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大作战？你说的就是现在那些选项吗～？」

痞神不改轻佻态度，对天上空问道。

「对呀。不过呢，说作战可能夸张了点。如果选项不作怪，那孩子本来就能吸引到很多女生。你也看到了吧，捡手帕那时只用选项让他笑一下，那个女生的脸就红成那样。」

痞神虽无法插手干预，仍对奏脑中的选项内容有确切了解。

「那么小空前辈，你让奏小弟变成万人迷是为了什么呢？」

「嗯？我是希望他能就此脱离和我之间的阴影，能重新爱上女生呀。」

「原来如此。所以你是认为，假如奏小弟又能爱上女生，自己或许就能理解『恋爱』是怎么回事吧。」

「嗯～我是直到最近，都还觉得可以接受啦。」

「咦？现在不一样吗？」

「对。之前巴士旅游那时，我本来有两个计画。一个就是你刚才说的『观察和我同样无法恋爱的小奏爱上他人的过程，让我自己也理解恋爱』。可是，这其实是B计画。」

天上空紧接著说：

「而A计画是这样。『假如让厌恶、憎恨我、不想再见到我的小奏又爱上了我……那样的心意应该就能让我理解「恋爱」是什么。』」

听了天上空胸有成竹地这么说，痞神倏然举直一手。

「小空老师，我有问题！你的想法跳得太远，我一下子理解不来耶。」

「不意外。不过痞神小弟，我啊……已经观察了人类的恋爱一段长得能让人发疯的时间，所以我很清楚，『爱与恨』其实是一体两面。感情和睦的夫妻，可能因为发现一方外遇而持刀互砍；因误会而恨不得杀个你死我活的男女，也可能在误会解开后深爱得难以置信……愈是爱一个人……愈是恨一个人……想法遭到颠覆时，产生的情绪也愈是强烈。之前的巴士之旅上，我发现我可能无法满足于先提起的那个B计画了。除非得到小奏颠覆负面情感而产生的，巨大且浓缩的『爱』，否则我理解不了『恋爱』这种感情。」

「我想想……换句话说就是『你希望让奏小弟爱你爱得乱七八糟，所以先制造出足够的反差，让他恨你恨得乱七八糟』的感觉吗？」

「大概就是那么回事。为了制造那种状况，我还给他特别恶劣的选项。只要他知道我就是害他那么惨的元凶，一定会更讨厌我吧？」

天上空浅浅一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总算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了，可是现在的万人迷大作战，不是属于B计画吗？」

「呵呵，那是一种铺陈呀，痞神小弟。我认为……他现在的绝望，还不够我执行A计画。」

「绝望？」

「嗯。我在巴士旅游上把他逼得只差临门一脚，可惜被人破坏了。」

「你是说……裘可拉妹妹他们吗？」

「对。多亏了裘可拉、游王子讴歌和雪平富良野三个，小奏对我的恨稀释了很多……就算留下阴影，也对恋爱变得更为积极……这样不行……这样是不行的。」

痞神彷佛察觉了什么，问：

「难道小空前辈想做的是……」

天上空唇角一翘，说：

「没错。我要让小奏先爱上别人──然后彻底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