II 天真烂漫地出现
在星期五放学,下午过了五点后。
没有预定特别地去什么地方的我直接回去家了。
我的家稍微与首都圈相隔。现在由不在的亲人留下的这独立的房屋虽然说不上是宏伟,但由于作为住处有充足的机能,没有什么不满。不如说,没有必要因和公寓里的邻居来往变得太过敏感,反而觉得轻松。
即使说是接近10月,还是残留着使人蒸熟一样的酷热。
像是要从蒸笼一样的外面逃走般,我打开玄关的门。
在客厅里,不知是不是恶魔和平时一样让空调强烈地工作着,凉飕飕的空气包围着走廊而感到很舒服。
我脱掉鞋子,像排在一起的三双女性鞋子一样放整齐,然后走向客厅。
在这独立的房屋里,包括我一共四个人生活着。
[欢迎回来,聪一郎先生。]
首先注意到我回到家的是在厨房准备着晚饭的爱丽榭。
难以置信般的美少女用手巾擦着湿掉的手,走着过来。
美丽的金色头发,令人难以想象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该说是那个表达在某意义上很恰当吗,爱丽榭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外国人。
她是住在天国的天使,为了防止我恶魔化而一起同居的其中一人。
[现在还是很热啊。我流了很多汗,想快点洗个澡。]
[我想到会那样,所以已经准备好了。]
似乎,都已准备好浴室了。
[真不愧是你啊。]
是由于交往也变得长久了吗,她都清楚地理解到这边的想法了。
另一方面,都没有看过来这边的两人在客厅里面。
有一人是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笑着的小恶魔媞莉。她是把我变成像是被牵扯到麻烦里面的首要原因的单翼恶魔。
天使和恶魔背后都长着两只翅膀,没有这个的话就不能来往天国或者地狱,它就是有着这样不知是便利还是不便的不明白的力量。
可是,失去一边翅膀的媞莉有着不能容易地回去地狱的困难状况。
但是,只从有一只翅膀也可以来到人间这个事实来看的话,相反应该一定也有回去的方法。
另一个人使爱丽榭的妹妹丽丝,她正默默地帮忙做饭。
连家的主人也没有迎接,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聪一郎,例牌的东西,买了吗?]
不对,怎么看媞莉那边似乎都不是没有关心。
她从沙发上只撑起上半身,向这边露出脸。
[基本上吧。]
我举起手里拿着的便利店袋子。从小量经费里买进的零食。
[辛苦了辛苦了。那么,快点拿过来。]
媞莉招着手般催促我,但我无视了。
对值得信任的爱丽榭,我把装有零食的袋子交付给她。
[到吃完晚饭之前,都不要让那个恶魔吃。]
[我明白了。]
爱丽榭一点讨厌也没有,像是接受任务般拿过袋子。
[这是明白到对我信赖度之低的瞬间呢。]
媞莉说着不满。这是想要她注意到自己不是每天过着像是被信任着的生活。
[在吃饭前吃零食这种事,我认为不是理智的行为。]
[但是我是恶魔。]
虽然完全成不了回答,但是媞莉的话,的确吃光零食后似乎也能轻松吃完饭。不对,或许还添饭到不知什么程度。
虽然她的体型很年幼,不对,不如说是很苗条细小,令人不觉得她吃得很多。
[什么啊,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并没有什么啊。]
吃了的东西能很好地消化掉吧、能吸收到营养吧——虽然想着这种怎么样都好的事情,但这不是要特意说出来的事情。
媞莉用感到奇怪般的表情从沙发上向上看着我。
我当初想把这家伙送回到地狱想到不得了。
那是当然的。因为和恶魔相遇,我的人生开始发生巨大变化。
令我和天使或者恶魔战斗,又使自己的右眼失明,遭受的伤害往往很严重。但是,即使是那样,现在开始觉得把媞莉放在这个家也不错。那不单只是因为天使化造成心境变化而已吧。
偷看到媞莉的心时所看到让人觉得是地狱的那个地方的景象。
那个世界的孤独和残酷,然后在那里只是一个人地艰苦活着的媞莉。
即使那是作为养育媞莉的故乡也不在话下。
[什么啊?]
大概是一直被盯着看感到不爽,忍不住的媞莉问道。
[什么都没有啊。那么,我去洗个澡。]
那样说完,我向走廊走去。谁能对媞莉说得出一直住在这里也可以这样的话啊。
虽然想着当媞莉她清楚掌握人间的规则,变得可以完美地和人交往的话就要告诉她的,但是那一天一生都不会来把。
在一个人独自心领神会的那个时候。
叮咚地家里的门铃在走廊里回响。
[……是谁啊。]
快递员吗?不,很难想象是那样。
送货物到这家里的情况太少了,而且时间上也有点迟。
不是那样的话,那么到访我家的人大部分可以限定。
作为爱丽榭和丽丝大哥的天使那家伙吗,或者大约是同班同学的荒崎,但荒崎是因之前的那件事和我保持了些许距离吗,现在是基本没有什么对话的状况。
我想起了两周前左右发生的事情。
救出被魔将侵占了身体的荒崎的时候,当面地接受了告白。
在我的臂弯中,荒崎红着脸坦白出自己的心意。
然后,说出“喜欢”这个词。
[……是对我,说的吧……大概。]
我一点也没有做过惹她喜欢的事情的记忆。
虽然在刚开学时救助过她,但就只此一次。而且对话之类基本也没有。
虽然说喜欢上别人不需要理由,但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从当然连被谁人告白过的经验都没有的我去看的话,要怎样做才对,连做出这样的判断都不能。
虽然不是讨厌荒崎,但是不可以就因此回应她的告白。
因为像我这样的人类,和荒崎根本不相配。
那么,是要我拒绝荒崎吗?
