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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刃之舞姬

某日的夜里,莎夏,即亚历珊德拉?阿尔沙维恩梦到了母亲。

醒来后,她露出复杂的微笑。梦到了母亲什么的,时隔多少年以后了。

向为了扶起沙夏出现的仆人说了那些话后,忠诚的老人很为难的答复的样子。脸上变得满是皱纹,「是那样啊」地回答了。那被看做是好梦啊,没法这么说。

「说起来,听说阿斯瓦尔王国的内乱终止了这样的传言」

「真的?」

沙夏的表情一下子明亮起来。虽然明白这位年老的仆人强行改变到知道的话题,感觉时隔好久听到了明亮的话题。

处于她治理的雷古尼泽,通过交易得到的收入非常的重要。阿斯瓦尔的内乱,绝不是与自己无关的事。

——和索菲,再加上泰格勒进行的很顺利呢。

我知道是多管闲事让泰格勒带上玛特威,那个凶神恶煞的原船员对他派上用场吗?既然变和平了,索菲她们也该回来了吧。那样的话聚集到公宫后,再问一下吧。那样考虑的沙夏变得开心起来。

突然地,感觉到脊椎骨一阵疼痛。变的呼吸困难,黑发的战姬激烈的咳嗽起来。正要打算退下的仆人,变了脸色地向莎夏跑来。

「亚历珊德拉大人!」

「……没关系。没关系,因此……」

仅仅只是这样的回答都很困难了。咳嗽止住后,莎夏小小的呼了一口气侧躺到床上。仆人响铃传唤医师。

——明明即便让诊断也没用。

在屋子内外响彻的铃声,让她感觉到非常的烦躁。

视线转向枕边,那里是她成为战姬后拥有的双剑。有着比短剑还长一拳半左右的刀神,两把组成一对的双剑。雕刻了不可思议的纹路,一把是黄金的刀锋,另一把是有着红色的刀锋,触摸的话感觉到略微的热度。

——你,还能有多久在我的身旁呢。

默默地,莎夏向双剑说了这样的话。这个被称为煌炎的龙具,在她被病魔侵蚀后也没有离开,在旁边寸步不离。

没办法活太久了吧。

莎夏十岁那年的,某个夜晚。她的母亲突然地,如说明日的天气一般若无其事的口吻爽快的告知了。

「我们家的女性代代短命的哦。「血之病」这类的呢。曾祖母也,祖母也,祖母的妹妹也大家都,到三十岁左右死掉了」

村外的的小小的家中的,有着坚固且宽敞的优点的床。和母亲一起进入被窝的莎夏,仅仅是对突然地话语而感到惊讶。只是「哎」地漏出声音,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法考虑。

母亲浮现出微笑,静静地等待女儿从冲击中恢复。

到底度过了多少时间啊。总算恢复精神的莎夏,目不转睛的盯着母亲的面容。

母亲也还没到三十岁。年轻且健康,总是开朗的。无法认为是好像罹患重病一样。

但是,那个目光是像教给女儿什么东西的时候一样认真。

从懂事的时候开始,莎夏跟着母亲学习了各种各样的事。女红和洗涤,扫除的方法当然,钻木取火的方法和森林里生长的草和蘑菇的是否有毒的分辨方法,简单的陷阱设置方法,更甚到短剑的握法和战斗方法。

平时温柔的母亲,只有这时会非常的严格。为了直到完成被要求不断地重复,莎夏那时都恨母亲。不过,在没有指示下完成的话母亲会给与毫不掩饰的褒奖因此憎恨立刻消去了。

一察觉到母亲绝对不是说谎或说笑,莎夏的脊椎骨就让恐怖冻结了。因为不安和紧张一边按住自己的胸口,女儿战战兢兢的询问。

「……治不好的病吗?」

在点头的母亲的微笑里看不到阴影。另莎夏吃惊的是,那个表情是与恐怖和悲壮感相距甚远的东西。母亲温柔地抚摸沙夏黑色的秀发。

「莎夏。你也什么时候会喜欢上某人,然后生孩子。那样的话,好好地传达给你。教你只要你知道的事物,选择要走的道路」

翌年,母亲去世。

原以为只是感冒后卧病在床几天,可却那样亡故了。那个表情如睡着一般安详。

莎夏惊讶,而且悲伤,但是村里的达人们只是吃惊下立刻恢复了。已经明白了。何时这一天的到来。

莎夏的亲人只有母亲。从母亲那听说父亲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就不在了。死掉了吗,可能从村子出去了吗?也不是很清楚。她,只要待在母亲身边就足够了。

村子的大人们帮忙完成了母亲的埋葬,莎夏被村长叫来。

「今后怎么办」

今年就五十三岁的村长,坦率地询问了。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亲人的小孩子由村长和有实力的人收养。村长的的询问是,谁想被收养吗这样的事情。

「去旅行」

自己也意外顺利的,那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

在母亲埋葬的期间用头的一隅思考,然后理解了。

不可思议地思考着。且不说因为女工和洗涤什么的,村子里其他的小孩子们也有各自的亲人教授了,为什么女性的自己必须掌握陷阱和关于战斗的知识。那样的明明应该是外出到村外狩猎的男人们的职责。

为了不知何时到访的自己的死亡做准备,母亲教给了自己。

为即使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旅行……吗」

在村长的声音里抱歉和安心感同时存在着。为了挥开这不自然的气氛,莎夏特地做出开朗的表情回应到。

「是的。去寻找和愿意我结婚的帅气的丈夫的旅行」

可能让村长听起来很不快。村里的人们不应该不知道『血之病』,没有那种好奇心旺盛的家伙希望和那样的女孩子结婚吧。

获得仅仅略微的饯别礼,沙夏离开了村子。

十一岁的女孩子一个人的旅行,是想象以外的艰辛。男装变成很当然的事,说话方式也不就从『私』转变为『僕』。没有从母亲那学到的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技术的话一个月也撑不下去吧。行讨的事也有。

但是,只有出卖色相的事绝对不做。因为害怕病被传染,的确向村长所说的理由是出自本意。

沙夏追寻接受自己的『血之病』,而且对自己说制造宝宝吧的人。

要是生了女孩,自己像母亲一样教授所知道的事物,然后锤炼。就算生了男孩果然也是一样。即便男孩不会发病,男孩在和某人的期间里制造的孩子是女性的话,也可能发病。

能够左右手分别把持灵活运用小剑的也是,在长久的旅行里掌握的。为了在惯用手无法是用的时候做准备,用另一边的手也能挥剑的训练。为了不被剑摆布,选择了刀身短的小剑。

被龙具选中是外出旅行开始的第四年。十五岁的时候。

那个身体抱病着的自己,不清楚为什么会被选中。但是,想着什么时候回明白吧的沙夏紧握金色与朱红的双剑得到了『煌炎的胧姬』的称号。

沙夏在王都西雷吉亚维克多那里正式被任命为战姬,获得阿尔沙维恩的姓,之后到访了领地的雷古尼泽。

最初向跪拜的文官,武馆们告知了血之病的事情。

自己大概没法活太久了,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吗向他们询问了。要是有不满的话,就将龙具搁置必定自行离去。

