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必说、比企谷小町的温柔就在那里。-章节
十一月也进入末尾后、夜晚大部分也分外寒冷。
虽是这么说、因为在归途之中全力骑着自行车,变得满身大汗了。
边吐出粗重的呼吸、边走进家中。
就那样,直接走到了浴室,脱弃掉制服后、从头开始沐浴着淋浴。
被设定为加热的热水落在冷冷的身体上产生了一阵一阵的疼痛。
不管怎样冲洗、心情都没有变得舒畅、放弃后关掉了热水。
镜中只是倒映着落汤鸡般的自己。对一直不变的灰暗的表情感到讨厌。
走出浴室擦拭了身体、换上了家居服。
走上二楼的起居室、在那里的只有身为猫的卡玛库拉。在沙发的坐垫上、缩成一团地躺着睡着。
疲惫的时候没有比动物疗法更好的。由于自行车骑过头了而使乳酸大量堆积着的疲劳感真不妙。
我坐在沙发上将卡玛库拉翻过来、拉长着、试着轻轻的弹着耳朵、噗扭噗扭的捏着肉球、将脸部埋入腹毛中。糟糕、超有趣。
被任意的揉弄了的卡玛库拉超忧郁地看着我。充满了“干什么哪这家伙……”之类的不信任感。非常不高兴的讨厌着、真有趣啊这家伙。
“哈哈哈……哈啊”
笑声也在注意到的时候变成了叹息。
“对不起哪”
虽然抚摸了一下卡玛库拉作为道歉,卡玛库拉却突然背开脸、从沙发上跳落了下去。就那样走到了门前、跳跃到了门把手上顺利打开了门。然后离开了起居室。噢、关上门啊。冬天什么的很冷啊。
卡玛库拉离开了之后、完全变成了一个人。
平时的话就是悠闲的平静的度过的、重要的时间。
可是、反而由于安静、头脑中一直都在考虑着同样的事。
掠过的是学生会长选举的事。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个问答了。
雪之下和由比滨。两人之中哪一边成为会长的场合、会引起的问题是什么。那是奉仕部变得消失的事。那也并不介意。是没有办法的事啊。理解着或早或迟会消失。就算没有任何事、也会在某天毕业然后那个部活消失吧。
那么问题是什么?会变得消失的事是最初就知道的。那里有什么问题?
不、等下、说起来为什么做着想探寻问题的行为。
不如说想找出问题的行动着的这个问题才是问题、就是说波动的填满料理中的料理是扫除的中心……(注:后面基本无意义,只是根据“パルス”、“ファルシ”、“パージ”、“コクーン”几个词略微相似的地方乱扯……)
不管是认真的考虑还是开玩笑的考虑、都得不出答案之类的。
我向上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连问题都不明白、就也没有可以得出答案之类的理由。
就是说、因为没有能成为那前提条件的[理由]。
仅仅是行动的、仅仅是产生行动的理由。是将那个问题判别为问题的理由。
由于没有作为起因的理由、问题不能成立。
关于一色的事已经通过雪之下和由比滨成为立候补的事而几乎决定了。那边可以说是确实性更高的上策。
所以,关于一色的事已经没有了和她们对立的理由。
明明是这样的、却有着不做什么的话这种焦躁感。一直都在询问着这样子可以吗。然后、那个时候就将自己完全论破、又被提出了问题、又将那论破的重复着。
真是麻烦的性格啊。不上不下的活动着智慧也是该反思的地方。
只是、到此为止的、大部分的问题都设法这样解决了。再说连能商谈烦恼的对手也没有呢、说起来也没做过商谈吧。
人类必须只能在自己可以出手的范围、能给与支持的范围内给于依靠。
超出界限的被依靠的话只会一起倒下。举例子的话就是由于称呼为友人的程度的淡薄的交往而成为借款的连带保证人般的东西。
根据那个论法进行论证的话我能提供的依赖的范围是十分狭小的。
既然不能顺利的支持着谁、就不能使人收下支持。
变成一起倒下的话、就会变成践踏向我伸出了手的人的温柔的事。变成践踏依赖我的人的信任的事。
孤独者以不给别人添麻烦般的活着为信条。以没有成为谁的重担的事自傲。因此、自己自身就可以设法解决大部分的事是我的骄傲。
所以、不会依赖任何人、不会让任何人依赖。
如果说仅有一个的例外的话、就是家族左右的东西吗。
只有对家族添了怎么样的麻烦都没关系。我被添了怎么样的麻烦都没关系。
以家族为对象的话、温柔和信赖、可能不可能都可以抛开不提、没有任何犹豫的伸出手、没有顾虑的依靠。
就算父亲是有些相当超没用的人、母亲非常喧闹有时候十分啰嗦、我怎么样的吃白饭、妹妹可爱的腹黑的却浅薄也没关系。
对那个关系理由是没必要的。
不如说“因为是家族”就能成为一切的理由。
当然、不能原谅的事、憎恶的事的理由也、一样。
如果说、现在我能依赖谁的话。
那就是家族中的某人吧。
只是嘛、这也不是与父亲和老妈说了就能做些什么的东西哪……真没用哪。真的是那个哪、只是养活我、时不时的斥责、给与关爱的存在而已哪、那些家伙们。在关注我的事之前、先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后之类的健康之类的啊。要长寿啊真是的。
这么说来、想着今晚似乎也是晚归呢社畜真辛苦的时候,响起了叽的声音、起居室的门打开了。
想着又是我家的猫大人吗?转身看去。于是发现进来的是穿着稍大尺寸的运动服的小町。
似乎是在学习的空闲中来拿喝的东西、完全无视了我打开了冰箱。但是,似乎没有满意的东西、就那样关上了。
来起居室的理由似乎只是这个、快速的准备离开了。无意对那背影搭话了。
“小町”
“……什么?”
小町仅仅动了头、横目看着我。还在生气哪……或许不是该搭话的时候。只是、就这样什么也不说的话又会不高兴呢。
“啊—……要喝咖啡吗?”
对语句烦恼着到最后听上去像是一时的嘟囔、但小町小小的点了头。
“……喝”
“……明白”
向上站起做着泡咖啡的准备。将水注入烧水壶中、打开设置。在烧好水之间的时间中、取了两个马克杯、准备了速溶咖啡。
小町在厨房台上用手支着脸、无言的等待着热水烧好。
我也什么都不说的站着。
在热水终于烧好后、将那注入杯子中。咖啡的香味和热气一起向上升起。我将把手面向小町递过了马克杯。
“来”
“嗯”
接受后、小町走向了门。似乎准备就那样拿去房间中。
虽然是几乎在说着不要在余热冷却之前搭话的行动,但仍然没有畏惧的发出了声音。(注:“ほとぼりが冷める”既可以指“余热冷却”也可以表示“热情、怒火等感情消退”)
“那个哪、小町……”
“……”
小町在门前站住了。可是、视线并没有面向这边、只是默默等待着语句的后续。
现在才说这种事情不会被惊呆了吧。一边不安的思考着一边说出了口。
“……有商谈的事”
“嗯。会听的”
但是,小町即答后、就那样靠在了墙壁上。
隔了一周的正面相互对视、我们看着彼此的表情、久违的笑了。
小町中途暂时收起了笑容、轻轻的假咳着。
“但是,在那之前有该说的事吧”
和小町说的一样。直到刚刚为止还在吵架、忽然说想商谈什么的太任意妄为了。边寻找着我该说的语言边挠着头。
“……之前是那个啊。我的说话方式、错了呢”
于是小町一下子鼓起了脸。
“不仅仅是说话方式吧、态度也很差、性格也是。还有、眼睛”
“是哪……”
被这么说后连一句反论都做不到。而小町仍然继续着语句。
“反正是做了什么的哥哥的错呢”
“啊啊、真的是”
因为和说的一样所以连回答的语句都没有。然而小町仍没有结束追问。
“而且也没有道歉呢”
“呜……确实呢”
这么说的话感觉刚刚的确实不能说是谢罪的语言。
想再一次说清楚般的打开口时、小町忽然短短的叹了口气。然后、浮现出了吃惊般的温柔的微笑。
“可是、嘛因为是哥哥呢、那就可以了啊、对小町来说。因为小町是妹妹呢。那就原谅了”
“那可真是非常感谢……”
虽说是我惹其生气了、但不是可以这样显得有些了不起啊、这家伙……感觉那不满毫无遗漏的表现在了声音和表情中。甚至可以说是积极地表现出来了。
当然、小町也不可能不注意到那些、稍微错开了眼睛、夸张的咳嗽了一声。
“还有呢、……小町也对不起了”
小町分外的符合礼仪郑重的低下了头。看了那苦笑了。
“什么、不要在意。原谅了、因为我是哥哥哪”
“呜啊—、这个人似乎很了不起哪……”
说后、两人都轻轻的笑了。然后、悠闲的喝了咖啡。明明牛奶、砂糖、炼乳都没有放入却感到十分美味。
小町将马克杯放在桌子上、向我发问了。
“那么、发生了什么?”