不管在男女哪一边都展现着极高人气,拒绝那样的荒崎,这个我吗?
或者是当作没有听见继续无视就好了吗?
[可恶,完全搞不清啊……]
这种时候,有能商谈恋爱的人在的话情况或许也就不同了。
[聪一郎先生。]
看见从客厅像是追在我后面一样出现的爱丽榭,我一瞬间很焦急。
因为不知为什么不想把现在想的事情和爱丽榭连结上。
[虽然不知好像是哪位客人,由我去应付可以吗?]
[不……我会处理的。]
拉回到现实的我走向玄关。
[我明白了。那么拜托了。]
和爱丽榭她们同居着这件事我想极力隐瞒。
虽然也在意邻居的目光,但不止这样。
说不定,这是恶魔的陷阱,突然袭击过来也是有可能。
那个时候,不能让爱丽榭她们遭遇到危险吧?
在让爱丽榭回到客厅后,在怕麻烦的心情下,我打开玄关的门。
轻柔柔顺的披肩秀发。小巧的脸容和圆润可爱的眼睛。和媞莉差不多一样的体型,比起表达为年幼,应该说是和年龄相应吧。毫无预兆到访我家的是中学生左右的细小的少女。不知有什么开心的,她眼光闪闪地向上看着我。
外面被深红的夕阳染红,夜晚马上就要来了。
不在意在这种时间,为什么有这么细小的访客到我家来?
[……屋子,没有搞错吗?]
当然首先应该问的是这个吧。
[不。我想这里就是对的。而且人画像也很像。]
人画像?想着是什么东西时,我看到少女的手上拿着一张纸。
[要看吗?请吧。]
少女精神奕奕地把纸张开转向我这边。
纸上面像是乱画一样地画着很差的图像。
[……这个是我?]
[不管从哪里怎样去看,我都觉得这个是你。]
凶暴的眼神中似乎一点都没包含着令人感到温柔的气息。
红色的头发让人联想到血,使人感到恐怖。
这没错就是我。哎真啰嗦……
[给我消失。]
虽然突然地瞪着她,但少女毫不害怕始终微笑着。
相反,还积极地靠近了半步。
[果然。好像和这张画里的人一样。脸也像个饼印一样。]
即使说是与这么差劲的画像的脸相似也一点都不高兴。相反令人不爽。
我无视少女,强硬地想要关上门……
[我叫藤宫渚。守君一直受你照顾了。]
少女轻快地这样答道。
[谁说要你自我介绍了。很不幸我对你没有兴趣——藤宫?守君?]
[是的。是姓藤宫。]
我所知道叫做藤宫的只有一个人。
他是经常在学校过来纠缠的一个不良学生。很可惜他的名字是叫守还是什么我不记得。
[难道说,你是那个藤宫的妹妹?]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藤宫,但他有着——我是不死身的藤宫——这样的口头禅。]
果然是那个藤宫。
那家伙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啊。
不像她大哥那样太好了——对着这样他人的事,我松了口气。
[那么,那个所谓的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这次是这样的作战吗?]
用自己的妹妹(或者她是说谎的),瞄准我大意的那一刻吗。
[打扰了。]
[哦……喂,别随便进来。]
我抓起想要快地从别人腋窝穿过的渚的领子。
[喵——]
[给我出去。]
粗暴地扔出到玄关外。
[告你非法入侵喔。]
[不能允许吗?]
[当然。给我快点回去。]
[在这里,我变成脱掉一半的状态,发出惨叫的话,你觉得会变成怎样?]
