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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彻夜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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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彻夜详谈』

「我和阿哥在一起长大的地方,那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晚上,米迪娅姆一边围着野营的篝火,一边用平常的口气说。

米迪娅姆总是开朗开朗,不知道该怎么隐藏声音。从她口中说起的是以前听说她和弗洛普在一起的设施。

从弗洛普那里也听说,两人是在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

兄妹在收养孤儿的设施里,每天都被殴打着长大。而且还说,他对不幸的大人殴打不幸孩子的世界感到愤慨,发誓要复仇。

「我很难理解阿哥说的话。但是,阿哥挺起胸膛大步走的时候,我想支持他。」

「那是向世界复仇吗?」

「是的是的!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害羞地笑着腼腆地抓着屁股的米迪娅姆,从后面梳着放在自己膝盖上的路伊的头发。

原本,说到她的设施,理由是和那个年轻人接触的技巧好。

虽然这么说,但意外的是米迪娅姆给人的印象是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大大咧咧地进行,而且很有干练地照顾路伊。

于是,询问了熟悉的手势,结果是刚才说的。

「设施里除了我和阿哥以外还有孩子。还有比我小的孩子,因为不怎么开心,所以想把头发留长。」

「这样的话,年纪小的人处理得很好呢。米迪娅姆很会照顾人,我理解。」

「嘿嘿,是这样吗?这样的话,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在篝火的红色灯光照耀下,米迪娅姆美丽的金发闪闪发光。虽然面前的路伊也是同样的发色,但是感情很好的两个人就像姐妹一样。

如果把非弗洛普的芙洛拉也算进去,也可以说是美型的三姐妹吧。

「……不可以啊。你竟然想把这种债务强加给弗洛普和米迪娅姆。」

「——?夏美,你说了什么?」

「没有,没什么。只是,有米迪娅姆在,我才真正感受到她是被帮助的。」

暂且不说兄妹和路伊的不适当关系,为了欺骗对方而费尽心思的发言,但却是不折不扣的真心话。

无论是在武力上还是精神上,米迪娅姆他们的存在都有很大的帮助因素。

如果没有弗洛普和她,昴他们的帝国之行就更黯淡了。

「在这一点上,你不是应该更加感谢吗?」

「――――」

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睛,昴把水对着了正在篝火中的阿贝尔。

晚饭结束后的休息时间,意外地没有马上回到马车里,阿贝尔沉默着继续坐着。话虽如此,但这种意识并不适合闲聊,昴的话只是讽刺和揶揄的一种。

米迪娅姆,你和哥哥的出身是

「诶?」

但是,即使不答应昴的话,阿贝尔也会这样问米迪娅姆。

那个问题的内容,是汲取了紧接之前的会话的流程。

突然被打到,米迪娅姆睁大眼睛张着嘴。无论是被阿贝尔搭话,还是听他说话,都令人吃惊。

「阿贝尔,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看来,令人吃惊的理由不止这些。

不管怎么说,米迪娅姆的称呼不亚于阿尔,可能会伤到皇帝陛下的心情,阿贝尔微微吐了一口气

「至少要记住名字。不要太无聊了。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弗洛普是哪里人?刚才那个设施的代表是?」

