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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 各种意义上的异常事态

从学校回到家,看见卢斯安一副像是很惊讶的表情,在客厅沙发上发声念着什么。由于现在客厅变成我的居住地的我无法无视这点,无可奈何地向他搭话。

[你在读什么啊。好吵啊。]

[就算对你说明,你也不会明白。]

似乎他是在读着书,还故意把那书展开转向这边。

这是连没有兴趣的我也有听过的时尚杂志。

里面的帅哥们穿着合适的衣服随意地摆着姿势。普通人穿会被嘲笑般的衣服被他们穿上时,都会变得好像很美妙。

不愧是刊载在杂志上的人,和那边的不同等级啊。

哎,这家伙又要对更广泛的类型出手吗,这种不是御宅族吗。

[因为我造访人间的机会有增加了。为了不落后于潮流得这样做。]

[潮流么。说来,你打算融入人类中到什么程度啊。给我去做事啊去做事。]

[融入到人间而不被发现正身,竭尽全力做这等事也是我的工作。]

明明连骄傲的事情都不是,卢斯安却故意堂堂地说着。

[我和爱丽榭,还有丽丝因为受恩惠有这理想的身形和外貌。而且这头发也很引人注目。在意潮流时尚也是当然的。嘛,像聪一郎这种可怕的头发颜色,还有或许杀过人的眼神,也另一种意思上被注意啊。]

[要你管。]

这头发和眼神都是天生的。又不是喜欢才这样子。

如果能不受人注目而了事,那是最好不过的。

卢斯安他们正因为显眼才选被看也不会羞耻的造型,我想那想法也是一种解决办法,但我是完全相反。

正因为显眼,我才想选择即使是一点也要抑制这方面的普通的造型。

所以,我才对时尚这种一点都没有兴趣。

[哼。反正你是由于不想要显眼才对时尚没有兴趣吧,但是那头发的颜色却很显眼而无可奈何。索性把它染成黑色看看怎么样?或许会变得有些稳重哦。]

像是要搔着我的红色头发一样指着说。

[不要对别人外表说三道四。]

我对卢斯安的意见,既无肯定也无否定就无视了。这事连回答也不用。

可是,卢斯安好像对这点在意,从杂志转向看着我。

然后像是嘲笑一样说。

[不会是想着有着显眼的红发的话,总会在什么时候会被母亲注意到。然后温柔地对你说长大了呢这种事吧。不会是抱着那样的幻想吧?]

[才不可能是那回事吧。]

他连看这边也没有,边看着时尚杂志还补上一句。

[要是那样子就好。你是要被舍弃才被舍弃的,面对那个现实吧。]

翻动书页的声音在房子里回响得特别大。

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应该说是母亲是什么样的存在,也快要想不起来了。

是很重要的吗,还是并不是这样呢。

她是什么样的脸,什么样的性格呢。那样的事情都已经记不住了。

[……]

[怎么了。你在发什么呆。]

[不……什么都没有。]

我对着那样的母亲,是带着冰冷的感情吗?

忽然我这样想到了。

实际上我不是期待着母亲总会在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因此现在,也保持着头发这个样子在等待着不是吗?

[……是偶然,吧。]

这不是让我挂心的事情。

我已经和过去划分界线了。

连想起母亲这种事,一点都没有留在记忆里。仅此而已罢了。

即使如此,我也不管怎样都对他像是看穿我的话语感到在意。

[这语气完全像是知道我家的事情啊。]

[我在某方面比起你自己,更清楚掌握你的事情。]

[那也是天使的工作吗?]

[没错。尽力地去调查对手,然后选择最好的一个方法。]

[……感觉好像越来越讨厌天使了。]

虽然他毫不害怕地说着,但是大天使米迦勒所谓的监视的行为,别人看到会觉得这理解为恶魔的行动也可以。

由于卢斯安占据了沙发,我没办法就坐到饭桌的椅子上,这时门铃响了。然后,听见充满精神的声音。

[你好。]

[这个声音好像是渚。]

卢斯安马上站起来,打开了客厅的门就走向玄关门口。必然地,我听到了从走廊传来的声音。

[今天怎么了?是来看我的吗?]

[不对。我是来玩的。]

[哈哈哈。你没有必要害羞,那么不同客气进来吧。虽然这是脏兮兮的家啊,脏兮兮的家。]

[我认为没有那回事,收拾方面做得很到位。]

[这是我妹妹们做的啦。原本的话这是很脏的家,极度不干净的地方。]

我唯一能说的就是,卢斯安把别人的家狠狠地贬得一文不值。

渚到了客厅后,卢斯安像是坐到自己旁边就好地让她朝着沙发上坐。

[别突然扑过来喔?]

