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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充分准备、比企谷八幡设下陷阱。-章节

深夜、我在家里的电脑上、检查着全部运转着的架空账号。

从运转开始约三天、几乎一直黏在推特上、用尽了各种手段。

毕竟不可能全校学生都在玩着推特、也存在着对学生会选举不感兴趣的人。也有已经废弃的账号、被无视的事也很多。途中为转载数增长停滞而烦恼的日子也是存在的。那个时候新追加了叶山应援账号、使出了这一手。

拜此所赐虽然远不及全校学生一千二百人、但也能突破目标值。真是太感谢叶山了。

这样终于能和一色伊吕波、然后是在那之后的雪之下雪乃、由比滨结衣对话了。能够伪造出足以交涉、持有说服力的材料。

但是、从现在开始是最后的工作。

将开着的电脑放在一边、把手伸向了电话。

想着登陆了那家伙的号码吗、看向通讯簿后发现果然没有被登录。

“啊—……”

这么说来、想着反正不会使用就没有登录。还是说、删除了呢……对那种事的记忆很模糊啊。

啊、通话记录中会有吗。

想到后、试着看向记录。虽然那个记录几乎都是小町的、但是正好回溯到文化祭左右的时候发现了不熟悉的号码。啊啊、这么说起来那个时候、打过电话哪……

虽然是难以消去通话记录的带有电话机能的多功能闹钟、但只有这一点该称赞吧。

我向那个记录中的号码打了电话。

对方在一次呼叫声都不到之中接了电话。

[是吾]

会那样接电话的只有一个人。

“材木座吗”

[唔呣、有什么事。吾、因为现在正在用手机玩游戏所以希望能快点啊]

啊啊、所以这家伙在一次呼叫声中接了吗。还以为一定是一直等着我的电话吧而变得害怕了啊。嘛、太费时间也那个啊。早点结束吧。

“抱歉哪、有点推特的账号的事要拜托你”

[哼呣?]

虽然是不能清楚明白是可以还是不可以的回答,我仍然传达了事情。

也不是很难办的事。只是稍微变更下设定。

当然、被称为电脑的大先生的材木座听了那之后也不会拒绝。只是、回答的语句的感觉有些糟糕。

[奴呼、不、虽然那种程度的设定变更立刻就能做到……]

“那么你管理的账号就拜托了。我做着的会自己做”

[那并没有关系……八幡啊、可以吗?]

似乎是有些顾虑我的说法、这对于材木座是十分少有的。但是、我努力地平静反问了。

“什么”

[……这不是可以被称赞的手段……伴随着危险]

在数秒的沉默之后、材木座郑重的说了。与被选择了的开玩笑的语言正相反、感觉通过手机的扬声器听到的呼吸似乎潜藏着认真。

在我思考说些什么回答呢的时候、这次飞来了分外巨大的声音。

[喔不要误会哦、吾不是在担心着你、而是对实际执行的吾会不会被追及到责任呢、还有你会不会过河拆桥而事前忧虑着而已。并且事先宣告有在那个情况下暴露我们的准备]

“直爽的垃圾哪、你这家伙”

不经意间笑了。是认真的说呢、还是准备委婉的忠告呢、真是难以理解啊、这家伙。

“没问题。这个账号的真正身份只有我们知道。就算想找到真正身份、这个账号的人实际上不存在。谁都不会承受伤害”

[虽然是这样就好了……]

对现在还有些怀疑的样子的材木座说些好话吧。

“知道吗。材木座。……只要不把问题当做问题、就不会成为问题”

[……彻底是垃圾啊、八幡]

被发自内心的说了。

“不想被你说啊。总之拜托了”

[呼呣。没办法。拜托真的不要变成只是吾的错啊!真的啊!]

“知道了啊……拜拜”

说完不等待回答就挂了电话。最后似乎是认真的叫喊着哪、那家伙……

但是、材木座的担心是杞人忧天。不管发生什么经过怎么样的转折都不会成为那家伙的错。

更新浏览器、能确认到材木座负责的账号的设定被变更了。

之后、就是将这个打印出来了。

在到那个工作结束为止的时间。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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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星期五。是决战的日子。

虽然这么说却也并不是有决定选举的投票。不如说、为了不成为那样。为了不战斗而有了今日这个日子。所以、比起决战这种说法做出了断更为正确吧。

就算这么充满道理的帅气的说着、那也只是到第三节课为止的事。进入第四节课后毕竟是平静不下来了。

这个之后有赌博在等待着。

怎么样提高那个成功率呢、第四节课只是在思考着那个。不、考虑这种说法或许有点错误。我认为只是像文字游戏和逻辑问题般的不断重复着无意义的思考从而缓解着紧张罢了。

如坐针毡般的时间渐渐经过。瞥向时钟思考着还有几分钟后意识到一直在做着那种事。

最终那也结束了。在上课结束、铃声响起的同时、最早离开了教室。那个时候、也没有忘记带上昨天事前准备了的透明文件夹。

目标是一年C班。一色伊吕波在的班级。

不知道一色的行动模式。也不明白午休会在哪里。所以能抓住一色是上课结束后最开始、只有这个时机。

是说些什么向一色搭话吗、或是使其他人喊出一色的时候拜托什么好呢、模拟了数个情况。没问题、也在家里的浴室中面向镜子认真练习过了、没问题、应该……有些不安啊……

可是、在考虑着的中间还是到了C班的教室。

从打开的门中悄悄的窥视着里面。尽管只是这样却也很像是可疑人员真糟糕。其他的年级的人过来的情况很少吗、被大量的盯着了……不在报警之前结束的话!