「代表是指院长先生吗?名字忘记了。但是,我和阿哥在一起长大的地方是一个叫艾布丽克的城市。」

「艾布丽克……是西面的城市啊。我会记住的。」

「——?记住了怎么办?」

「这是应该的处理。先不说我是不是直接做,但是。」

虽然阿贝尔的回答很简洁,但其真意却无法传达给米迪娅姆。

浮现出疑问号的米迪娅姆,脸上露出了更大的疑问云。而且不亲切的阿贝尔并没有特意去解开那个谜。

昴也不是全部理解了他的想法

「是听了国民的心声,马上就想在国政中发挥作用吗?」

「没那么特别。我应该说过。——这是信赏必罚。」

工作要有回报,愚蠢要有回报。

这是作为当政者的阿贝尔的信条,是难以动摇的存在方式。

回想起来,在修德拉克村落的『血命之仪』中,他拼命向濒临死亡的昴诉说着希望。在那拼死的背后隐藏着同样的信条。

也就是说

「——你是不允许别人空手的人吧。」

「作为许多人所不具备的东西而出生。在那只手上抓住什么,抱着什么死去才是真正的生命。不能在获得这个资格的同时放手。」

「作为没有的东西而出生,从皇帝陛下的口中听的话很讨厌。」

这是大多数人都没有的东西,只能一边感叹自己的无能一边挣扎。虽然知道那是人生,但是从受惠者的立场来说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但是,阿贝尔却没有把视线对准被讽刺的昴

「——对我来说,也不例外。」

「——?什么?」

「立场上伴随着相应的责任和义务。如果背负着无法背负的负担,愚蠢的人就会崩溃。无论是品格还是矜持,每天只能磨练自我。」

回应了昂的反问,阿贝尔的视线慢慢地转向这边。

昴点燃篝火,望着她检查她的黑发和衣服

「伪造的、伪造的自认不久就会暴露在地上。你装模作样似乎已经很熟练了,但相应的,剥皮时的掩饰也需要付出相应的努力。」

「――――」

「只要拿出成果,我就不会对别人的兴趣爱好说三道四。虽然我不打算说错那句话,但以虚像为支柱实在是不堪入目。总有一天,我会把根基都倾斜的。」

沐浴在孕育着热浪的风中,阿贝尔的眼神像寒冷的夜晚一样透彻。

他选择的话没有考虑到他人,没有寻求理解的余地。因此,那句话的真意没有传达给昴一半。

只是,被极其不客气地凌辱了内心,只留下了那份痛苦。

「……说得太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后,站起来的阿贝尔消失在马车里。

听到厚重的门关上的声音,篝火周围留下的只有昴和米迪娅姆,还有连话题都不知道的路伊三个人。

「……什么啊,那个男人。」

昴这样说着,捂着自己的嘴一脸苦涩。

简直就像是反派千金的不服输一样。夏美?施瓦茨这一铁血的女军师,更是矫健柔软。

昴所想要的钢铁之心,以及拥有它的最强女性形象。

「夏美,没事吧?」

米迪娅姆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抱着这样矛盾的昴的头。

米迪娅姆就这样坐着,翘着屁股灵巧地向旁边移动。她的手掌和身高相当,有昴的头那么大,可以轻易抓住。

那巨大的手掌温柔柔软,包裹着昴的心。

「嗯,没关系。真是的,那个男人意味深长……米迪娅姆,你知道他想说什么吗?」

「嗯,完全没有!但是,我知道夏美酱的表情很痛苦,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那是……」

「没关系,我知道!我是负责用这么大的身体努力的,麻烦的事就交给阿哥或者大家了。」

米迪娅姆心情舒畅地笑着,一直抚摸着昴的头,脸上没有谎言。

虽然知道自己不足的地方,但她并不在意,她的存在方式非常积极,与昴所憧憬的人们有相通之处。

「米迪娅姆是大人吧。」

「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虽然有人说你是个好姐姐,吃了很多很舒服。」

「那也是米迪娅姆的很棒的地方呢。」

「往上……」

即使用尽语言,也无法表达感谢和称赞,昴很着急。但是,米迪娅姆很高兴地接受了昴那没有内涵的赞美。

在她的膝盖上蜷曲着,路伊也好像沉浸在那个阳光中一样开心。

现在,只有这个瞬间,所有的苦难和不安都被分离了。

那是一段平和的时间,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

※ ※ ※

看着摇曳的篝火,时间缓缓流逝。

「――――」

在燃烧的木片弹起的声音中,世界非常安静。

以前昴讨厌这种无聊的时间。漫不经心地生活着,就会被莫名其妙的焦躁感所折磨,有种被追赶的心情。

漫不经心地,呆着过着就可以被原谅了吗。

不明身份的黑影悄悄靠近背后,亲昵地抱着肩膀紧紧抱住。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也无法远离的噩梦——为了逃避这些,菜月?昴对所有的事情都出手了。