“有点长哦”
“……可以啊”
这么回答后、小町走到了沙发前坐在了我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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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完了很长很长的故事。修学旅行、还有到达了这次的学生会选举的始终。
小町将重新泡好的咖啡从厨房中端了过来、放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
“是吗……很有哥哥的风格哪”
最初说出的感想就是那种东西。
“但是呢、能理解那个因为是小町啊。因为是一直一起生活的小町所以明白”
我也将手伸向马克杯。小町泡的是放入了很多牛奶和砂糖的、温度正好合适的咖啡。
轻轻的坐在我的附近、小町也将咖啡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抬起了头。
“可以笑着笨蛋哪这个人就使之结束。想着真是没办法哪。可是、……变得有些悲伤”
小町将脚放到沙发上、体育坐般的抱着膝盖。(注:“体育座り”,就是那种蹲坐着用双手抱着弯着的腿的姿势,怎么感觉越说越说不清楚了……)
“但是、其他的人是不同的啊。完全不明白意义、感觉非常痛苦”
并不是渴求着理解。所以、那恐怕是被称作自我满足的一类的东西吧。真实、不是为了谁而做的行为。理解也、共感也都应该不能做到。
唯一的例外的一人只是身为妹妹的小町。可是、小町有些悲伤的笑了。
“虽然哥哥对小町很温柔、那是因为小町是妹妹所以才能做到的温柔呢。大概小町如果不是妹妹的话哥哥、我认为连接近小町都不会做呢”
“不、那会是怎么样哪”
被说了后试着思考。
不是妹妹的小町……呜噢、什么啊这个超高水准的稀有震惊级美少女。这样的因为看见了立刻求婚并在被拒绝之后自杀的未来所以绝对不会接近……
原来如此。绝对不会那样哪。再说不是妹妹的小町这种的完全想象不到。但是,就算是那样大概交往的之类的这种不是没有吗。和小町怎么样妹妹怎么样没有关系、因为首先就做不到和人交往……
小町就是小町。如果不是妹妹了之类的那种假定没有意义。
“嘛、那个假定暂且不提、我是认为你是妹妹真是太好了哪。刚刚的对八幡来说分数很高”
“哥、哥哥……呜!”
小町似是想遮住湿润的瞳孔呜的用手掩盖住了脸。甚至顺便追加上了抽泣的感动的落泪的呜咽声的大福利。但是福利结束的时间比想的还要早、下一个瞬间就用平静的表情似乎在赏赐着什么的说着。
“嘛、对小町来说哥哥如果不是哥哥的话绝对不会接近呢、虽然感觉不会放入眼中呢”
……喂?这孩子还在生气吗?这样的语言家庭暴力能不能停止呢?
“不、虽然这么说但我那个不是也有些意外的好的地方吗?”
“没有啊。讨厌啊、这样的。麻烦死了”
不说到那种程度不是也可以吗……哥哥我、变得悲伤了啊、现在。而且这家伙现在是相当认真的表情哦。
真是不可爱呢这家伙……
思考着简直使人咂舌般的痛苦时、小町忽然微笑了、将身体靠到我这边。
“但是、如果连十五年都在一起生活了就会是这种东西吗、连留恋都会涌出来啊。啊、刚刚的对小町来说分数很高!”
嗯—、虽然那之前的语言分数十分低呢—。
只是、小町说的事情可以微妙的理解。
“……嘛、确实如果连十五年都在一起生活的话哪”
不断积蓄的时间有着确实的沉重。像不可爱的妹妹能感觉这么可爱般的程度。
突然肩膀变重了。看过去、小町小町靠了过来、将体重交给了我。
“……从现在开始十五年。不、经过更长时间的事也是有的啊”
那一定是可能性的事。像我和小町经过了十五年构筑了现在的关系般的、或许和其他的谁不是也能那样的重叠着时间这种的、可能性的事。
只是、对现在的我来说那种现实味还很淡薄。
“不要说歪理”
“你认为小町听了多少年歪理呢”
我回答了后小町也生气的回答了。然后用手指用力的压着我的脸颊。
“不管是从现在开始还是从此开始都是有的!明白了!?”
“噢、噢哦……”
做出回答后、小町似是满意的点头、将手指放开了我的脸颊。然后、做出有些寂寞的表情。
“……不仅是哥哥、小町也有从此开始的未来啊。小町、对雪乃姐姐和结衣姐姐都很喜欢哪。所以、那个部活消失的话会很困扰。因为、现在消失的话感觉果然会变得疏远吧”
虽然就是每天见面也不一定能够关系很好。只是、如果关系很好的对象在见不到之后就会自然的变得疏远。人类的感情变化不是能用比例和反比例说明清楚的东西。
小町依旧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撒娇般的声音继续着语言。
“所以啊、为了小町、为了小町的朋友、不能设法做些什么吗”
“……既然是为了妹妹那就没办法了哪”
因为我是为了妹妹的话大部分的事都会做的优秀的哥哥。
那是小町给予我的一个答案。
大概不被这么说是不会行动的。
会在哪里一直探索着理由。
我想守护那个场所、那个时间也可以的理由。
我嘟囔后、小町哼哼的笑了、用十分棒读般的语气说道。
“恩、因为是为了小町呢。小町、很任性哪—。没办法哪—”
“真是啊”
粗暴的用力的抚摸着小町的头。于是小町一边说着啊—的一边配合着我的手摇着头。
“谢谢哪”
“不用客气”
对我的道谢小町骄傲般的回答了。我将手从小町的头部拿开并将眼睛转向了时钟。
“差不多该睡了吗。已经很晚了呢”
“恩、那么、晚安”
“啊啊、晚安”
小町站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我用目光送走那后、再一次躺在了沙发上。
无论是理由、还是问题都确切的入手了。
虽是依旧不明白雪之下的真意。所以现在还不能说出任何事。
然后、不能认同由比滨的做法。只是、能够理解。因为那与我的做法相似。
过去的我的做法绝不是牺牲什么的。错误什么的根本没有。
打出了少数的手牌、将效率化扩大到了极致、做到了最好。那个结果、得到的东西也确实存在。
所以、在我的主观上、这可以说是完美的。
只是、在客观存在的场合、那完美性就崩溃了。
根据怜悯和同情的视线、那也能反映为陈腐的自我沉醉。怜悯和同情是贬低其他人的感情。自我怜悯是卑下自身的行动。哪一边都是该唾弃的东西、真是丑恶啊。
但是、怜悯和同情以外的客观性恐怕也是存在。
被在眼前清楚的展示后、第一次有了自觉。
只是不希望受伤。
那感情和怜悯与同情是不同的东西吧。
所以、她的行动绝对不能称为牺牲、被称为是不行的。
为了不让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滨结衣成为学生会长。
比企谷八幡能做到的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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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町和好了的第二天。
从早上开始一直在思考着。
比企谷八幡能做到的事是、什么。
相当认真的恐惧着那是完全没有的。啊、啊咧—?好奇怪呐……明明昨天晚上是似乎什么都能做到的感觉……
试着考虑之后、本来在现在我的位置所能选择的选择项本身就很少。
比如、我和那些家伙们对抗而试着成为会长的立候补。那么、怎么样呢。由于聚集不到推荐人所以连立候补都不会被选上。
或是妨碍她们的选举活动。那也果然只有我一个人就没有意义。而且中伤传单和憎恶宣言作为手段来说也不对。我也并不是想责问或者贬低她们。
在仅能想到的两个方案中一个是妨碍……震惊般的没有能做到的事。
像学生会选举一样、对于被决定了多数派绝对会获胜的规则的东西、似乎和我这种人类相性极差。
只是、这是自作自受。也拜托协力的对象也没有。我并没有去构筑就算添了麻烦也可以原谅般的、那种存在、那种关系。
苦恼着现在的自己的、是过去的自己。恐怕苦恼着未来的自己的也是现在的自己吧。
虽说也已上学了、也一直在思考之上重复着思考,但仍然想不出手段。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了目的呢。
就算到了午休、也依旧继续思考。到选举为止的时间已经没有残留下多少。投票是下周的星期四。并且今天是星期二。
虽然确实是有一周的时间,但是能工作的人类只有我。在那之上、没有任何一个能对抗的策略。
阻止一色伊吕波当选会长、并且不让雪之下和由比滨当选。那是无论使用怎样的奇策都使人感觉似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是将谁立为新的候补。但是、那是我自身否定的。
使选举延期?还是说、使学生会役员选举这种系统本身瓦解呢?