试着四处眺望着、发现一色正在教室的后面靠窗处和几个朋友摆着午饭。这样只有叫出来了啊。没问题、没问题、毕竟你练习过了……八幡、加油哪!(CV:户塚彩加)。好、要努力了。

在入口附近、有三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向那个团体搭话了。

“那个……可以稍微帮下忙吗?”

注意使声音不要过大的结果、发出了微妙的低声。

“好、好的……”

虽然一个人回答了、剩下的两人却开始偷偷的交谈。嘛、也并不奇怪。这里要不在意的突破。

“一色同学、可以帮我叫出来吗?”

“哈啊……”

虽然被含糊的回答了、那个男生姑且不情愿的去喊一色了。

被搭话后一色高速的忽然看向我这边。然后、下一个瞬间、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对不起呢、是我啊。

一色轻快的走到我这边。那个时候确实浮现着笑容。

“前辈、怎么了嘛~”

“在学生会长选举的事中有希望帮忙的事”

这么说后、一色似乎非常抱歉的缩着身体。

“哈啊……那放到放学后会糟糕吗~?那个、中午……”

因为认为绝对会被拒绝、这个回答已在假定之中解决。因此、尽力将力量注入浑浊的眼睛中、用郑重的声音逼迫着。

“超糟糕”

“超糟糕吗—……”

虽然一色抱了一会儿手臂、嗯—的嘟囔着、最终似乎下定了决心。

“明白了—。请稍等一下呢~”

说着、步伐沉重的回到了桌子处、收拾了便当后、一色又沉重的跑了回来。

“那么、要怎么做呢?”

“可以跟我到图书馆吗。有些工作是必要的”

“哈啊……嘛、没办法呢~”

刚刚、有一瞬做出了非常讨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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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图书馆返回了安静。本来午间的利用者就很少、因为这个时期的图书馆中有着凄冷的气氛吧。

在那安静的图书馆的一角、听到了分外沉重的叹息。

发生源就在我的眼前。

“哈啊……”

又一次、卖弄的吐出了深深的叹息。然后、一色伊吕波悄悄看向我。

“前—辈、我不做这个不行吗~”

“不、你看、不想做会长吧……而且、也没有其他帮忙的人、在有时间的时候不确切做着的话……”

说后、一色生气的鼓起了脸。耍小聪明哪……

“……嘛、虽然是这样。但是、抄写这个超辛苦啊—”

拜托一色的是、将架空账号收集的列出了推荐人转载的东西抄写在推荐人名簿上的事。很繁琐哪……

只是抄写名字的单纯的工作是无聊的东西。一起做着的我也这么想。

拜此所赐、一色也与之相反的、开始将比重倾斜到闲谈上了。或是、由于和我这种的在一起太尴尬了总之先说话保持距离这种防卫策略也说不定。因此、不是和我聊天很快乐这种原因吧。

嘛、虽然抄写速度下降有些那个,但不是坏的倾向。

“啊、说起来之前一起玩的人是叶山前辈的女朋友之类的吗?”

“是怎么样呢”

“哎—、告诉我不是也可以吗—”

“如果这个结束了哪”

“嘛、但是、那种程度的话似乎不是那种问题呢、没关系呢—……”

低声的补充着的自言自语好恐怖……如果是在叶山面前就不会表现出这种真实的举止吧。大多数情况下、女性对男性展现出了弱点、并不是由于在邀请、很多情况只是因为单纯的没有当做恋爱对象而大意了(根据我的调查)。那么、虽然是这样但如果说防壁坚固的女性是对这边抱有好感吗的话、很多情况只是真的被讨厌了(根据我的调查)。

一色逃避无聊的闲聊仍在继续。

“说起来、前辈和叶山前辈关系很好吗?”

“不、一点都不好啊。那只是偶然。被我的前辈说了后陪同着而已”

“啊、那么、前辈、和我一起去玩吧。也邀请叶山前辈、一起”

“不、不会去……”

到底被当做调味料到了什么程度啊、我啊。就算被和海带和鲣什么的一起摆在一起也不奇怪吧这个。(注:原文的“昆布”是和“海带”有着微妙联系与区别的东西……“カツオ”就是日本常吃的一种鱼)

只是、因为想着总有时候要谈起叶山的事、这是个好机会呢。顺着话题的流向问起来也更容易。

“说起来、对叶山的事、……怎么想的?”