也有被称赞为兴趣广泛、小巧玲珑的时候。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逃避责任和罪恶感的借口。

就像累积了很多借口而完成的《哈利波特》,就是菜月?昴——

「——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我稍微放心了一点。」

「是吗,是吗……」

听了昴的话后,塔莉塔低着头点点头。

在摇曳的火焰的另一边,塔莉塔单膝站立在地上,脸被红色照射着。火焰闪烁的光芒很适合她褐色的皮肤。

要说合适的话,她为了隐藏自己是修德拉克而打扮的也是。

塔莉塔消除了她们身上的白色纹样,打扮得像文明人,再加上她修长的身材,把男装美女带到了地上。

不过,作为守夜站在一旁的她脱掉上衣,挽起袖子,比起时髦,更能给人粗野的印象。

「――――」

在沉寂中,塔莉塔陷入了沉思。

被逼问到的昴的身世——原来的世界,以及更黑暗更沉重的部分都是模糊的,这对塔莉塔有什么作用呢。

她看到昴修理指甲时,塔莉塔问她「你是在哪里学会化妆的?」。

化妆,再加上女装也是如此,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契机。

昴度过了中学时代的狼狈不堪,为了在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中恢复华丽,只是稍微挑战了一下余兴程度而已。

「只是,我有点拘谨……要做的话就彻底地,拿出也不害羞。」

无论哪条路都是这样吧,在技术的钻研上有很多先人的努力。

为了表现出无愧于此的姿态,昴的高中生活结束了。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不再穿女装了,就是这样。

人生到底有什么用,在结束之前不知道。——昴的话,结束了也不会结束,所以特别有这种感觉。

「怎么,笑不出来呢——」

「……夏美的姿势,我好羡慕啊。」

「什么,诶!?」

「德,你怎么会这么吃惊……!?」

「啊,不,是我没怎么被说过的话……」

因为比较认真且具有冲击性,所以让塔莉塔相当吃惊。

话虽如此,压抑着假货胸膛的昴心中的冲击却难以消除。客观地看,昴并不觉得自己的立场值得羡慕。

虽然也有自己的视角,但自从来到异世界后——回顾过去,昴的人生就是失败和沮丧的连续。

老实说,如果没有和爱蜜莉娅的相遇的话,我怀疑她有没有转正的机会。

之后的相遇和幸福,全部都是在那条小巷里,爱蜜莉娅为了帮助被拉珍斯彼拉踢到脚上的昴而给的。

——那一瞬间的记忆,已经不在爱蜜莉娅的心中了。

「我啊,从以前开始就躲在大姐后面长大的。姐姐是和我认识的人吗?但是,谁都没有怀疑她迟早会成为族长。我也是。」

「塔莉塔……」

讷讷而言,塔莉塔开始说话是在自己的身上。

最初,昴打算阻止她说自己不想说的话作为告白的回礼。被问到化妆和女装的技术来源,谈了自己的身世是昴方面说话的方法问题。我不打算强迫那个。

只是,塔莉塔低着头说话,湿润的眼睛,听到声音的颤抖就停止了。

她想说就说,昴就是这么觉得的。

「我和姐姐年龄相差三岁。但是,姐姐给我的感觉和形象很高大。理由并不是只有三岁的差距。没错,对吧?」

「――――」

「姐姐十岁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即使到了同一个年纪我也做不到。这并不是年龄的差距,而是有着更大不同的差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塔莉塔所说的话,全都刺进了昴的胸膛。