但是,没有使那实现的手段。完全的束手无策。
尽管这么说什么都不做也是不行的。
我为了寻找哪怕是一个人也能做到的事而走向了图书馆。
午休的图书馆是闲静的。
在禁止饮食的基础上并且与教室有一段距离的图书馆、午休时并不是十分有人气的地点。拥挤也就是在定期测验前左右的一段时间吧。
我分辨着书架,寻找着写有公民资料、过去的总武高校的历史、学生会选举的标签的之类的资料。
假设、想要在选举中胜过她们、不想出与之相符的公约和演讲是不行的。如果、能在寻找着资料之中想到了什么就是侥幸了。能找到选举的漏洞就是值得庆幸的东西了。
只是、也没有能轻易地刚好找到那种资料的理由、我在各种书架中往复着。试着找出写了类似那种感觉的东西。
将手伸向了书架的最上层、在用手指碰到的时候、有一册书落了下来。
“危险”
虽然反射性的移动头躲避了、但是沉重的书重重的打到了胸口。无意中、吐出了嗯呼的声音、唾液进入气管严重堵塞着。
在不断咳嗽的时候、由于厚重的书从书架上脱落了、旁边的书也失去了平衡、轻轻的倒了、于是、那像多米诺般的啪嗒啪嗒的倒着的薄薄的书和轻小的书发出吧嗒的声音落在了地板上。
那声音、与不断用力咳嗽着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中回响着、数量较少的图书馆的使用者都对我投以白眼。呀、那种心情是明白的。我如果看见在图书馆中骚乱着的白痴也会采取同样的态度。
因此、向着设法抑制住咳嗽、恢复原状努力着。
脚边是散乱的书、书架的书倒着。
啊—啊—、这要怎么做啊、真是的。
用鼻子放出了粗乱的呼吸、我为了捡起书而深深的弯下了腰。接着、在我变成弓形的背后传来了盛气凛然的声音。
“真凄惨哪、比企谷八幡。呼哈哈!”
不用回头也是明白的。材木座义辉在我的身后站着发出了高笑。
“不要说蠢话了。这凄惨是本来就有的啊。有什么事?”
“愚问哪、吾午休的话经常在于此处。然后、看见你的身影后就想着问候一下哪!”
可恶、很吵闹并且看上去很蠢麻烦死了啊。仅仅说了几句话就感到这种疲劳感。加在变成了弓形的背上更使我的肩膀无力的下沉。
看到我那个样子的材木座突然弯下腰、和我视线交错。
“……唔?怎么了八幡。……难道有什么烦恼吗?”
“……不、只是些无聊的事哦”
也不是能和其他人商量的事情。但是、材木座重新扶了下眼镜后说了。
“试着说吧”
“不、没关系。不是能讲给人听的东西呢”
“别说蠢话了。你认为至今为止吾对你说了多少废话。……你的废话还是会听的啊。……哼、将手伸向弱者的吾、帅极了”
请问已经沉醉在自我之中了吗。竟然说弱者你这家伙……那个吗、是有着想照护生病的软弱的女孩子之类的愿望的类型吗。那个有些理解。
但是、就算再怎么思考,也没有想过会将那种语句说给材木座。对那个事实无意中露出了微笑。
“……只有刚才的台词说的很好哪。那么、那是盗用谁的?”
说了后、材木座露出得意的神情笑了。
“不,吾的啊”
“白痴。不要说真的很帅气的话啊”
与佩服相等的程度的、惊呆了。
只是,材木座吗……虽然在现在的之前为止的记忆中完全的消失着,但是这家伙的话或许能依靠呢。
这家伙的话……
对。这家伙的话、就算添了麻烦心也不会痛、在承受不承受伤害之前其本身自然就处于致命伤中。生存着就是无可挽回的男人。某种意义上、是最接近我的存在。
完全不能成为依赖。可是、不管是好的气氛还是坏的气氛都会破坏的一塌糊涂、对那存在感可以信赖。更重要的是、已经一直在体育中组成一组了。虽是无可救药的无能组合。
“……材木座、有想拜托你的事”
“哈哼、准许了。那么、首先要做什么”
对即答震惊了、还没想到有什么想拜托的事。
“是啊……首先帮忙整理东西吧”
“喔、喔……果然不说更好呐……”
大概期待着变成帅气的展开吧。材木座一下子回到了平时、漏出了小小的嘟囔声、老实的开始了书架的整理。
抱歉哪、虽然不是一定、但绝对不会成为材木座喜欢的展开。大概会成为严重的结果。我和材木座组合的话。那样的连考虑的必要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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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材木座粗略的说明了有关学生会役员选举的概略、关于具体行动的谈话推迟到了放学后。
然后、在午后的上课期间、沉思着怎么把现状和材木座这个零件组合起来。但是,该说是遗憾吗、还是该说是理所当然吗、完全不像是能组合上。我和材木座有什么能做到的事吗……
结果、没有想到任何事就迎来了放学。这之后不和材木座见面是不行的。虽然是自己拜托的、却感觉有些麻烦哪—的我性格真是很差啊。
HR结束后、同班同学们开始从教室走出去。去部活的人、回家的人、去玩乐的人、大家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地。
在那之中、也存在着没有从教室出去、聚集在一起的团体。金发、茶发、黑发的组合自然的吸引着周围的眼光。
挠着掺杂着桃色的茶发并抱着头、由比滨低语着。
“呼唔唔唔唔、呜—嗯……”
虽然手中握着自动铅笔、却没有挥动那的意图。
在那横向的座位上轻轻玩弄着金色卷发的三浦忽然想到了什么。
“啊、便服上学什么不是很好吗?”
“就是那个!”
由比滨用手指着三浦、立刻写在了纸上。但是、又在那里停下了手、开始嗯嗯的低语着。
坐在对面的海老名同学也用手梳着黑色的短发并嗯—的思考着。
“之后就是私有品检查什么的没有了就好了哪—。频繁的时不时的做着呢。有那个会很困扰呢。也会有带着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同人志的情况呢”
“那只有海老名吧”
三浦说后海老名同学似乎很开心的嘿嘿的笑了。
“呜、呜—嗯、姑、姑且先写上”
“不写也可以哦。比起那个我啊、想去屋顶吃饭啊”
“那也收下了!”
看来似乎是在三个人考虑着在演讲中使用的公约。叶山他们不在是因为有部活吗。还是因为叶山要做雪之下的应援演讲所以不能与由比滨协力呢。
三浦自前些天看见叶山和折本她们游玩着的姿态以来、虽然有着时常动摇着、发呆着的倾向、然而由于本人不在的话也不会过多意识吗、今天和平时一样的活跃着。
“还有公交车太挤了。很吵”
用手指骨碌骨碌的卷着头发、交换了翘着的修长的腿。……不如说或许比平时有些更过分。
“那是学生会的工作吗……嘛、没关系,写上吧”
虽然听了那的由比滨嗯的思考着、但在用自动铅笔搔了头后记了下来。之后海老名同学突然拍了手。
“啊、希望美术室的预备物品中能加入液晶板”
“YE JING BAN……虽然不是很很明白但总之写上吧!”(注:“液タブ”是“液晶タブレット”的简写,大概……这个是一种液晶屏的绘画工具,但是海老名同学真的指的是这个吗,我不是很确信,但又找不到深层含义,如果有知道的可以补充下)
在远处眺望着那三人的样子后、我在座位上站了起来。
……由比滨是真的、认真的准备出席选举哪。那个姿势是、那个存在方式非常符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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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车站附近的萨伊泽后、发现材木座已经来了。因为不必特意在店内搜索就能找到在这种时候是个方便的家伙呢。走到材木座坐着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
“抱歉、让你久等了”
说后、材木座似是说着不要在意的挥着手。嘴角也不断咬着东西的动着、桌子上有空的盘子。看来似是在吃着什么。从盘子的大小和沾上的粉末推测似乎是面饼。旁边也有开了口的果冻。将果冻放在面饼上吃吗、那看上去很好吃啊。(注:“フォッカチオ”,我只知道它是哪种食物,但找不到中文名,翻译为了面饼。“ガムシロ”是“ガムシロップ”的简称,是一个牌子,这里应该是指的那种果冻一样包装的食物)
这么说来最终中午错过了吃饭。我也点些什么吗。于是、打开了菜单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就算和材木座商谈也不会简单的看到什么光明吧。延长的可能性也充分的存在着。这样的话、兼并了晚饭的一面更好呢。
取出手机、向小町打了电话。代替了呼叫音的不明歌曲不断流过。为什么这家伙的电话、打电话的时候一直会唱歌哪……正这么想着、小町接了电话。
[是是—]
“今天不需要晚饭”
[为什么—?]