无意中、含糊了问法。毕竟是对将喜欢这种词说出口会有些害羞的纯情少女比企谷八幡。可是、是由于那个含糊的问法微妙的有现实感而心情变差了吗、一色惊讶的张开口后、慌张的低下了头。

“哈?为、为什么告白了呢、对不起不行的。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极为自然的被甩了。被秒杀了……什么这家伙是拉面人?明明连战斗都还没开始……(注:“ラーメンマン”,拉面人、出自“キン肉マン”,筋肉人)

“不是那个啊……只是单纯的问问怎么想的”

“嗯—、是怎么样呢~。虽然就我来说似乎是相当喜欢的感觉呢—”

“啊啊、是吗、似乎呢、似乎……”

“感觉好像很好后就想着总之出手、抓住之类呢—”

刚刚、是说了出手吗、这家伙……这个温和近人BITCH……

但是、听到的事完成了该听的事。

通过这个、有了确信、我和一色伊吕波的交涉要开始了。

我在这个瞬间之前、一直把握不住一色伊吕波这个人类。那也有没有认识的机会的理由、我和一色的立场和环境的巨大的不同这种地方也是起因。更重要的是、我没有看过这个人的核心的部分吧。

但是、欠片是准备在之前收集的。那在至今为止的与一色的对话中、并且在至今为止生活过来的我的人生中。

一色有巧妙利用幼小和无邪的小聪明。那是我的妹妹、比企谷小町也持有的。可是、似乎可爱的地方和可爱那种东西不足。因此、一色伊吕波可以比作完全不可爱的小町。

说到外表和计算的话、就是雪之下阳乃。但是远远不及那个。因此、一色伊吕波可以说是是劣化的阳乃小姐。

温和的感觉。那和巡前辈十分相似,但是在根本上是不同的东西。因此、一色伊吕波是伪巡。

像被人讨好的这种愿望、说不定意外的和相模接近。但是、似乎比相模优秀。因此、一色伊吕波是类似超强化相模的东西吧。

给自己加上角色、为了保持那个而努力的行动原理是和折本薫接近的这种事过去也考虑过。因此、一色伊吕波是另一类的折本。

对照以上的话、对一色伊吕波的倾向和对策应该能从这里推导出。

自尊心并不是特别高、该讨好时会讨好该讨好的对象、虽然注意着使自己永远被宠爱着、可是绝对没有低价出卖自己的意图、注意着为了不损伤自己的招牌而擦拭着。换而言之、她是想守护自身的品牌形象。

正因为如此、讨厌着信任投票那本身。因为害怕着信任投票这个模式会损害她的品牌形象。没有比类似获胜也是理所当然的东西更讨厌。并且、就算出席那种东西也不能提升她的价值。

她的那个思考或许和保守的中坚企业的经营者是相近的东西。

那么、我应该能和她进行商业性的谈话。

我沉默着的时候、一色又感到了无聊吗、发出了有些撒娇般的声音。

“呐啊~、前—辈、做这个有意义吗?特意手写……”

“嘛、不会没有哪……”

“感觉说法好暧昧啊……”

一色盯了过来。

“这个工作、不管做还是不做、都是雪之下和由比滨其中的哪一边获胜吧。在这种意义上是无意义的。……一色不管做了什么怎么做都赢不了那些家伙”

“哎—、不是很过分吗?嘛虽然不能获胜也可以—”

应付玩笑般的、一色交杂着笑容这么说了。对那我极为认真的、完全符合道理的郑重的回答了。

“安心吧。绝对不会赢。保证是那样”

于是、一色的眉毛一瞬间轻轻的动了。

“就、就是呢~。但是、如果出人意料的获胜就糟了哪—什么的”

对一色那种语句摇了头、我淡淡的继续着对话。

“雪之下的应援演讲是由叶山来做”

“啊—、是那样呢—”

“由比滨身后有三浦跟着”

“啊—、三浦前辈……”

对那个名字起反应真是太好了。知道着一色和三浦之间有积怨的事。期待着那顺利的燃烧起来、我在此之上继续着话语。

“而且、由比滨在班中和叶山关系很好、叶山和雪之下是青梅竹马”

“就是呢—……哈?青梅竹马?”

毕竟是不知道那个吗、一色最后发出了威压性的声音。

“虽然我认为看了就明白、那些家伙们、因为是那种家伙们哪。能获胜的部分、没有吧”

“哈啊—、嘛……”

一色发出了不知道是叹息的还是呻吟的回答。只说极为个人性的感想的话。

一定是、这个学校不存在比那些家伙们更优秀的女生什么的。大概、就是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察觉到一色的话语渐渐的减少着的事后、额外火上浇油了。

“而且、就算是最初的推荐人的家伙们大概也不会给一色投票”

“哈啊……”

“那些家伙们现在正在爆笑吧。接着、看到在选举中失败的姿态就会更加爆笑”

“……”

这次没有了一色的回答。尽管如此、我仍擅自的说着。

“这种的、很生气吧”

喀嚓的响起了自动铅笔的芯折断的声音。没有那以外的声音。所以只有我的声音回响着。

“稍微出丑的话、那些家伙们就会认为说什么也可以。因为是游戏、因为是笑料、因为只是捉弄”

一色的手停止了。视线转向了手边的自动铅笔。

“果然、被攻击之后不反击回去的话……”

“……哈啊、嘛、能做到就好了”

零散的被吐出的语句。直接的击回了那个。

“能做到”

一色的肩膀轻轻的抖动着。看见那个后、我努力的缓缓的说话。

“那些家伙们做出的过分的行为是为了贬低一色、使你不快吧。那么、采取与那相反的做法就可以了。在那些家伙们的准备中做出最好的结果”

如果假设。对于女生、女生的一半是敌人这样的话。一色伊吕波是真的喜欢叶山这样的话。

只有赌在那个上面。只有试着赌在一色伊吕波作为女生的自尊心上。

“叶山应援的雪之下、三浦应援的由比滨。不想胜过那两人吗?”