关于血之病,谒见维克多王是也陈述了。但是,年迈的王好像很麻烦的样子就挥了挥手,龙具承认了的话就没问题了仅仅这样答复了。

看下这些人们都是什么样的反应。沙夏抱有些许坏心眼的期待。

文官的一人抬起头。是为严肃的表情的老人。毫无疑问的活了十五岁的沙夏的,三倍以上吧。或许可能是四倍。

「遵命。还有其余的事情吗」

「……没关系吗?」

出乎黑发战姬的意料,稍微有些惊慌失措的重复问了同一个问题。

「我三年前开就一直腰疼,跑动之类的事情几乎做不了。冬天也经常感冒。因此,现在也仍然让在这个公宫里做着事。当然,和战姬大人所罹患的病症无法相比」

老文官一结束发言,另一个武官抬头看向沙夏后开口。紧绷的身体上披着铠甲,脸上负着很多细小的伤的年轻的男子。

「如果选择战姬的是龙具的话,那么否定战姬的也还是龙具。我们,战姬大人是战姬的话就是支持战姬大人的人,拒绝的人不存在」

因为年轻吗,比起老文官相当坦率的发言。当然可以理解为是对于龙具和战姬挖苦的发言。虽然有人做出惊讶的表情,责难的人却没有。

沙夏也没有像训斥男子的行为,只是留露出苦笑。她也,在下一代的战姬是由龙具选择这一点上感觉到某种的安心感。

想必自己年长的他们,沙夏低下了头。

「——请多指教」

那之后的五年平稳的渡过了。当然也开始着手政治什么的事,沙夏富有支持她的人,经常听取他们的进言致力于雷古尼泽的统治。

和艾伦和米拉,索菲亚还有丽莎所谓的其他的战姬都是相识,特别是和艾伦合得来到甚至交换誓言。艾伦和沙夏一样出身贫民,小时候开始不断流浪这样的共同点是,可能成为让两人更加亲密的关系。

沙夏十九岁了。

只到死亡造访,还有十年。回忆母亲想着那样的事的时候,她倒下了。在公宫的办公室。

取回意识的时候,沙夏被抬到了寝室。换上了舒适的衣服。在公宫工作的侍女长给她替换的。

感觉到脊背的疼痛。身体没有力气,手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察觉到是『血之病』发作了。

沙夏叫来仆人,聚集了主要的文官,武馆们静静地告知。

「那个时刻,似乎到来了」

他们一律脸色变得苍白。也有发出呻吟声的人。黑发的战姬环视了下他们,说了道谢的话。

接着沙夏,看着自己的膝盖上的黄金和朱红色的双剑。并不是因为某人的运气而来的。煌炎,凭借自己的一只超越了空间出现在沙夏的身旁。为选择她作为战姬的时候。

「正如此,这些孩子们还在我的手边。我也不是说立刻就要死了,希望与各自职务有关的和往常一样不要停滞了」

在之后两年过去了,到现在。

沙夏自己也觉得意外的事是,还活着。过着几乎只是一边睡觉的生活,一边在休息的空隙办公形式上作为战姬持续着。

煌炎从手边离开的话,她打算在那一天里离开公宫,但这个龙具至今在自己的身旁未曾离开。

在窗外是日落,昏暗的浓度逐渐增加。

精神恍惚的远眺昏暗的天井,沙夏叹了口气。结果,今天是从那之后一如原样一只是睡觉结束了。

——但阿斯瓦尔的内乱的事情,想向谁打听下呢。

暂时先把话留着吧。到看过沙夏的样貌后,判断没有问题为止。

「……我什么时候被解放呢」

早晚会死。那是肯定的。那么,什么时候会死呢。

——总祖母也,祖母也,母亲的妹妹大家,是否是到三十岁时左右死掉……吗。母亲也,到三十岁前死掉了。

最坏的场合,还有差不多九年这个状态持续着。那么想的话,开始讨厌起来。

死亡是可怕的。恐怖的。但是,对一天的大半在床上度过一般的生活,沙夏感到疲倦了。身心与日枯萎,变软弱了很难受。

——不行。变得非常暗了呢。

外面的景色,并不是。沙夏的内心。可能是因为梦到了母亲。温柔的坚强的母亲对于黑发的战姬来说毫无疑问是骄傲,也是死亡和疾病的象征。

突然一下子,泰格勒的脸浮现出来。和他相遇说话是大约上个月的时候把。

——和我简直是相反的呢。

沙夏的表情自然的微笑了。泰格勒诚实的品质对于她来说招人喜欢的原因,而且决不放弃这

样强烈的意志,留下了绝对要活下去这样觉悟的印象。

——对艾伦和米拉,索菲那部分也有不少,但觉得比起她们更加强烈。

以他为榜样吧这样想到。要活下去,虽然这样有些困难,直到最后的最后像自己思考的战姬的样子。

困意袭来。母亲的事和阿斯瓦尔的事,泰格勒的是,和艾伦她们的事在沙夏的心里奇妙的混淆起来。

「孩子,想要呢……呐,艾伦。你像我这样会——」

话语中断了,从她的空中流出静静地睡眠时的呼吸。

到了翌日,沙夏的身体状态被认为转好了。

一边向如往常一样扶起她而出现的仆人平稳的回复,一边询问关于阿斯瓦尔的内乱的后续报道没有了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也——」

年迈的仆人毕恭毕敬的低下了头,沙夏好像责怪那个态度一样眯起了眼睛。对于自己的疑问,没有看漏他移开了视线。她以外的人的话,大概不会察觉到吧。

在床上扶起身体后,沙夏用教导一般的声音像仆人说到。

「这样的说话方式虽然不喜欢,我认为被隐瞒事情对我的身体不好」

「阿尔沙维恩大人……」

从主人近三倍年龄的仆人口中,流出恳求一般的声音。那眼神是希望不要问,希望放弃念头的强烈的诉求。不是害怕这被惩罚,因为担心着沙夏的身体状况。

「给我说吧」

虽然沙夏对老人的担忧觉得很感激,平静的口吻催促道。仆人用充满苦涩的表情回答道。

「是昨天的事,带有从索菲亚大人那的传话的船出现在利普纳的港口城市」

因为仆人按住了报告,察觉到是不太好的内容的事情。虽然沙夏充分的做好准备,尽管那样对持续的仆人的话,无法隐藏住惊讶。

「海龙……?」

沙夏没有见过海龙,因为有遭遇过地龙之类的并不怀疑那个的存在。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仍然受到了冲击。

「沙夏大人包含主船一艘,伴随三艘护卫船从阿斯瓦尔出发,护卫船一艘和主船一艘沉没,活下来的船员们乘坐剩余两艘的护卫船,朝这边驶来」

尽快传达状况很重要这样判断的索菲,两艘船里的一方集中负伤者和装载的货物,催促让减轻的一方驶向吉斯塔托。那艘船昨日的破晓时分到达了利普纳的港口城市。

听了话后向利普纳的长官发出立刻到公宫的传令,让准备好收集好医师和药品为了救援的船只。然后昨夜,接到了仆人的报告。

轻微的摇了下肩膀附近剪齐的头发,沙夏很满足的点了点头。

「索菲的判断是正确的。利普纳的长官也做得很好」

让两艘船沉没了。负伤者的数量相当的多吧。索菲已经考虑过了即使让装载他们的船先走,也没法缩短太多时间。那样的话让减轻货物的船先行,最好尽快送达医师和药品。

仆人对沙夏的样子送了空气放下心来,继续报告。

听到泰格勒掉入海里行踪不明的话的黑发的战绩,确实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当然年轻人的事也担心,这件事给吉斯塔托这样的国家造成的影响绝对不会小。

