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马车上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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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马车上的纠纷』
慢慢地,也不是牧歌般的,马车在街道上前进。
摇动栗毛巨大身体的疾风马,用那个健壮的身体和相反的纤细,小心地护送着昴他们乘坐的马车。
「果然,雷迪不是淑女……只有兹克尔的爱马。」
看着飒爽的疾风马,昴想起了它的主人,这样回忆着。
借来的兹克尔的爱马名字是「雷迪」——淑女的意思比较相近,让人吃惊的是,她不愧是「女奴」的命运。
不管怎么说,也有雷迪的尽力,前往魔都混沌世界的一行人的旅行,顺利地消化了旅程。如果继续这样顺利的话,预计 4 天左右就能到。
「话虽如此,但目的并不仅仅是到达。虽然也有去见九神将的评价,但是魔都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很可怕。」
是被称为「魔都」和冠以恶魔的城市。我不认为用普通的办法去。
虽然听说是各种的凶恶种族的地方,但仅此就被当作冠以「混沌」和「魔」之音的都市了吧。
包括净是谋反的「九神将」所治理的这一点在内,给人的印象只有一味地控诉昴的危机意识这也是雷姆不让他同行的原因之一。
「到底,会有怎样的混沌在等待着我们……」
「不管是混沌的声音还是什么,我的头脑至今还很混乱。那个样子和我认识的兄弟很难重叠在一起,就像是 bug 一样。」
「啊?你还说那种话啊。」
在宽敞的马车前,昴从窗户眺望着轻快奔跑的雷迪的背影,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随风飘动的长发,一边回头看。
对那个动作吃惊地抬起下巴的是坐在马车最后的阿尔。
以散漫的姿势占据三人座的阿尔,将手指挂在头盔的下颚部分,抬起的脸朝下
「这绝对是故意的。」
对昴的行为用苦涩的声音这样抱怨着。
面对阿尔强烈拒绝的声音,昴感到很意外,耸起肩膀。令人意外的是,继雷姆之后,对昴的女装进行申诉的是阿尔。
阿贝尔和修德拉克的大家,奥克尼尔兄妹和兹克尔也接受过一次之后就自然地流了下来,结果还是叽叽喳喳地继续说。
「和你说要支持我一样,用同样的舌头喋喋不休地抱怨……那神妙的对话都是假的吗?」
「又不是骗人的,借给兄弟力量判断也是真的,这和这个是两码事。为什么要和合作体制等同,对兄弟的女装也不太好呢。」
「如果是伙伴的话,请先承认真实的我。」
「真的,你可以假装成女人吗? 兄弟?」
被郑重地说了之后,就连昴也觉得那是在狂妄。
菜月?昴和夏美?施瓦茨——虽然两个名字所寄宿的肉体是共通的,但其存在方式和站立方式却有着明确的区别。
这么说来,菜月?昴是脚踏实地的自己,夏美?施瓦茨是轻飘飘描绘的理想像吧。
「当然,我并不是想成为女人,而是自信之类的。」
「我不听!」
昂一边大声反驳,一边俯视自己的身体,改变认识。
现在,根据假发和化妆被再现了的夏美?施瓦茨,不过,与装成舞女的时候不同,今后被要求的作用是更知性的。
因此,服装和梅伊库也朝着给人留下印象的方向进行了总结。
以红色为基调的带领子的装束,参考了佛拉基亚帝国的军官——兹克尔所穿的服装,是采用同样设计的一点。重视运动性,斗篷在必要的场合以外是不披的,但是很有精神。
下面是裤子,脚下是粗壮的靴子,还有头部装饰的是羽毛毽子的军帽。
这正是『女军师』夏美?施瓦茨的完成图。
「嘛,比起女军师,更接近女军人吧。说到穿军装的女人,约好要穿男装吧?」
「扮女装的兄弟装成男人,从字面上看我的混沌越来越深。」
「为了避免太过恶毒的显眼,这是帝国风的总结。因为是男装,所以借了点钱买了一点点心。」
「那个,从至今为止的相遇中得到启发的表现,被说的公爵会高兴吗?我有点太过未知了,不知道……这个,只有我觉得是故意使唤的吧。皇帝在那里怎么样?」
对说明概念的昴,阿尔举起了双手和右手。就这样,阿尔举起右臂面向前方,将水投向了前面座位的人影。
坐在马车中间的座位,也就是昴和阿尔的对话中,阿贝尔一脸险峻的表情望着窗外。
似乎是用一副很难的表情反复思考着的他,对阿尔说的不经意的称呼而颤抖着眉毛,冷冷地说了一句「小丑」。
「我可不记得我会原谅你这样的称呼。你要知道,那不小心的一句话会动摇帝国的存亡。否则,只会失去另一只手臂。」
「嗯,饶了我吧。差不多习惯了,不方便的话就不方便了。这样一来一个都没有的话,就不是什么不方便的事情了。」
「那就应该辩解了。」
「恩,帝国派的话连玩笑都笑不出来。像我们这样的喜剧演员体质真是辛苦啊。呐,兄弟。」
「即使被要求同意也很困扰。」
完全不懂玩笑和轻蔑的话,紧张紧张的气氛怎么样?不过,昴并没有打算批判帝国,认为这是国家性质的问题。