[别乱说。我还可以忍耐三年。]

[……是让人能安心呢还是不能安心呢,真是难以理解的发言。]

[但是,真美妙啊渚。]

[什么事呢?]

[就是那个校服。这是渚所上的学校的吗?]

[对,就是那样子。可爱吗?]

[虽然当然有着渚的可爱,但这个事实上还真好。]

虽然我没有打算要阻碍他们,但是由于这发言太过危险,我用力地拉着他的耳朵。

[痛,好痛,你对我崇高的耳朵干什么啊!]

[听好了?渚是初中生,你明白吧?]

[即使是初中生,也有着洞哦痛痛痛!好痛,好痛!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用着要扯裂开的势头把他从沙发上拖了下来。

[你说的洞是什么呢?]

[嘿嘿,那是渚的最重要的痛痛痛痛!要、要扯掉了!我的耳朵要扯掉了!]

[要是继续说些小看人的话,我就真的把它扯掉哦。]

[咕!明明这对我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毫不在意的发言。]

[比起这个,渚你说是来玩,是什么回事?]

虽然我想这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我要问的是和谁玩的部分。

难道不会是和我吧,当然应该不可能是和卢斯安。

[因为我想要见爱丽榭小姐和媞莉小姐,还有丽丝小姐。能和天使还有恶魔说上话的机会在人生中又不会有。也想着要听很多天国之类的事情。]

虽然这没有弄错,但是她就这么简单地来会面,我们也很难应对。

[不管什么时候来玩都可以。但是,关于天使的事情的话,比起爱丽榭问我会更好。从天使的表面事情到暗里都毫不隐藏全部告诉你。]

[你给我稍微隐藏一下啊。]

01

之后,知道了渚来玩的爱丽榭和丽丝暂时开始陪着渚。媞莉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关心,下楼来拿完果汁就接着马上回到二楼的房间了。

[那个,我也想和媞莉小姐聊天,不行吗?]

[呃……虽然不是不行。]

爱丽榭表情有点困惑。

[还是不要比较好。靠近恶魔是不会有好事的。]

[但是,我想要听事情。媞莉小姐在哪里呢?]

[媞莉的话,她在二楼自己房间休息吧。]

[那不是她的房间。是我的。]

[我给你带路吧。那么,要走吗。]

[可以吗?太好了。]

渚像是很开心地笑着,牵住了卢斯安的手。

[唉,真是没办法的家伙。]

卢斯安在必要以上地来回握着渚的手,露出有点恶心的笑容。

就这样子只让他们两个人的话,渚的身体会很危险。

[我也跟着去吧。]

[……不需要男人。]

[不是很好吗。有聪一郎君在,这样会更加热闹的。]

渚对我说的话,作为好意地接受了。

[热闹?虽然我想是和冷场搞错了,但是渚觉得那样好的话,我不介意。]

三个人向着二楼媞莉的房间走去,不对,是我的房间。

房间的门紧紧闭上,从细小的缝隙吹出冰冷的风。

渚敲了几下门,里面也没有反应。

[是睡着了吗?]

[谁知道呢。就别客气进去吧。]

当我手握着门把,渚说着这样可以吗而侧着头。

[因为这是我的房间。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我打开门,让人害怕般的冷空气袭击向皮肤。渚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寄住在房间里的主人在床上戴着耳机,趴着看着漫画。从耳机漏出的音乐的音量中看,让人觉得是在用很大的音量听着音乐。

她不时地摆动着脚,实际上好像很高兴。

[喂媞……]

想要对她搭话时,卢斯安制止了我。

卢斯安用着认真的眼神,静静地紧盯着什么。是有什么东西吗?

这样想着的我沿着卢斯安的视线,看到了的是媞莉大腿的附近。

似乎在摆动着脚的时候,裙子露到危险的边线上。

搞不好的话就能看见内裤。哎,似乎卢斯安就是那个目的。

我像是吓呆一样叹气,拿掉了媞莉的耳机。

[……什么事啊你们。可以不要阻碍我的休息时间吗?]