[你说会变成怎样……]
听见骚乱的附近的邻居会冲过来,会变成通知警察吧。
不,在这之前会被爱丽榭和媞莉她们用轻蔑的目光看着……
当我想象着可怕的未来而发抖时,少女用认真的表情说。
[……关于守君的事情,我有事想问。]
[我不想去听。你告诉他,在学校的话不管多少次我都会做他对手。]
[守君,没有回到家来……也没有联络……]
似乎,是和这边所想像的方向有点不同的话题。
[从星期四晚上,就联系不上了……]
这样说来,我最近被藤宫纠缠上的次数好像在剧减。
[那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有什么万一的时候,去拜托这个男人——鲛岛聪一郎。]
她再次张开那张很差劲的人像画给我看。
这张画是藤宫画的吗。没有完全捕捉我的特征画出这样的画……
[藤宫说了那样的事吗?我连他的朋友都不是喔。]
[是那样吗?守君在家全都是说聪一郎君的事情哦?](CAI:好基友……)
居然马上变成用别人的名来称呼,而且还加上“君”字。
虽然没有感到不爽,但是她是不知害怕的少女这个令我佩服。
[那家伙,在家说些什么话。]
[总有一天会把他干掉、追赶他到死为止之类的。两人的关系真好啊。]
那些话要从哪里怎样去听,才使人认为关系好啊。
[他自称为不良,那也会逃出去两三天吧。所谓的不良就是那样子的。一个月左右没有回来的话才来告诉我。那时候我会帮忙的,大概吧。]
我强行地结束话题,想要关上玄关的门……
[守君虽然经常和别人打架,但是在家里他很温柔的。]
渚用强而有力的视线,向上看着我那样回答。
[温柔么。嘛,至少那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你说是担心,那么就去报警啊。]
品行不良的男子高中生一天没回家左右,也不知道警察会不会认真地搭理你。
但是,毕竟也是同间学校,然而寻求只是打架对手的帮助,找错人也要有个限度。这样继续说下去也是没用的,就把它结束吧。
到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回去的话,爱丽榭也会在意吧。
我想要关上门时,渚露出少许固执般的表情。
[是吗。对不起,这个太过突然了。我想我就一个人去找吧。]
她好像注意到向我寻求协助的这个行为弄错了。
渚没有继续拜托希望我帮助她。因为变成突然放弃,似乎使我变得有点在意,但是我忍耐着那感情,短短地告诉她。
[……就那样去做。]
我关上门。虽然注意到有些挂心,但是这样就好。
和我不小心牵扯上的话,或许也会给渚带来不好的影响。
和天使还有恶魔同居着这事上,也有很深的关系。
把渚招呼进来的话,或许会将她卷进到那个叫做灾难的情况中。
用理性那样想着的我从门的猫眼偷看外面的情况。
在门外,一副很悲伤似的表情的渚一直站着。
可是,渚明白到门不会再打开,像是决定了似的点了点头。
然后强行地做出笑容,背向门迈步走出。
让人感觉到——即使是一个人也去寻找——像是这样的决心。
已经马上就会天黑了。
中学生的少女一个人从这种时间去找人绝不是件乐事吧。
[切……]
我伸着手想要去开门。但是,马上就随着想法停住了手。
[我想着要做什么啊。]
招呼渚进来要打算做什么?
起动着沉睡的思绪,向自己自身提问。
我去帮忙寻找不知去向的藤宫吗?明明既没有义务又没有情义上的必要。
……情义的话,也不是没有吗。我想起之前在学校的骚乱。安全地救出荒崎也是多得藤宫吗。
加上使自己自身接受的理由,便使那个想法足够成立了。
我从玄关打开门,走到外面。
然后,向着走去的渚的背后说出。
[有线索吧?]
[诶?]
一副惊讶表情的渚向着我这边回过头。
[藤宫会去的地方,在失踪之前的事情之类,你能说得出吗?]
[那是,可以。虽然在我所知道的范围内。]
[那么我会拿茶招待你的。稍微的话会听你说一下。]
[但是这样不好。会给你添麻烦的。]
[那点我不否认。但是,听到了麻烦事情,很难就这样回去。]
藤宫毕竟基本上是个混混,品行不好。
在街上引起麻烦的事情也有好几次吧。
如果渚报着是藤宫的妹妹的名号行动,就很有可能卷进到危险的事情中。
要是她卷入到什么大型麻烦中,事后我就会变得不好受吧。
我做着各种的解释,令自己接受。
[聪一郎君……谢谢你。]
我带着礼貌地低头的少女渚回到家里面。
和刚才基本没变,在客厅里有天使和恶魔三个人在。
[我要稍微用一下客厅,你就回去房间里。]
我插进到媞莉前面,抓住遥控器关闭电源。
[等等你做什么啊。我正在看啊。]
[有客人。]
媞莉露骨地做着不高兴的表情,狠狠地盯着渚。
[对不起。打扰了。]
[你好。那个,聪一郎先生,这位女性是?]
从爱丽榭的话中,能感觉到——招呼到家里来也没关系吗?——这样的意思。似乎她对我把不认识的少女招进到家里这个行为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发生了点事情啊。帮我拿些果汁出来招待一下。]
[好的。请等一下。]
[真是非常漂亮的人啊……]
渚一边感叹着,一边露出像是对爱丽榭的美貌吃惊的表情。
那个意见我也赞同。
即使在我的人生中,没有人认为有谁比起爱丽榭更漂亮。
[所有人都是亲人……吗?]
[不,嘛。类似那回事……她们是亲戚,不用去在意。]
[亲戚,吗……]
渚似乎有些在意那些话,她静静地注视着爱丽榭的背后。
嘛,亲戚中有外国人在或许是非常罕见的情况。
我用手挥赶媞莉,让渚坐到沙发上。
媞莉鼓起腮帮表示不满,不情愿地让开地方。走到饭桌椅子上坐下。似乎打算催促爱丽榭拿出果汁给她。
[那么,接着藤宫他没有回来吗?]
[是的。星期四早上,看见他去上学就是最后了。]
[星期四,昨天吗……]
[没有看见过守君吗?]
