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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然后、由比滨做出宣言。-章节

虽然平淡的度过休息日并不是稀有的事,但是这两天也太不堪入目了。

仅仅像是不省人事般的睡着、中午的时候起来吃饭、然后在沙发上懒散着之中被睡意袭击后陷入浅浅的午睡、睁开眼已经是晚上。之后、在吃过晚饭到变得想睡为止无所事事着、最终在不知不觉中落入睡眠。

在这两天中不断重复着那种事、我的休息日也结束了。

口中一直持续着药粉残留着般的感觉。苦涩的难以下咽的不快感没有消却的时候。

就算变成星期一那也没有变。不如说忧郁甚至更增加了。

云空之下、在用自行车驶向学校的路途上的风中充满了寒意、并且踏板很重。

进入校内后,这次是脚步变的沉重,分外的感到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微风。

但是仅仅由于教室中有人在、就感到了温暖。

尽管如此、感觉比平常有些阴暗不仅仅是由于天气的原因吧。明明配置着和平时一样的学生们,人气却显得不足。

那主要的原因是这个班级的中心深深沉寂着吧。

听到的从教室后方传来的声音、也比平时的音量要小。

连应该特别吵闹的户部也顾虑着哪里般的抑制着声量。

“隼人君、今天部活怎—么办?”

“是啊。稍微早点去吗”

叶山的声音也和平时没有变化。只是发言的次数少了、那似乎也自然的感染着周围。

“这么说来、周五、足球部休息了哪”

大冈无意的说后,大和也哦哦的继续着对话。因为是共用着操场的运动部。相互把握着那种事情。

在那里被什么吸引了吗、三浦零落的重复着一个单词。

“……周五”

有些走神般的、听上去像是无意中说出的。似乎突然注意到那个的海老名同学啪嗒的拍着桌子向上站起来。

“优、优美子!糟了!周五和今天名字有些相似变得不明白哪边是攻呢哪边是受呢了啊!”(注:日语周五的“金曜”读音为“きんよう”,今天的“今日”读音为“きょう”,有点相似。)

“周五……”

这次是由比滨这么嘟囔着。

“好、好—!结衣是周五是攻派呢!户部亲呢!?”

被突然抛到话题的户部呆住了。

“哎、呀、周五有什么发……啊”

但是,是想到了什么事吗、突然加大声音晃倒椅子向上站了起来。

“当、当然是今天吧—!只有积极向上的今天—吧!”

“就、就是呢—!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户部和海老名同学将大冈和大和都卷了进来并击了掌。

“喂—嘶!”

“耶—哎!”

告一段落后、两人都哈啊哈啊的喘着气。但是、叶山只是温柔的微笑着、三浦和由比滨只是叹着气。

……使人感动的落泪的努力哪。

只是如果不那么做的话也会困扰的。

因为那应该是他们渴望的关系性。

仅仅静静的上着第一节课、第二节课的时间流动着。

到了第三节课也没有波折的度过了的第四节课。

如果这个结束了,就是午休了。恐怕教室会变成和早上一样的气氛吧。虽然我不在教室吃午饭所有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到之前为止在学校内也是屈指可数的热闹的班级沉寂着的样子在其他班级的眼中会怎么倒映呢。

意外的、说不定会是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今天担当着教学的教师们也没有特别注意到的样子。

第四节课是现代文。

铃声响过后平塚老师进入了教室。于是、环视了教室内后歪了头。

“……哼嗯。今天真老实哪。嘛没关系、开始吧”

不愧是经常看着的。

平塚老师指定了教科书的页数、大声读着什么并做着板书。

我也用手支着脸、打开了教科书。

机械性的、在教科书、黑板、笔记的上循环着视线。但是、无论看哪个文字列都不能构成意义。

维持着完全不能进入头脑的状态,课堂不断地前进。

今天一直都是这种感觉。

骨碌骨碌的重复着得不出答案的时间。

突然回忆的话、一直都在考虑着没有定论的事情。

折本最后、看着那两人想到了什么呢。

或许对仲町做了不好的事呢。

会被一色质问吧。还有那家伙的选举也是不做些什么的话。

啊啊,对巡前辈也有做经过报告的必要吗。

三浦的辅助交给海老名同学也可以吧。户部也能顺利的辅助那个就好了。意外的、或许会以那为契机顺利的发展下去。

昨天、给小町买回黑巧克力的话会好些吗。那家伙、还是不说话呢。

然后,阳乃小姐到底、在考虑着什么呢。不是很明白那对姐妹的关系。现在我仍然一点都没有接近她们呢。

虽然叶山和平时比起来没有霸气,但是仍然能做出笑脸真是了不起啊。实际上,是不是也没有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呢。这样的话真是杰作哪。如果仅仅是我空转着的话、对自己的自我意识过剩行为都感到反吐了。