由于那句话、一色抬起了头。

但是、立刻浮现出了浅薄的营业用的笑容。

“但是赢不了呢—?嘛虽然获胜的话会困扰呢~”

我认为一色伊吕波是有一定聪明的女生。清楚理解了自身的价值、做出被要求的举止。尽管如此、却狡猾的根据情况使用着那个态度。

并且由于那个聪明、也理解了自身和雪之下、由比滨的差距。不解除那个枷锁的话、一色不会对她们做出挑衅。

“从刚刚开始一直写的这个、你认为是什么”

“推荐人名簿吧?”

“是啊。……只是、是一色伊吕波的推荐人名簿”

“哈啊?啊。……嗯哎?”

不会再说的了(良心)。

我从透明文件夹中取出和名单不同的纸张。

在那里的全部都是、印刷了“一色伊吕波应援账号”被转载了的内容的东西。将那一张一张的、陈列在一色面前。

“那个—、我已经收集到了推荐人呢~……”

“推荐人的规定是三十人以上。收集多少人也没有关系啊”

一色将打印纸拿到手中、仔细的端详着。在那里多加了一句。

“四百多一点。一色伊吕波的支持者只是那种数量”

“……”

一色仔细的计算了吧。那个数字所持有的意义。最终、察觉了的一色忽然慌张的放开了手中的纸。

“突、突然被这么说也是不行的啊!因、因为演讲什么的那种的、完全没有考虑过呢”

“雪之下说的公约、还保留着那张纸吗?”

我唐突的说后一色尽管困惑却也回答了。

“哎?啊、大概”

“好、用那个进行吧”

于是一色恩—的沉思后说了。

“那就是KUI LEI?之类的不是吗?”

“不、不会成为傀儡”

我这么说后、一色疑惑的歪着头。不经意间、嘴角勾起了淡淡的讨厌的笑容。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并不会实行。不和想象一样活动的家伙不能被称作傀儡。守护公约的家伙什么的并不存在、谁都不会对那种事抱有期待”

“那不是比KUI LEI更过分吗?”

一色惊呆了般的说着。但是、那个惊呆了的笑容也立刻被收敛了。

“……话说、就是成为了会长感觉结果还是做不到呢~、该称为不是十分有自信吗。而且还有部活呢……”

一色的那个不安也是理所当然的东西。

就算在这里轻率的判断后成为了学生会长、如果凄惨的失败了就会对品牌形象产生恶劣的影响。现在将风险与回报放在天平上、那正动摇着。

所以、那个风险、不将那个缺点变成对她而言的优点是不行的。

“嘛、确实同时进行两边是很辛苦哪……但是、如果那样做了收获也是巨大的。你认为是什么?”

“哈啊?……嘛、不是经验吗、之后是内部评价之类的。说起来前辈、像是老师呢”

一色用冷淡的眼神看向我。在心中强烈的回荡着不需要无聊的说教啊—这种气氛。

但是、太小瞧的话也会困扰啊。

“……不对啊、弄错了。你得到的是[明明一年级就成为学生会长什么的很辛苦了、却努力的出席部活的积极向上的我!]啊”

虽然我尽可能模仿女性试着用像是一色的感觉说了、但是一色只是“呜哇……”的小声嘀咕这个。……那个吗、果然因为是长标题所以不行吗。

但是、对我咳嗽后继续的语句、一色确实做出了反应。

“如果是一年级有就算失败也可以被原谅的事。尽管在能力上不管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都没有大的变化”

说完、一色忽然看着我的表情。确认了视线接触着、我又推动了一下。

“在那之上、同时进行着两边的事、对学生会厌烦的时候可以将部活作为借口。与那相反的也是那样。……这两个是只有你才持有的优点哦”

“但、但是、果然辛苦的会辛苦呢~……之类的”

一色的肩膀紧张的颤抖了。是至今为止最积极的反应。

像刚刚的、一色说了的一样、如果一色这样成为会长了就是傀儡、不、是在傀儡之下。一色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吧。但是、那件事才是她成为会长最合适的理由。假如帮助和庇护是必要的,以叶山为首、被许多人宠爱着的事,那才是作为她最大的长处的优点。要将那清楚的说明的话、就是这种东西。

“那种时候找叶山商谈不就可以了。发生什么就可以获得帮助。一年间在旁边陪同。假如在部活的之后之类的时间吃饭顺便商谈、现在的话甚至附赠被送回家的售后服务”

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完后、一色连续的眨着眼。

“……前辈莫非头脑很好吗?”