[没看见呢。同个班的话就先不说,不同班就有点不清楚了。]
尽管有和藤宫意见不合的事情的话,不管什么借口都会揍过来吧,但是昨天并没有来吵架。
[守君说了,在学校唯一的乐趣就是对聪一郎君找茬。那是在维持着他的学校生活什么之类的。]
希望不要随意把对别人找茬作为学校生活。有够给人添麻烦的。
[那么,能不能向其他朋友问一下吗?我想和守君同一个班的话,他们就会知道他有没有去学校了。]
[同一个班的人么……]
我拿出手机,打开通信录。
登录总数1个。
这一个人是亲戚那边的人,为了有什么事时去联络才输进去的。
[才只输入了一个人呢。]
偷看过来的渚像是用很惊讶又抱歉的感觉说着。
[你没有朋友吗?]
[只是没有必要去交朋友而已。]
我关闭手机,想要隐藏起来。
[如果不介意,我做你朋友吧?]
这种因为同情才做的朋友才不想要……看着我们对话的媞莉把怜悯的视线送往过来。
[虽然从之前就感觉到,聪一郎还真孤独喔。是活在地狱的人?]
[吵死了啊。我是在选择着我的朋友。]
[呜哇——……真露骨的解释。这就是所谓异常的人呢。]
[你就只会每天增加地记住这样的词语。]
感觉她总是在学习人间里没有用的东西。
[总之,很抱歉我没有方法去确定藤宫有没有上学。]
[真可惜。]
[直接向学校确认怎么样?]
听着的爱丽榭向渚提出很好的建议。
虽然中学生去询问的话,多少会有些被吓到吧,但是总会有谁把她带到教员室那边。那样做的话,应该就可以马上弄清藤宫有没有上学。或者,也有可以用电话把事情说清楚去问这个方法吧。可是,渚像是很抱歉地摇头。
[那个,守君好像被严厉地禁止去上学。我想,打电话之类也大概没有用。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
[嘛……为什么会这样呢?]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我能想象出来。渚作为做着小混混的藤宫的妹妹,为人坦直(虽然多少也有点奇怪的地方)而且可爱,给人印象也很好。然后,对于作为混混的藤宫来说的话,娇宠着妹妹的这种自己的形象不可以让学校的人看见吧。
对于讨厌藤宫的人来说,渚或许也会成为适合的目标。
[可是,为什么那家伙说要来拜托我?]
[是啊。比起拜托聪一郎这种人的话,去拜托在附近走着的大叔会更好哦。]
[那样说得太过分了吧……]
不管怎样,我应该比起附近走着的大叔好。
……是这样吧?
[没关系聪一郎先生。我认为聪一郎先生会更令人依靠哦。]
既开心又有点复杂地被她帮腔了。
[为什么说要去拜托聪一郎君吗,那个我也不清楚。如果说到要我去拜托这件事,是在一周前左右的事情。]
也就是最近的事。似乎,在此之前完全没想要依靠我。
可是,我想在某意义上,才正是不可以向我告知他自己妹妹的存在。
尽管他经常在家拿我来说,但是把弱点告知天敌这样的行为一般不会做。
是处于非常没有余裕的情况吗,或者是正因为我才有意义吗。
虽然我还什么都不清楚,但是这个好像有着什么深层意义。
[啊,对不起。忘了要拿果汁招待了。]
明白到会变成长久谈话的爱丽榭匆忙从冰箱拿出果汁倒进杯子,把我和渚的那一份放到桌子上。
[谢谢。]
[不用客气。]
渚双眼闪闪发光地偷看着露出天使笑容的爱丽榭。
[有什么事吗?]
[不。只是我觉得你非常漂亮。好像会受很多人欢迎。]
[诶?才、才没有那回事啊,像我这样的人。]
爱丽榭慌乱地挥着手否定。那样的动作也很可爱。
[聪一郎君也做着想要吃掉猎物的食肉动物的眼神。]
[是、是那样子吗?!]
对着慌张的爱丽榭,我立刻就否定。
[没有。绝对没有。]
[绝对没有吗。但是,我认为她是非常有魅力的女性。是一位理想的女性。]
嘛,渚的心情我能很好理解。不管是谁应该都会那样想。
哎,不行不行,感觉最近看爱丽榭的目光改变了。
这是我接近变成天使的证据吗,还是我真心地那样子想吗。
现在的我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盯着爱丽榭看什么喔。被说中了吗?]
媞莉细眼地狠狠地盯着我。爱丽榭有点脸红地低下头。
[不,不是的,我只是……]
坐在沙发的渚总是一直地继续盯着爱丽榭看这事有点使人担心。那是因为她有着令人变得想要一直看下去般的完美容貌。
接着,想着渚会暂时继续注视着爱丽榭,但她这次突然抬起头看着媞莉。
[你也非常可爱啊!]
[哼哼。一般吧。]
[这是客套话。别当真。]
[……为什么爱丽榭那时候不这样子说啊。]
[那当然是啊。我是因为看穿了渚的真话和主张才说的。]
[我是真的那样子想喔。因为,真的非常可爱。你也似乎受很多人欢迎。]
假使退百步来说媞莉受欢迎,那也只限于她不开口的时候。但是如果只要说一句话,就会剥落外壳令一般的男人赤脚逃跑吧。
渚称赞完媞莉可爱后,和爱丽榭那时一样盯着她看。10秒,20秒,一般来说有点深思般地长久。
[那么,打算拜托我做什么?希望我帮忙寻找藤宫吗?]