[什么休息时间啊。你稍微像爱丽榭和丽丝她们一样学一下人间的道德和规则怎么样?你家务也无法做得很好吧。]

[因为我首先要不被和人类辨别开来,每天要让身体记熟像是人类的行动。这就是我的任务啊。]

她像是卢斯安一样地解释。

媞莉像是要拿回耳机地伸出手。

[的确是那样子啊。嗯,一点都没有弄错哦。]

我阻止了她,把音源的收音机关掉。

[渚好像想和你加深交流。那也是为了融入人间的工作。]

[哈?……真麻烦……]

她竖起了身体。这个样子,渚和媞莉好像是无法配合的。

我直到渚放弃离开房间为止就坐着等待吧。我寻找坐下的地方。

可是,在脚下漫画和食物的残屑遍布一地,没有可以坐下的空间。

[你是怎样做才会在这么短时期内散乱成这样啊?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吧。]

[你所看见的就是一切啦。并不是不可能所以才散乱了,明白吗?]

[别像是很自大地说。在房间里,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吧。]

我敲了一下她的头,媞莉好像是很不满地鼓起腮。

[即使这样我还是在努力啦。有走路的地方吧?这里和那里之类的。]

在关键位置上,就那里的东西像是被移开地有着一些空间。

[这就是大约能站脚的地方。OK?]

[才不是OK啊……]

从客厅拿来垃圾袋的我首先确保出渚能坐的空间,让她坐下。

[喂,把我坐的地方也弄出来。]

[你自己弄。]

[……没有被教过对人要温柔接待吗?真是没有教养的男人。]

说着那样的讽刺,卢斯安一副非常厌恶的表情弄出坐下的地方。

我也确认之后,开始收拾房间。渚也会马上受不了吧。

虽然是那样想……但是在过了20分钟左右。

[你人也很有趣嘛。]

当我听到媞莉笑着说着这些时,便抬起头。

[媞莉小姐也是非常美妙的人呢。]

和我的猜想背离,她们两个顺利地开始洽谈起来了。

[渚,你穿着的那个是学校的校服?]

[对。虽然是那样子,这个怎么了?]

[我来了人间学到的东西虽然有很多——]

[说谎。全是不需要学的东西吧。]

对想要说什么的媞莉插嘴时,我被她狠狠地瞪了之后,被踢了一下手。

[在人间,有种叫做打扮的说法。]

她像是无畏地说着,翘起双手。

总觉得媞莉和卢斯安意外地有很多共同点。

[恶魔在地狱没有打扮吗?]

[你看,像我这样的天然可爱的恶魔就先不说,但是服装之类是不会在意的。]

这样说起来,和媞莉刚相遇时,她是从地狱刚刚来,一身非常肮脏的打扮。虽然基本上还残留在家里,但是已经不会再用了吧。

[特别是这个校服,不是非常可爱吗?而且也有女生会以校服的可爱程度去选择学校这说法。]

[有那种事吗?居然会用校服去决定升学路途。]

虽然这对于我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是渚像是可以理解地深深地点头。

[所以才说你不行啊。大部分女生也把校服算进作为决定自己升学方向的基准的一个。]

媞莉和渚也点了几下头表示同意。

[渚的学校有着即使是在县内也非常有人气的校服。媞莉会被迷住也是正常。]

[什么有人气的校服啊。是哪里的谁决定这种事情啊。]

[当然是来自校服爱好委员会啊!说到底,你明白为什么男女生会被校服迷住吗?学校是个神圣的地方,也就是说不知道污秽的地方,在那种不知道污秽地方上学的学生们也就是不知污秽的人。叫做男生的生物,想要沾污那种很可悲不知污秽的人,是有着从本能上那样去想的倾向。换言之,所谓校服的魅力就是——????!!!!]

因为他猛地睁开眼,开始强力诉说无聊的事情,我便插了他的眼睛。

卢斯安发出惨不成声的悲鸣,当场在地上来回翻转。

[有空滚地的话就去收拾房间啊。]

[先不说这变态天使说得过火,但是校服在男女生中很有人气,我是掌握了。]

[如同所说的一样。媞莉小姐真详细。]

[嘿嘿。变得像是有我这样的学习能力,就没有什么难事了。]

不愧是整天泡在网络里,对没用的东西很详细。

[那么,校服是一次也没有穿过吧。]

[就是那样子。所以我有点在意。]

媞莉紧盯着校服。

虽然渚是初中生,但是她和媞莉的体型基本一样,只要穿过袖子似乎就毫不勉强可以穿下。

[要稍微穿一下看看吗?因为总觉得,好像想要穿一下校服似的。]

[住手吧。这会浪费掉你的校服。]

[没问题啦,要是媞莉小姐的话。]

那种根据是从哪里来的,我想让你告诉我啊。

[首先,打算在这里换衣服吗?期间你们要怎么办?]

[唔。内衣露出放血大优惠?]

在渚装作说着那样的玩笑的瞬间,卢斯安想要起身来,因而我往他脖子挥落一记手刀。

[啊哈哈,毕竟这还是不行呢。虽然我想看媞莉小姐校服的样子。]

媞莉露出像是有些可惜的表情。

[怎么了,你想要穿吗,那个校服?]