吉斯塔托让泰格勒作为密使被公开的话,普鲁诺当然会猛烈地抗议吧。即便在国内对艾伦亚米拉等的战姬或,吉斯塔托王维克多保佑不满的贵人不会保持沉默。

即便不会发展成战争或内乱,这样下去国内外的裂痕扩展到姆奥吉奈尔的是被充分的考虑到。

「总之,奔走向王都传令是必须的。然后向利普纳聚集军舰。泰格勒威尔穆德卿虽说达到了海龙,还是无法安心下来。也向阿斯瓦尔打听下……那边首先不取得陛下的许可不行吧」

话尽于此能看到少许迷茫后,沙夏发出安稳的声音补充道。

「也去向卢沃修的伊丽莎白传达。让她也知道」

仆人深深地低下了头。战姬伊丽莎白.佛米娜和沙夏,关系并不能说好。去年因为海贼讨伐的事情,甚至兵戎相见。沙夏因为患病的原因无法行动,不得不向艾伦请求救援。

那场纷争在人们的记忆里还很新,雷古尼泽的人民里对于卢沃修的城主伊莉雅白抱有反感的人不在少数。沙夏在知道那个的情况下,似乎让卢沃修也知道的安排了。

「接下来,艾伦那怎么办呢……」

去年见到的时候,回想起很开心的说着泰格勒的事的白银头发战姬的笑颜。表面上泰格勒是宾客,艾伦是接待。但是,很明显并不只是那样的关系。

——注意到了呢……。

一想象这件事会给艾伦的冲击胸口就疼痛,作为她的亲友,还有作为战姬一个人的沙夏不得不说。仰望天井迅速的整理思绪后,向仆人说了。

「去准备下笔和纸。我要写信」

「讲述内容的话,书记官……」

「不用,我不亲自写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用强硬的口吻打断仆人的建议,沙夏横着摇了摇头。艾伦可能会明白,而且太任性也不好。

更何况关于泰格勒的事,可预见今后会有怎样的展开沙夏也无法预测。

战姬,作为这个雷古尼泽的统治者必须要竭尽全力。

先行的护卫船晚了两天,索菲她们乘坐的船抵达了利普纳的港口城市。

「对于索菲亚大人,奥尔嘉大人来说,平安无事的归来比什么都重要」

向为了在港口迎接索菲她们而出现的利普纳的长官,光华的耀姬郑重的道谢。

「衷心感谢。多亏了你们这边的迅速的应对,多数人没有丢掉性命」

在索菲的旁边,奥尔嘉也是同样传达感谢的话语。

之后,利普纳的长官和码特威一碰头,展现笑脸互相捶肩。两人是就相识,仅仅这再会的喜悦就足够了。

一边走在港口上,利普纳的长官和索菲商量今后的事情。

「知道很繁忙,但是至少今天一天在这里稍作休息如何。虽然舍下简陋不能周全款待各位战姬,已准备好了住处」

长途坐船旅行,而且乘坐了满载着伤员的船。不可能不疲劳。但是,利普纳的掌管的请求,索菲温文尔雅的展现微笑后谢绝了。

「非常感谢。但是,如你所说的,我们不赶快的话就有一些事情赶不上了。好意我心领了……虽这么说大概也能稍微像样了」

金发的战姬玩笑一样嘴边露出微笑继续说。

「能不能借七八匹程度的马吗。从这个城市到公宫的食量和水也」

索菲和奥尔嘉和码特威,一人两匹。其余的载着货物。了解了那个意图的利普纳的长官『立刻』的回答道。

在两人的身后,奥尔嘉用认真的表情听着对话。作为战姬她必须要学习的还有很多。然后,码特威欣慰的注视着那样的奥尔嘉。

那之后约片刻后,索菲和奥尔嘉,码特威向利普纳出发。关于护卫船和负伤者们就交给了利普纳的长官。

快马沿着通向公宫的街道一边疾驰,索菲向码特威小小的低下头。

「配合到这个地步,真的非常感谢。码特威殿下」

「不用在意。因为向亚历珊德拉大人报告是工作的范畴呢」

凶神恶煞的原船员从打心里一样的回答道,得到了像索菲那样的美女体贴的话语心情坏不起来。但是,立刻又回到认真地表情。

「说起来,也不是必须要能和亚历珊德拉大人见面……」

沙夏被病魔缠身的事,索菲应该知道的。为了确认说了那件事,金色头发的战姬的表情黯淡下来。

「无法见到的情况是没办法的。交给沙夏信件,我和奥尔嘉前往王都。不得不向陛下报告」

话尽于此,索菲就这样困扰的表情看向后面。不是奥尔嘉,是她握着缰绳的,承载货物的的马匹。在货物里也有,泰格勒在阿斯瓦尔买的礼物。幸好保存在护卫船里,避免了沉入海底。

泰格勒的脸在脑海中掠过,绿柱石的眼睛因为泪水湿润了,索菲忍住了。在想到他的事情流泪前,有要做的事。什么也不做,只是一味的哭泣这样不是她的原则。

「那是,我们保管的。代替他,给应该领取的人……」

「……等下」

从索菲的视线察觉到了吧,奥尔嘉加快马的步伐并行到旁边。

「那事由我来。不对,希望让我来做」

淡红色头发的少女的表情是不亚于索菲的认真,诚实。她也,为了泰格勒希望做些什么这样强烈的想着。但是,索菲横着摇了摇头。

「对于你,今后必须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虽然是用卑鄙的说法,但泰格勒希望那样吗?」

奥尔嘉歪着低下头。浓郁的点缀着的她的表情是,为了泰格勒什么也做到不到的不甘心,悲伤。虽然索菲不想向她辩解,即使如此,这有这件事绝对不打算交给别人。

——手下沙夏。然后艾伦和莉姆,米拉,接着蒂塔吧。说到之后艾伦的地方的鲁力克……。向莉姆确认的话就知道了吧。

考虑到她们的反应,甚至亲切的索菲岂止会感到沉重。奥尔嘉今后作为战姬生活下去的话,对于这位十四岁的少女,让艾伦和米拉的印象不太好的事情,应该尽可能的避开吧。

向即使如此也不放弃的奥尔嘉,码特威发出安慰的声音。

「奥尔嘉殿下。这里就交给索菲殿下吧」

毫无掩饰的话里,膨胀的感情被封印起来。想为了泰格勒做些什么这件事,这位原船员也没有改变。但是,他选择委托给索菲了。注意到那个,奥尔嘉也做出了让步。

万幸,索菲她们能和沙夏会面。

基本是由沙色的石头堆积而成,在有些地方夹杂着八色大理石的的制造的坚固的公宫。索菲和奥尔嘉,码特威被带向在那里面她的寝室。码特威把腰上的剑存放在外面,索菲和奥尔嘉各自手持光华和罗轰。

应该和往常一样吗,沙夏从床上被扶起来的姿势,一看到索菲的脸眼睛闪闪发光,浮现出害羞一样的微笑。索菲也报以微笑走近沙夏,轻轻地抱住她的身体。

「没有稍微变瘦吧。有好好吃饭吗?」

「算是没问题呢。你才是吃太多好吃的东西没稍微变胖吗?」

「看你说的。但是,能说出那样的是的话应该没问题了」

索菲二十一岁,沙夏是大一岁的二十二岁。其他的二十年龄段的战姬只有瓦伦提娜了。因为那个原因吧索菲和沙夏之间,同艾伦她们有些不同味道的友情。

之后索菲介绍了奥尔嘉。奥尔嘉和沙夏见面是第一次,黑曜石的眼睛里充满了紧张的颜色但是也堂堂正正的报上名字。

「被罗轰选择了,从陛下那里获赐布雷斯特的领地的奥尔嘉.塔姆」

沙夏回答着多指教伸出手。奥尔嘉低下头回握那只手。

再之后码特威跪拜在沙夏面前。黑发的战姬露出微笑没有客套简单说了下辛苦了。装饰在巨汉的后背的白海豚高兴地颤抖。

结束了寒暄,索菲转交了泰格勒的礼物。觉得即便不是现在也可以,考虑到沙夏的病情,看了样子后已经不能从容不迫的动作了。

沙夏接过放入阿斯瓦尔独特模样的垫子后,几乎立刻靠在了后背。

「谢谢。会爱惜的使用」

沙夏与泰格勒的事没有关系,那个微笑里没有露出阴影。因为那对来客的关怀是非常明显,奥尔嘉和码特威无言的低下了头。

索菲向神灵祈祷一般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呼吸了一口气浮现出如往常一样的微笑。用平时的口吻,讲述阿斯瓦尔的事情和关于在回来的船上的战斗。