充其量也就是认识到作为个人很难和阿贝尔交往的对象的程度。这也是因为回答本身很轻松,所以在表层感受不到的不满。
当然,只要涉及到信条和价值观的问题就不会停留在这一点上。
「那么,阿贝尔兄弟的样子,你是怎么想的?」
「――――」
一瞬间,阿贝尔的眉间因为重新命名而起了皱纹。
对不知命的阿尔的距离的缩短方法昴也吃惊了,不过,阿贝尔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哼」地哼着鼻子沉默了。
比起被称为「皇帝先生」来,这种判断更好些吧。不知道阿贝尔在哪里,昴只能忍受内心的悲痛。
在这期间,阿贝尔为了再次回答阿尔的问题,将视线投向了昴。
「确实是一副很荒唐的样子,但是如果做出成果的话,我不会挑剔的。能力和兴趣爱好应该分开考虑。」
「不要假装是我的跟班从背后偷袭。我不是兴趣爱好,而是被迫说几次。你觉得我喜欢女装吗?」
「――――」
「别说话!」
由于被意味深长的沉默,昴被怀疑的嫌疑不正当地加深了。
当然,这对昴来说是一种极为意外的认识。如果不穿也可以的话,昴就不想穿女装了。
但是,如果因此能打开局面的可能性不大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选择女装。只是那样。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明明有理论武装的,听我说。」
「我不是说了理论武装吗?嘛,确实是约定好了。被赶出宝座的皇帝为了夺回这个而召集合作者……这种风格的话,当然会有迷一般的女人跟随。」
「啊啊,是啊。军师、魔法使之类的,这些位置在我的手语里总是会出现的女主角……是女主角哦!」
「不要自己说自己生气。我姑且不论,大家都会吃惊的吧。」
虽然昴很愤慨,但他的意图除了同乡的阿尔以外是行不通的。
原本,即使同乡也有很多不通的文章。就连这个都通用,以前就一直在想,阿尔所拥有的知识和昴很接近。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挖掘出来的。」
至今为止,昴和阿尔是同乡,虽然分享了情报,但彼此都没有谈论过是从哪个时代飞出来的。
听说以前,阿尔是近 20 年前被召唤到异世界的。
因此遭遇了惨重的灾难,也遭遇了失去一只手的痛苦。
告白本身是轻浮的,但实际情况却不可能如此浮躁。
阿尔所怀抱的苦恼和绝望,应该是不断地纠缠着每一天的。比起自己,被异世界的残酷折磨的男人,阿尔。
换言之,可以切实感受到自己和他相比有多大的幸福。
同时,也会烦恼自己和阿尔有什么不同吧。
因为害怕这件事,所以昴一直没有和阿尔说过话。阿尔也没有再深入进去。
但是,考虑到所使用的语言和共通的亚文化素材,昴和阿尔生活的原来的世界是同年代——如果是 20 年前的召唤,当时的年龄也应该是同年代的。
现在昴和阿尔的年龄差只不过是被召唤的异世界时间所左右的。正因为如此,即使有年龄差,和他谈话的波长也会一致吧。
——感觉和他接触过,隐隐作痛是原因之一。
「——没有约定哦。」
「诶?」
「皇帝身边有个奇怪的魔法师……这不是约定吗?那又怎么样呢?」
思考偏离了邪道的昴,被阿尔的轻言又回到了现实。
她眨着眼睛,对他所说的「约定」点了点头。
「确实是约定了。妖艳的女魔法使将皇帝笼络起来,慢慢地变成自己喜欢的人偶……然后,夸耀繁荣的国家走向崩溃。」
「别让我随便崩溃。不管怎样,我都会夺回你的手。只是——」
「只是?」
「虽然既不是魔法使也不是女性,但确实有被称为『星读』的人。」
「——『星读』?」
从阿贝尔口中说出的单词里,昴和阿尔的疑问之声重叠在了一起。
虽然是没听过的单词,但很不可思议。
虽然是没听过的单词,但不可思议的是脑子里已经猜到了文字。这样字面符合的话,那个作用也会模糊地浮现出来。
「莫非是风水师之类的……站在占卜师的立场?」
「比起这个,应该是先知之类的吧?在王国里,石板也是这个角色。」
「啊,叫『龙历石』吧……」
在理解了阿尔的话的同时,昴把王国传来的预言板的知识带了出来。
虽然没有看到实物,但听说这块石板上记载着访问露格尼卡王国的未来事件,是一个展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的便利的假象。
但是,预料到露格尼卡王族病故的同时,石板提出的应对方法是下一代国王的选定——即爱蜜莉娅和普莉希拉参战的王选内容。
说实话,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预言板。
「如果真的是为了拯救王国而提出建议的话,那就告诉我如何治疗疾病和停止疾病吧……」
作为王选候选人的骑士,在加深见识的过程中了解到,露格尼卡王族没有专横的举止和愚笨的部分,至少是被人们所喜爱的王族。
许多臣下和王国民都为他们的死而悲伤,没有人会为此而高兴『龙历石』为什么要抛弃他们,这依然是个谜。