“稍微和材木座、嘛、那个什么、事前商谈性的”
[…………哼—嗯、在哪里吃呢?]
“学校附近的萨伊泽”
[知道了!]
“嗯”
突然挂掉了。连三十秒都不到、只用最低限度的语言沟通了各种各样的事很开心所以很好。
在旁边看着那个情景的材木座咕咚的喝完了可乐、充满干劲的开口说。
“好了、八幡。那么开始吗……虽然不是很明白要开始什么”
明明不知道却这么有干劲、岂止是可靠啊简直是不安。
“在那之前吃些什么也可以吗。肚子饿了呢”
“唔呣、是肚子饿了就什么也做不了这种家伙呢。随意的吃也没关系”
“十分感谢啊”
说了之后立刻按下了订单按钮。职业的萨伊泽利安(指的是萨伊泽的顾客)不会对订单烦恼。因为通常菜单几乎都记住了、菜单表上只需要检查季节限定的东西和新商品。然后、在店员来取订单为止的时间中瞬时检讨所有的组合、并且决定。
在店员到来的时候已经决定了订单。
“米兰风的多利亚和混合烧烤、饮料吧”(注:以上三个词原文为“ミラノ風ドリア”、“ミックスグリル ”、“ドリンクバー”,大概看看就行,我也不了解……)
店员用ピピッと的智能手机般的掌机输入着订单时、材木座微微举起了手。(注:“ピピッと”、一个公司、“スマホ”、智能手机、虽然还有一个糟糕的意思,但应该和这里无关。“ハンディ”就是可以拿在手里仪器)
“啊、辣味的炸鸡也……啊、还有姜黄味咖喱”(注:“ハヤシターメリック”,我根据图片翻译的……可能不对)
还要吃啊……不、虽然也可以呢。很好吃呢、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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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约一个小时的进食、肚子也撑起来后终于进入了正题。我喝了一口咖啡、向材木座搭话。
“那么、选举的事已经说明过了”
“唔呣。正如使那两人不当选吗、这种事情吗”
材木座夸张的点着头。但是,稍稍考虑之后呼—嗯的念叨着。
“只是啊……”
“怎么了?”
“为什么、让其当选不行呢?”
歪着头提出了非常朴素的质问。嘛、普通会问哪。实际上、反对那些家伙们成为会长的家伙更少吧。不如说、大半应该是觉得谁来做都可以。
对我来说有着个人的理由。但是、忌惮着率直的说出那个、也不觉得能够清楚的说明。
因此、反而向材木座提问了。
“假如雪之下和由比滨成为会长了、你认为学校会变成什么样?”
“呼呣、似乎会变成对吾不温柔的世界哪……”
材木座额角渗出了汗地回答了。
“嘛、这样理解就可以”
只是实际上、我认为不管雪之下、由比滨哪一边成为学生会长,学校都不会有大的变化。高中的学生会、没有能从根本改变学校的力量。刚刚的不过是诡辩而已。虽然不认为材木座会真的就这样理解、但是只能用这诡辩蒙混过去。
“那么、具体要怎么做……”
正准备继续谈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了。想着什么又是亚马逊的邮件吗看了后、发现是来自小町的电话。对材木座轻轻的举着手、用视线“抱歉”的打了招呼、接了电话。
“喂?”
“噢、在呢在呢”
声音并不是从电话中、而是从后方传来的。
转身后、看见了制服姿态的小町。
“……什么、你怎么了”
“因为听了有事前商谈……就来了!”
不、就来了!才不是啊。并不是邀请呢……想这么抱怨的那个时候、从小町的背后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莫非、打扰、了吗?”
那家伙用见惯的运动服姿态背着网球拍包、不知如何是好的站着。有点困惑般的露出腼腆的笑容、是比装饰在墙壁上的天使的画更天使的天使。
“户、户户……”
户、户户户户、户塚!不好、由于太过惊讶不能顺利的发出声音。
在平时见不到的地方见面惊讶的甚至想到了是命运的恋爱吗。但是、就看到来说因为似乎是小町策划的事所以不是恋爱而是伪恋啊。那么安心了。安心了的我能做出高达并战斗才怪啊!(注:“ニセコイ”、就是漫画“伪恋”,“高达”就是“ガンダム”)
户塚似乎很担心的看着语句堵塞迟迟做不出回应的我。为了尽快抹去那不安我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完全没有那种事情哦。总之、要坐吗?”
迅速拿掉邻座的椅子上的行李、拉开椅子。这就是合法的使户塚坐在旁边的方案啊。是天才吗我啊。
“啊、还是要吃些什么?”
发挥着标准的绅士行为、向挂在墙壁上的天使的画搭话了。啊不行呢!弄错了哦!因为是天使哪!话说回来、为什么萨伊泽会用天使的画做装饰呢。
“啊、那么……”
说着、户塚也没有特别的怀疑的坐在了我的旁边。于是、呼嗯!的叫着的材木座递出了菜单表。材木座也因为紧张而不能顺利的发出声音。我和材木座的组合技意外的不坏呢。
“要吃凉面吗……啊、但是大蒜……、唔—……”(注:“ペペロンチーノ”,一种意大利面,我看了后翻译为感觉类似的凉面,如果有更好的,或是普遍的翻译请指出)
户塚眺望着菜单、开始烦恼。只有这个时候不会任意的按下按钮。好了、请随意的选择吧。不管是凉面还是润滑油都请选择喜欢的。(注:“ペペロンチーノ”,凉面,“ペペローション”,就是那种润滑油,两个词日语拼写有点类似)
在户塚考虑着菜单的期间我站到了小町的附近、偷偷的将嘴放到耳朵边。
“小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哥为了小町努力的话、小町也必须努力呢”
噢噢、真的好好努力了。想抚摸头而伸出了手、小町却轻快地后退着躲开了。然后有些得意似的挺起了胸。
“因此、大量募集了肯帮忙的人”
锵的说着并挥开手指示着。
那前面的是、川……河口湖同学?不、是山中湖同学来着?嘛、川什么同学就可以了吧。(注:“川崎”的日语读音开头和“河口湖”一样。)话说、小町、知道联络地址啊。我之类的连名字都不知道哦。
川什么同学将手插在口袋中、不满似的鼓着嘴并瞥向我。
“为什么我要……”
小声的嘟囔着。和我眼神接触后语言停滞了并错开了脸。不—、非常抱歉。明明那样讨厌却来了。
嘛、川什么同学在这里是因为是同一所学校所以也不是不明白。由于有选举权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
但是、还有一人、有个完全没有关系的家伙。
“那么、为什么连那个都在?”
向小町确认后、那无关系的那个却格外精神的认真回答了。
“不是那个嘶!是川崎大志嘶!”(注:“嘶”为大志的口癖)
不、所以为什么在啊……那个吗、为了告诉我川什么同学的名字是川崎吗。帮大忙了—。
但是、似乎也不是那种原因呢、小町呀—的搔着头并笑着。
“毕竟就算是小町也不是连沙希姐姐的联络地址都知道”
“啊啊、原来如此”
理解了。
“那么、已经取得联络了那个不是已经不需要了吗?”
“不是那个嘶!是川崎大志嘶!”
大志没有消沉再度抗议着。如果你的姐姐也做出了那种程度的抗议就不会被忘记掉名字哪。想着类似的事的时候、川崎用力的瞪着我。
“你刚刚说了不需要?”
“不、那个、是必要的呢、嗯嗯……”
主要是作为川崎的精神安定剂。希望能停止那斩吗被斩吗的类似双斩少女的锐利的视线……(注:“キルラキル”,双斩少女。)
“总之、先坐下吧”
小町调停般的说着、移动了旁边的桌子。劝着川崎和大志坐在里面的位置、小町自己坐在了我的旁边。是能够自然的选择下座的女人呢。
确认了大家的订单、完成了整理后的订单的准备、连饮料的分配都准备好后、小町咳哼的假咳了。
“因此、雪乃姐姐结衣姐姐流出阻止大作—战!”