——比什么都重要的是她们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不知何时、抄写着板书的手停止了。

注意到那种事、突然地抬起头、和讲台上的平塚老师视线接触了。

“比企谷”

“是”

由于名字突然被叫到身体一震反应着。接着,平塚老师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之后,到办公室来一趟”

仅仅说了那些后,从讲台上走下来离开了教室。

课堂要……这么想着看着周围,大家已经把教科书和笔记之类的收拾完了,取出着便当盒、移动着桌子。

铃声似乎在发呆之中响了呢。

我也收拾了学习用品站在座位上。

这之后到办公室、就是说在午休的时候去这回事。在吃饭之前结束掉吧。不这样的话,会变得没有吃饭时间。

急忙走到走廊后、看到平塚老师在不远前慢慢的走着。追着那背影一直走到了办公室。

明明是声音足够传达到的距离,平塚老师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的跟上来、用背影这么说着。

进入办公室后平塚老师终于开口了。

“要用里面吗”

里面、这指的是被设置在办公室里的招待间吧。

被分隔成独立间、有着玻璃表面的桌子和革制的黑沙发。以前也有被招待到这里的事。

“在那里”

被指示了沙发、于是坐在了那里。

平塚老师也在对面的沙发的稍稍靠右、和我的正对面错开的斜前方坐了下来。

然后,取出了烟点了火。

将被放在桌子上的水晶制烟灰皿轻轻的推向那边后、平塚老师呜呣的点了头。

吸了两三口后、抖落了烟灰。

“今天完全没有听课哪”

“哈。嘛、因为那种程度的话是明白的”

说完、平塚老师做出了有些不快的表情。

“因为你只有考试成绩不错而困扰着”

忽然不满似的吐出了烟雾、隔了一段时间后平塚老师开始说话了。

“……今天早上、雪之下来说过事情啊”

是特意叫出我的程度呢。那就是与之相应的重大的事情吧。我挺直了背部、竖起了耳朵。

平塚老师又抖落了烟灰。

“似乎要成为学生会长选举的立候补”

“谁要”

“她自身要”

问了后,平塚老师即答了。

听了那、心中躁动了。

雪之下要成为学生会长选举的立候补。

涌出了是由于什么这样的疑问。雪之下不是很喜欢立于人前。那也是她自身说过的事、文化祭的时候尽管也被推举为委员长却顽固的坚决辞退了。并且、还有侍奉部。

是阳乃小姐的挑发煽动了雪之下吗?姐妹的固执己见不会简单的消失、现在也像炽火般的持续的燃烧着吗。

陷入沉思后、在此之上平塚老师补充了。

“应援演讲、似乎是叶山做哪”

“是吗……”

叶山、吗……

确实委任应援演讲的话是最好的对象吧。只是、那是在没有任何芥蒂的情况下。叶山和雪之下的过去我是不知道的。一直维持着不知道的样子过来了。只是、从平时的行动推测、感觉那不符合雪之下的行动原理。

雪之下是在周六决定成为立候补、然后和叶山取得了联络、获得了应援演讲的约束吗。虽然不知道明确的动机和意图,仅仅是事前准备非常优秀。可以说只有那里像是雪之下。

平塚老师掐灭了烟、迅速的抬起头。

“比企谷、你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啊。那些家伙们不会让做法产生瑕疵吧”

而且、普通的考虑的话雪之下成为学生会长的一面、更能完美解决一切。也没有去寻找其他的候补并拥立的必要了。困惑的是哪里都找不到不足。

更加困惑的是、可以容易的想象出雪之下成为学生会长的姿态。

无意中咬紧了牙。

“……因为只说单纯的资质的话、那家伙是适任的呢”