「对方是石板的话,互相回答也是梦啊。」
「和对方是石板的话是一样的,但是『星读』不同吧?那家伙在宫中起了什么作用啊,阿贝尔。」
「——。离你们的认识不远。因为『星读』的力量是为了维持帝国,而窥探明日的。」
对提问的阿贝尔的回答,大致和从『星读』的名字中感受到的印象一样。不管怎么说,有问题的话只有一个。
「……但是,你不是没能预知吗?因为你被赶出去了。」
「我说过,『星读』的力量是为了维持帝国。——这不一定与我的平安相兼容。」
「那就是……你被追杀才是为了帝国。」
「至少,『星读』是这么判断的吧。」
一边淡然地回答,一边阿贝尔静静地抱着胳膊。
石板和『星读』,有着相似作用的东西,虽然处于各自国家最尊贵的立场,但最终还是视而不见。
王国和帝国之间,虽然有着某种关联性令人怀疑——
「在那之前,我觉得你被宰相、右臂和预言者所抛弃,真的有问题。你真的可以回到皇帝的宝座吗?」
「喂喂,那是火球罢工阿雷太厉害了,兄弟。」
「即使不愿意,听到这周围的情况不安吗!?」
「但是,就是那个。爆炸头将军不是承认了阿贝尔吗?」
「啊,这样啊。那没关系吗……」
被发出爆炸头将军兹克尔的名字,昴静静地接受了。
虽然让人担心了很多,但兹克尔站在阿贝尔这边是安心因素。反过来说,没有兹克尔,就这样怀疑着与阿贝尔交往的话就很可疑了。
就算自己和雷姆再怎么顺利地回到王国,帝国也不可能变成什么样。
说实话,帝国比起美好的回忆,坏的回忆要多得多,但也有很多人希望『修德拉克之民』的大家和奥克尼尔兄妹幸福。
「在那里包括你在内可以吗,我变得相当不安……」
「不管你怎么说,不管『星读』明天会看到什么,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
「即使『星读』判断我不能放在宝座上,也不能服从。如果『星读』吟咏因为我的存在而帝国灭亡的话,我只能用这双手来颠覆它。」
淡然地,说起来有点热情洋溢的阿贝尔的宣言。
那是无数次,孕育着和说要夺回宝座时同等的热情。这是阿贝尔决不让步的一线,也是他不可动摇的一心吧。
这不是单纯的复仇心和反叛心,而是更大更纯粹的信念,所以昴在最后一条线上也不用怀疑阿贝尔。
除此之外,更希望周围的部分也能被修饰,让人相信才是真心话。
「——啊!大家!稍微往前看,前面!」
「嗯?」
正好在谈话告一段落的时候,突然从马车前——御者台那边传来了很有气势的声音,昴等人的注意转向了那里。
活跃、潮气冲天的是在御者台上掌握雷迪缰绳的米迪娅姆。
在和弗洛普的二人之旅中,似乎很难让她握住缰绳的她,主动主动买了一个御者说「我想做!」。
米迪娅姆将其修长的身材收进御者台,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指着前方
「总觉得前面有点乱糟糟的!夏美也能看见吗?」
「嗯……比起豆粒,可能能看到豆粒。」
试着从马车的窗户探出身子,却没有米迪娅姆所说的「我才是」的确信。或许是角度的问题,或者只是单纯的视力问题吧。
昴也觉得她眼睛很好,但是在异世界的话就没什么意义了。
异世界人的眼光不同。大概爱蜜莉娅的视力也有 5.0 左右。即使在原来的世界里,我也觉得看到了非洲人视力特别好的节目。
从这个观点来说,我对异世界亚马逊之一的塔莉塔的视力抱有期待。
「所以说,塔莉塔怎么样?能看见吗?」
「请等一下啊,那个哈……」
塔莉塔回答昴的召唤,她的身影在马车里和御者台上都没有。
从窗户探出身子的昴向她搭话的,是在哪里的马车上。位于马车屋顶的塔莉塔,她从那里起起起起到了警戒全方位的观察作用。
「人理所当然地呆在屋顶上,只有我无法冷静下来吗?」
「虽然不知道阿贝尔,但是我已经习惯加菲尔了。」
提到在马车上工作的塔莉塔的阿尔,想扮演同样角色的加菲尔身边的昴,并没有特别不协调的感觉。
相对来说,在异世界中移动中的警戒也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也会发挥出比普通中二病更好的效果吧。阿贝尔不停止就是证据。
「……怎么说呢,好像是帝国士兵聚集在一起。前面的牛车好像被停了。」
「那个……」
「——是盘问吗?」
收到塔莉塔的报告后,察觉到事情真相的阿贝尔这样嘟囔着。
盘问和昴被这么说后,脑海中闪过的是瓜拉尔的正门。但是,不是街的入口,而是在街道途中进行的盘问。
虽然检查城市出入是很自然的流程,但是街道上的检查是在发生什么异常的时候,这样的印象很明显。
早说,他们很有可能在寻找特定的东西。
「难道我们?亚拉基亚也逃了,所以才有了各种各样的传播?」
「当然,总有一天亚拉基亚会漏出蛛丝马迹,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不认为那个能这么快准确地行动。而且,魔都是与帝都相反的方向。」
「在位置关系上,不报告吗?」
「是的。——话虽如此,也有同伴的问题啊。」