小町说后、户塚和大志啪啪的拍着手、材木座也唔呣的点了头。
是对户塚和川崎从最初开始说明了吗、并没有特别发出疑问的声音。真的是能干的妹妹。只是、川崎一边用手支着脸、面向别处说出了其他的疑问。
“我、有被叫来的意义吗?”
“因为是总武高校的事、请沙希姐姐务必借力相助”
小町浮现出了哎嘿嘿的可爱的笑容、谦逊的说了。不要搓手、搓手。但是、那种小聪明对于川崎似乎不通用、态度仍没有改变。
“哼—嗯、但是我认为我起不了什么作用呢”
“不、就是只听取意见也是帮忙了”
我说了后、虽然川崎有一瞬将视线面向了我、但那也马上返回了过去。
“……我的意见什么的不需要吧”
虽然川崎这么说,但是在这个情况下、她的意见能作为参考。
因为我在那个学校是旁流的最下流、所以下端的思考方式已经沁入身心了。所以,对于作为候补的雪之下和由比滨怎么样都会有先入观。在某种程度上和她们有一定距离的人的意见更为准确吧。作为判断基准的一部分是必要的东西。
在想说明的时候料理正好送来了。
虽然等待着店员的离去、但是因此产生了间隔、有种错过了时机的感觉。嘛、只说结论吗。
“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哦”
川崎眨了眼。
“是、是吗……那么、也、可以……”
说着川崎端起了放入了红茶的杯子、低着头吸着吸管。是由于面向着其他地方吗、从空的杯子中发出了咕咕—的声音。疲惫了吗。(注:咕咕是来形容用吸管喝已经没了的东西的时候的声音,我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对让其参与这种麻烦的事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抱歉哪”
说完、川崎从杯子上松开手、又用手支着头。
似是考虑着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开口了。
“没关系啊。你做着那个部活的一面更……、合适呢”
“哈啊?为什么?”
并没有似乎特别适合的要素。不如说、奉仕什么的工作什么的劳动什么的这种词语、甚至连概念都是憎恶着的。
“没、没事。只是觉得最近不像你”
孤独者的观察眼毕竟是优秀的。简直是慧眼啊。人类观察是孤独者的嗜好啊。
不像我、吗。
但是、如果要说不像我那么这个行动才是最不像我的。并不放弃、做着想守护这个部活的事。那怎么考虑都不像我。
但是周围的评价似乎不同。坐在旁边的小町哼哼的笑了。
“果然哥哥不挣扎的话”
啊啊、那很合适。
就算PP见底、(注:“PP”、“パワーポイント”,出自口袋妖怪游戏,简单来说就是蓝条)也没有还击的手段、却仍要攻击就是挣扎。不在意自己承受伤害。反正会就这样输掉的话也要回射一、两箭报仇、让对手感到讨厌。
那才是像我的风格。
那么、用像我的做法、去决定胜负吗。
首先、要用身边的成功案例来验证。
我将脸转向小町。小町在中学中应该是学生会役员。就是说、有着被在选举中选择的经验。应该也做过了选举活动。因此、问下那种事吧。
“小町、你是怎么在选举中获胜的?”
询问后小町稍微考虑后说了嗯的开场白。
“虽然小町的情况、感觉是信任投票所以不能作为参考……”
“那也可以、有选举战略什么的话、教给我吧”
“知道了。……是呢—。在成为立候补之前、在平时小町就事前宣言着要做哦—。这样的话、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产生对立呢”
“原来如此……”
先下手为强、虽然也不是这样、但是事前做出牵制的话、就是有其他的想做的人或许也会变得踌躇了。不愧是我的妹妹、真狡猾。
用眼神发出还有其他的吗的询问后、小町抱起了手臂、开始嘟囔着。
“之后是……、男生那边这种时候或许会有用呢。嘛、虽然仅限于有人气或者该说是人望的男生”
“那个吗、嘛、因为男生很难对女生投票啊。或许到中学左右都会有这种气氛哪”
“嗯—、虽然也有那个”
小町稍稍模糊了语句暧昧的笑着。
“怎么了?”
在意那语句的后续而反问后、小町竖起了食指。
“女孩子的情况、因为女孩子中有一半是敌人”
噢、噢噢……目睹了妹妹不知何时成为了优秀的女性社会的一员的姿态。哥哥我、虽然对小町的成长感到高兴、但是也有点伤心哦……
在对面的座位似乎和我一样的、大志也有些吃惊。朝下方嘟囔的说着些什么。
“好黑啊……比企谷同学好黑啊”
“不要对别人的妹妹说黑啊什么的啊”
再说你的姐姐才更黑吧、内裤什么的。
总之、小町的话中也有可以参考的部分。
“巧妙的利用女生间的对立、吗……”
“二虎相争之计吗!”
材木座突然做出了反应。听了那之后户塚歪了头。
“但是那就变成了使雪之下同学和由比滨同学、发生争执的事啊?”
“也是呢……还有、周围太过激动会发生代理战争、连在之后也会纠缠不清……”
小町平静的说着。那个、是一般论吧?不是经验论吧?好担心哪……
只是、在那里确实存在悬念。三浦什么的就很像会做代理战争……然后、似乎会被雪之下加倍奉还而哭泣。嘛、暂且不提三浦、也不该做特意留下祸根般的行为吧。不如说、使她们承受不必要的伤害是讨论之外的。
在大家歪着头思考没有其他了吗的时候、材木座、还有大志抬起了手。
“那么、空城之计!”
“推举其他的候补不就可以了吗”
真厉害哪、大志。超凌驾于材木座哦。并且、明明完全没有关系却提出了意见。这家伙、或许是出人意料的大人物。但是那个方案是雪之下她们仔细考虑了、我反对了的东西。
“那个曾经考虑过。还有、一般的家伙胜不了那两人”
老实说、能比那两人更加获得投票的就是叶山那种程度的人了吧。那是站在雪之下一边的、叶山团体的女子是站在由比滨那边的。其他的候补不能匹敌。
于是大志重新思考了。
“啊、虽然一个人可能赢不了、大量的存在的话不也可以吗”
“噢噢!是积少成多呢!”
小町忽然佩服的拍着膝盖。大概、积少成多是就算是很少的东西积累起来的话也能做到些什么的略称吧。
大量拥立候补吗……确实这么做的话能削减那两人的得票数。能行吗?不、那样的话结果是得票率高的候补获胜。就是说、最终还是那两人中的某一边。
对立和乱立都很难的话、必须再考虑其他的方向性。
“胜过雪之下和由比滨的方法……”
零落的低语后、之前为止只是默默的听着的川崎开口了。
“虽然怎么样都好啊、但雪之下和由比滨不做的话、最后谁来做会长呢?”
“……啊”
糟了、完全忘记了一色的事。
“你啊……”
川崎惊呆了般的叹了口气。不、我自己也对自己惊呆了。
不让雪之下和由比滨成为学生会长这种事、就变成了让一色成为会长的事。麻烦了哪、既然立候补者只有那三个人、就必须有一个人成为会长。真是走投无路啊。
焦急的搔着头、将一色的事也放入考虑、再一次重新思考。接着、格外恰到好处的声音进入到了耳中。
“噢唔、既然如此背水之阵……”
因那个声音而抬起头和材木座视线接触了。
“材木座……”
“唔呣”
材木座似乎很满足的点头。你这家伙真是……我不经意露出了微笑。
“各种各样的谢谢了。很感谢你的心情。但是抱歉、虽然难以说出口、但是你从刚刚开始就非常碍事”
“哦咕”
材木座向后仰去。不、因为用那个三国志吸引注意力有点烦……只是、材木座是无论被怎么样践踏都会努力向上的男人。像被说着‘麦子啊!变成了麦子啊!’的源一样又挺直了背。(注:“はだしのゲン”、中沢启治的自传漫画,“《赤足小子》,以原子弹爆炸为题材的自传性漫画。日本漫画家中泽启治的代表作。描写了广岛原子弹爆炸后的荒凉景象,同时展现了日本军人在亚洲的暴行。对日本发动的那场侵略战争提出了强烈谴责。”以上来自百度。“践踏与麦子”都是指麦子被踩也长的好这种精神、好像也是来自赤足小子里面的。“源”是主人公的中文译名)
“哦呼、说了献策的是你。因此先将吾的军略、计略、兵法揭露出来了?”
重新扶好眼镜、并将视线转向了我。
“嘛、虽然不是你能考虑的东西哪”
“闭—嘴—!本来、八幡胜过那些家伙的可能性就等同于零哦。战略级别没有胜算。因此只有在战术级别上战斗了”
说出了好像很有道理的话……
听了的户塚、轻轻的歪着头。
“那个……战略和战术不一样吗?”