“嘛哪”

作为代价心性和性格很差。

一色、忽然的、漏出了似是苦笑的微笑般的吐息。

“嘛……、被这样支持了也没办法呢~。那个提案也有与之相应的魅力呢……而且、也很讨厌被班内的人们在暗地里嘲笑呢……”

在那里语句停顿后、一色展现出内心深处似乎极为阴暗的笑容。

“就当做被前辈蛊惑了吧”

不可思议的。

那种笑容的一边更可爱、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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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走在特别楼的走廊上。仅仅只是隔了几天、那光景看上去却分外怀念。

放学后的喧骚也好、学生们的躁动也好、从外面传来的进行部活动的声音也好、金属打击乐的响声也好。对每一个都感到了怀念吧。

站在部室之前、将手放在门把上。锁似乎是开着的。她们好像已经来了。吐了小小的一口气、进入了部室。

红茶的香味淡淡的飘着。

雪之下和由比滨都坐在往日的座位上、可是没有进行对话。

平日的话会读着书之类的雪之下、今天只是挺直了身子、默默的坐着。那附近的由比滨也没有玩弄着手机、似乎很尴尬的偷偷看着雪之下。

这也并不奇怪。

雪之下和由比滨想出席学生会长选举的传言已经漏了出去。就是在我监视着的推特上也有将那当做话题的人。

雪之下也理所当然、应该知道了由比滨想成为立候补的事。所以、在意着由比滨被说了什么吧。

可是、那也要在今天这个时间结束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打了一声招呼后我也拉开了椅子、坐在了往日的位置上。

雪之下看着我、绷紧了之前一直严肃的表情后就直接开口了。

“做了特意叫出之类的稀奇的举动呢”

“不、只是觉得该得出我们的结论了哪”

说完、雪之下露出了有些吃惊的表情、之后飞快的落下了视线。考虑般的慢慢的复述了。

“我们的、结论……?”

“啊啊”

转向由比滨、由比滨也是默默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话语。

“尽管做法产生了各自的分歧、也应该作为这个部得出结论。特别是像这次一样的仅限一次的案件的情况”

学生会选举仅有一次。试错不被允许。机会只存在于那个时候那个瞬间。既然不能多次尝试、最终合为一体比较好。

“你们的意志没有改变吗?”

尽管知道着回答、仍做出了最后的确认。

雪之下忽然盯上了我、连一点都没有舒缓那眼光、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了。

“没有改变哦。这是最好的手段啊”

那信念坚定的、攻击般的声音直接突刺了过来。

那不容分辩的迫力使我语句停滞了。部室又淡淡的返回了寂静。

在那之中响起了零碎的细微的、却与之相反的沁透人心般的声音。

“……我也、没有改变”

由比滨绝不将视线转向我们、只是静静的盯着桌子。目睹了从那态度散发出的认真的气氛、雪之下咬着嘴唇。

“由比滨同学、你没有出面的必要哦……”

“会出面啊。也没有失败的意思”

静静的声音顽固且没有退让的意图。一直不变的、由比滨看着下方、不能读到她的表情。对低着的侧脸、雪之下用快要消失般的细小的声音问了。仿佛看着心痛的东西般的那个表情十分落寞。缩起来的瞳孔看上去甚至有些悲伤。

“为什么、连你都……”

“……因为、如果小雪乃不在了、会消失呢。……我、讨厌这样啊”

由比滨回答的声音在颤抖着。对那谕诫般的、雪之下缓缓地编织着语言。

“也对你说过的、不会变成那种事。所以、应该没有连你都出面的必要啊”

“但是……呃!”

想反论的由比滨抬起了头。但是、从正面看着雪之下后、语句的后续消失了。

那之后由我来接收。

“实际上、没有出席选举的必要。不仅仅是由比滨、……雪之下也是哪”

“……什么意思呢?”

质问了的雪之下看着我。那瞳孔锐利的眯了起来。

“应该已经否定了你的方案”

是的、那被雪之下体无完肤的否定了。只凭我一个人想做些什么的程度的东西就能做到一些事之类的真是太狂妄了。并且、不管我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叶山告诉我了其他人是怎么看待我的呢、会被强加上什么样任意的意见呢。……只是、也存在使我注意到或许不仅仅是那样的人。

“……啊啊。所以不是那个方案。那种的……、已经停止了”

实际上、应该和至今为止的做法不同。花费了比之前更多的功夫做了风险回避。完成了被要求的条件。

“……”

雪之下有些迷惑的沉默了。似乎对我出人意料的简单的退却的事感到了意外。

“那么、……为什么、不出面也可以?”

由比滨畏畏缩缩的问了。我会说出什么呢、这样担心般的看着。但是、我的回答十分普通。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一色变得有做会长的意图了。因此依赖本身已经不存在了”

说后、雪之下也好、由比滨也好都哑然了。之后雪之下怀疑般的说了。

“为什么忽然……”

“与其说是忽然、不如说是本来就弄错了前提”

不管是我、还是雪之下、或是由比滨的接近目标的方法都错了。

使没有干劲的人稳便的辞任。那是一种做法。

但是、还有另一种。那就是使其产生干劲。使问题本身消失。

“一色并不是不想成为学生会长。是讨厌那种的、在信任投票中失败的事、出席类似信任投票那种理所当然的事、成为笨拙的会长的事”

不听人话的在自己心中制作着成功事迹的人类。不和情节一样是不会认同的这种人类是存在的。

与此同样的、清晰的做出自己的角色这种的、保持着那个的人类也是存在的。

一色只是不想做出会贬低自身的价值般的没有利益的行动。所以、扫除那个缺点、清楚的提示出优点就可以了。

“所以、假如将那些条件全部完成了、那家伙就会成为会长”

听了我的话的由比滨困惑着并将疑问说出了口。

“但、但是、如果我们不出面结果不还是成为了信任投票吗?”