抱着胳膊的姿势,阿贝尔不是亚拉基亚,而是担心那个同伴。
所谓亚拉基亚的同行者,也就是把她从瓜拉尔带出来的人。
「是拉扯亚拉基亚小姐的家伙吗?在那种情况下,他是个胆大包天地闯入敌阵当中的家伙,也有所谓的得力干将吧。」
「能干的人……」
阿贝尔的担忧和阿尔的指摘,昴对那些做了讨厌的想象。
如果限定在那个城塞都市的帝国士兵的话,昴有「有能力者」的线索。而且,对昴来说,作为恐怖对象的那个线索,在都市政府大楼陷落后,投降的帝国士兵中没有找到。
恐怕是混入了抛弃都市逃走的士兵中。
「不会吧。」
我不想认为不管怎么说,把亚拉基亚带出去的就是那个男人。
不想再加深因缘了。
「——。现在集中在眼前的问题上。怎么办?可以绕道吗?」
「我想现在对方还没有注意到我……」
米迪娅姆和塔莉塔,是视力优秀的两人最先发现的。
如果在道路前方的士兵注意到这里之前,也可以偏离街道避开盘问吧。如果没有被探出的痛肚子的话可以堂堂正正地通过,但是作为在被探出之前就抱着痛肚子的人,除了回避以外没有其他选择。
但是——
「——等等,不要绕道。」
「啊?」
在指示离开街道之前,阿贝尔等着他。
对于阻止他的号召,昴将胡思乱想的目光转向了阿贝尔。
「别迂回了,怎么办啊。要是你找到了就麻烦了。」
「我想知道他们的目的。如果是瓜拉尔陷落的事情,行动太快了。如果是我所在的地方的话,我想探听他们在说什么。」
「是吗?那,如果你找到了怎么办啊。像捅马蜂窝一样,会变成突入怒涛般的车椅的窘境。」
当然,也可以设想当场成为绳子的帕阿塔。
马车的 5 名人员中,除了昴和阿贝尔以外,能战斗的只有 3 人,但总战力和乘坐瓜拉尔的舞女部队没有太大差别。如果闯入马车行驶的逃走剧,在宽广的街道上撒敌人也是极难的。
「条件太差了。还是有什么好办法?」
「有。——是你。」
「嘿嘿?」
昴把风险和利阿塔放在天平上,认为是自己不好,不禁哑然。
现在,我应该在谈论为了挑战危险的赌博而取得的胜利。
「在那里出来的是我,是怎么回事?」
「城塞城市已经有先例了。马车是伪装成军队的,正如事先决定的那样。」
「但是,这是路上聊天用的设定吧!?」
阿贝尔毫不掩饰地说,这是为了在路上和其他小贩和旅行者交谈而设定的,并不是为了欺骗细心关注的帝国士兵的前提。
然而,阿贝尔却不听昴悲鸣的诉说
「我藏在马车的底部。你把士兵们的嘴撬开。」
「等一下,等一下,M 吧!」
「别让士兵看到马车的底部。你也很珍惜生命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了不起……!」
一边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的阿贝尔把手贴在了地板上。座位下面的地板有一点缝隙,可以从翻动的地板上下到马车底部的空间。
原本是由二将兹克尔的疾风马拉来的马车。
虽然更换了外表,伪装成不知道是和帝国军有关系的东西,但并没有将其功能封印起来。把位高的人物利用作为前提的马车,为了在有事的时候隐藏,被施给了地板脱落的装置。
没想到潜藏在里面的竟然是皇帝,马车的工匠也超出了想象的范围。
不管怎么说,迅速地把地板翻起来,阿贝尔就把自己纤细的身体拧进了狭小的空间里。真的,以后好像就委托给昴了。
与其说是大胆,不如说是傲慢。
「哎呀哎呀,阿贝尔也太强势了。话虽如此,也只能做了,兄弟。」
只说自己想说的话,然后迅速退居阿贝尔的评论。之后他说的话是看了马车前进方向上的盘问的反应。
看来,那边也暴露了这边的存在。
夏美,那边也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
「那就只能去了吧!好了,加油吧,夏美!」
请小心,塔莉塔和米迪娅姆的吆喝声排除了迂回的选择。如果在这里转换方向的话,就好像是在宣传「被检查马车有不方便的地方」。
因此,即使很不情愿,也只能按照皇帝陛下所希望的那样进行。
「兄弟,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知道了!请多关照!」
「……真是切换啊。」
昴用双手轻拍脸颊,切换自己体内的开关。
用力拍打脸颊的话,妆会变形。如果要挠头发的话,头发就会乱。如果不把内心的焦躁搁置起来的话,语言就会变得粗暴——那么,就不能笼络帝国士兵了。
发挥被要求的作用,完成被期待的任务。
这才是菜月?昴为了挽回失去的信赖的第一步。
「啊,各位军人,辛苦了。到底有什么事?」
对于叫住马车的帝国士兵,昴从窗户探出身子,竭尽全力地露出可爱而有魅力的笑容,爽朗地挥手致意。
※ ※ ※
——叫住马车的帝国士兵,除了米迪娅姆和塔莉塔,还有昴三位「女性」之外,没有沉重地接受只有阿尔乘坐的马车的存在。
被问到的是一行人的来历和旅行的目的。
关于这一点,正如事先商量的那样,下级伯父的女儿昴的护卫被雇佣了阿尔和米迪娅姆两人,塔莉塔是带有昴的佣人。
暂且,在瓜拉尔出发前塔莉塔的时尚试行错误,从一眼就知道是「修德拉克之民」的亚马逊风格开始改变。