不如说、为什么最初没有想到那个可能性呢。在无意识之中、排除了那个可能性。

明明知道那个光景、那个时间、无论任何时候都会由于所有要因而轻易地瓦解。

对我漏出了的低语平塚老师呼呣的点头。

“是啊……是没有比之更好的程度的适任哪。以教师为首的其他的人们知道了的话、会大欢迎吧”

确实。恐怕不仅是教师。就是巡前辈也能安心了吧。被知道的话连选举都不必进行。大部分人和决定了也是一样的。

“还没有对任何人说吗”

“啊啊”

平塚老师淡淡的微笑后、又点了一根烟。忽然充满气势的吐出烟雾、指尖指向了我。

“那么、再问一次吧。比企谷、你要怎么做?”

被问后,比思考更快的出现了的是拒否反应。

雪之下成为学生会长的立候补什么的不能被承认。

所以不管列出任何道理那也都是后缀。只是、就算是借口也要做。雪之下的那个行动作为做法是错误的这种事是知道的。结果、是雪之下想独自背负这种的话、那和文化祭的时候没有改变。

那种做法已经被否定了。

所以、这次也是同样的结论就可以。

“……老师、有部室的钥匙吗?”

问后、平塚老师做出了轻轻的挥着手的手势。

“和至今为止一样、午休是雪之下使用着啊”

这么说、这个时间还在部室中吃着午饭吧。

这个学生会役员选举成为了立候补后不能撤销。无论能阻止还是不能阻止、要事前谈话的话越早越好。

我向上站起来后、平塚老师将眼神投入窗户之外,噗卡的吐出烟雾。

“她是、就算变成了自由参加也每天都来拿钥匙啊”

“……是吗。失礼了”

行了一礼后、平塚老师并不看向我这边举起了手。不变的、紫烟袅袅升起。

快步离开办公室后、直接走向了部室。

特别楼的楼梯、然后是走廊。通过这里的人影稀疏。拜此所赐看上去是非常凄凉的光景。只是、急速的移动着脚步后就注意不到气温。

将手放在部室的门上、马上打开了。

在那里的是雪之下和由比滨。两人都摊开着小小的便当盒。

由比滨用呆呆的表情盯着突然进来的我。但是,雪之下仅仅用和前几天没有改变的冷淡的眼神面向着我、什么都不说。

“雪之下、你自己准备成为立候补吗”

“……哎哎”

问后、雪之下用极为简洁的语句回答了。然后、轻轻的低下了眼。

“唉?”

只是由比滨惊讶的睁大了眼。

“没有听过吗”

“嗯、嗯……”

由比滨缩着肩膀、低着头这么说了。于是、雪之下用似是非常抱歉的表情看着由比滨。

“……这之后、准备商谈的”

只是、说的时候视线从由比滨那里错开着。

“那不能被称为商谈啊。因为你已经决定了呢”

因为是雪之下一个人决定、一个人进行着行动。恐怕准备在这之后商谈的事是真的吧。不、或许是更早之前就开始准备商谈。实际上说没说出来则是另一回事。

“因为你的……姐姐那样说了吗?”

前些天的事情掠过后、这么问了。但是、雪之下连看向我这边的事都没有、回答了。

“和姐姐没有关系。不会真的接受那个人说的事。这是我的意志”

实际上事情是不明白的。越是接触雪之下姐妹的关系性、我就对她们越发的不理解。只是、毕竟不认为通过接触这件事就会使从雪之下返回来的答案改变。

应该说关于其他的事。

“不是要拥立叶山吗?”

“他还有部活动、其他的可以说是适任的人也已经没有了吧”

雪之下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的手并回答着。听到了那的由比滨小心翼翼的开口说。

“但是、就是小雪乃也有部活要……”

雪之下由于被摸索般的顾虑着说出的语句抬起头,向由比滨露出了微笑。

“我是没问题的啊。这个部活动并没有像足球部那种程度严重、关于学生会活动也是理解着的,感觉不会成为相当的负担”

虽然雪之下这么说,但是真的会是这样吗。

同时进行学生会活动和部活动、能做到那的人之前也是有的吧。考虑到雪之下的能力的话或许她也能做到。但是,考虑到文化祭和体育祭的事、实际上不试着做就不明白的部分太多了。

不能拥立叶山是可以理解的。足球部什么的就是在运动部中也是代表性的部活。既然是那个部长的话、就不能轻易从练习中脱身吧。那除了不能参加学生会活动这种意义之外什么都不是。所以、我也在最初将叶山从候补中除外了。

只是、那也就是说、不能成为雪之下的立候补的理由。

“拥立叶山以外的可能性呢?”