这是我在哪里听过的故事,同时也是我没向任何人说过的话。

对优秀姐姐的自卑感,是雷姆所抱有的。

对憧憬的背影的自卑感,是昴被折磨的东西。

「姐姐啊,为什么要让我当族长?我怎么能胜任这个工作呢?」

「——果然是那个人的孩子啊。」

对自己的失望和对重要的人所期待的罪恶感。

然而,塔莉塔却与他同行。身为族长的米泽尔妲发誓要协助,踏上了夺回帝位的阿贝尔之旅。

这也许是塔莉塔为了重新审视自己,承认自己而进行的旅行,同时也是她逃离期待降临的重担的手段。

「在这次旅行期间,我必须要给出答案。好啊,我必须做好觉悟。」

「觉悟……那是要有继承族长的觉悟吗?」

「――――」

对于昴的提问,塔莉塔拖着细细的下巴点了点头。

回答不恰当,下定决心才是适当的命运——米泽尔妲所托的下一个族长的任务,她是如何看待的,这一点就可想而知了。

塔莉塔认为继承族长是不可避免的。

自己没有拒绝那个的权利。那是被伟大的姐姐指名,必须率领下一代的家族的妹妹的义务——。

「即使逃跑……」

「诶?」

「我觉得逃走也没关系。我不会责怪的。」

塔莉塔目瞪口呆的表情告诉我们,他听到了意想不到的话。

塔莉塔虽然是故事的流程,但还是向我倾诉了自己的内心。可以看到她所处的状况、所抱的不安、背负在她纤细肩膀上的责任和义务。

责任感很强,自罚的她拼命地承担着。

或者塔莉塔可能是想让昴在这里「振作起来」,为自己无法决定的觉悟做后盾吧。对于堂堂正正毫无害羞地穿女装的昴,也许是希望她能给她一个忠告,说自己与自信不足无缘。

但是,昴说的话却背叛了她的期待。

「如果背不住 的话,你会觉得有比自己更适合的人的话,就算把行李收拾好离开马车,我们也不会责怪的。至少,我。」

「是,但是,如果我不在的话,战斗力就会变强……」

「当然,我也有那种不安。但是,我会无所谓的。」

「――――」

昴说了些任性的话,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在内心自嘲。

听到这样的话,阿贝尔一定会很气愤吧。正如塔莉塔所说,她是战力不足的阵营的宝贵战斗力。

这是指无论从整体上看,还是看到这次旅行的一行都能说的话。

真是岂有此理,把它放手也没关系。

「我啊,不需要……」

「不,那是大错特错。我也希望塔莉塔在人品和战斗力方面都能在一起。但是,这是我的任性吧?」

「任性……」

「因为我说,为了我的生存,要杀了你的心。」

既是经验者,又是同类的昴,没有将其强加于塔莉塔。

年上,在这个烦恼上,昴向可能比昴更年长的塔莉塔说了自己能穿过黑暗的机会。

——自己不能成为别人。

无论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或是身边的人,无论是多么憧憬、嫉妒、甚至是烧灼自己的人,都无法成为。

「我们除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然后,至少要成为能喜欢自己、能接受、有自信的『自己』。

像蝴蝶一样,重复着失望、失望和一点点成就感。

「……很刺鼻呢。」

嘟嘟囔囔着塔莉塔听不见的小声。

说话品味的是数小时前一边围着同样的篝火一边听的阿贝尔的一贯主张。许多不拥有的东西,在天空的双手中抓住什么而生存。

我觉得那个故事的本质和昴想说的话重叠在一起。

「――――」

听了昴的话,塔莉塔的眼睛游泳,迷惑更加强烈。

那个迷惑面向哪边,那是塔莉塔必须决定的事,不过,我觉得她无论选择什么都应该尊重。

昴逃离了被寄予的期待和无法回应的罪恶感。

甚至有人怀疑,自己被召唤到异世界,是不是出于想逃离的心情,是谁多管闲事。

当然,因为这个理由,父母甚至没有告知真正的父母——

「被逃了,也是有救的。」

至少,如果一直关在充满期待和罪恶感的房间里的话,应该不会理解现在的菜月?昴的心情。

自己的事情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想为别人做点什么,想为别人做点什么,就这样没有余力为这些事情而心碎的昴。