现状是,塔莉塔的装束是昴喜欢的管家风格的男装,阿尔称赞道「兄弟是女装的男装,塔莉塔是男装……我已经不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检查的帝国士兵并没有怀疑昂他们的情况。
只是,只有在告知目的地是混沌世界的时候,才显示出了意味深长的胆怯,但在他们心中,魔都的印象似乎也不好。
「不太推荐去魔都,小姐。」
「即使这么说,我也会被父亲骂的。虽说是贵族,但下等伯的家族……不能说奢侈的话。」
「嗯,是吗?嗯,小姐好像掌握要领很好,不用担心吗?」
「哎呀,你真棒啊。」
脸上贴着手背微笑着,昴高雅地回避了士兵的疑虑。
大体上,检查的突破好像没有问题。还有就是——、
「话虽如此,虽然很森严……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近在北边的巴德海姆附近发生了小规模的竞争,有人在逃跑,那就是搜索。……还有就是找通缉犯。」
「是指名通缉吗?」
听到这个声音,昴一边注意着声音不要太刺耳一边皱起眉头。
幸运的是,士兵没有注意到昴起伏的内心,点了点头。
「听说在这附近有人目击到帝都被通缉的男子。说是五十岁左右的青发男子,你猜得到吗?」
「——不,很遗憾。但是,从以精强著称的帝国士兵们中脱逃出来的士兵,总觉得帝国的风很乱,很不安。」
「没关系,夏美!有我们在,不用担心!挺起胸膛来吧!」
「啊,米迪娅姆的话我很放心。呵呵。」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米迪娅姆毫不掩饰的一句话却破坏了帝国士兵对她的好感。
虽然也有可能被怀疑,但也能很好地回避这种担心。塔莉塔也无言,完全扮演着一个不被主人的话打断的执事。
她的话,因为有容易害羞的地方,所以沉默也许是很简单的。
除女性阵营外,最让人不安的就是奇怪装扮风的阿尔——
「不不,士兵们辛苦了。像我这样的零星人之所以能让我懒洋洋地工作,也是多亏了你们的努力。」
「……我们到底是为了帝国的安宁而工作的。绝对不是为了你这种懦弱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的立场。」
阿尔也完美地完成了被帝国士兵轻视的无礼举动。
是朴素还是演技,虽然很难判断,但是要领很好。雇一只手臂的阿尔做护卫的不自然,也在昴先崩溃了。
「如果没有这个名目,雇佣他做保镖的话,肯定不会很帅吧?那个人的手腕,一定是以前为国家工作的士兵中的一个。」
「……如果以负伤为由辞职的话,我们就没法说了。只是,也有可能没有恶意,所以要十分小心。」
将阿尔的独臂视为强硬而非软弱,以此来加强其轻薄态度的根据。
讨厌懦弱,尊重强者的想法的帝国士兵,也有考虑到以无法治愈的伤口为理由退出第一线。
——包括这一点在内,检察官都没有大问题地克服了。
「呀,夏美真不愧是你啊。我真佩服你!」
米迪娅姆一边向远方的帝国士兵挥手,一边这样称赞着。对于她的话,昴摇头说「不不不不不不不」
「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以更加迫切的理由进行盘问的话,为了摆脱困境应该需要运用各种手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全体人员的运气都很好。」
「是吗?那也许是吧。我经常被你说运气很好!我也这么觉得。」
「呵呵,米迪娅姆和弗洛普都是寻找幸福的天才呢。」
把手贴在脸颊上,昴也微笑着回答米迪娅姆心情好的答案。
面对这样的昴和米迪娅姆的对话,塔莉塔在马车最前排显得疲惫不堪。她解除了紧张,安心地抚摸着胸口,意味深长的视线让昴歪着头。
「怎么了,塔莉塔。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问题……夏美哈,为什么能那么光明正大呢?是作为舞女计划进入的时候吗?我一直在想。」
「……是啊。」
关于昴女装的变化情况,塔莉塔的感觉很难习惯。
这才是进入瓜拉尔后,塔莉塔和阿贝尔长时间的女装交往。尽管如此,她看起来还是很不可思议。
从某种意义上说,毫无切换地完成任务的阿贝尔和弗洛普两人——毕安卡和芙洛拉,以天然的美貌突破了所有问题。
当然,昴扮演的夏美?施瓦茨并没有那么多的基础。
光是服装和化妆是无法掩饰的品质,对于没有的东西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会产生的问题为了填补那个,需要努力。
「所以,我只是拼命努力而已。」
夏美?施瓦茨的完成度是人类对美的探索成果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先驱者的话,昴的女装等即使在文艺会上也无法通用的东西吧。为了使那个通用,有很多先人的愿望和努力。