由于对爱丽榭和媞莉的事情寻根问底地问道的话会麻烦,我就催促她继续说。
[呃……要是能那样做我很开心。]
[家人呢?父母没有担心吗?]
[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守君由于经常不在家所以他们也没有挂心。]
[他是那么频繁地不在的哥哥吗?]
爱丽榭也像是对藤宫的话题有兴趣,不可思议地侧着头。
[因为他是个小混混。]
虽然那个不成为理由,但是能作为一个回答。
[那么,为什么只是这次才担心?都像是习惯了的事情吧?]
[守君一直都为了不让我担心,在出去之前他会留言。虽然有时是直接说,有时是电话,也有用邮件的,但是他一定会告诉我。]
[那是说只有这次没有。]
渚点了头,拿出电话打开邮件的画面。
那里有着从她大哥藤宫发来,主要写着不在家里的邮件。
她展示了不知多少封那个邮件。的确,藤宫好像都对他妹妹渚留言。
[在失踪之前,有什么奇怪的样子吗?]
[那是——]
到刚才都干脆说着的渚首次说不出话来。她是想到有什么线索吗。
当我等着她的下一句话,渚小小地点了点头。
[守君好像有点害怕的感觉。]
[害怕么。]
在街上弄错和黑社会纠缠上吗?那样子的话,失踪了的理由也……
虽然不由地浮现起东京湾,但即使是笑话也说不出那种事。
而且现今的黑社会被高中生纠缠上也不会做到那程度吧。
[被沉到东京湾之类的。]
媞莉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说出我心中打消掉的话语。
[你说,东京湾吗?]
[这种情况下,是被卷进到什么样的麻烦中而被收拾掉喔。昨天播放的电视剧说了这样的事情。]
在无意义的地方想的东西都一样了。说起来,这种事能直接说出口吗这个恶魔。正有如一个坏人一样。
[我说啊,对着行踪不明的人的妹妹,才不会说那种事吧。]
[没错啊媞莉小姐。那样他妹妹不是很可怜吗?]
[并没有啊?]
媞莉一副什么都没感觉到的干脆的样子说着。
由于我变得有点火大,用强猛的视线射穿媞莉。
[什、什么啊。]
[想要我全部说出来吗?]
像小孩子一样从我的视线中逃开,媞莉喝干果汁,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回去房间。似乎我在这里碍着你们呢。]
那样说完,媞莉离开了客厅。
目送完那个背影后,我直直地向着渚那边轻轻低下头。
[抱歉啊。那家伙不管在谁面前都是那个样子。]
[我没有在意。]
渚没有在意被说了使人不安般的事情,露出了笑容。
那像是既非虚假般的感情令人炫目。虽然今天才和渚刚刚相遇,但是不由地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样的孩子。拥有着对初次见面的对手也毫不害怕地去搭话的胆量和可爱,又有着自己清晰的想法和常识。
这说是中学生,而且还是藤宫的妹妹,世间还真是弄不懂的东西。
[而且,虽然守君是个混混,但不是个坏孩子。所以,他应该不会做出给除聪一郎君以外的人添麻烦的事情。]
[……给我添麻烦就可以吗?]
[你们是要好的死党啊。]
[别随便把我当做要好的死党。]
[你看,那该说是对像没有朋友的聪一郎君的关怀吗。]
珍贵的麻烦就是这种事情。
[可是——问一件事也可以吗?]
[好的。我还没有男朋友。]
谁也没有问那种事情。
[你不害怕我吗?]
我尝试问一下从刚碰面的时候就在意的事情。
[害怕,吗?]
[虽然不知道你从藤宫那里听到是怎样的,但是多少也知道我的事吧?]
[是呢。在学校也好几次听过聪一郎君的名字。]
[在初中学校?]
[去了西高山高校的话,首先男生们第一必须要向聪一郎君打招呼之类。去吵架的话就先写好遗书之类。]
似乎,连下面的学校也流传着不好的流言。
[要是那样的话,好像应该更害怕才对吧。]
[或许是因为守君好像很开心说着这些的关系。]
[……好像很开心?]
[是的。所以,我才以为你们真的是朋友。]
[虽然,没有那回事……]
虽然总是过来吵架,有时会揍他有时会踢他。
但是即使有被怨恨,藤宫都会像是开心地说着那些事我才不相信。
[之前打架的时候,我把他的头撞到墙上了。在那时——真令人悲哀。]
[啊哈哈,守君的身体因为很结实,不会那样的。]
即使说大哥被打伤的话,渚连愤怒都没有还露出笑容。
[总之,应该总在什么时候送来联系的藤宫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之后,不知为什么在一周前左右说来依靠我。是这样吧?]