“啊啊。会变成信任投票。但是、假如那个信任投票有价值就可以了。如果可以不损害一色伊吕波的品牌形象、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不能清楚的理解我说的事吗、用视线要求着说明。

但是、比起口头说明举出具体的实例更快。我轻快的抓住书包。

“所以、探寻了那个价值”

然后、取出了透明文件夹。

里面是和展示给一色的东西一样的。架空的人物管理运营的应援账号、汇集着转载了那个账号的投稿的人们的打印稿和将那清单化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

用手从中取出了一张纸的由比滨问道。

“在推特上有应援账号活动过。嘛、虽然本来这里有的不仅是一色的也有其他的类似的哪”

尽管全部都是自己的事前工作却能说出这么适当的东西、连自己都感到佩服了。但是、在那里没有任何一个谎言。

雪之下眺望着打印纸、交杂着困惑的嘀咕了。

“在网络上收集推荐人……”

“不仅仅是那样。在复数中一色是最多的、在收集着的转载中”

“就是说、成了实质性的预备选举……”

对雪之下的低语我点头回应了。

虽说是在推特上、那事实也变成了对周围的风评。而且也有其他的候补、接收这个实质性的预备选举的影响、看着立候补的进行、这么认识就可以。尽管、没有那么顺利的进行、但满足了一色的自尊心、只要能成为她的行动的要因就可以了。

雪之下一张、又一张的看着那打印纸,也粗略过目了名单。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吗、这种事……所以、大家、就算谈到推荐人的话题反应也很迟钝呢……”

恐怕、雪之下说了的人类、不能直接和转载了的人们联系起来吧。但是、一系列的推荐人募集推特应该给与了他们考虑的余地。

由于准备了给与他们的复数的选择、而产生了的踌躇。

尽管一个人一个人踌躇的时间很短、如果那个空气蔓延起来了就会造成更大的时间损失。就像是道路停滞的原因是最初的一台的短暂的停滞一样、

纸张清脆的响了。

雪之下在我的面前一边指着打印纸一边问了。是由于紧紧地握着那纸吗、产生了皱纹。

“……这是、你做了的吗?”

“是有志之人吧。不会连是哪里的哪一位都知道”

“……是吗”

雪之下对在那之上的、并没有追究下去。

恐怕是领悟了那无意义吧。因为没有我说的东西、就算想寻找、也不能从账号中表示出来的情报确定到个人。

“了不起的数量、呢”

由比滨呆然的嘟囔着。

“啊啊。是相当的东西吧。四百什么的就是那种东西”

边回答着我也看向了在那里的“一色伊吕波应援账号”的打印纸。

叶山、三浦、海老名同学、一色、户塚、相模、户部、在此之上追加了的第二叶山应援账号。八个账号合计后的全部定期投稿的累计转载数超过了四百。就算在那之中叶山也是压倒性的。恐怕平均的话一次顶多就是二十左右、但通过用复数的账号重复的做着使这个数字成立了。

是的、全部账号的合计的数字是四百。

因此、不是一色一个人所持有的数字。

本来在总武高校的推特用户数被限制着的环境下,一色伊吕波就不可能收集到那样的支持。

所以、这里面有一个谎言。

虽然推特的用户名英文部分不能改变、但是日语的用户名可以改变。

现在活动着的八个账号全部的日语用户名和头像、都在昨夜被变更为了“一色伊吕波应援账号”。

连是哪里的谁都不知道、连是否真实存在也不知道、但那个账号中的人变更了。

如果仔细看了应该也能立刻明白英文部分是不同的。只是、那个英文被“hui zhang”和“ying yuan”之类的单词构成、并不是和个人有关联的东西。所以、不管怎样借口都是成立的。

雪之下和由比滨看着那打印稿。

实际上、仔细对照会发现也有着账号重复的情况。当然、匿名的东西也很多。

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但是、今天、只要能度过现在这个瞬间就可以了。

由比滨将拿着的打印纸放在桌子上、悄悄地将手伸向手机。

对那个行动感到一阵凉意。莫非、要在网上确认吗。

但是、由比滨的手在那里停住了。是重新考虑了吗、仅仅在触碰到手机后、就静静的返回到了原处。

姑且、现在这个瞬间账号名也保持着变更。所以、就算在这个情况下确认也应该会显示着和打印稿相同的东西。

既然这个架空账号也有着粉丝、就是有风险的手段。

但是、推特是、在那特性上、只要不投稿、自己的账号的发言就不会被表示在粉丝的最新主页上。

因为今天一天都没有发言、这个架空账号的名称变更应该不会触及到粉丝们的眼球。并且、粉丝们的主页现在也被更新着、持续积累着某人新的投稿。拜那所赐这个架空账号的投稿被渐渐地逼迫到下面更下面、最终被掩盖。

当然、在粉丝们之中、或许也存在注意到了现在的显示被变更了的事的人。但是、只要今天欺瞒过去、之后就会将账号完全删除。全部删除。

这个架空账号的存在理由有两个。

一个是、使一色伊吕波产生干劲的说服材料。

并且、成为对雪之下的抑止力。只要有争取到收集完推荐人为止的时间、和指示出一色当选的可能性的资料的机能就可以了。如果阻止了雪之下,由比滨也会失去成为立候补的动机。

“是吗……、超过了四百呢……”