正因为有了这个,才有了不能无懈可击的意识。
「……有自信啊,好羡慕啊。我没有那个。」
「自信什么的……我所拥有的,是对夏美?施瓦茨的信赖,自信又是不同的东西。」
「诶?诶?」
「喂,兄弟,放弃吧。塔莉塔不是混乱了吗?这种想法的水平,我也有跟不上的地方。」
阿尔代替了眼睛黑白的塔莉塔,等待着昴的自述。
没有意识到两个人说了很难的话。只是单纯的相信自己是很难的,但是在自己心中形成的理想形象——那样的话就可以相信了。
「在心中描绘的,总是最棒的自己——啊」
「哇,我知道你的想法很难……」
「但是,作为卖点的布景我还是很推荐的。虽然和憧憬的人比起来,那是很痛苦的……但是,理想的自己,是可以想象出来的。」
「――――」
塔莉塔用手贴在胸前,对着这样说的昴轻轻地瞪着眼睛。
总觉得她也有不少影响。
「理想的自己,能描绘出自己的想法……」
像这样静静地留在我的心中。
「不过,先不说逃兵,被追的男人到底干了什么?阿贝尔的话没能传开真是帮了大忙,可真是个大问题啊。」
「那么……五十岁左右的蓝头发的男性,如果是符合这个特征的男人的话会非常有气势,甚至有人会想起我的记忆吧?」
在原来的世界里不会自然产生蓝色的头发,但是在这个异世界里雷姆是最少见的发色。
刚才的盘问中的通缉犯也好,比如在瓜拉尔帮过一次忙的酒馆老板也好——叫做罗恩的雇佣兵也好,都符合这个特征。
遗憾的是,虽然罗恩的实力披露由于托德的奇袭而以失败告终,但昴也认为如果认真战斗的话,他是相当有实力的人。
话虽如此,我也不认为他是能动员大量帝国士兵的提问者。因此,也有人追着相似特征的某个人吧。
「不管怎么说,阿贝尔的事情还没有传达给普通士兵……既然没有帝都的混乱,就可以认为影武者是代理皇帝的。」
「我觉得是好是坏。说实话,皇帝不在的时候,这样那样的骚动,对我们来说不是更好吗?」
「感觉是一长一短。先不说发现的情况下的处理,找阿贝尔的辛苦也不会变。」
皇帝不在是公开的,帝国发生混乱的情况下,昴他们能否顺利乘坐是现状未知数。至少,阿贝尔的认识是要报上名字,战斗力不足,大概昴也持有同样的意见。
但是,他却说出要退出检查,让我非常担心。
「总之,既然已经脱离了盘问,那就把阿贝尔叫出来吧。」
「是啊,而且我还想抱怨。」
同意了阿尔的提议,昴抱着胳膊主张做物的双丘,显露出愤慨。
昴愤慨的原因,当然也有为了逃避检查而胡来的时候,但更重要的是在进行检查的时候,阿贝尔沉着地胡闹着,他的鲁莽。
和士兵说话的时候,从马车底部传来了好几次杂音,为了欺骗他们,他费了很大的劲。
最终,昴以「下级伯父也很辛苦啊……」的姿态伪装成饥肠辘辘的大小姐,最终以「腹中之虫」的身份解决了这一事件,但这一举动却给优雅的夏美?施瓦茨的评价带来了伤害。
「皇帝陛下对自己的立场缺乏自觉呢。」
「哦,兄弟,你没生气。不过,我觉得那个我也可以生气。」
为了向鲁莽的皇帝陛下抱怨一句,昂鼓起干劲,阿尔同意了。
然后,为了阿尔翻着地板,对出现的脸说苦话,昴窥视着摇晃的马车的底部——
「喂,阿贝尔,这是怎么回事?被人那样模仿,我们为了蒙混过去,费了多少心血呢?」
「嗯!」
「啊啊啊啊啊——!?」
这样的忠告被悲鸣所吞没,昴飞到塔莉塔的手臂中。虽然很快就被塔莉塔公主抱着,但是也没有时间称赞她身体干的好。
出现的不是破颜大笑的阿贝尔,而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小女孩。
那个少女有着见闻和不好的记忆。
那是不能存在的少女,路伊。
在帝国的非正规代表路伊?阿尔尼普从地板下精神抖擞地跑了出来。
「什、什、什、什……」
「啊,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坐这辆马车……」
「——好像一直藏在地板下。没想到没人注意到这一点。恐怕是乌塔卡塔一带干的好事吧。」
昴的眼睛黑白相间,声音颤抖。接受了昴的疑问,继路伊之后从底部现身的是阿贝尔。
他拍下了脏兮兮的旅行装上的灰尘,用手梳整齐了蓬乱的黑发。然后,路伊又看到路伊向被塔莉塔抱起来的昴靠近。
「哼。她看起来非常想念你。因为比起乌塔卡塔和你的女人,她更喜欢和你在一起。」
「什、什么事都要坦然……你才是,一起在床下没事吧?」
「应该没问题吧?不必要地在底部暴走,我也吓了一跳。那个女孩因为理由被士兵发现,怎么抵赖呢。」
他关上地板,回到座位上,听到阿贝尔的话,在昴中理解了。
帝国士兵正在检查马车,引起了很大的骚动,使得昴偏离了自己的心。
恐怕,潜伏在马车底部的路伊,在为了隐藏而下来的阿贝尔身上戏弄着吧。虽然不知道阿贝尔是怎么玩的,但他似乎没有哄孩子的才能。
「那么,你到底能做什么呢……?」
「我一直在跟我说不光彩的话,你会怎么做?」
「你说怎么办……」
「我告诉你,现在可不能再做回头的事了。因为不管是那个检查还是时间都不允许。」
「嘛,那正如阿贝尔说的那样。」
一边接触戴着头盔的缝隙,一边阿尔赞同阿贝尔的话。