关于阿斯瓦尔的内乱,沙夏有时随声附和,关于海龙和特鲁巴兰则皱眉说出疑问。

「那么,是那个魔物率领海龙来袭了?」

「那个魔物,叫我斧子叫泰格勒弓」

在鲁库斯城堡和特鲁巴兰战斗过的奥尔嘉,一边眼里充满强烈的战意一边说明。

「觉得和龙具有什么关系」

「和阿斯瓦尔?」

「无法断言,感觉那个魔物只是偶然的出现在阿斯瓦尔」

对沙夏的疑问作出回答的是索菲。

「不自然的地方很多。一开始明明就作为埃利奥特王子的同伴,在王子失败后也没有救出就抛弃了。率领海龙袭击我们的时候也,也没有给人以是讨伐敌人的印象」

「协助了吉娜威王女和塔拉德卿的可能性是?」

「如果是这样,就无法说明塔拉德卿攻落鲁库斯城塞的事了。应该只是装作进攻城塞就可以了吧。难得都已经人类化融入了阿斯瓦尔这个国家,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表明他的身份呢」

莎夏少见的皱起脸,挽起手沉思。索菲好像安慰她那样说。

「现在能考虑的材料太少了。下次,找艾伦和米拉一起商量吧」

「也是呢。如果是米拉的话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米拉全名柳德米拉·劳里的母亲和她的祖母,不论哪位都是挥舞冰涟的战姬。母女三代都选为了战姬,即便在吉斯塔托的历史也从未见过。因此其他战姬没有传承下来的事,很有可能告诉她了。

刚还在话题告一段落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那是宣告黑发战姬与人交谈的时间结束的声音。索菲遗憾的嘀咕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

「不过,我想重要的事已经说完了。谢谢你」

向金发的战姬道礼后,莎夏把视线移向奥露加。

「这只是我个人感兴趣而已,可以请你告诉一件事吗」

看到奥露加点头,比她年长八岁的黑发战姬,露出像是与妹妹谈话的姐姐那样的表情温柔的问。

「我听说你出游很久了。为什么突然又会想回来呢」

硬质的沉默降临。索菲瞪大眼睛用手掩住嘴角,玛特威则绝句了守望情势的发展。

而被提问的奥露加本人,脸一瞬像要哭了那样歪曲之后,马上变回无表情看着莎夏。黑发战姬依旧微笑着,静静的等候回答。

——虽说是出于个人兴趣。

判断了与找自己嫌这种意义的兴趣之后,奥露加开口回答。

「在阿斯瓦尔的战争里,我一直看着泰格勒」

刚才奥露加之所以像要哭了那样,是因为想起了泰格勒的事吧。

「做好自已要做的事。泰格勒这么说了,也按照一条路走过来了。而我想要站在泰格勒的身旁」

奥露加挺直腰背,尽力装出大人的口吻说出这句话,但在一旁倾听的索菲和玛特威摆出非常焦急的表情。

话语太少了。如果有人能从这句话读取她的心情的话,那也就只有从立普纳港镇起一直陪着她的玛特威而已吧。

不知是察觉到两位大人的视线,还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够充分,隔了数到五的时间后淡红色秀发的少女补充道。

「虽说是站在他身旁,但并不是指想要泰格勒认可。不管挡在自己面前,逼近自己的问题有多困难,或者就算是绝望性的,我也想不害怕,不逃避做好我自己应做的事。我说的就是想贯彻这个信念的意思。——还有」

奥露加用双手抱住刀刃朝下的罗轰。

「姆玛,一直忍着这样的我,等着我。对领民来说会不会太晚了呢」

淡红色秀发的战姬把索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以坚定的口吻重述了一遍。

听完莎夏露出微笑跟奥露加道谢。

「谢谢。虽然是突然的质问,但问了你真是太好了」

约好再会的约定,索菲他们便离开了莎夏的房间。

◎◎◎◎◎◎◎◎◎◎◎◎◎◎◎◎◎◎◎◎◎◎◎◎◎◎

当一份凶报传来雷古尼泽公宫时,已经是第二天。

「离立普纳西面,航海五、六天的地方,确,确认了有大规模櫂船集团出现的报告,送来了。其数量,应该在七十到八十之间」

内心相当动摇吧。受到这个通知的文官脸色发青,气喘吁吁的向仆从报告。而听了这个消息的仆从也绝句说不出话了。

櫂船也就是桨帆船,海贼们经常使用的船种。虽然需要人力,但与容易受风影响的帆船不同能够自在移动。

有很大部分领土都面海的雷古尼泽,至今也不时地受到海贼的袭击。

不过,八十艘可是前所未闻啊。这可是与小国的海军同等,又或者以上的数字。

「不是我国或是布鲁奈,阿尔萨斯的船团吗?」

虽然抱着一缕希望去确认,但文官以将脸上的汗水甩飞的势头摇头。

「船只没有升起任何国家的国旗或是军旗。一发现商船就立刻袭击,即便在了解的范围里也有相当数目的人被敲诈了」

在这个时期,布鲁奈和阿斯瓦尔都没有侵略其他国家的余裕。乘船的人的脸型各种各样,所以也不是姆奥吉奈尔。是海贼。

现在刚好是索菲和奥露加前往王都,玛特威前去立普纳一刻钟前的时间点,老仆从终于回神,由于这时间是在太糟,他不顾长者的尊严跑起来。

如此重大的消息,必须向莎夏报告。而且,一秒都不能浪费。现在根本没有陷入迷茫烦恼的余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很像这么大喊。海龙的事也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接连发生这么多麻烦事啊。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让亚莉珊德拉大人好好休息呢。

拍打自己发抖的膝盖,用衣服的下摆擦干额头的汗水,他决定至少要装出平静的样子。如果连自己都动摇的话,只会让主人更加劳神而已。

仆从本来是按原来的时间喊莎夏起来的,但今天比平时早半刻钟。他心怀歉意的敲门,报上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吗?」

他对莎夏马上作出回应而感到吃惊。不过对于自己不必打扰她的清梦而感到一丝安心,仆从打开门。

每天都会看到的寝室。在一角放置着的床上,果然就像平时那样莎夏已经起身了。只不过没有平时那种在睡觉的气息。仆从恭谨的行了一礼后安静地走进室内。

告知她海贼出现后,在为了顾虑房间的主人在较为幽暗的寝室里,被异样的沉默包住。

「——帮我喊侍女长来。让她帮我更衣吧」

与其说打破沉默更适合用静静消除沉默来形容,黑发战姬如此说道。

「不管派多少人都没关系,把这件事告知沿岸所有的港镇。还有派人前往王都。另外,把军船集中在立普纳的港镇。连同划手和士兵一起。因为海龙那件事应该刚好集中起来了吧」

在她的声音里,十分有朝气。仆从不禁瞪大眼睛。从莎夏那听到这样的声音,究竟隔了多久呢。

「船,在两天后能准备多少?」

莎夏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从这个公宫到立普纳需要两天的行程。对于她的质问,仆从以慎重的口吻回答。