[并没有?只是感觉不管怎样都要请求的话,没办法而穿上也可以?]

似乎她从心底里想要穿。

[要是那样子,直接那样说就可以了。]

卢斯安一下子复活了。这家伙真的有够顽强啊。

[等一下就可以了。]

他猛地站起来,离开了房间。然后大约一分钟后回来了。而且手里拿着纸袋。

[穿上这个就行了。]

他把袋子向媞莉伸出。当她接过去,奇怪般地偷看里面。

[这是什么。啊,是校服……而且和渚的一样。]

[想到或许也会有这种事情,我就事前准备好了!]

[哦。……卢斯安君,是究极等级的变态吗?]

[我绝对不是变态!]

不管从哪里怎样去看都是个变态。

[你知道世上有可以做和不可以做的事情吗?]

当我像是教导般拍着他肩膀,用怜悯的声音向他说时,那手被他挥开了。

[你们弄错什么了吗!这正是为了渚着想,而且还是我的任务!]

[……果然是对初中生也会出手的渣滓吗。]

[真是变态啊,卢斯安君。]

[我说是不对了吧!这是以防万一的保险!]

虽然他好像开始解释,但是总之在解释前我应该揍他一拳吗?

[渚现在有可能被恶魔盯上。而且就是说,像是聪一郎你那样在学校被袭击,也是很有可能的。]

虽然卢斯安说着很认真的话,但是那个和持有着校服的事情没有关系。

[不对,是有的。这就是说我这样预先准备好校服,必要时转变成学生去护卫和调查也可以。]

[换言之……类似于神乐坂那样吗?简单地说就接近于那样子。我不单止是渚的学校,连你的学校的校服包括尺寸都有!]

虽然说的东西很认真,但是由这家伙说明就会很可疑啊。

[还在怀疑我吗?净是怀疑的人生还真是悲哀啊。总而言之,媞莉喔,想要穿渚的学校的校服的话,穿上这个就好了。]

[……总觉得,好像很脏……]

媞莉用着可疑的眼神看着拿出来的校服。

[真愚蠢。这是还没有使用过的全新的。]

[这样好吗,让她穿上没用过的校服。]

[笨家伙。所谓女生的校服,会因可爱的女孩子穿上而产生附加价值的。没错,原本是半旧而贬值,但是穿上就会反弹回升了。]

卢斯安的行动似乎不是出自善意而果然是有企图的。

但是,那个对于媞莉来说或许没有那么大关系。

她烦恼了一会儿后,就想要试穿校服看看。

[媞莉穿完之后的话,我负责去清洗。]

[咕。你这家伙,净做多余事情——]

[所以放心穿吧。我会出去房间的。]

[我留在这里……才怪,我会和聪一郎在外面等候。]

理所当然地,为了不发生万一的事故,我拉着卢斯安的手走到房间外面。

卢斯安向为了慎重甚至下到了一楼走廊的我说。

[你对那小恶魔不是变得十分温柔了吗。]

[因为她不懂的地方还有很多,而且要变得像是个人类。多少有点像是玩耍的心也可以吧。特别是和谁人沟通是必要的。]

[就像是会一直一起生活的发言啊。]

[有必要的话就会那样做。]

[虽然你怎样去想是你的自由,但是如果找到了让媞莉回去地狱的方法,我们会用尽全力实行那方法。即使本人拒绝,还有你要去抵抗也一样。]

[回去了地狱,对她自身而言会有好的事情等着她吗?]

[那种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也不是你要在意的事情。听好了吗?让渚喝下消去记忆的药迟早也会让你喝下。因为认识到天使和恶魔的人,我们天使是不会放置不管。]

[让你们久等啦。]

从二楼传来渚的充满精神的声音。

[很好,走吧聪一郎。]

注意到时,振奋的卢斯安手里紧握着手机。

[你打算用那个做什么?]

[当然是增加我的收藏啊。虽然和恶魔是水火不容,但是可爱就是正义。]

虽然尝试去照相是他的自由,但是,嘛,恐怕不会很顺利吧

当我们回到房间,在床上的媞莉站起来。她穿着渚的学校的校服。

[你看怎么样?]

她自满地转着圈。裙子便漂浮起,到达了危险边线上。卢斯安想要拍下那个绝景,快出地拿出手机。

[嚯!]

马上看穿那个变态行为的媞莉漂亮地踢飞了手机。

手机撞到墙上,伴随着断电般的声音掉到地上。

[呜哇!我的手机?!]