在做好战斗的准备之前,逃跑不是坏事。

或者说,即使不战斗,也应该是可以选择的世界。

「自信和觉悟……」

「诶?」

「自信和觉悟都不够。但是,不仅仅是这样……」

听了昴实际体验的话,塔莉塔颤抖着嘴唇嘟囔着。

像是要被燃烧的篝火的爆炸声吞没一般纤细,或者说是比述说自己无力的身世时更孕育着切实的感情。

「如果我犯了很大的错误……怎么做才能补偿呢?」

「过错和补偿……塔莉塔是吗?」

「――――」

被反问,塔莉塔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在她睁大眼睛里留下的后悔,和刚才说的错误一样,也可以看出她后悔在这里对昴说了这句话。

好像塔莉塔抱着一种对巨大错误的罪恶感。

不仅是自己和姐姐比较的无力感,其存在也成为她无法自己决断的主要原因。

「真奇怪……请给我忘记。」

最终的结论是,不把讲不完的故事讲完。

昴接受了塔莉塔的声音和表情,但是,他不能再强行问出答案。

总有一天,她想吐出来的时候,只要在她身边就好了——

「——兄弟,差不多该换班了。」

就在昴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后,马车那边传来了声音。

一边扭着粗脖子,一边慢慢地靠近篝火的是阿尔。守夜的规定是每隔三小时轮流一次,昴的替换时间好像到了。

「阿贝尔和路伊不喜欢轮换……」

「给我住手吧。阿贝尔回到皇帝的宝座的时候,我让他守夜,如果因为这个理由被处死的话,那可不好?」

「如果说了些让人恨不起来的话,我的脑袋该排几个呢?我想我已经无法判断了。」

「有自觉的话就控制一下吧。我们在一起会很担心的。」

听到了昴的牢骚,阿尔说出了最合理的诉讼。

话虽如此,对阿贝尔的态度今后也不会改变。因为没有人告诉阿贝尔,所以阿贝尔是一个傲岸不逊的暴君。

在没有实权的逃亡者之间,有必要多少矫正一下自己的性格。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即使因为我们的贡献而重获新生,也会马上引起其他的叛乱,这次一定会被斩首的。」

「啊,那就交给你了。正如公主所知,我基本上是不会有事的,因为我是放任主义者。」

阿尔轻轻挥着手,扔出去让昴改变想法。

对那样无依无靠的阿尔的样子叹气,昴再次回到塔莉塔身边。她一边眺望着篝火一边陷入沉思,她呼吁道「塔莉塔小姐」

「我要回去休息了。如果实在听不下去阿尔的性骚扰和无聊的玩笑,请马上通知我。」

「小气鬼……?」

「就像公主一样,我是不会模仿的!我是好好配合距离感和亲密度的。我就是这样的家伙。」

「是我不擅长的东西呢。」

塔莉塔用微弱的声音回应,和大声表明清白的阿尔。

看着这两个人,昂站了起来,一边拂去下摆和屁股上的污垢,一边小声地向阿尔搭话。

「也许塔莉塔有人生咨询。那个时候,请作为经验丰富的前辈来引导他吧。」

「我觉得经验丰富的前辈是和我相反的描写吧?我不负别人人生的责任,所以才积极逃避这种事情的。」

「这是克服棘手问题的机会。和青椒一样。」

不擅长应对青椒的爱蜜莉娅和碧翠丝,也为了不失去好恶的果敢挑战心,努力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打败青椒。