「按我的推测三十以上,四十未满吧」

「也就是这个数目吧。替我向卢沃修传令。让她把立刻能调动的军船集合起来。既然有海龙的事,那对她来说也不能放任不理吧」

「这么频繁的送出传令,恐怕那边也会写几句挖苦话吧」

看到仆从叹气,莎夏便露出慰劳的微笑。

「火灾和台风,即便是讨厌也会与我们协力吧。你就把这件事想成跟这个一样吧」

仆从苦笑着,回答明白了,但内心感到了不祥预感。如果是平时的莎夏一定会在下达这样的指示之前,首先会喊来担当总指挥的人来的吧。

可是,从她的嘴里还没说出那句台词。仆从畏畏缩缩的问。

「指挥该怎么办呢?」

「由我负责」

听到莎夏理所当然般的回答,仆从的脸好像要哭了那样歪曲,抱住头。

「——亚莉珊德拉大人」

从正面接受发出责备般声音的仆从的视线,黑发战姬这么说。

「没错。我是战姬。必须守护这个雷古尼泽,还有吉斯塔托。所以,我希望你能让我任性一回」

放在莎夏膝盖上的双剑,就像是欢迎她的战意那样发出金色的光芒。

莎夏的声音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相当和蔼的,但她的眼瞳里放出的强烈意志的光芒让人无法无视。

但是,老仆从即便如此也没有放弃向前走了一步。即便蒙受一时性的愤怒,他也坚信决不能让莎夏上战场。

「身患疾病之身,您还能做什么呢」

「至少我们置身于战场哦」

「但您的病」

「迟早我都会死的」

打断仆从的话,莎夏露出微笑。完全没有杂质,如果说这个世上有澄澈的微笑的话那一定就是这个微笑了。仆从不禁要想后退,但他从衣服上拍打发抖的膝盖凝视主人。

「你觉得战姬的职责,是什么呢?」

突然的,莎夏如此询问。被冷不防地问道,仆从一时之间无法回答。黑发战姬以温柔的视线看着手里拿着的双剑继续说。

战姬,是被龙具选上的。不是像王侯贵族那样按血脉继承的。

这个雷古尼泽和领民们,是是成为战姬时从国王那交给她负责的。

那么,从上代战姬那就没有继承什么吗。

就没有什么传给下一代战姬了吗。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摆了。我最后该做的,不是在床上像睡着了那样断气。而是向下一位挥舞这对煌炎的人,展示出战姬的姿态。战姬是什么。上代的战姬,做了什么。有没有贯彻自己的信念」

就像回应主人的意志那样,颜色不同的两把刀刃发出光芒。明明莎夏依旧维持着微笑,仆从却被压倒而后退了一步。

「所以——我要战斗」

仆从苦涩的咬紧牙关,拼命寻找说服的话。不过,他认为无论说什么都是无法让莎夏回到床上的。

虽然也有想过让强壮的士兵守在门外不让她出门,但自己也得出了没有用的结论。士兵们的主人不是仆从而是莎夏。

反倒会欢迎在她的指挥下战斗吧。他知道这些人多得像山一样,仆从也有因为某种想法儿调查过这些人了。

「如果卢沃修的战姬大人也担任指挥的话」

为了不让士兵的士气降低,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理所当然的措施。

敌人是八十艘船的海贼,这已经不是讨伐而是战争了。在那期间,如果莎夏有什么不测士兵们也会动摇,还有败走的可能性。

不过,如果有伊丽莎白在的话就能防止这种惨事吧。不管她和莎夏之间有什么冲突,伊丽莎白也肯定是一位真正的战姬。

莎夏就像在说就这事吗那样微笑着点头。

「我知道了。因为她很认真所以就算不拜托她也会来的吧,但以防万一还是拜托她吧」

听了这句话,仆从以意外的表情看着主人。收到指示的文官一脸兴奋的等待散会的指示,率直的寻问自己所想的事。

「您是在赞扬卢沃修的战姬大人吗」

「她也有着她的优点和缺点哦。这点必须承认呢」

要保密哦,莎夏以恶作剧般的口吻补充。

没过多久侍女长便抱着替换的衣服走来,仆从便行了一礼离开了。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吗」

穿上以黑色为基调的军装,莎夏轻声嘀咕道。她摆出笑颜看着一脸吃惊的侍女长,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黑发战姬想起的是泰格勒的事。她想再和他多聊聊。

走到公宫的庭院后,那里有五十位骑士排好队列等着。不管哪位都穿着革铠,头上戴着用铁片补强的帽子,拿着枪,腰间佩着小剑。是为了在海上战斗而准备的吧。在海上,厚重的甲胃和长剑反而会碍事。

站在他们前面的是仆从。他对不禁吃了一惊的莎夏行了一礼后,马上进行说明。

「这是我希望战姬大人,务必要带上战场的人」

「真迅速呢」

莎夏愉快的笑了。离她说要上战场,大概只有一刻钟。包含人选在内,事前也没有决定,应

该不可能连装备都整理好在此待机的。

「那是因为战姬大人还年轻」

仆从勉强让他皱紧眉头的脸露出笑容。

「我与梦想着总有一天能让战姬大人指挥的骑士队长们约下协议,每隔一年就会重新选拔」

这次,莎夏真的被吓到了。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抬起头,看向五十人的男骑士们。不管哪位都是一脸精悍。

「真的就让我来吗」

一不小心,莎夏回到平时的口吻了。骑士中的一人眼里渗透出享受的感情。

「战姬是由龙具选拔的。这点我们知道。但是,我们是侍奉君主,的」

在这里的骑士们,在某种意义上象征着战姬亚莉珊德拉·阿尔莎维恩。

这是她即便身患疾病也绞尽智慧,费尽心思统治这个雷古尼泽的一个结果。

微风吹乱了莎夏的刘海,吹动军装。黑发战姬低头,装作梳理刘海迅速的擦脸。

然后当她抬头时,笑容已经从她的脸上消失。双眼寄宿着不逊于骑士们的霸气,以从她那奢华的身体无法想象的洪亮声音宣言。

「从现在起我们便启程讨伐海贼!为了保护这片大地,人民,我十分期待诸君的勇战!」

五十人份的欢声,回答了战姬的呐喊。

莎夏与骑士们一起从公宫出发,策马前往立普纳港镇。

◎◎◎◎◎◎◎◎◎◎◎◎◎◎◎◎◎◎◎◎◎◎◎◎◎◎

在这段时间,老实说艾伦过得让人觉得很难受。

沐浴到阳光会反射出耀眼光芒的白银秀发失去了光泽变得有点灰色,头发好像用了很久的扫把那样凌乱,她的表情只有昏暗的神色。

最先开始产生变化是在五日前,但那时还没有这么糟糕。

出现急剧恶化是在三日前。然后加上昨天,今天,白银发战姬露出了让长年侍奉在左右的骑士还有侍女都屏息的大变化。让人想起最高级红玉的眼瞳失去光辉变成像干竭的血那样的颜色,眼皮有些黑眼圈。