[我认为擅自对女孩子拍照的行为,被惩罚也是当然的。]

[怎么样聪一郎。]

媞莉飘动着裙子,浮现得意扬扬的笑容。

即使她问怎么样,但是我犹豫着是否坦白说出感想。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那个校服的造型很合适,比起平时看起来更加可爱。

[非常合适啊,媞莉小姐。你看入迷了吗?]

[嘛,是很合适。而且像是个初中生。]

虽然打算说些嘲讽话,但是媞莉好像把它当作说是年轻接受了。

她露出好像很高兴的笑容,又转了一圈。

[媞莉小姐虽然是恶魔,但是到底是几岁呢?]

[也是啊……你几岁了?]

虽然外表感觉是初中生到高中生左右,但是具体年龄我也不知道。

[我?我都没有在意年龄之类的事情……大约是16岁?生气勃勃的啊。]

[也就是说,高中生呢。]

这是指小我一岁吗?虽然视情况而言也可能是同年。

因为媞莉的感觉随意,所以年龄似乎搞不清楚。

[我觉得看起来年轻是很美妙的。]

[因为对于女人来说,这是最重要的生命线。]

虽然媞莉骄傲地说着,但她最多也只活了16年左右,说什么女人啊。

[呼呼呼……16岁吗。实际上真是好极了。]

卢斯安紧握着粉碎的手机哭着,但也笑了起来。

这可以说是真正变态的模范。

[我现在出去一下。]

媞莉一下子跳到地上,往楼梯走了下去。渚也马上跟在后面。接着在很短时间后,媞莉往楼梯跑了上来。

[怎么了啊,你不是出去吗?]

[有点事啊……]

只这样说完,她便整个人倒在床上。

[当打开玄关的门,她便马上返回了。]

我得到了渚的证言。似乎她是感到暑热才返回来。

这该说像是媞莉还是什么呢。

结果媞莉或许马上对校服已经厌倦了,便换回原本的自己的衣服。

02

这是第二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这对我的家来说,严格上对我来说,发生了一件悲惨的事情。

在所有人在客厅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了电火花弹射般的声音,工作中的空调断开电源了。

当然,在还残留着剩余暑热的这个时期,没有空调冷风的生活对于现代活着的年轻人们来说是非常残酷的。在电源断开的最初,想着是运气不好断开电了,但是再次按下电源键,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一下,好像很热啊?]

最先发牢骚的不用说也知道是无法忍耐酷热的媞莉。

客厅温度设定在23度,即使是上升1度她也会有意见。如果空调电源断开,她表示不满也是必然的。

可是,不管尝试按多少次电源键,空调都是没有运行而无可奈何。

我有些着急地拿着遥控走到空调旁边看看,但是只能看到好像没有反应。

[电池没电了吗?]

[不,好像是不一样……]

在按下遥控时,温度表示和风量表示槽时隐时现。

这是指虽然发出了信号,但是机体没有接收到吗。

[真的假的啊……]

到刚才为止还保持着绝妙温度的室内瞬间变热了。

再过十分钟的话,都可能开始变到汗流浃背了。

在客厅吃饭的人似乎察觉到空调坏掉了的事情,媞莉开始提高速度慌张地进食。

[我最讨厌酷热了?我要快点回去房里。]

媞莉好像打算在变热之前,回到自己二楼的房间。

[姐姐,我先回去房间,把空调开起来。]

丽丝为了在吃完饭后乘凉,走去运行同一间寝室的空调。

[……真的假的啊。]

对于在客厅入睡的我来说,这里的空调坏掉了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让我到爱丽榭的房间里睡这样的请求也做不出来。

[聪一郎先生。没有风扇吗?]

明白到我在苦困中得爱丽榭快步走过来。

[有是有,但是那个也坏掉了。想着已经不会再使用就没有修理。]

[是吗……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嘛,只是一晚的话总有办法的吧。有着纱窗的话,即使用夜风——]

逞强的我为了吹入自然的冷风尝试打开窗户。

唔哇~~。

由于难以置信般的酷热温度开始入侵屋子里面,我慌忙关上窗户。

[……真的假的啊……]

[你这家伙打算说多少遍“真的假的啊”。是要假装哪里的帅哥啊。]

卢斯安背对着向我说。

[吵死了。说起来,你打算留在这家里到什么时候啊。]

卢斯安一边吃着饭,一边慢慢转过头到这边。

[净是酒店的饭食就谢免了。偶尔会想要吃爱丽榭和丽丝亲手做的。这就是叫做大哥的东西。]

似乎卢斯安在酒店里优雅地生活着。

[好吧,唯独今天就特别让你在这里过夜。连这个酷热的夜晚也提供给你。]

[哼。我不是像小恶魔那样有点热就有意见的男人。正因为想着热才会变热的。]

他站起来走到我旁边,堂堂地打开窗户。

唔哇哇~~~~~。噼唦。

想着他要打开窗,但是一秒都不够就关上了。

[……那么,我差不多要回去酒店了。]

[你不是说有一点热是不会有意见吗?]