没有错——说着渚点了头。
爱丽榭像是等待我的反应,静静地听着我们说。
暂且先呼了口气,我轻轻看了一下爱丽榭再注视着渚。
渚没有移开视线和我对视上了。
[找到藤宫的话我或许会把他揍飞也没关系吗?是对指使妹妹来拜托我这事上表示不满的意思哦。]
我用着稍微迂回的说法说着,虽然会可能传达得令人不安,但是渚马上像是开心地说。
[好。打得浑身是包也可以。]
[做到那种程度也没关系啊……]
[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男孩子都是相互用拳头说话而萌生友情。]
我想那种昭和时代早已离去了。
爱丽榭也像是认同我的回答,合起双手微微笑着。
[你真是太高尚了,聪一郎先生。]
[我只是接受而已。但不限于会找到藤宫。]
[这是我收集守君会去的店铺做出的清单。]
我接过渚递过来的纸。上面用圆圆的字可爱地写着一个列表。
1.游戏中心 为了打倒聪一郎君,不断玩格斗游戏。
2.各种高中学校 似乎为了挑战聪一郎君正寻找着伙伴。
3.公园 为了打倒聪一郎君进行特训。
4.家庭餐厅店 好像经常举行打倒聪一郎君的会议。
5.神社 定期进行去咒杀聪一郎君。
[喂……这是什么啊。你在开玩笑吗?]
[我是超非常认真的。守君是以聪一郎为中心过着生活。]
[真受欢迎啊,聪一郎先生。]
爱丽榭说的话是把某东西的解释方法弄错了吗。
[这个超越了可怕而令人感到恶心……]
而且最后所说的咒杀是什么东西,实力都快也没有意义了。
想象每天晚上握紧着五寸钉的身影——就还是不要了。
[没有其他的吗?]
[后面就只知道一般会去便利店,超市和书店之类的。]
[我想首先去游戏中心和家庭快餐店,还有公园附近找找看比较好。]
[神社就不用了吗?]
[神社就免了。假如即使在那里,我也不想遭遇到诅咒着我的场景。]
[啊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寻找?]
[不管做什么都要明天了。今天已经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比较好吧。]
已经马上就要完全变成夜晚了。这是中学生少女外出走动的危险时间。
[明天,你那边不影响就十一点的时候在车站前集合,这样可以吗?]
[我没有问题。守君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渚重新快速地低下头。
[渚你不介意的话,路上送你回去怎么样?]
[这样好吗?给你打扰了,还让你送回家。]
[没什么。]
又不是那么费工夫的事情。
[按你所说的也可以吗?最近,有些,稍微在意的事情。]
渚有点含糊地,小声地说出那样的事。
[是什么啊,你说的在意的事情。]
[啊,不。和守君的事情没有关系。]
她挥着手,做着动作说——没关系没关系。
[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是说出来也可以吧。]
[我也是那样子想。有什么烦恼的话,和别人商量或许会有解决办法喔?]
对着温柔地伸出缓手,诱导她容易说出话来的爱丽榭,我想拍手称赞。
[……说不定,我或许被别人盯上了。]
[你说,被盯上了……是指有跟踪狂吗?]
不由地我向着窗外开始变暗的那边看着说。
[有时我感觉到奇妙的视线。是真的,这是最近的事情。但是,大概是错觉。因为即使感觉到视线,回过头但是谁都不在。]
[那当然要是跟踪狂的话,他会很好地隐藏起来吧。这样就判断没有人还是太快了。]
如果真的有那种家伙在,就不得不尽早处理。
即使那不是我的职责,不告诉亲人或者警察就太高风险了。
[不。真的,我想不是那种人。]
该说是拼死地吗,渚说着——真的不是——这样子否定了。
[你有像是什么根据的东西吗?]
[你说根据吗,那个,虽然非常难说出口……]
不是对着我,渚好像几次地偷看着爱丽榭的脸色。
[难道我在这里不方便开口吗?]
[不是那样子。大概,或许是因为我弄错了。]
是什么回事呢?——她这样侧着头。我也不明白渚的意图,总之就先观望着。过了一会儿,渚再度开口。
[其实最近,我变得好像能看见不可思议的东西。]
那样说着,她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我和爱丽榭两个人。
[不可思议的东西?像是变得看得见未来吗?]
虽然试着半开玩笑地说,但是渚意外认真地沉思着。
[虽然说不定不是没有关系,但是请让我失礼地询问一下。]
从沙发提起身来重新坐好的渚笔直地注视着爱丽榭。
[是什么事呢?]
爱丽榭明白到有话要对自己说,她也笔直地看着渚。
[爱丽榭小姐是,那个,天使吗?]