虽然对士兵和侍女也开朗的打招呼了,但看起来并没有多少余裕。

对于从王都来的使者,还有带着请愿书前来的领民也会整理打扮,挺直腰背,绷紧脸摆出与战姬相符的出色对应。但是,当周围只有知情人的时候,就就变成极其疲惫的老猫。

在公宫任职的人虽然向艾伦的副官莉姆艾利莎请求说明,但莉姆没能给出让他们满足的回答。

「在统治公宫的过程中,出现了让艾丽奥诺拉大人烦恼的事态。不过,这不是会持续很久的事,请你们就像平时一样勤勉职务吧。艾丽奥诺拉大人也如此希望」

虽然莉姆对于只能说出这种官方说明的自己感到愤懑,但她也无计可施。

侍奉泰格勒的侍女蒂塔也在担心艾伦,她只好做出她能做的事,做了些点心交给莉姆。说希望让艾伦吃下。莉姆内心虽然抱着复杂的纠结,但还是道谢收下了。

首先是五天前。从王都希勒西,还有南面的奥尔修兹各自派来了使者。他们所说的内容基本一样,说警戒南面,让士兵准备好随时出击。

在吉斯塔托的南面,有一个名为姆奥吉奈尔的国家。他们国民的肤色是褐色,是个在周边诸国之中至今还持续着奴隶制的国家。现在的王继位后变得十分好战,吉斯塔托和姆奥吉奈尔之间也交过几次战。

而那个姆奥吉奈尔,派来十万士兵在两国的国境之间活动。吉斯塔托立刻就派了使者问他们有什么目的,但仅仅如此还不够。有必要警戒南边以防突然袭击。

说道吉斯塔托王国南边的战姬,就是治理奥尔修兹的柳德米拉·劳里和治理波利西亚的索菲娅·奥贝尔塔斯这两位。不过,索菲现在正从雷古尼泽前往王都希勒西。

在此,便向莱特梅利兹的艾伦请求协助了。要是十万士兵越过国境前来侵略的话,首先是米拉,接着会是艾伦来迎击。

艾伦虽然摆出不高兴的表情,但还是对莉姆和骑士们下令准备出兵。要是说真心话,跟水火不相容的米拉并肩作战什么的真希望只是开玩笑啊。

但是,十万敌人可不是能允许这种任性的对手。这种程度的事艾伦还是懂的。

然后在三天前。这次是雷古尼泽传来了书信。

收到慎重的用蜜蜡封口的书信时,艾伦只觉得真夸张。在只有她和莉姆在场的执务室开封,浏览里面的书信。

白银发战姬的脸色,改变了。

「艾丽奥诺拉大人?」

察觉到艾伦变化的莉姆客气的搭话。艾伦什么也没说,把读完的信塞给她。莉姆虽然感到困惑但还是收下了。

然后,这次轮到她愕然了。

泰格勒威尔穆德·沃鲁恩在从阿斯瓦尔返程途中,坠入海里下落不明。

莎夏写的字是为了安慰、鼓励、告诉艾伦还有希望,但白银发的战姬光是忍住任凭感情的冲动大喊就已经是尽力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艾伦把握紧拳头,指甲甚至把手掌都抓出血了,她应该在一个月前的自己——让泰格勒前往阿斯瓦尔的自己吧。

让她冷静下来的,是莉姆拼命搭话的声音。

「艾丽奥诺拉大人。虽然我不是对亚莉珊德拉大人信里的内容抱怨,但光凭一封信也判断不了什么。而且,现在状况可能发生了变化啊」

泰格勒对莉姆来说,就像是期待他的成长的弟子,她受到的冲击也绝不算小,但艾伦感情的暴走比她更强,反而令她冷静下来了。

到最后,在她稍微恢复了思考能力冷静下来之后,艾伦拜托莉姆给他来些饮料来。

「帮我拿些烈点的酒来」

「现在还是中午啊」

莉姆简洁回答的声音十分冷淡,是因为内心也与她抱有同感吧。不过,公宫的主人和她的副官,可不能在这样的大中午就喝得烂醉。

莉姆便把榨出的葡萄汁加入冷水再融入蜂蜜的饮料递给艾伦。艾伦一口气喝完叹了一口气后,以从未见过的苦涩表情对莉姆说。

「这个该怎么对蒂塔说啊?」

也准备了自己的饮料的莉姆,只能张着嘴呆呆的站着。差点就把手里的蜂蜜瓶掉落了,但不小心把瓶口倾得太斜变成了甜得要命的饮料。

蒂塔不是普通的侍女。是泰格勒的青梅竹马,当年轻人成为领主就作为侍女侍奉他,泰格勒决定到莱特梅利兹生活时也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负责照顾他起居生活的少女。

她对泰格勒抱有超越了对主人的感情这件事,艾伦和莉姆也知道。自从泰格勒出发到阿斯瓦尔,每次蒂塔担心主人她那小小的胸口发痛时。艾伦和莉姆都会安慰鼓励她。

正因如此,她们无法得出结论。艾伦和莉姆绝不是悠游寡断,思考的幅度也绝不小,但她们想不出什么具体的方案。

「先暂时,看看情况吧」

最后,莉姆不符合她个性的,提出了拖延时间的建议。艾伦也一脸苦涩的接受这个提议。看了莎夏的信的人,就只有自己两人。因为可能会有人说漏嘴,所以这件事没对任何人说。

「也是呢。不过迟早大家都会知道阿斯瓦尔的内乱结束了的吧」

「是的。总之直到那天之前,就说泰格勒威尔穆德卿还没从旅途回来吧」

两人姑且这么决定了,但那天完全谈不上工作。就算把文件拿在手也没干劲写字,走错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通道。准备好饭菜也没胃口,回神的时候汤还有其他东西都凉了。

然后,今天。这次是侍奉莎夏的仆从送信过来了。

——是关于泰格勒的续报吗。

虽然有这么想,但这样的话也说不通不是由莎夏而是由仆从写信的理由啊。艾伦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把信拆开了。

那时,艾伦得知了海贼们率领着八十艘大船团前往吉斯塔托。还有,莎夏也亲临战场这件事。

——怎么回事?我可没听说莎夏的病好转了啊?

仆从,他是瞒着莎夏寄出这封信的。还写着虽然是擅自的请求,但能否请您守候莎夏的战斗呢。

『亚莉珊德拉大人她,看来选择了战场作为自己沉睡的场所。我们虽然是她的臣子,但不是她的友人。在此我们有一事请求身为那位大人友人的艾丽奥诺拉大人。能否请您亲临立普纳的港镇呢』

仆从是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写这封信的吧。信里最后的文字歪曲的很厉害。

不是希望帮助莎夏,而是守候那场战斗。

「艾丽奥诺拉大人」

继艾伦之后浏览这封书信的莉姆,以听惯了的平淡声音这么说。

「请去立普纳吧」

「莉姆。你,在说什」

艾伦虽然想反驳,但看到莉姆碧蓝的眼瞳,让她不禁吞下接下来的话。

「南面的处理,虽然很冒昧,但就请由我来负责吧。前往亚莉珊德拉大人身边的任务,处理艾丽奥诺拉大人之外就别无人选了」

被比平时更加果断的口吻说道,艾伦有点慌张了。她不可能不想去。可是,要是艾伦外出期间姆奥吉奈尔有行动的话,那可是关系到吉斯塔托整个国家的命运。

艾伦她那一直都充满明朗的红色眼瞳,现在被踌躇和不安动摇着。莉姆继续乘势追击。

「假设艾丽奥诺拉大人没有出发到立普纳。另外,听闻了亚莉珊德拉大人讣告。还能作出理智的判断吗?明明光是听到泰格勒威尔穆德卿生死下落不明,就已经如此动摇了」

「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就算是艾伦也发怒了,她盯着既是亲友也是长年追随自己的副官,但马上就松下力摆出笨拙的笑容。

「——那我去了」

只要斩断迷茫,马上就会得出决断。听了这个回答,莉姆满足的点头。

「请一路小心」

就在那天艾伦立刻骑上马,离开公宫朝着北面前进。只是专心的,在街道奔驰。不断祈求能赶上莎夏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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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雷古尼泽沿着街道往北前进,乘船越过宽阔的瓦尔塔大河就会进入卢沃修的领地。那里是战姬伊丽莎白·佛米娜管治的土地。虽然到雷古尼泽为止的都充满着秋天的氛围,但在卢沃修早已飘荡着冬天的气息。