“否定了那个的应该就是你啊”

雪之下用冷淡的声音即答了。

确实、在有时间性的制约之中、选定说服拥有学生会长的资质的人、在选举中获胜是困难的。这么指摘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我。

只有在责备人的时候头脑过度的灵活的自己的根性、在这种地方妨碍过来真是。无意中用力搔了头。

“所以你要做吗”

因为只能发出简短的语句、变成了有些粗暴的说法。由比滨吃惊的抖着肩膀。

可是、雪之下冷静地、否、比往常更加冷酷地、列出了冰冷的语句。

“客观的考虑、我认为我来做是最好的。我认为就是以一色为对手也能毫无疑问的获胜。而且我一个人做的话也就没有和谁相互配合的必要了。因为其他的役员的干劲也会很高吧所以应该和这之前的行事不同的、顺利的、有效率的进行下去啊。……还有、因为我是做也没关系的”

雪之下这么断言后、小小的叹了口气。

切断对话般的向下低去的表情中似乎渗透着十分的悲伤和、悲壮的决意。

有效率、吗。

被那个词句格外的吸引着。追求着效率的不仅仅是她。对以那为理由而行动了的家伙也是有头绪的。

正因如此、只说效率的话是有其他的办法的。

“虽然或许是那样、但是本来也有不进行胜负的办法”

说完、低着头的雪之下抬起了头。

“那是、在说着你的方案吗?”

向我发问的雪之下的眼光十分尖锐。又是那种眼神。

但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后退的意思。所以、回视着雪之下的眼睛。

“啊啊”

对自己的策略没有绝对的自信。尽管如此、仍准备打出在被分配到的手牌中概率最高的、并且是效率最好的手牌。

雪之下叹了口气、视线仅在那一瞬放开了我。

然后、这次是紧紧的瞪着我。感到了甚至近似敌意的感情的压力。

“仅仅用你一个人的语言和态度、鼓动全校的学生是多么狂妄啊。我可不认为仅仅通过那样、就能解决”

被击中了痛处。

和雪之下说的一样、我不是那么有影响力的人类。对那充分的自觉着。

如果是委员会什么的小小的团体、在那之中强行扰乱秩序程度的事是能做到的。

可是、没有知名度的话就没有人望、在上不了台面的地方的那种地方的一般学生以下的存在、对不特定多数人说的话能有多少效果呢、老实说那是未知数。就算被讨厌着大家是否清楚记着也是微妙的吧。没有能很好的残留在记忆中的自信。而且、也不是没有被和一色分开考虑的可能性。

但是、那样的话、只是再度精查前提条件、超过预测结果的大量表演的话就可以了的事。

“那样的话、只是在那之上考虑着做法而已。”

卑怯和阴湿是不够的话、直面恶意和害意就可以了。收集嫌恶和憎恶的方法什么的要多少都有。

人不会对讨厌人要求理由。莫名的生气、莫名的讨厌、莫名的恶心、什么的就能成为讨厌人的理由。

我用卑屈的笑容歪曲着嘴角。尽管没有刻意做却任意的变成这样了。保持着那个表情、回视着雪之下的脸庞。

看到那个的雪之下仅仅咬住了嘴唇、眼神从我身上错开了。

“……所有人都对你在意着、讨厌着是多么自我意识过剩啊”

比起任何强压过来的理论、那一句话才是更加十分痛苦的。

在迷宫中自闭着的自我意识的怪物、向更加深远的地方爬去了。

对雪之下的语言做不到任何一句反论。

对话终止后、寂静之中风喀嚓喀嚓的吹着窗户。由于吹进来的北风吗、部室急剧的变的寒冷着。

“……你的做法和我的做法是不同的”

低着头、紧握的拳头和纤细的肩膀由于寒冷而抖动着。零落的漏出的语句。只是仅仅对那可以同意。

“是哪……”

真的是不同的。不是王道和邪道之类的那种手段的是非、恐怕是志向的不同。那隔阂就是现在我们的距离。

在那之间坐着的由比滨默默的听着我们的对话。并且、一直思考着吧。走神般的流落出低语。

“是吗……小雪乃、要这么做啊……”

由比滨之外的其他人谁都不说任何话。

感觉时间正逐渐的凝固着的时候、雪之下轻轻的瞥向我。

“还有、什么吗?”