“哎?哎—……唔呣。战略和战术的不同自己去翻字典吧!”
用气势掩饰过那个疑问后材木座重新面向我。
“再说想和那些家伙战斗这种的本来就是错误的”
“不、虽然是那样……”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做不到反论材木座。确实不是能赢的对手。只是战斗是没用的,不如说、更确切的说的话、似乎连战斗都做不到。我们的战力差岂止是压倒性、这边连胜负的舞台都站不上去。
不行啊、状况在在想象之上的恶劣。
焦急的搔着头时、小町向我搭话了。
“哥哥”
“嗯?”
“和中二前辈说的一样啊”
“嗯、虽然哥哥也明白那个呢、小町……”
稍微让我仔细的考虑下、总之先用对不起呢的安慰小孩子般的说话方式回答了小町。
确实残留下了[不战而胜]这种极意的是孙子吧。我也成为孙子的话或许就能抓住什么、我是孙子、我是孙子、我孙子……、我孙子市?就是说、在有我孙子市的时候千叶就能不战而胜了吗……果然千叶是最强的啊。(注:“我孫子市”,在千叶的一个市的名字)
小町轻轻的拉着考虑过头而错乱的我的袖子。
“小町也并不是希望哥哥获胜啊”
“哈?不、但是不在选举中获胜的话”
不这样的话、她们的某一方就会成为学生会长。
“说起来、因为你不是立候补所以根本就没有获胜什么的嘛”
川崎哈啊的吐了口把人当做笨蛋似的叹息。绝对的正论……不、虽然真的是这样啊。
“啊哈哈、因为八幡不是会被规则束缚的人呢……”
户塚困惑般的笑了、调解般的说着。天使啊、户塚这么说的话差不多不被民法第四编第二章这种规则束缚不也可以吗。(注:日本的民法第四编第二章,讲述有关婚姻问题的)
在一个人被治愈的时候、小町用力拉着我的身体强行的使其转向了小町那边。
“小町是、希望使雪乃姐姐和结衣姐姐留在奉仕部。说白了、对小町来说学生会选举之类的根本无所谓”
“啊、啊啊……但是、这样的话一色就……”
既然作为依赖接受了、就不是可以轻易抛开的东西。更重要的是、雪之下也好由比滨也好平塚老师也好巡前辈也好都不会对那说出同意吧。
正踌躇时、小町盯着我看着。
“哥哥认为那个、叫做一色同学的人才最重要吗?”
“不、完全一点都没”
“那么、为什么烦恼呢”
“不、你看、毕竟依赖是依赖啊”
说后、小町用力的用两只手夹住我的脸。
“工作和小町、哪边才重要”
“当然是小町了嘛。我没有工作的意思”
光明正大的拿开小町的双手后我堂堂正正的饱含着爱意的说了。
“是消去法啊……”
户塚不知是惊讶还是困惑的笑了。啊、如果对象是户塚就会无条件的回答是户塚。
虽然小町眼神正不高兴的轻轻的瞪着、但是嘴角却绽放着。
“虽然完全不能率直的高兴、……嘛、好吧。那么哥哥要怎么做呢”
“你想说的事我明白了。但是、没有强行使一色成为学生会长的准备哦”
那才是被称作牺牲的东西。所以、我不能容忍那个。尽管在那里有着理由、那只是我认为的理由、和一色伊吕波毫无关系。本来谁都没有持有强硬的推加上任意的事情、强制要求牺牲的权利。
“……嗯、明白了。嘛、因为是哥哥呢”
小町仅仅有一点、寂寞的低下了眼,但是马上就似是惊讶的笑了。
“嗯、果然八幡就是八幡呢”
户塚也在那之后淡淡的笑了。
“哼—嗯……”
虽然川崎似乎有些吃惊、但是却露出了对哪里饶有兴致的微笑。然而、和我眼神接触后立刻错开了并用力咬着吸管。之后偷偷的瞄着我说道。
“并没、没什么啊、……那么、要怎么做?”
“稍微让我思考下”
静静的闭上了眼。
该最优先做的事是作为小町的请求的确定雪之下和由比滨的残留。那么、学生会长候补就只有一色伊吕波。由于拥立其他的候补的可能性无限的低所以现在无视。
但是、那里被追加了谁都不承受伤害这个条件。
那么、残余的问题是什么。
本人的意志、仅仅只有那一点。
这样的话、只有考虑颠覆那个的方法。
换而言之、将一色不想成为学生会长的理由全部的一个不剩的击溃就可以了。
我考虑到那里后睁开了眼。
“简而言之就是弄错了最初的目标这回事哪……”
无论是我、还是雪之下和由比滨。
“嘛、这样就只能和一色进行交涉了吗”
“如果是听进去话的对手就好了哪……对手是、女孩子哦?话、能听进去吗?”
材木座零碎的自言自语着。虽然感觉理由很奇怪、但是大致能同意所以很困扰啊。然后、连在那横向坐着的大志也莫名的点了头。在此之上、似乎是出于兴趣发问了。
“那个一色同学是怎样的人嘶?”
“是啊……”
一色伊吕波。虽然看上去温和柔善、但是那是经过计算才成立的。像叶山那样的人、与我和户部之类不放在眼里的家伙的差别十分巨大。
非常难以语言化。但是、硬要形容的话是怎么样的呢。
“比方说、完全不可爱的也没有似乎可爱的地方的小町、之类的”
“啊、那很危险嘶”
大志说了什么。
“哥哥、那是什么意思呢……”
淡淡的笑着的小町好恐怖。
“那个哪、就是小町很可爱的事啊”
说了适当的话后抚摸着头。
“嘛、能听进去话吧、大概没问题”
这是接近确信的。一色伊吕波如果是通过计算而演绎着角色、那可以说是适合交涉。既然会仔细计算风险回报、就会根据这边出示的内容决定偏向。
那么、我们必须准备好为了那的交涉材料。
不、或许说是制作出交涉材料才更正确。
总之理念已经决定了。之后只是落实具体的手段。为此需要更多一点的情报。
“川崎、你觉得成为学生会长或许也不错的家伙、能列出他们的名字吗”
“哎?”
没有想到自己在那里被提到了吗、川崎用手指指着自己、眨着眼。
之后、嗯嗯的嘟囔着。
“突、突然被这么说……”
“慢慢的也可以”
实际上、我也想要整理思考的时间。
“这样的话……”
嗯—说着并歪着头、川崎一点一点的举出了名字。
“雪之下和由比滨不就很好吗。之后是叶山、吗?对那莫名的闪光着感到忧郁呢”
嘛、合情合理吗。因为雪之下和由比滨实际上已经开始收集推荐人了吧、从我现在考虑着的方案中除外。只是、对叶山是那种印象呢……
川崎继续考虑着。
“海老名、……、虽然能完成工作、嘛、不合适呢”
我对那也是同意的。那个人只有在自由的位置上、才能发挥那真正的价值。可是、川崎在这么早的阶段就举出了海老名同学的名字、关系真好呢、盯……
于是、川崎“啊”的低声的、补充着。
“感觉只有三浦和那不行”
关系真差哪—。但是、是特意指名的程度的意识着呢。
到此为止川崎举出名字的都是、在同年级中也是显眼的家伙们。也有知名度。可以说是能认同的阵容吧。
但是、接下来川崎说出口的名字就是意料之外的东西。
“之后是相模吗……”
“哈啊?相模?”
无意中、皱起眉毛反问了。于是、川崎不高兴了。
“什么、那个讨厌的表情。是你想问的吧”
“不、抱歉。并不是你的问题。……但是、为什么?”
“因为在文化祭体育祭什么之中做着委员长。就算成为了会长什么的也不奇怪呢”
“原来如此……”
因为只有废物废物相模的印象所以没想到。但是、确实对不知道内幕的人来说、相模南或许就是会这样历任了职位的人。二年级学生暂且不提、对于不知道实情的一年级和三年级来说那个头衔说不定意外的回荡着呢。
这是没想到的黑马哪。更重要的是如果是相模就算利用了心中也不会愧疚。将同样属于利用了心中也不会愧疚的范围的户部也加入候补吧。呀啊、户部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哪。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举完了吧。之后就只是详细调查运用方法了。总之、想先道谢而转向川崎那边后、发现川崎正盯着我、似乎想说什么的张着嘴。用视线发出还有什么吗的疑问后、川崎含糊的补充着。
“之后、……就是你之类的”
“啊啊、那很有趣。可是、连三十人的推荐人都收集不了啊”
“知道、只是试着说说”
川崎恼怒的转向其他地方。知道的话就不要说啊。因为这样的有些心动啊。
总之、零件大致都准备好了。一个一个确认那些零件。
“叶山、海老名同学、三浦、相模、顺便还有户部。之后、是一色吗。使这些家伙们成为候补”
说完、小町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
“哎?候补不是让那个一色同学来做吗?”