突然地,她说了这样的话。
对着忽然的话语,爱丽榭不由地说不出话来。
我为了帮腔慌忙地插口。
[天使?是因为金发才那样说,那天使也太低贱了吧。]
一般的话,应该会是啊哈哈地笑着之类,不是很有趣吗?——像是这样地回答之类。
但渚毫不在意,一直保持着认真的表情注视着爱丽榭没有离开。
然后,她说出了变成决定性的一句话。
[但是,背后长着很大的翅膀。很白很漂亮的翅膀。]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样想着的我也看着爱丽榭,但是当然看不见翅膀。
作为天使的爱丽榭她们为了在人间生活,平常都隐藏着翅膀。
那是什么样的构造,用着什么样的力量虽然我不理解,但是像包含我和荒崎这样的一般人应该看不到本应消失着的翅膀。
换而言之,一般的话虽然会变成说是渚在胡说,但是尽管怎么样,渚说那样的谎都没有好处。而且也没有看得出是那个样子……
万一即使感觉到什么和人类不同的气息的东西,也不能轻易地承认那个事实吧。
渚也像是明白到我们不会那么简单就相信,就这样继续着。
[在厨房的可爱的女孩子也看得见同样的白色翅膀。还有,刚才粉色头发的女孩子长着只是一边的小小的黑色翅膀。]
[爱丽榭,这是什么回事……]
到这都被说中的话,毕竟也只能相信了。
媞莉有着一只翅膀这种事,不是单靠感觉就能明白的。
不是其他人泄漏的话……
难道,到现在为止的话都全是谎言,她是带着什么不好目的的恶魔……
我脑海中也闪过那样的糟糕发展,但是爱丽榭一副冷静的样子向渚说。
[……渚酱,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好的。]
[你也能看见聪一郎先生背后有翅膀吗?]
[呃……从聪一郎君背后看不见。]
[那么,有其他也看得见有翅膀的人吗?]
[有几个。在街上路过时看见的。翅膀白色和黑色的人都有。]
[喂、喂喂……]
那就是说,有除了爱丽榭她们以外的天使和恶魔在,还在街上走吗?
虽然不是相信渚所说的话,但是逐渐地开始带有真实的味道。
[……是吗。谢谢。]
爱丽榭,丽丝,媞莉。看穿了三人的天使和恶魔的翅膀的渚。
[你,是什么人……]
虽然不想她认为我带有恶意,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警戒着。
[果然,我看到的翅膀是真东西呢。有点松了口气。]
对这边的样子她没有露出特别的反应,而是放下心来。
[想着以为是什么病而变得奇怪,而且对谁都没说得出口。]
让我稍微想想渚那婉转的说法。换言之就是渚到今天为止都没有看见过天使或者恶魔的翅膀吗?
[那是,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爱丽榭代替我坐到渚旁边,面对着她。
我首先暂时倾听渚和爱丽榭的对话。
[是大约在两周前。我在外面走着时,看见了长着翅膀的人。向守君商量那些事后,他说叫我不要向任何人说,还说不小心说出去会很危险。]
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藤宫会对那种事——
他说着的事都是坦率地相信渚的话的样子,这也使我很在意。那家伙是知道着什么吗?
[渚是普通的孩子吧。那样的孩子,为什么能看得见翅膀?]
不知是不是对有点焦躁地催促的我看不过去,丽丝走了过来。
[来一下这边。]
丽丝向我招着手。我顺从着她走过去,然后被带到走廊去。
似乎就是说没有理解现在的状况的就只有我。
丽丝看着渚那边,淡淡地回答我。
[她是秘藏成为天使可能性的女性。]
[天使吗……要是那样不是很奇怪吗?那原本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
我有听过大部分人类会因为生前的品行,在死后会转生为天使或者恶魔。那样的话,渚即使成为天使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
[我所说的不是死了之后。而是指她和你一样,在活着的状态下会变成天使。如果她说的那些不是谎言,那么我想大约两周前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像是和天使或者恶魔接触之类。因而产生了某些影响。虽然我们的翅膀在人间生活时是令人看不见般地消失着,本质上只是看不见。但是像她这样的人类和天使之力混合时,在一种错乱状态的情况下,就会有变成看得见的这种事。]
[……那么,渚自己就和恶魔那边没有关系吧?]
[身体绝对没错是个普通人类,那种担心应该不需要。]
[是吗。]
也就是说,暂时可以放心吗。
可是,有可能接触过天使或者恶魔这件事不能忽略。
渚自身没有那份自觉的话,就更加了。
恐怕爱丽榭正想要问出这个事情吧。
[过去也有这种事吗,普通人类看见天使或者恶魔的翅膀之类?]
[并不是没有。但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丽丝好像有深厚兴趣,透过玻璃注视着渚。
[但是,那样的不安定存在容易被恶魔盯上,就像是叫做荒崎桃惠的那个人被恶魔附身,牵扯进去一样。而且不只是这样,也有不小心的发言突显潜伏在人间的恶魔的存在性的这种事。这是非常危险的状况。]
[原来如此啊……]
就是说也存在着像是霍琼那样装扮成人类的样子生活的恶魔。
如果那种事情被渚注意到并说出去,那么恶魔或许也不会留情。
为了保护自己的话,恶魔会对渚出手吧。
或者像是荒崎那样,突然卷进到麻烦中被恶魔侵占了身体,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那样的话要怎么办。这样放着不管可以吗?]
[真实地说那是最好的。现在不要和多余事情牵涉上比较好。我们接受的命令毕竟是不让鲛岛聪一郎变成恶魔。为了那个目的采取无视为好。]
对着丽丝冷淡的话,我发觉像是有点发怒的感情。
虽然没有打算表露出来,但是丽丝似乎敏感地感觉到了。
[你其实应该也讨厌插手多余的事情。不对吗?]