伊丽莎白把她主要的部下们聚集到公宫的会议室宣告出阵,是在莎夏前往立普纳数日后的事。

设置在一面墙下的土坯制暖炉在红红燃烧。为了不放走暖气所有窗都关上了,为此室内很难以明亮来形容。伊丽莎白和近十人的部下坐在胡桃树制的巨大桌子周围开会。

「要接受雷古尼泽的请求吗」

对着一脸意外的部下,伊丽莎白以理所当然的表情点头。

「即便是在我们领内的港镇,不也是收到了目击了海贼大军的报告吗?那么在领民们受到危害前击溃他们是很自然的吧」

长及腰间的红发摇晃着,卢沃修的主人微笑回答。她今年就十八岁。与其他战姬一样,她也有着『雷涡的闪姬』『鞭之舞姬』的称号,不过也有不少人用另一个称号称呼伊丽莎白。

『异彩虹瞳』。在吉斯塔托里,人民是如此称呼左右眼瞳颜色不同的人的。

伊丽莎白的右眼是金色眼瞳,左眼是碧蓝眼瞳。不过在那之前她丰满的肉体,包着几层布料。使用了花边和蕾丝的豪华礼服,会深深地烙下印象吧。

对于数日前出现海龙的报告,只是让卢沃修境内的港镇提高警戒而已,但对手是海贼大军的话情况就不同了。

虽然没听说过海龙在港镇附近露出身姿,但海贼是会袭击港镇的。作为卢沃修的主人,作为战姬必须把他们击退。

——而且,还有一件事她很在意。

莎夏写来的书信,伊丽莎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信上毫无疑问的写着莎夏亲自率兵乘船出战。

这句话,给伊丽莎白带来的冲击绝不算小。毕竟那可是身患疾病,无法离开寝室的亚莉珊德拉·阿尔莎维恩亲自出阵啊。

——我完全没有听说她的病好转了啊。如果恢复到能亲临战场指挥的话,这个传闻应该会传入我耳中才对啊。

对伊丽莎白来说,有必要亲自确认莎夏的情况。

「但是,也没必要什么条件都不谈就接受啊」

部下中的一人诉说不满把沉浸于自己的思考的伊丽莎白来回了现实。卢沃修的领民也对雷古尼泽的领民没抱有什么好感。对莎夏也是,在背后说她,明明是个病人却挂着战姬的头衔,的人绝不少.

「既然那边的战姬大人也出阵,那么让对方辛苦一两天也没什么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战斗时骑士的荣誉,但也没必要背着包袱前进」

部下们趁着顺势不断说服君主。不过马上接连响起切裂空气,某种硬物强烈痛打石地板的声音。暖炉的火焰也在摇晃。

部下们马上就明白是伊丽莎白在挥摆手上的鞭子。

红发的战姬不知何时从椅子那站起来,怒视部下们。她手中拿着的漆黑之鞭,带着光是碰到就会被吹飞的金色闪光,现在静静地发出光芒。

这就是让伊丽莎白成为战姬的龙具。被称为雷涡的这条鞭子,她只有对敌人挥舞过。不过,她的部下无人不知其恐怖之处。

刚才的狂热简直就像谎言一样,会议室内只有寂静。双色的眼瞳巡视几乎同时闭嘴的部下们,伊丽莎白满足的露出微笑。

「我最喜欢给讨厌的对手硬塞苦劳了。但是——我最讨厌让病人工作了」

特别是这台词的后半段,能理解这是她毫无虚假的真心话的人,不存在于此。不过,被她声音里包含的雷霆版的威严打击,部下们一同出椅子上站起来屈膝跪下。伊丽莎白文雅大方的点头原谅了他们。

「亚莉珊德拉亲自出阵的话,雷古尼泽的士兵们的士气也会极为高涨吧。你们不觉得这边也有必要给他们看看卢沃修的威武吗?至少我,是这么打算的」

被煽动了对抗心,部下们也点着了战意。伊丽莎白从他们的表情上确认了这点后,下令一刻钟后出发。

部下们慌慌张张的离开会议室后,伊丽莎白便在独自一人的会议室里眺望暖炉。无意识的,把涌出的疑问说出口。

「亚莉珊德拉出阵的话,艾丽奥诺拉会怎么办呢」

伊丽莎白双色的眼瞳里,闪现出由复数的感情形成的复杂神色。想起艾伦的时候,她无论如何都会回想起来。八年前,在乡村的寒村里两人初次相遇的日子。两人都还没成为战姬的那遥远过去。还有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回神后,伊丽莎白即便知道在场只有自己也还是忍不住环视四周,然后尖锐地绷紧自己的表情。摇头挥去自己的疑问和乡愁。

她很清楚一沉浸于回忆,自己就会摆出简直像与母亲走失的小孩子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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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尼泽所有军船,分为两种。虽然两种都是桨帆船,但大小不同。

一种是被称为『枪』的细长桨帆船。帆柱只有一根,能够坐一百二十名划手和八十名士兵。总之就是以灵巧为长处的船只。

还有一种是被称为『弩』的大型桨帆船。船本身有三层构造,帆柱有两根到三根。这边能坐二百八十名划手和一百五十名士兵。船体很大移动很笨拙,但能装投石机之类的重兵器。

不过,因为骑士不是地道的水手所以不会喊它『枪』『弩』。主流是粗杂的说『大的』『小的』。

顺便一提没有帆船。任凭风势移动的帆船,不适合战斗。

不只是雷古尼泽,在卢沃修,还有布鲁奈和阿斯瓦尔这些王国里,军船的分类基本也是一样的。虽然有制造各种构造的船和兵器的人,但在战场上这就是主流。

当莎夏抵达立普纳的时候,港口早已有超过三十艘军船在等待出航了。立普纳的长官看到身穿军装的莎夏是虽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马上就重新振作恭谨的行了一礼。

黑发战姬以微笑回礼,然后察觉到站在立普纳长官旁边的熟人。短发的,被太阳晒到赤铜色的肤色。黑绢的帽子,还有包住他巨体的真红色上衣。最明显的是好像光是与他眼神相对就会吓哭小孩子的凶恶脸型。

「战姬大人。我虽然不是士兵而是一介元水手,但如果您能允许能否请您让我加入战列呢」

夸张地行礼的这个男人,就是玛特威。莎夏走到他面前便耸肩问道。

「你刚刚从长途旅行回来吧。不会很累吗?」

「虽然诚如你所言,但总觉得打得不够劲啊」

「还有呢?」

察觉到在玛特威诙谐的声音里,混杂着真挚感情的莎夏简短的问。玛特威的笑容便消失,静静的回答。

「等讨伐完了海贼,我希望能向您借一艘船和食粮还有水」

是想找泰格勒吧。其实可能想现在就出航的,但始终是无法走到有八十艘海贼的地方。在莎夏手下战斗的话,反而会更快。

「我知道了。那么,在这场战争期间你就当我的近侍吧」

莎夏爽快的答应了,但不知被这么宣告的玛特威,连站在他旁边的立普纳的长官也表示吃惊。

向两人投以微笑后,黑发战姬马上摆出认真的表情,确认必要的事项。船只的数目、划手的人数、士兵的人数、食粮和水、今后的天气和风向预测、最后发现敌人的海域。必须了解的事情有太多了。枪』三十一艘和『弩』三艘,状态最好的『弩』就成为了莎夏的旗舰。