在这期间,昴让塔莉塔放下地板,一边笑着一边按着路伊的额头,苦恼着。
「为什么会这样……」
混乱和困惑在头脑中盘旋。
另一方面,因为路伊在这里而萌生的安心——瓜拉尔留下的雷姆的旁边,也有部分认为没有留下这种不安因素就可以了。
当然,即使跟着昴,也决不会对路伊的本性丧失警惕,到底在谋划什么。
「昴,我无能为力。路伊就这样带着你去。」
「连塔莉塔都这么说吗?」
「阿贝尔所说的通里,现在没有可以回去的选择。但是,也不能丢下路伊。我知道你和路伊是复杂的关系……」
「――――」
塔莉塔一边交替看着昴和路伊的脸,一边提心吊胆地提出中立的意见。
除了潜入瓜拉尔的任务外,还有一起在『修德拉克之民』的村落度过的时间。即使不像雷姆那样,修德拉克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昴对路伊抱有的警戒心和敌忾心。
塔莉塔说即使以此为基础,也没有抛弃路伊的选择。
而遗憾的是,昴也持同样的意见。
「不能放任不管,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添麻烦……」
「嗯?」
歪着头,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伊。
现状是,自从飞到佛拉基亚以来,路伊一次也没有见过那个恶毒的「暴食」的大罪司教。但是,今后也不一定没有这一点,当其本性暴露的时候,产生的损害是昴的责任。
昴确信她是危险的存在,并有无数的机会来防止她遭受很多伤害。
正是因为如此,现在这个瞬间也要绞尽脑汁,断绝未来就好了。
仅仅如此,许多不安的种子就不会发芽而枯萎。
但是
「――――」
「哎呀哎呀哎呀……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那个小姑娘和兄弟很亲近吧?我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累赘,不过我也要考虑一下,用吧?」
「阿尔……」
一边说着,一边帮助阿尔烦恼的昴做出决断。
他轻松地踏上马车的地板,走近站在昴旁边的路伊。然后,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少女金发的头
「如果有一个孩子的话,即使有同样的检查也很容易移开视线。意想不到的是,带着孩子去旅行也不好……好痛啊!」
「哇!」
就在阿尔的手抚摸她的头之前,正如字面所示,路伊突然露出了獠牙。
张开大口的路伊,狠狠地咬住了阿尔伸出的手。发出悲鸣的阿尔拉着手,路伊像野兽一样呻吟着藏在了昴后面。
这是一种恩将仇报的行为,就像是一只不亲近的野猫咬着要喂食的对象一样。
「哇,好痛啊!我损失了跟进!」
「呀,你真是太想干了……!果然,你的手段就是这样把别人当食物吃!」
「哇!啊!啊—!」
「啊,怎么说我也不知道!」
路伊紧紧抱住昴的腰,摇着头。昴虽然绞尽脑汁想把它撕下来,但衣服套装太紧了,无法顺利动弹。
所幸的是,昴知道阿尔是谁,阿尔自己也没有被夺走「记忆」而迷失自己。但是,确认受灾情况之后――
「——请冷静下来!」
「哎呀!?」
「嗯!?」
昴和阿尔两人吵得不亦乐乎,路伊也像发了脾气似的开始吵闹起来。
塔莉塔为了遮断它,高声劈开进入。
她把手放在路伊的旁边,抱起少女,用和姐姐很相似的眼神把昴和阿尔射了过去。
「大的大人和孩子的对手很不好看哦!请作为稳重的大人来行动吧。小孩子会模仿的。」
「嗯,呃……但是,塔莉塔先生,那个女儿……」
「不是但是,夏美。我知道你和这个孩子的关系很复杂。所以,你慌慌张张地吵着干什么呢?」
从正面受到斥责,昴的回答是最简单的。
如果对方说自己不像个大人,那么有多少人能战胜这个正确的论调呢。但是,这样可爱的理由行不通的是大罪司教。
如果知道路伊?阿尔尼普的危险性,塔莉塔也一定会发表意见——。
——那么,现在在这里告诉大家路伊的真面目就可以了。
「――――」
自己的内心,从那里回响的乌黑的感情使喉咙堵塞了。
就这样,昂的脸绷紧了,塔莉塔和阿尔表现出惊讶的反应。
结果,全部都是昴暧昧的决断力所导致的事态。
为了让昴理解路伊抱有的警戒心,路伊只能说出「暴食」的大罪司教的事实。雷姆和『记忆』中对魔女教失去了警戒心的雷姆不同,在这个场合的面子上应该可以传达出威胁。
如果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不会作为看到路伊的目中无人的孩子来对待了吧。然后,为了去除危险分子——。
为了去除,要怎么做呢。
「――――」
「嗯?」
被塔莉塔抱着,路伊向昴的视线倾斜。
如果昴和阿尔停止吵闹的话,路伊也会一下子平静下来。到现在为止的时间明白了,不过,路伊吵闹是她周围吵闹的时候。
如果周围很安静的话,路伊也不会一个人乱嚷嚷。和乌塔卡塔性格相合也是因为她是例外冷静下来的童女。
其姿态也是路伊?阿尔尼普融入周围的拟态吧。