[我只是无法忍耐和男人呼吸相同的空气。那么,后会有期!]

卢斯安好像已经吃完饭了。他像是从客厅逃离般离开了。

[可恶……]

[要怎么办……?和我们房间的空调共用试一下吗?]

[我想那是没用的。寝室里的是只在6帖左右范围内有效果的便宜的空调。冷风经由走廊,是很不会到达得了客厅起作用吧。](CAI:1帖为1.62平方米。帖和畳是一样的,但前者直接为面积单位,后者是用于榻榻米的面积,每畳不同地方不同大小,但和前者差不多。)

在空调无法工作,而且什么都做不到的情况下的话,也只有放弃了。

只有明天早上打电话给维修工查找原因了。

之后一个小时左右,屋子里面变成了桑拿浴状态了。

客厅里已经谁也不在,我在沙发上静静呆着忍耐着酷热。

[好热,太热了……]

由于窗户关紧了,即使热量停留不动我也开始流汗了。

[浴室已经准备好了。]

我闭着眼继续和酷热战斗时,上空传来爱丽榭温柔的声音。

[那浴室现在是你们的使用时间吧。]

虽然有时从学校或者出外回来,会告诉她想要先进去浴室洗澡,也有时她先说让我先用,但是进去洗澡的时间在现在这个家里清楚决定下来了。曾经有过不清楚和谁同居着,发生了一次我看到了爱丽榭裸体的事故。从此之后,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清晰地制作出规条了。

今天更是应该按照那个执行。

[客厅里很热,我想首先把汗冲掉比较好。]

[这样好吗?]

[是的,这个当然。]

我被爱丽榭毫不在意的温柔感动,就依她所说去做了。

坦白说,我也有些想要清爽一下。

进了脱衣间,我快速脱光进去浴室。进到去时,第一位洗澡的热水准备着,既像是很热,实际上也像是很舒服似的。

我抑制跳进浴缸的冲动,仔细地清洗身体。因为洗澡的方式即使有点粗略,媞莉那家伙都会怒吼而且诸多意见。

这就像是世间上父亲第一进去洗澡,女儿就会愤怒的模式。

仔细洗干净身体后,我慢慢地泡到浴缸中……

[啊——……复活过来了……]

即使是些许也感觉到作为喜欢泡澡的日本人的感动。

真想就这个样子在浴缸中过一晚。

在这里的话,即使流了汗也可以就这样用热水冲洗掉,不用奇怪地去忍耐也可以。

忽然,在只听到热水荡漾的浴室里,听到了“噗——……”的细小的重低音。

[这是什么回事……?]

那个声音像是小型马达运转一样。

可是,在浴室里没有那种东西,至今也没有听过。

想着是有谁在脱衣间做着什么,但是明显是在浴室里面听到的。

我望向周围,连天花板也看了看,但还是没有那种东西。

那么,这个重低音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

毫无预兆地在太阳穴附近像是被硬物殴打一样的钝痛奔走着。

在说出好痛之前,左眼的视野突然变坏,浴室的这个世界闪烁地重复着黑与白。浴室里面像是运行着的洗衣机一样回转。

我不由地用左手按着眼睛想要防止状况的恶化,但是即使闭上眼睛用手挡着视野,或许是因为摇晃着头,那个恶心的恶化还是没有停下来。

想着是否终于连左眼也失明,但是暂时静止不动时,像是头晕的症状如同被消去一样消失了。

[哈啊,哈啊……刚才的,是什么回事……]

虽然感觉像是要呕吐,但是却没有呕吐。

总觉得身体很疲倦,连现在泡在热水中的感觉也变得没有了。

这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状态。

有些什么很奇怪。

可是,那是在哪里有异常还没能理解。

浴室里变回了安静,连激烈荡漾的热水的声音都变得听不到了。

[对不起聪一郎先生。因为媞莉小姐打翻了果汁。为了拿毛巾,进去脱衣间可以吗?]

手和脚都能动,身体也有感觉。

[没有特别的问题……]

对吧?——这样地说给自己听,慎重地确认自己每一处。

[是吗。谢谢了,那么失礼了。]

这是偶然泡澡泡晕头了吗?