“……不、只是想确认”

不明白想确认什么吧。状况和曾经否定了雪之下的做法的时候是不同的。那么、不能轻易的否定。虽不能被认为是最好的、但可以理解为是次好左右。

“……是吗”

雪之下漏出了既不是回答又不是叹息的声音后、开始收拾起了看上去还被大量残留着的小小的便当盒。

我转身离开部室。

知道在没有声音的部室中、背着手关闭门的声音在回响着。

在特别楼的走廊上、以和来的时候不能相比的程度的慢慢的走着。接着、叶山从前方出现了。叶山注意到我后、轻轻的举起手。

“你也来了吗”

真亏还有搭话的心情呢。认为是吐露了感情后就露出这么平静的表情。我是不能清楚理解那个断然的方式。或是、这家伙也持有着和阳乃小姐相似的性质吧。

“……”

没有做出像样的对话的心情、仅用视线询问为什么叶山在这里呢后、叶山耸了肩膀。

“只是因为事前商谈被叫过来了啊”

“是吗”

我仅仅说了那句话之后似是逃离叶山附近的向前走去。

错过的时候、叶山开口了。

“是我和雪之下同学组合哦。……你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啊”

吐弃般的说后、也并不转身、只是在走廊上前进着。感觉在后面听到了叹息。

恐怕、不是什么也不做、什么都做不到才是真正正确吧。

找不到能对雪之下做出反论的地方。她说的事情更适合着道理。

再说也不知道反对也可以吗。

没有那个理由。

雪之下要出席选举的话、毫无疑问是最强的候补者、当选几乎就决定了吧。虽然理所当然是由于本人的实力、但也有叶山的协助。

发呆般的走着、回到教室后、注意到了忘记摄取午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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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空腹的原因、午后的课业一点都没进入到头脑中来。就连有没有到达耳中都是可疑的。

只是、在课堂中一直面向前方。向后转身了的话由比滨和叶山就会进入视界中、从而又考虑多余的事。

完全放弃了接受课堂和考虑的事只是用手支着头重复着坐着睡和装睡。

第五、第六节课都那样度过了、终于迎来了HR的时间。

这种日子早点回家再好不过了。

在班主任说了联络事项后、终于到了解散。

感觉像是其他的世界般的放学后的喧骚。并不混入成为那声音的一部分,我做好回家的准备后,在座位上站了起来。

正离开走廊朝向升降口的走着的时候、从后方传来了声音。

“稍、稍等一下!”

转身后、由比滨正奔跑着靠过来。由比滨是由于慌张吗、边调整着呼吸、边慢慢的说了。

“那个……不一起回去吗?”

“我是自行车。而且家的方向不同”

说了极为理所当然的事、不会说在那之上的事。不交杂感情的回答。但是,由比滨并没有后退。

“嗯。所以、……到哪里为止”

这么说着、由比滨用手指指着根本不知道是哪里的方向。

啊啊、看着由比滨的表情察觉到了这是没有让步的意思。

嘛、就算绕到由比滨的家也只是稍微绕远路就能回家。即使直接回家也并不是特别有事要做。

而且、也大致理解着由比滨考虑着的想说的话。因为我也是一样的。

“因为要去取自行车所以等下吧”

指着通用门的方向说后、我开始走了。

“啊、一起去啊”

说着、由比滨跟在了后面。

“不、没关系”

强硬的阻止了那后、我快步走向停车场。在校内有很多人的时候、两个人并排一起走到停车场什么的很害羞。更重要的是由比滨很显眼。明明不是骑自行车上学,却到了停车场的话就更是如此。而且也知道她在男生中有人气的事。感觉在这种地方被看见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匆忙的打开自行车的锁、走向了通用门。