昴相信,现在两个人虽然一次也没有取得胜利,但只要继续战斗,总有一天会战胜的。

「所以,阿尔也请加油。」

「只有我不太会影响现在的心情……」

至少,现在的话满足了让昴振奋的条件,所以昴的结论是,不影响昴的阿尔有问题。

「夏美,明天见……再见」

「——是的,明天见。」

塔莉塔向将篝火前让给阿尔,打算下马车的昴搭话。

那个柔弱又可靠的明天的约定,让昴抱着她一边接受昴的话,一边明天见面的希望。

逃跑不是坏事。逃跑的结果,也有得到的力量。

但是,也一定有人决定不逃避而战斗,这样就能战胜。

昴觉得塔莉塔要是那样就好了。

「――――」

回到马车上,昏暗车厢内静谧的空气迎着昴。

车内用简单的幕布隔开,前后分开男女的睡床。虽然前面是男性,后面是女性阵这样的分类方法,但是睡觉中的大家都安静得惊人。

现在休息的是阿贝尔和米迪娅姆,还有路伊三个人,但阿贝尔还好,米迪娅姆和路伊的寝息很安静,这是意外的吧。

明知道说睡姿是违反玛娜的,但问的时候米迪娅姆很开朗地回答说:「如果打鼾声太吵的话,周围的人会暴露出自己的住处。」。

昴听了之后才发现,那是他作为一个小贩正在旅行,或者是在恶劣环境中度过的每一天。

迫于需要,掌握的技能。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阿贝尔安静地入睡也是理由——、

「……你睡着了还一副很讨厌的表情。我给你涂鸦吧。」

「——怎么回事,这是畏缩不前和不礼貌吗?」

「——」

在车内前进的途中,在分配好的空间里睡觉的阿贝尔。看着他睡脸的昴,突然听到一声吓了一跳。昴忍不住发出悲鸣,「你醒了吗?」。

「……好不容易我们有夜班,至少希望大家能好好享受这份恩惠啊。」

「睁一只眼睡觉是佛拉基亚皇族的习俗。我也不例外。」

「睁一只眼,不是电影,所以才那样……啊,是真的吗?」

「为什么,你有必要对对方开一些无聊的玩笑?」

被泰然自若地睁着双眼的阿贝尔回敬,昴屏住了呼吸。

寄宿在那黑瞳中的光,证明了刚才说的话并不是谎言。

在旧电影中,有杀手睁一只眼睡觉的习惯。

虽然听说人类的大脑构造上很难做到,但从眼前的阿贝尔所做的事实来看,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和理解是不同次元的。

「为什么睡不好呢?我们要抓你的枕头?」

「即使是极小也有可能。因为注意不足而无法丢掉生命。」

「注意不足……!」

听到淡淡的回答,昴声音颤抖,指着窗外。

从马车的窗户看到的是稍微远一点的篝火的灯光。阿尔和塔莉塔两人作为守夜站着,警戒着危险的靠近。

当然,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你到底是为了谁才那么做的?」

「――――」

「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能在我们面前睁一只眼吗?」

夏美·施瓦茨的皮剥落,菜月·昴从扭曲的表情中出现。

虽然目睹了这一幕,但阿贝尔那透彻的表情却毫不动摇。不变,阿贝尔按照以往的习惯,用右眼和左眼交替闪烁。

就连这个数字也只控制在最小限度,这和闭上双眼睡不着是同样的理由。

无论是一起拼命挑战『血命之仪』的时候,还是扮演舞女潜入瓜拉尔的时候,还是像这样坐上马车前往目的地的道路,都是一样的。

对于在不允许失败的情况下必须坚持的立场表示同情。

所以至少在进入有可能成为敌人的地方之前,让我们看看你为了放松警惕而努力吧。

对了,昂竖起眉毛的话,阿贝尔闭上了眼睛一只眼睛。

闭上一只眼睛,抱着胳膊,背放在座位上,鼻鸣。

「不要妄图歪曲我的存在方式。要辩解你的领土。」

「――――」

「魔都很近。你要完成你的任务。我不希望再多了,原谅你。」

没有附身的岛也断绝了,就这样冲到了她面前,昴咂嘴道。

虽然也有可能多少能走近一些,但还是不行。

「这样啊……啊,这样啊!我要打高一点的。」

虽然愤怒的声音很粗暴,但阿贝尔却没有回应。

昴痛苦地皱起眉头,尽量在离阿贝尔远的座位上铺好床铺,放松衣服,注意不要让假发疼痛。

索性抱着对阿贝尔的抵触心,昴也想起来,但是不知道做这件事的意义是睡还是醒,意识变白了。

孕育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和不安、关系值的马车之旅还在继续。

——魔都混沌世界的到来已经迫在眉睫了。

第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