看着名单的雪之下断断续续地低语着。

全校学生的数目是一千二百人。就是说在立候补者有三人的情况下、单纯的计算后、当选是需要四百零一票以上的。

这是一色伊吕波当选的可能性的根据。

说明到这里就足够了吧。我粗暴地收集着打印稿、在桌子上整理后、放入了包中。

“变成了使一色成为会长的枷锁的条件,全部都完成了。所以……”

然后、看着两人、慢慢地说道。

“你们已经没有成为会长的必要了”

为了说出一句这样的、无关紧要的语句、却花费了相当漫长的时间。但是、这是我的结论。谁都不承受伤害、谁都不被问罪、谁都没有被责备。那个责任也好伤口也好、都随着账号资料一起消失了。

由比滨忽然吐了口气。

“太好了……那么、解决了……”

被疲劳中解放了似的、抽出了肩膀上的力气、终于浮现出了微笑。

我也仿佛在活动凝固的肩膀般的、转动了头。

那个时候、在眼中看到了。

仅仅一人。

雪之下雪乃沉默着。

静静的、一点都不发出声音、仿佛制作精美的人偶一样。瞳孔像玻璃和宝石一样透明、所以十分冷淡。

那应该是往日的雪之下。沉着的、文静的、冷静的、优雅的、即使将那存在姿态与一般性的概念对照也可以说是美丽的。

可是、现在在那里、有着似乎触碰了就会消失的梦幻。

“……是吗”

与似是漏出了的呼吸般的语言一起、雪之下抬起了头。可是、那眼神既没有面向我也没有面向由比滨。

“那么……不管是问题、还是我行动的理由、都消失了呢……”

雪之下将视线转向了遥远的、窗户的外面。

“变成了这种事哪……”

我也受此影响看向了同样的方向、但是那里有的只是和平时没有变化的风景。倾斜的太阳、和高高远去的天空。只有、枝叶落尽了树木似是寂寞的摇动着。

“……哎哎”

简短的回答后、雪之下静静的低下了头、似乎要睡下的闭上了眼。

“一定是理解的、这么想着呢……”

雪之下的声音没有面向任何人的方向。所以有着某些空虚的回响。

那句话使心中产生了躁动。

可是、只是、怀念遥远的过去般的、哀悼着结束了事情般的、那个说话方式并不允许我提问。

雪之下静静的站起来。

“——去向平塚老师和城廻前辈、报告了呢”

“啊、我们也”

由比滨晃动着椅子开始准备站起来时、雪之下却用沉稳的微笑阻止了那。

“一个人就足够了。……如果说明延长了、假如似乎会很晚才回来的话那么先回去也没有关系哦。因为这边会事先归还钥匙”

这么说后、离开了部室。

那个态度也好、面向由比滨的微笑也好应该都和往常没有区别。

但是、似乎想找出那里的不同的行动、是因为什么呢。

再一次、心中躁动着。雪之下说了的语句回绕在耳边。

那个时候、第一次、我想到了。

如果、假设。

她的真意是在其他的地方的话。

事到如今才被想起。

详细把握着选举规约的雪之下。我认为那是她的知识的丰富和聪明的体现。

说了做也没关系的雪之下。我认为那似是和文化祭的时候一样的、对姐姐的对抗心和集中做一件事上的她的性格的体现。

但是、假如。

假如、在那里的是真心的话。

如果是我从隐藏在众多的语言中的真心上错开了视线的话。

如果是我擅自的解释了她的行动原理、一厢情愿的行动着的话。

如果没有被给予问题、如果不能找出理由、就不会行动的人类是存在的。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仍然确实的有着想法、却由于那不确定而不会行动的人类是存在的。

那种事我是清楚知道的。那么、就算在其他之外也有这种家伙也不奇怪。

明明是那样、我却排除了那个可能性。

实际上是不明白。

并不是交换了语言。就是交换了语言也是不明白。

只是。

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样的、只有那个疑念残留着。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夕阳射进了部室。

虽然在等待着雪之下的归来、但是似乎和之前她说的一样说明延长了。尽管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现在、在部室中的只有我和由比滨。

我摊开了并没有在看的书、由比滨也只是眺望着手机手指并没有动。

不经意间、眼睛转向了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差不多接近闭校时间了。

从时钟上收回目光后。和由比滨眼神接触了。看来似乎是同时看向了时钟呢。由比滨忽然开口了。

“小雪乃、好慢呢……”

“……是啊”

简短的回答后、又将视线落到了手边的书上。

但是、领悟了那行动是没有意义的、我合上了书。

为该说什么好呢稍稍烦恼着。我用力的搔着头、开始说出了话语。

“……那个、抱歉哪”

“……哎?为、为什么道歉呢?”