由比滨好好的在通用门等着、注意到我后高高的举起手。所以说、做这种事很显眼啊。

我推着自行车、和由比滨并肩站着、催促着走吗。于是、由比滨也点头回应着、开始走了。

由比滨的家的方向是记得的。

应该是在从车站走数分钟、住宅群的一角。用自行车或是公交车去是最快的、恐怕眼前就有公交站吧。由比滨平时就用公交上学。

首先是紧邻学校的公园、穿过那个小道、面向车站走去。

公园的树木的叶子已经落的稀稀疏疏、也没有仍在玩乐着的小孩子的身影。

只是、从学校归来的学生们在小道中隔开距离稀疏的走着。我们也是被包含在那其中的一对。

我只是默默的推着自行车、由比滨也紧紧的闭着口走着。相互、似乎是在窥探着开始说话的时机。

维持着难以忍受的沉默、沿着住宅楼拐过曲折复杂的小道。于是、走出了住宅楼的影子、倾斜的阳光笔直的落了下来。

北风在淡淡的阳光中吹过。身体由于那寒冷而发抖。

突然间由比滨开口说。

“小雪乃、要出席呢。选举”

“啊啊”

现在、我们在意着的就是那件事。甚至连由比滨、都没有被传达要成为那立候补的意志的雪之下。她在考虑什么、然后、我们想做什么呢。

一直认为是要商谈那件事。

但是、由比滨说了完全不同的事。

“……我也。我也想试着做下”

“哈?”

忽然间说着什么的事呢、转身反问。

只是、由比滨坚定的闭上了嘴,用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脚边。所以,我也认真的考虑着文脉的前后。

说了试着做下的话、那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说着要和雪之下一样成为学生会选举的立候补。

“你、为什么……”

我认为由比滨不是那种想成为学生会长的家伙。老实说不是那种角色。

我问后、由比滨将脚边的小石子踢飞了。那石子也仅仅弹起了一次就立刻落入了旁边的沟中。

“我哪、因为什么都没有。能做到的事也是、可以干的事也是什——么都没有呢什么的。所以、反而言之这样的也可以吗—之类的”

说完后抬起了头。是说了认真的事而害羞吗、腼腆般的笑着掩饰了。

我正在为回答的语言困扰的时候,那个笑容也消失了。到了那个时候终于发出了声音。

“反而言之什么的……不要任意的决定那种事啊”

“不是任意”

由比滨站住了。由于向下低着头不能连表情都读取到。但是,责问般的放出的声音十分尖锐。这是第一次听到由比滨那样的声音。

“任意什么的、是大家啊”

明明声音绝对不大、那里却充斥着静静的愤怒。

确实没有我能说的道理。那个修学旅行的一事结果也是我任意的做了。当然、这次的雪之下的立候补也是这样。我们只做出了以自我为中心的决断。

可是、虽然这么说、也不能构成由比滨成为立候补的理由。

“你、考虑清楚了吗”

问后由比滨依然低着脑袋、点了头。

“考虑了啊、仔细的考虑了、认为只有这个了……”

由比滨断断续续的继续着语句。并没有戴手套的手紧紧的握住背包的肩带。

“这次呢、我们努力着。因为注意到了之前一直依赖着小企什么的”

“我什么都没做啊”

“是吗……”

浮出了虚幻般的笑容、由比滨歪着小小的头。

“是啊。所以也没有努力的必要”

能说的只有那种程度。真的、至少没有做过好事。被称赞的事情和被高评价的事情任何一个都没有。只是仅仅挥舞着对自己有利的理论而已。

所以、没有那样顾虑的必要。

“不仅仅是那样啊”

由比滨的视线朝向了遥远的、学校的方向。

“小雪乃成为了学生会长呢、大概会集中在工作上吧。那样的话、会变成比至今为止的任何人都厉害的学生会长、也变得为了学校……但是、大概这个部活会消失呢”

“并不会消失吧”

没有说谎的意图。奉仕部这个部活会残留着。

可是、由比滨静静的摇了头。明明并不长的、那头发轻轻的摇动着、反映着夕阳。

“会消失哦。就算是文化祭的时候就算是体育祭的时候、小雪乃、会集中在一个事情上、就是小企也是知道的嘛”

“……”