[……如同你所说的。原本,我没有权利否定你的话。]
要是至今为止的我,陌生人会变成怎样我才不管,这次的事件也决定不会理会吧。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好几次我有困难的人见死不救。
明明是那样,这次却变了不认为其他人与曾经的我做出同样的判断很好。
[放心。姐姐打算救助她。所以现在才聊着。]
虽然丽丝一副不满的样子,但是面对着渚的爱丽榭似乎绝对没有打算见死不救。
我也自然地期待着爱丽榭大概会能助渚一臂之力吧。
爱丽榭也不像是对有困难的人见死不救的家伙。
[帮助的方法呢?]
[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喂……嘛,不管怎样,从搜索藤宫的话题一转,发展成了意料不到的事态。
我和丽丝回到客厅。
不知是不是谈话暂告一段落,爱丽榭和渚都一副像是相互接受了的表情。
[从渚那里听到事情了吗?]
[是的。我和丽丝的事情也说了。]
就是说作为天使的事情也坦白说出来了吗。
但也会因为这样,或许变成了今后渚抱有不安的原因。
[不用担心。聪一郎先生也知道吧,那个药的事情。]
那个药?那样说起来,记忆复苏了。
的确是完美地消除只关于天使们的记忆的东西吧。
[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会让她喝下消除记忆的药。]
虽然没有实际使用过,但就是说有那个药的话,不管说明了多少也没有问题吧。
[当然,你也会要喝的。]
丽丝故意补上一句那样说道。
[居然真的有天使存在,而且还在这个家里。]
[你说这个家是在挖苦吗?哎——、喂。]
[不,怎么会。你听着像是那样吗?对不起。]
渚好像是没有恶意,她率直地道歉了。
[虽然很小又古老,但我认为是有着不可思议和令人不舍的好屋子喔。]
可是,即使没有恶意,但是感觉大概被当作笨蛋了……
渚可能是说完一会儿口渴了,她拿起杯子喝着果汁。
[这是苹果汁呢。我最喜欢了。]
[那太好了。对吧,聪一郎先生。]
对于渚喜欢的果汁这般的事情,我才不觉得太好了。
[你变得像是能分辨出天使的存在的原因是什么啊。]
[我不知道!]
是的——渚精神奕奕地这样回答。
[对于我来说,比较在意聪一郎君和天使一起生活的理由。]
似乎比起自己的事情,她更在意爱丽榭和丽丝的事情。如果知道天使真实存在,并在人间生活着,的确也会在意吧。那原本也无可奈何。对于很多事都不关心的我,知道天使真实存在的话,也会感兴趣吧。
可是,就算之后会消除渚的记忆,我也没有打算把我现在所处于的状况全部说出来。因为把我所处于的立场和状况说明了,对渚也没有任何好处。
[每天晚上,有没有不好的感情涌现呢?]
如同附近喜欢流言的阿姨一样,她像享受着流行的话题般转过来。
当然那种低等的感情没有涌现。
[因为我认为不说明事情,这样下去会很危险。所以我独断地告诉了她。真的非常抱歉。]
[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爱丽榭道歉的。不如说,那才是正确的判断吧。]
知道了她能辨别出天使或者恶魔的存在,但是什么事情都不告知并让她回去,这样反而会更加危险。如果知道自己所处于的状况,就能选择与之对抗的策略。
尽管如此,还是看得见爱丽榭的表情有点暗淡,是因为在担心渚的身体吧。
[主要的就是回到变得看不见翅膀那般的正常状态就可以了吧?]
[是呢。我们应该思考渚酱受到了什么影响。]
[渚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不管什么都可以,说出来看一下。]
[唔。虽然想起各种看过的,但是相像的一点都没有。在早上上学途中,虽然想着有股奇妙的感觉。但是忽然注意到时,就变得看得见翅膀了。]
这就是说,在自己家时,从睡着到醒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是说,这和渚的大哥藤宫守失踪也有关系吗。
[藤宫……对于渚的大哥的事情,我有些在意的地方。]
[守君的事情?是什么呢?]
[其实之前稍微发生了点麻烦,而且那家伙被牵涉进去。]
[难道说,是指守君受伤回来那时候的事情吗?]
似乎渚也记得吧,她像是想起一样点了几次头。
[虽然那个时候藤宫不知道,但他和恶魔发生了一次交战。]
爱丽榭和丽丝露出惊讶表情,而且渚也是。当然,所谓的麻烦就是指那次的事件。
在学校里和魔将战斗那时的事情。
虽然想着没有必要说明而省去的,但是那时藤宫也在旁边。
中途在保健室他被神乐坂打晕,一切结束后回来时就已经不见人了,我就只以为他只是回去了。
如果,他在那个时候受到了什么影响。
然后,那也对他妹妹渚产生影响的话。
虽然还是推测阶段,但是不可思议地符合着。
[你的大哥不见了或许并不是和我没有关系。]
虽然也有部分觉得怕麻烦,但是我感觉到有必要尽自己责任。
那样的话,为了渚而助一臂之力也不错吧。
虽然明天用一天找到的话就好了,唉,但是会变成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