虽然只有传言海贼们一半以下的数目,但莎夏早就不在意了。

「首先沿着大陆北上,与伊丽莎白的海军汇合吧。虽说海战比陆战更凭数量说话,但光是等雷古尼泽凑齐八十艘以上的船只时损害只会扩大啊」

在船舰的甲板上沐浴潮风,莎夏对部下如此说明。还有,沿着大陆行走的话雷古尼泽军有自信更清楚岩礁和海潮的流向。

三十四艘船团,好像要分开蔚蓝的大海那样朝北前进。

莎夏让人在甲板上准备椅子,坐在那里掌管指挥。话虽如此,行军顺利的话她也不必说什么。只需静静地摆出总指挥官的姿态展示给船员看就行。

天空晴空一片阳光也十分严酷,但莎夏没有回到船室,继续在甲板上展示那副姿态。

虽然必须摆出战姬最大的矜持的理由有几个,但在昏暗的船室会想起公宫的寝室,喜欢一边吹着海风一百年眺望大海才是最大的理由。还有,从公宫出发后身体状况也没怎么恶化。

因为有战姬担任总指挥,士兵,划手的士气都很高涨,雷古尼泽军顺利的在海上进军。

派出的侦查船,汇报了看到类似海贼船的集团的报告,是在雷古尼泽军出海了三天后的事。

海贼船有十艘左右,看到这边的情况后便马上远离了。

收到报告的莎夏,绷紧了依旧留有和蔼的表情。

「在这几天,恐怕我们双方都会探查对方的兵力吧」

预定在明天,莎夏就可以与伊丽莎白率领的卢沃修军汇合。对于她刚好赶到的这点,莎夏虽然不能宣扬但还是感到很高兴。

——卢沃修也是三十艘左右吗。与我们汇合就刚好六十。与海贼之间有二十艘的差距,我和伊丽莎白能补得上吗。

日落西沉,船团降下船锚停泊。虽然部下劝莎夏回答船室,但她说要再待一会便披上厚外套,依旧留在甲板上。

现在,甲板上只有她和几个人在看守。夜空里金色的月亮在散发光芒,与群星一起淡淡的照亮大海。空气已经有些冷了,但莎夏莎夏腰间的两把刀擅自为主人取暖,所以她不觉得有多冷。

「虽然是事到如今了,可是你们还真是一点也不听我的话呢」

莎夏露出苦笑,看着金色和朱色的刀刃。

形容这两把刀像是火焰一样活跃虽然很好听,但经常会处于好心暴走,经常不听主人的要求。现在它们还在莎夏的手里可以说是最好的证明吧。

「艾伦的艾利法尔和米拉的拉维亚斯就比较老实了。到了下一位战姬事,在多听听她的话——」

在这莎夏便中断了对话。丢掉外套,从椅子站起来时双手握紧腰间的双剑。她感到了不详的气息。

她手上的两把刀刃也同样,刀身各自发出红莲和金色的火焰,正正就是在发出警告。在说无法想象的某种危险正在逼近。

——船首吗。

确认了手脚没有僵硬后,莎夏走向船首。虽说是在摇晃的船上,但她的步伐与跟在地上没什么差别。

果然,在那里站着一个人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隐约能看到那模糊的轮廓是人类的。年龄虽然看不出,但没有头发的头部是圆圆的,体格则是不肥不瘦……

异样的是,从那个人影发出的缠人的敌意。明显与人类不同。也不是野兽那种。莎夏一瞬,产生了自己迷失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的错觉。

啪嗒啪嗒的,微细的声音以不规则的间隔传入莎夏耳中。仔细一看,男的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这种奇妙的声音,是从男人的衣服下摆和手指滴下的水滴发出的吧。

——游过来的吗。在这样的夜晚的大海。

「你,是什么人」

莎夏发出锐利地盘问的声音。因为没有回答所以她换了别的质问。

「在这里的男的怎么了?」

在船首时常都会有一个看守。发现了可疑人物,是不可能不搭话的。而那个人影,看起来像是在笑。

「比起死人,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双剑」

听到这奇妙的喊法让莎夏皱眉了,但她想到一些线索便马上架起双剑。盯着人影,问道。

「——是托鲁巴兰吗?」

奥露加是这么说的。他把奥露加称为斧,泰格勒称为弓。

混杂着海风,与海风不同的暖风吹向莎夏。明明与人影还有十多步的距离,与野兽对峙相似

的紧张感和重压却包围了莎夏。

「是从斧和锡杖那听回来的吗?不过不管怎样,这样话就好说了」

既没有拿着武器也没有穿着铠甲的这个男的,愉快的笑着轻易拉紧了距离。突然轰的一声,被用力踏下的甲板嘎吱嘎吱作响。在那时莎夏也弯下腰踏起甲板奔跑起来。

「虽然离我的爱好差很远但还是战姬!你就变成我的食粮填饱我的肚子吧!」

在大喊的同时,他放出来强烈的瘴气。男人的双眼带着杀气放出红光,他身上穿着的麻服承受不住内部的膨胀被撕成无数块。

瞬间,男人的身体膨胀的比莎夏大一倍。在月光下的照耀下他的肤色白的让人恶心。没有体毛,额头有三根螺旋状的角。脸的右半边烧得十分丑陋,从右肩到右胸有种被某物划开的伤痕。

——这就是魔物!

莎夏惊讶的瞪大双眼,但就算她在那里傻站着,也不足一瞬。瞄准莎夏挥下的白色大腕,只粉碎了甲板打穿了一个洞。与破坏声一同飞散的木片之中,只有火粉在飞散。

在离托鲁巴兰数步的地方,莎夏摆出把双剑交叉叠着的架势。甲板下的水手虽然发出悲鸣,不过黑发战姬无视了。在这种状况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助长混乱。

在甲板上展现出像滑行那样的动作,两者渐渐拉紧距离。莎夏使劲踢起地板。迟了一瞬,怪物从全身放出肉眼看不见的冲击波。

为了不破坏立脚点而调整的冲击波,将船头和船栏无情的打碎,木桶和数人坐的小舟打成粉末。连莎夏双剑带着的火焰的残渣也吹散融入黑暗之中。

托鲁巴兰的脸满是疑惑的神色。另外,刚才那招也没有手感。

「——上面吗!」

魔物举起豪腕往头上殴打。钻着那一招的空隙落下来的人影,降落到地板上站着。那个人影就是莎夏。对着利用着地时产生的反动打算拉开距离的黑发战姬,托鲁巴兰间不容发的放出冲击波。

但是,莎夏的速度远胜于她。

她以跳舞般的动作避开冲击波,在离魔物十步的地方重新架起双剑。裹住刀身的火焰,拉着火尾驱散了一丝黑暗。

嚯,托鲁巴兰发出感叹的声音。莎夏站着的地方,就跟字面意思一样离冲击波还有一步之距。也就是说,她在第一击就看穿了冲击波的射程范围。

就算冲击波本身从奥露加那听说了,但要在这黑暗中测出射程有多远,在这摇晃的船上观测,在极限的范围内避开可以说不是寻常的技量。

「我专程来到这里,看来是正确的啊。实在是让我享——」

说到这,托鲁巴兰的右腕产生了异变。

还以为手肘错位了,但随着沉重的声音,从手肘开始托鲁巴兰整个手都掉落在地板上。断面烧得焦黑,没有出现喷血的情景。

莎夏手里的双剑,不同颜色的火焰各自很有势头燃起。就像表示主人的战意那样。

「——下次,我就要把你那让人不快的首级砍掉」

架起缠绕着货样的双色之剑,刃之舞姬静静的宣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