今天洗澡时间特别长,因为热气而头晕也是十分有可能。

没错,要是原本的话,觉得大多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难道……]

可恶——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向周围,然后注意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常。

注意到原本应该听见的“声音”变成什么都听不见了的这个事实。

寂静。

我被完全的寂静包围着。

啪唦。

[有什么事了吗——]

想着是那样发音的,但是自己连那个声音都完全听不见。

[对不起,毛巾掉下来了……我会马上收拾回去。]

似乎被突然变得听不到声音的状况弄得头脑混乱似的。

这是强行使用大天使之力的影响吗?

还是说,单纯是我自身有什么病吗。

为了确定这个,还是马上向卢斯安确认比较好吧。

我从浴缸中出来,把连通脱衣间的门猛地打开。

[诶——?]

然后,我固定了。

在脱衣间里,有正在弯着腰捡毛巾的爱丽榭在。

接着,那样的爱丽榭当然和从浴室出来的我眼睛对上了。

为什么爱丽榭会在眼前。

虽然觉得时间只是一两秒,但却像是时间停止般的长久的沉默持续着。

我连动都不能动,开始在脑海中整理状况。

和媞莉不同,爱丽榭是不会擅自进入有人在洗澡中的脱衣间。

即使是要进入,她也绝对应该会在事前取得确认。

那样的话,是在我耳朵刚听不见时,她就进来了吧。

除此以外就想不到了。

可是,更想不到的是——差不多就在爱丽榭眼前有着什么——这样残酷的事实。我对这个事实无法接受。

爱丽榭也是一样吧。

她和我对上眼之后,像是被迷住一样一动不动,只是集中看着某一点。

然后——

我想着她是否要闭上眼,但是她无声地当场趴到了。

[喂、喂?]

似乎这对她本人来说或许是相当大的冲击,尖叫都没有就晕了。

我慌忙地摇晃爱丽榭的肩膀。

这种状况被丽丝或者媞莉看见的话,就会变成最大的危机了。

况且在耳朵听不到的情况下要收拾和把握事态也很难。

[振作点,喂!]

或许是意识被短暂打断,爱丽榭马上一点点睁开眼睛。

[啊,聪一郎先——]

然后……她再次对忘记遮掩的我的胯间在更近的位置下看见了。

[啾~~~]

啪嗒。这次眼睛像是在回旋一样,她再次晕倒了。

[糟了……]

注意到自己的疏忽后,我匆忙用毛巾擦拭身体穿上衣服。

03

在或许失去了听力那样开始想的时候,我的耳朵渐渐地感觉声音回来了。

[……啊——……]

听得到了。

似乎只是一时之间耳朵的听力变差了。

[从刚才开始就是什么回事……把它清楚说明出来。]

[诶?啊,不,抱歉。所以说什么事都没有……]

在我搬运失去意识的丽丝的姐姐时,她难以置信般地愤怒了。

虽然幸运的是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样的意见,但是现在还在怒火中。

[这是事故。]

[你说事故……把姐姐弄晕,不会是做了什么过分事情吧……]

[什么是过分事情啊。]

[那是,像是说不出来的事情。]

[你说是说不出来的事情,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鬼畜……坏人。]

似乎我的态度或许多余地触怒了她,她露骨地表现出焦躁。

[唔……]

爱丽榭第二次醒来了。

[姐姐,没事吗?]

丽丝慌忙靠近,把爱丽榭抱起身。

[诶?……丽丝。是的,我没事,怎么了?]

[你晕了过去。你记得吗?]

[晕掉……的确,我听到媞莉小姐打翻果汁,然后向浴室——]

虽然对我来说是不想想起来的,但是似乎或许她意识不清晰而推导出了答案,她突然变得硬直,对着在旁边的我僵硬地转过头来。

[我、我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这样大声叫出不该说的事。

[……看见什么了吗,姐姐。]

当然,以那样的说法,推断出看见了什么这样的结论是理所当然的。

[什什什、什么都,什么都没有?]

爱丽榭露出明显的动摇。

[你让姐姐看什么了……]

丽丝强烈地瞪着这边,她本人也想象了各种事吧。

[爱丽榭说了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么就是什么都没见到吧。]

[对、对啊丽丝。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是……]

虽然她对态度奇怪的姐姐和我有不满,但是或许明白到在提及下去是没有意义,便说“明白了,我不会在问了”这样放弃了。

我当然没有把自己失去过听力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无法证明这和天使之力有直接的关系,不想要再增加她们奇怪的负担。

事实上,现在右眼看不见的事情除了卢斯安之外都没有对外说明。被愤怒着的丽丝侧视着,我离开了客厅。

04

[等等,有什么事吗?]