那是十分清楚的。每逢与重大的行事相关的商谈的时候、我们一定会专注在那件事上。

雪之下的能力是有限的。当然、那是和常人相比是相当巨大的东西,但是尽管那样也是有界限的。

如果就职了学生会长这种说起来就是一年中都有着什么工作的职务、继续着现在的奉仕部的活动是困难的吧。

在思考着之中、由比滨向我前面跨出了一步。

“我呢”

由比滨使裙角飞舞着轻快的转身过来。在背后将手合在一起、忽然停止了。

然后、笔直的看着我。

“……我、对这个部活、是喜欢的啊”

所以、想守护啊那简短的词句这么传达着。

“……喜欢、啊”

由比滨在重复着那句话的时候、眼角悄悄渗出了泪水。

看着那情景、我无意中失去了语言。

这种时候、我该说什么好呢。心中仅仅回荡着不合场面的感想、说不出合适的语言。

不说话的呆着时、由比滨忽然注意到后慌张般的用袖子飞快的擦着眼角。之后勉强露出笑容。

“不、不—、那个、就算我成为学生会长、相当随意的做的话不是也能就这样的进行部活哪—什么的。你看、因为是我。还是该说周围也不会那么期待呢”

“不,尽管那样”

说到一半的话被由比滨强行打断了。

向前踏出一步、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胸口、不会让说那以上的任何东西、摇了摇小小的头。

由比滨的脸庞就在附近。低着头的表情不能清楚的看见。连离开的事都做不到、我只能僵固在那之中。

由比滨慢慢的抬起了头。

“……所以、要胜过小雪乃啊”

眼角已经没有了泪滴、有的只是使人感到强大的决意的眼神。

开始想说出由比滨的名字而开口的时候、由比滨突然离开了、和我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然后偷偷的张望着周围、重新背好背包慌张的飞快说着。

“我、我、这里就可以呀!……再、再见”

“啊、啊啊……那么,再见哪”

对嗒嗒的急速的离去的背影、做了简短的理解的回答。听到了那个吗、由比滨转过身。

“拜拜、小企”

这么说着、由比滨挥着小手。

斜阳之中、用目光送着在我的手所到达不到的地方微笑着的由比滨、刚刚被触碰到了的地方放佛被揪紧了般的疼痛着。

我轻轻的举起手后、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原本来的道路。

走到宽阔的街道后在那里跨上了自行车。

边踩着脚踏板、边不断思考着。

由比滨、为了守护奉仕部这个存身之处、成为学生会长这种的。

要胜过雪之下的话或许只有由比滨了。

在上位阶级的存在感和与周围的联系上凌驾于雪之下、也拥有着能分割叶山所持有的票田的可能性。以三浦为首支持着叶山的其他的人们的动作也变得不可测了。

更主要的是、由比滨是优秀的女孩子。

所以、由比滨就是成为学生会长也没有任何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滨结衣。

恐怕是两人之中的哪一方在选举中胜出。并且、就算输给哪边、一色伊吕波也能保住了面目吧。

作为对应手段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

从一色那里接受的商谈这就解决了。

只是、作为那的结果。

这个部活一定会消失。

由比滨也会说着什么并认真的做着会长吧。虽然最初的时候一定能顺利的掩盖过去,但是尽管如此也会迎来界限。

虽然看上去是那样却也很认真、很会照顾人。一定也会成为被其他的役员仰慕着的学生会长吧。这样的话会变得不能背叛那些人们。结果、会变得想认真的履行学生会长的职责。那样的话连在部活中露面都会十分困难。

所以、这个部活会消失。

变成仅仅残留着奉仕部这样的名字和部室的完全不同的其他东西。

那是、之前就注意到的事情。

不仅是我、她们也是。

雪之下也好由比滨也好、如果是在理解了之上而做出了选择、那也没有关系。我个人的感伤并不是可以左右其他人的选择的东西。

只是。

只是、尽管如此。

向谁强推了职责、是痛苦的。

因为想守护认为是重要的东西、那结果却放开了手。看到那样的她的姿态是、那是非常痛苦的东西。

如果不牺牲什么、青春剧是不会成立的。尽管这么了解着。

因为自己不是牺牲什么的所以怜悯和同情都没有必要。尽管似乎很了不起的这样积蓄着的。

多么严重的矛盾啊。

天空交融着黄昏和夜晚、冷风使指尖感到疼痛。不顾一切的踩着脚踏板的脚、不知何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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