“啊啊、最终是哪。所以嘛、这是对于一色的混淆视线的人或是垫脚石般的东西”
嘛、虽然事实上有在那之上的目的、那还是按顺序说明比较好吧。小町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理解清楚、似乎按照顺序说明比较好啊。
“混淆视线的人……会有愿意这么做的人吗……说起来、哥哥去拜托吗?”
“哈哈哈、没有去拜托的理由。所以、只是任意的借用名义。然后、先把推荐人收集好”
所以、为了那个需要更多的一个人、有想借助力量的人。
“户塚、你的名字、借给我也可以吗”
是对自己被提到了的事感到意外吗、户塚睁大了眼。
“哎……?就算被这么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户塚似乎感觉不对的蜷缩着身体低下了头。然后、看着地板的角落沉默了一会儿后、楚楚动人的看着我。
“……奇怪的事、不会做吧?”
“我保证”
虽然不会做奇怪的事、但是或许会做类似恋爱的事。不、只是有可能性。
回答后、户塚淡淡的笑了。
“……那么、可以啊。也使用我的吧”
“谢谢”
获、获得了使用权呢……户塚八幡什么的不错呢!感觉像是神社一样哪。(注:“下倉田八幡神社”,在神奈川県横浜市戸塚区)
不管怎样、这就集齐了所有的零件。托户塚的福感觉我心中的零件也恰好镶上了这样感觉世界也终于充满了爱和和平。
正一个人陷入愉悦时、我旁边在嗯—的思考着的小町开了口。
“但是、就算借用了名字啊、因为最终会被否定结果不还是不能成为立候补吗?”
和小町说的一样、在本人不承认情况下立候补的申请书不会成立。像一色那件事一样将谁任意提名的事情现在已经做不到了吧。
“不做立候补也可以。不如说、没有做的必要。只要收集了推荐人就可以了”
“?”
不仅是小町、这个地点的全员都歪了头。
“假设、如果将全校学生变成推荐人感觉会怎么样”
“那会赢啊”
小町理所当然似的点了头。我对此也点头回应。
“当然会赢。不如说、其他的候补者就不能成为立候补。因为既然已经成为了推荐人、就不能作为其他人的推荐人哪”
“喔、那种理所当然的事……法的死角、这种东西吗……”
材木座佩服般的说着。但是、和理所当然吗没有关系。顺便和西格尔的电影也没有关系。(注:“セガール映画”,就是西格尔演的电影,他和“決まっている”的関係也比较难以形容,因为我不看电影一点都不了解……就我谷歌到的东西来说,经常出演那种武力值高的硬汉、什么都用肌肉解决,然后就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所出演的电影都有个“沈黙の”前缀……)
“不、不知道有没有在规约中记载。一般学生应该连规约的存在都不知道。但是、我不认为连署名都做了却会轻易的加入其它的人的推荐人哦”
正因为不知道规约的存在、这种时候、人会用自己的常识判断。
只能推荐一次的话、推荐人收集开始有了其他的一面。
在单纯的筛选候补者以外、具有了预备选举的机能。那是、从推荐人三十人以上这个说法中读取出的。这个产生意义的地方是也可以收集比三十人更多的人数的事。
“所以、使立候补的候补者大量产生、尽可能收集更多的推荐人”
“先一步全部收集的话、其他的人就不能成为立候补嘶!”
大志用好厉害—!之类的冒星星的眼神看着我。但是、对不起、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哪、这个。
“嘛、虽然简单的考虑的话就是这样、但是那个大概、不行吧。说到底这个只是接近争取时间的东西。有大量的候补者的话、就会为成为谁的推荐人而烦恼。这样的话、就不会简单的署名。”
虽然非常缓慢、但应该多少有着对那两人的抑止效果。但是、说到底只是抑止、不能成为决定手段。
更多一手的准备是必要的。
“……呐”
在考虑打出手牌的方式的时候、被搭话了。抬起头、是川崎认真的表情。虽然那也能看成轻轻的瞪着、嘛、默认设定就是这种感觉哪、这家伙。
“能不能顺利进行先搁置不提、任意的使用名字什么的、暴漏的话你、不是很危险吗?”
姐姐这么说后、弟弟也嗯嗯的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嘶、哥哥会破破烂烂嘶、破破烂烂”
“不要说哥哥”
虽然想着先让你变得破破烂烂哦、但是因为在那横向坐着的川崎很恐怖所以没有说出口。
与此同时、在横向坐着的小町又一次用力的拉着我的袖子。
“哥哥”
嘴角弯成“へ”字形的不高兴的说着。不必被大家说也知道。是想说不要重复着相同的事吧。
“知道的。不会若无其事的出面哦”
那样就没意义了。
再说、因为我一个人被讨厌而使全校学生行动什么的、太狂妄了。真是和那一样。(注:这句是第六章雪之下的台词。)必须想出就算以客观性评价也有完全性的手法。
“那么、谁来做呢?”
被户塚问了后我耸了耸肩膀。
“这种事、不能让其他人来做吧”
我并不是希望非难谁。也不是希望被取代这个位置。再说擅自夺走我的立足之处会困扰的。在这里的感觉十分不错呢。
“所以、让不是人的东西来做”
这么说后、大家都露出了“哈?”的这种表情。不详细按照顺序说明的话……
“材木座”
“喂、不、吾、是人哦?”
材木座做出人类宣言、几乎说出了绝对不行真的不想做的剧烈的摇着手。对过于真实的反应苦笑了。
“知道、只是叫你而已。你、在玩推特吗”
“哦嘶哦嘶哦嘶、从表垢到里垢键垢别垢规制垢。什么都玩着啊。推特的事情的话放心交给我吧。在亲戚那里被称为电脑的大先生的老朽”(注:“垢”、读音为“アカ”、“アカウント”的略称、意思是账号,至于“表垢、裏垢、鍵垢、別垢、規制垢”之类的、其中“表垢”大概就是指和现实的朋友之类联系用的账号了、“裏垢”是指那种不是和现实中的朋友联系用的账号,为了和网上的朋友和一些自己隐秘的兴趣而用的账号,“鍵垢”是非公开,加密的、“別垢”是“別アカウント”,说是马甲就明白了吧、“規制垢”是被规制后的备用账号,就是干了什么事被封号后用的账号。至于“电脑的大先生”,了解一些都知道日语中“先生”是指“老师”,这里为了不和“大老师”混淆直接用“大先生”)
什么那个微妙的笑法和方言。还有、亲戚大概是把你当做笨蛋哦。(注:微妙的笑法是开头的意义不明的东西,没谷歌到什么东西。方言是指“けぇのう”、“広島の言葉”、“方言で武勇伝を語りたがる”,就是说形容英雄事迹中用的,“けぇのう”是在“什么都玩着啊”的句尾。所以说,材木座这卷不算活跃真是太好了……)
只是、材木座玩着推特的话事情就简单了。我在给其他人说明推特的时候、顺便使用着手机、表示着在网上浏览着的一些适当的账号画面。展示着那些并说明着。
“推特这种的、嘛、SNS、微博之类的啊。虽然不清楚详细的分类、但是用一百四十个文字写些什么的。然后、将那给粉丝这种……简单来说能将那展示给自己的读者看。也能做到对那回复、回答、类似对话的东西”(注:“SNS”,社会性网络服务)
嘛详细的请各自随意的谷歌调查、我继续着谈话的后续。
“这东西的优越的地方就是那个扩散性。被转载后、自己写的内容就渐渐扩散开了”
超粗略的结束说明、大家都知道了推特的事吗、似乎大概理解了。不愧是现在的年轻人。嘛、是经常成为话题的东西呢。自我指名通缉什么的情报泄露什么的因为写了过分的话而骚动着什么的。我也是通过这样似乎理解了。
“然后、那个推特要怎么做”
对于实际玩着的材木座来说是无聊的说明吧。就加快了之后的说明。
“用那个推特做出架空的应援账号。只是、使那产生像是其中确实有人的感觉。让那个架空的人物在网络上收集推荐人”
“架空人物……”
小町哦恩—的做出了明白了、不明白的感觉的低语。
我对那点了头。
立刻脱离那个局面的、只限一次的犯规行为。
但是、仅限于这次可以使用那种方法。
“那么在规则性上有吗?”