由比滨吃惊地稍稍绷紧了身体。

“不、努力做了各种事吧。那个、公约之类的演讲的文章之类的”

“啊啊、那个……”

理解后、由比滨解除了警戒。

“那已经没关系了”

然后、用放心般的表情笑了。

拜此所赐心中变得有些轻松了。暂且不提人格和人望、明明是完全不适合实务性、却感到了她在认真努力着。所以、对使那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事心中稍稍感到苦楚。无意中漏出了小小的吐息。

“小企也做了很多吧?你看、放任头发峭立着变得十分凌乱了”

由比滨指着我的头并这么说后、轻快的向上站了起来。

“帮你整理好吧”

“不需要啊”

虽然拒绝了、由比滨却说着嘛嘛之类的话无视了那个、绕到了我的后面。

温暖的手、柔和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尽管摇了头想避开却被强硬的压住了。

“小企也努力了呢”

“不……”

进行着那样的对话时、触摸着头发的那双手不知何时停下了、头的后部被温柔的抱紧了般的压迫感包围了。震惊着、身体僵固了。

现在活动的话、接触面积就会分外的增加。那会非常困扰。身体依然一动也不动的时候、耳中听到了柔和的声音。

“我的重要的场所、确实被守护了呢”

那语句是十分温柔的、所以合上了眼睑。由于渐渐地轻微的传来的温暖、而变得想要注意聆听了。(注:“耳を澄ます”,固定组合、意味侧耳聆听、注意听之类的,但原文有的是词形变化后的“耳を澄ませ”,这和“耳をすませば”十分接近、“澄”的发音就是“す”,而“耳をすませば”是一个漫画、也有剧场版,据说看了这个东西就会变成废人、忧郁、想死,套用“ニコニコ大百科”上的内容来说,在网上流传着“说了‘不会那么危险的’而看了家伙看完后变得想死”、“从播放结束两个小时内被忧郁袭击的概率是150%,意思为在被忧郁袭击过一次后再被袭击的概率是50%”、“播放时自杀者平均每秒是120人”,你就应该大概知道这是多么治愈人心的作品了)

由比滨漏出了小小的吐息之后、又慢慢地编织着语句。

“那个呢、……其实是明白的。不管是大概赢不了小雪乃的事也好、还是假如、就算赢了成为了学生会长变得不能出席部活的事也好”

微弱的、没有任何一个装饰的地方。所以、我只是默默地听着。

于是、由比滨这样继续着。

“全部、是小企的功劳”

可是、不管是怎样温柔的语言、都不能接受。

“……那是不对的”

我应该没有想做任何事。是连做什么好呢都不知道的程度。存在着使我注意到那个的人。所以、果然那个人才、和温柔的词语最合适。

“头发已经可以了吧”

我尽量的温柔拂去由比滨的手。虽然由比滨在我的后面站了一会儿、但在忽然轻轻的微笑后、将椅子放到了我的旁边坐下了。

我连正面相对都做不到、转向了其他的方向。

突然由比滨开口了。

“小企努力了啊!”

“什么啊、忽然的”

明明是在旁边声音却十分的大。不经意间、转身面向了由比滨那边、由比滨恩的点着头后又大声的说了。

“小企努力了啊!”

“住手、并没有做什么呢”

如果说到实际做了的事、也就是在推特上喀嚓喀嚓的敲打着文字和、与一色进行了谈话左右吧。没有做任何生产性的行动。不如说、甚至感觉可以说是为了妨碍很多人的生产性而行动着。

那种自省的念头多少体现在了声音上吗。由比滨无力的点头、浮现出软弱的微笑。

“……是呢、在能看到的地方是什么都、没有做呢”

我仅仅用头回应着。可是、由比滨对此轻轻地摇了头。

“可是、如果看到了、会认为做了十分讨厌的事呢。大概、小企的做法、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东西”

那简直是理解着我做了的事情般的。或是、知道那个账号的存在也说不定。不管是哪一个、那一定都不是能被赞颂的手段。不如说、因为没有露面、甚至可以说性质更恶劣。

但是、没有被任何人看到、没有被任何人知道的话、那就没有问题。

“如果不能看到、就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吧”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吧。应该就这样葬送过去。

是准备这么说的。

可是、由比滨的视线没有放开我、继续着话语。

“但是、就算没有看见就算不能责备、不也是会在意小企吗”

“不、那种事”

“……罪恶感是不能消去的哦”

在途中遮断了我的语句后由比滨这么说了。

啊啊、真的啊。真的不能消去。

一定是一直弄错了什么、抱着那样的不安生活着,

所以不管做了什么、罪恶感都会紧随着。

“我……、虽然什么都做不到……尽管如此、也考虑着这样就可以吗。所以、小企更严重啊”

由比滨温柔的、这么说着。有些悲伤似的笑着。尽管如此也顾虑着我。

所以、那份温柔是十分痛苦的。明明是想着不想使其受伤。连那种单纯的事都不能如意。

“……我们、没有错吧”

对那问题我做不出回答。明明已经知道着答案。

在我说不出任何话的时候、由比滨用深切的声音继续了。

“这样、就能好好地和以前一样了吧”

“……不知道”

率直地这么说了。

那个时候的雪之下的语言现在也没有消失。

被理解着这种幻想是多么半生不熟的愉快啊。是浸入后就不能脱身的泥沼啊。能干脆地尽情地依赖就高兴了吧。是多么愉快啊。

相互理解这种、那个错觉真是毫不留情的虚假。

从那个幻觉清醒的时候、不知道会是多么失望呢。

些许的违和感和疑念成为了荆棘、凝聚着、总有一天会使全部都没有意义。

我本该注意到的。

我想要的、不是驯熟什么的。

一定是想要真正的东西、那之外的都不需要。

就算没有交谈也能沟通、就算没有做什么也能理解、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毁坏。

那与现实相错甚远的、愚笨的也绚丽的幻想。

那真正的东西、不管是我还是她都在追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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