在普雷阿迪斯监视塔中好不容易到达的白色世界,在那里接触到昴的恶毒、无法救赎的邪恶少女,这就是她所装扮的姿态吗。
我知道应该考虑那样处理。尽管如此——、
「——我告诉你,我们的目的不是娱乐也不是娱乐。」
还在苦恼的昴身边,只有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的阿贝尔冷冷地说道。
一瞬间,昴无法理解他的话的真意,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这是阿贝尔关于路伊待遇的意见。
阿贝尔断言,这条路不是玩的。说完后,冲着面向路伊的黑眼瞳看了一眼的瞬间,昴被那个冷得屏住了呼吸。
看路伊的阿贝尔的眼睛里,感觉不到任何的热度。
这是阿贝尔没有发现对路伊有什么关怀和温情的价值的证据,也是路旁的石头和野花没有区别的证据。
那只眼睛的热度让昴知道了路伊的真面目的情况下的结果。
「——我带你去。」
「――――」
决定之后,看到路伊的黑瞳向昴。虽然有那种视线尖锐刺痛胸部的感觉,但昴咬住了牙齿,无意识地追了上去。
「既然不是游玩之旅,就给我看看有用的地方。……是这样吧?」
「啊,没关系。——你不是这样说的吗?」
「……这是难以解释的评价。」
无法判断那是失望的意思还是其他的感慨。
当然,阿贝尔并没有说出他的真意,也害怕昴因为反复蒸而得出不同的结论。
「喂,说好了吗?结束了的话,路伊也过来啊!」
「……可以吗?」
感受着昴和阿贝尔之间紧张的气氛,塔莉塔向从御者台飞过来的米迪娅姆请求许可。
阿贝尔已经不顾自己的意愿,决定带昴去,但并不是想牵着路伊的手,所以只好接受她们的盛情。
「好嘞,路伊,你有缰绳吗?雷迪,我来操纵一下吧!」
「嗯!」
「那就算了吧!」
御者台那边突然喧闹起来,路伊好像受到了两位女性的欢迎。
本来,对路伊抱有严格警戒心的只有昴,她们的反应没有意外的地方。硬要说的话,因为路伊不在了,留在瓜拉尔的雷姆找到了那个身影并没有惊慌。
「我不认为那个姑娘是一个人钻进马车里的。如果有人帮忙的话,那就把事情原委告诉她吧。」
「……那倒是。」
大概是从昴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不安的内容吧,阿贝尔冷淡地解开了。
正如他所说,如果乌塔卡塔帮助路伊潜伏的话,那情报也会被都市的雷姆们共享吧。
昴和路伊在一起,这是否能消除雷姆的不安是个疑问。
「不知道住址和认为哪个好……」
「——?那当然是兄弟姐妹一起去比较安心了吧。不过,听塔莉塔的话,好像有点复杂。」
听到阿尔的嘟囔,昴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无法简单解决的是昴和雷姆,还有路伊三人的关系。
「……但是,是吗?」
脑海中浮现出雷姆的身影,昴在自己心中找到了借口。
不管路伊的出身是非,雷姆都会为少女担心吧。不管是哪一个机会来传达事实,如果没有路伊的话,那也就一塌糊涂了。
所以,必须让路伊平安。
「兄弟?」
「不,什么都……应该没有吧。阿尔,也拜托你了。——请你尽量注意路伊好吗?」
「……被拜托的方式让人发狂,那又是为什么呢?那个小鬼有什么?」
因为刚才被人咬了手,阿尔似乎也觉得路伊很难对付。她用厌恶的声音回应了昴的请求,询问了她的真意。
这是理所当然的问题,但一瞬间,昴犹豫要不要回答。
如果是阿尔的话,比起其他人,更坦率地相信路伊的本性吧。
但是,如果路伊知道是大罪主教的话,阿尔会怎么行动呢。能理解这种危险性,成为和昴有同样烦恼的商量对象吗。
「——。那个孩子受伤的话,雷姆会很痛苦的。拜托了。」
「――――」
刹那间,昴烦恼着,但是和其他人一样隐瞒了事实。
听到昴的回答,阿尔沉默了一瞬间
「啊,明白了。我担心会不会连剩下的胳膊都吃不下,不过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阿尔回答道,为了听昂的请求,在马车的最前面占了位置。听到御者台上热闹的三个女儿的声音,不检点地伸出手。
可以说是像他那样的接受请求的方法。
「——?什么?」
突然,昴望着阿尔的后脑勺,注意到了阿贝尔看自己的视线。
抱着胳膊,在座位上仰起身子的他,在看不懂这份感情的黑瞳里倒映着昴,不愉快地皱起了眉头。
这引起了人们强烈的不安,昴的质问也变得尖锐起来。
但是,阿贝尔小声地「哼」了一声,什么也不说。
「……说起来,还没有人感谢我顺利通过了检查。」
面对阿贝尔的态度,昴一边抚摸着长长的黑发,一边坐在稍微远离阿贝尔和阿贝尔的座位上。
在对未来感到不安的同时,通往魔都混沌世界的道路还在继续。
只是,听到了以路伊为中心的御者台传来的愉快的声音
「真是的,你以为是因为谁而痛苦呢?」
像这样抱怨的话谁也听不到,被马车行驶的声音吞没了。
第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