小町用怀疑的视线朝着我。
要用规则来说的话、学生会选举规约中应该没有被写着不能在网络上进行选举活动。嘛、在制作规约的当时、网络这种概念、并不发达吧。
本来、这个行动就不受规约那种东西的制约。
“因为并不是要真的提出、没关系吧”
“是吗……”
将抱着手臂、歪着头的小町的头轻轻的敲了下、我说了。
“嘛、就算是不行、被抱怨的、被责备的都是那个架空的人物。被提名为候补者的人也好应援的人也好都是被害者、攻击的矛头可以面向那个架空的人物。这样就能保住面目了吧。谁都不承受伤害”
谁都不受伤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如果有的话、那是谁都平等的受伤的世界。
尽管知道谁都不受伤的话世界就不会成立这种事、却依旧讨厌谁受伤的事的话、只有创造出替罪羊。
不是选出既存的谁、只是创造出将伤口、憎恶在那身体之中一心接受的存在。
恐怕、这是我能打出的王牌。虽然多少费些功夫且效率不高、尽管如此、能完成谁都不承受伤害这个条件。
“哥哥、好厉害……”
大志用有些紧张的笑容漏出了素朴的感想。
“哈哈哈、不要太夸奖啊。还有、不要称呼哥哥”
于是、川崎用锐利的声音郑重说道。
“我认为大志并不是在夸奖”
哎?是吗?那么果然是被捉住了吗。
“但、但是、那能顺利的进行就好了呢”
户塚调停般的说了。但是、小町叹了口气紧紧地盯着我。
“嘛、顺利进行的话就好了呢……”
平时的话我说了这种事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高兴的回答的小町的反应从刚刚开始就很迟钝。因为在意那个、就发问了。
“这个方案、那么不行吗?”
“恩—、该说是不行吗……对于哥哥是不是好的事情、……不是很明白”
小町低下视线后、不高兴似的说了。小町自身、似乎不能清楚的说明呢。
嘛、确实感觉是该说是逃避还是卑鄙的手段。
“但是、不试着做是不明白的。其他也没有可用的手段了”
和材木座说的一样。手牌被限制着。在那之上打出本来不存在的手牌。这对最强的决斗者的决斗来说总是必然的。甚至抽卡也是决斗者创造。就是这种东西。(注:游戏王又被吐槽了……我使用口胡之抽卡以及现场造卡之术,嘛、大致就是这种东西)
“那么、怎么进行运用。虽然创造账号是可以、只是就算创造账号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增加粉丝、被转载哦”
“按顺序做我们学校的学生的粉丝。如果找到一个人应该能从那家伙的粉丝中顺藤摸瓜的追下去。还有、……学生之间做的推特中有互粉的压力。女生的话应该特别显著吧”
说后、材木座佩服似的重重的拍了膝盖。
“原来如此、大致明白了。回复后发现是同一个高中于是打过招呼后就要求互粉、这样?”
不愧是电脑的大先生。真是清楚呢。
学生之间在推特上进行着交流的时候、怎么样都会带入现实中斩不断的关系。被说了是一个学校的并被加粉后、就算不是直接认识的人也会想着“这不互粉的话就不好了啊……”就是人情。被加粉了的话这边的东西、在对方的主页上这边的架空账号的说说也会被表示。
“那么、用户名和海报的内容是这种感觉吧”
我从包中拿出圆珠笔、借用了桌子上的餐纸、轻快地写着。
用户名:XX同学应援账号
【总武高校限定】将这个人推为学生会长!现在、正在做应援并收集着推荐人!#在推荐人名簿中写上名字也没关系的人请转载【扩散希望】
边用手机确认着、边做出了类似感觉的雏形。
“基本上是将这个定期的发表、取得转载。将转载了的人的名字写在名簿中”
其他也必须考虑像这个账号的侧面信息之类的东西。流出情报的火候的控制这也是困难的。不能被确定、虽这么说也必须瞄准似乎真的有谁存在般的程度。创作多个也麻烦啊……
一会儿、我写的雏形输入到实际中的推特中并交给大家分辨。让复数的人检查提高精度比较好。这个时候、人多真是有用。
最终、看了那的大志‘好的’的举起手发言。(注:这个跟下面户塚发言时比企谷八幡说的都是举手发言的“はい”,不知道怎么翻译合适)
“被身为候补者的人看到了、否定了的话怎么办嘶?”
是吗、到本人的眼里的事也是充分可能啊……嗯的稍微考虑后我开了口。
“那个啊、在输入内容中加上[因为对本人也还在保密中所以?哎嘿嘿?]之类就好了。而且对擅自应援的情况来说不是也很合适吗”
在大志之后、看着我的手机的户塚也举起了手。好的、户塚君。
“八幡、这个、是叫做大家的用户名吗?虽然似乎不是本名、可以吗?”
“啊啊、暴漏本名的家伙直接写上就可以、问了后回答了的话那也可以”
说完、川崎用冷淡的眼神看着我。
“没有会回答那种东西的家伙吧”
啊拉、川崎同学真是意外的防壁坚固呢。这种孩子并不讨厌哦。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也是超防壁坚固。谨慎、是很重要的。
就算是我也不是突然被问了本名就会回答的程度的愚笨呢。那一点很理解。
“嘛、说白了匿名也没关系。这不是正式的推荐人名簿。因为连提出都不会做所以不会被公开。有使人意识到要投票的对象、不成为其他人的推荐人就很幸运般的感觉就可以了”
“那就可以吗?”
小町似乎很意外的问了。我对此点了头。
“这家伙的最大利用价值就是变成交涉材料”
“交涉……”
小町小声嘟囔着。嘛、或许变成了有些难以理解的说法。
这个架空账号的本质就在那里。
作为实际中不存在的人物的隐身药的风险回避、然后通过在网络上暗中活跃而抑制雪之下、由比滨的推荐人收集。这只是次要的产物。
这个账号收集的实绩。那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个实绩才是和一色伊吕波的交涉材料。
然后、那个一色伊吕波成为了接下来的交涉材料。
也收到了大家的意见、通过找出悬念点的事、不安要素应该几乎都被击溃了。
但是剩下的问题是谁来运用……
嘛、我和材木座吗。
“材木座、账号的运用、能拜托你一半吗”
“准许”
材木座不出声的浮现出了阴暗的笑容。在得意领域会变得异常自信啊、你这家伙。那个充满自信的举止反而显得恐怖。因此、姑且事前交代清楚。
“只有暴露真实身份记得回避。只要这三日间设法掩饰过去就可以了”
“交给我吧。过去可不是白白的、在被强行找出IP后害怕的”
那种过去……只是、嘛、既然感到过一次恐怖的话不会简单做出蠢事吧。
这就开始行动吗、这么想的时候、川崎却喀嚓喀嚓的敲着桌子。什么、摩尔斯电码?这么想的话、似乎是准备叫我呢。不、普通的用名字叫啊。还是说这家伙、没有记住别人的名字吗?川什么同学超过分!
“怎么了?”
这边问了后、川崎边偷偷的看着材木座边压低了声音说到。
“那个、像女生一样的文章、能写吗?”
“没问题吧。因为材木座很擅长这种哪”
说完、材木座瞬间竖起拇指并眨眼送出了☆的信号。
“噢、交给吾的文才吧!”
“不是那样啊……找到适当的账号将那家伙的文章粘贴复制并改变、或是模仿文体。是擅长这种吧”
“诚如您所想啊、嘿嘿”
材木座突然自嘲般的笑了。不、因为那也是贵重的才能要认真对待哦?
只是、这就告一段落了、然后喝了早已冷了的咖啡。大家也各自吐了口气、营造出柔和的气氛。
在那之中只有一人、只有小町阴着脸。
“小町、怎么了?”
用只有在旁边的小町能听到的细小的声音发问了。于是、小町也、用似乎快消失的声音回答了。
“真的、会没问题吗”
“没问题。直到最后完成都会认真做。交给我吧”
“嗯……”
虽然这么回答了、小町现在还是低着头。
将手放在那低下的头上轻轻的敲着。
“哥哥、要认真的和雪乃姐姐和结衣姐姐交谈呢?约定了啊?”
小町握住了我的手这么说了。
“啊啊、会认真交谈哦。只是说了没有说服力的话也没办法。要先准备好那个”
“因为哥哥明明似乎充满道理却会突然出人意料所以担心啊……”
“没问题的”
会设法做些什么啊。
真的、虽然是细碎且麻烦的手段、只有这样才能满足条件的话、我除了选择这个之外一无所有。
收到了理由、设定了问题、得到了手段。
之后只有实际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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