解决了浴室的事情后,我闯进到媞莉的房间。

[别在意啦。]

仅这样说完,我伸手拿靠在墙边堆积起来的漫画。

[不,你说不要在意,但是我都马上要睡了?]

[说谎。你总是上网熬夜到天亮吧。]

[你明明就很穷,但是居然会有电脑和网络这样的环境还真奢侈啊。]

[那电脑是很久前就在家里的。]

都快可以说是过去的遗物了,而且还是几世代前的操作系统。

即使是网络也是由于地区优惠之类才签的很便宜的套餐。

那么,要去读没有读过得漫画吗。在我翻动着书页时,媞莉在床上探出身来。

[你不会是太过热了吧?]

[……怎么会。]

虽然这样说,但是真心话就是那样。尽管这个房间如同冻结般寒冷,但还是比客厅的酷热好。

[哼。要是那样就好,但是只有不要来妨碍我啊。]

她戴上耳机,向着电脑开始敲着键盘地搜索。她敲打键盘的姿势已经可以叫做盲打的不看键盘自由地操控,而且手难以置信般地快。接着由于浏览着什么动画的页面,在播放着各种动画。不管从哪里怎样看,她都像是最近的初高中生。

我一边被那样的媞莉吓呆,一边继续在凉爽的房间里看漫画。

注意到的时候,意识便迷糊了,而且身体要睡眠了。

虽然想着不得不回去客厅,但是由于“下楼去的话会很热吧”和“现在这状况站起来好麻烦啊”之类的便暂时延迟了,接着意识便远去了。

05

[唔——……]

身体好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特别是右手像铅一样重。

而且还加上有像是钝痛般的东西。

钝痛,钝痛……

虽然想要翻过身,但是没有顺利做到。

在这样的期间,我的睡魔上班时间到而离开了。

虽然可以的话希望它再些微慢一点的,但是无法阻止意识苏醒过来。

我睁开眼。虽然眼前的是平时扩展着的天花板,但是疲劳没有消去。

是昨天媞莉和渚在旁边到了很晚都在玩耍的关系吧。

右手的痛楚是或许睡得不对吧。

那样想着动起来时,发现有些奇妙的触感缠着。

柔软的触感和热量。

还有,钝痛。

我瞄了一下右手。

不知道为什么被裸着的身子抱着。从状况推断,猜想是睡相糟糕的媞莉在睡觉时,错误地把空调关掉了。结果,无法忍耐酷热的她便脱了衣服,是这个样子吗。虽说是细小的胸部,但是手被微暖的东西贴着。好像连突起的东西都……

[排骨,我想吃……啊唔啊唔……]

或许她在梦中也在吃着,对弄错以为是肉的我的右手流着口水,还在咬着。而且由于是全力地被咬,我非常地痛。

Don-t you know……不对,钝痛的真身就是这个被咬吗。

可是,冷静下来的话就发现是原来如此,但是为什么我会处于这么讨厌的状况中。

虽然不管怎么想我都是被害者,但是弄错一步就绝对会被当作加害者。

这种像是爱情喜剧的王道展开,我是丝毫都不希望。

[是吗……昨天,我在这里睡着了吗……]

我慢慢动着右手,拿出放进了口袋里的手机确认时间。

[早上七点……]

这是爱丽榭差不多来叫人起床的时间。

如果她发现客厅没有我的身影,或许有可能上来二楼来找我。在此之前我不做些什么改变状况的话,我自身就会危险。

虽然觉得单方面地是媞莉的错,但是冷静下来救感觉有一半以上是我的错。

要是那样的话,这里不得不从这被咬着的右手中脱出,尽快逃到客厅。

我尝试慢慢地,不弄醒媞莉般地让身体里像是滑动一样移动。

但是愿望落空了,我连同媞莉的身体也一起一点一点地移动。

[唔……]

虽然媞莉没有醒过来,但是她有些许反应。

[咕……这就是所谓的活地狱吗……]

要是不做些什么脱离的话。这次我慢慢地捉住媞莉的手,尝试弄开。

由于媞莉是全裸着,虽然对不得不直接用双手捉住很困惑,但是在状况上无可奈何。

由于弄错而摸到奇怪的地方就会变成大件事,所以我一边认真确认一边挪开。

可是,那是不应该的。虽然成功松开了一边的手,但是因此不能去看的部分飞入了眼帘。

[哎……]

我慌忙移开视线,但是粗心地也看见了媞莉的突起物。

由于这原因,我的心跳数无意义地上升了。

当想到会不会紧贴着的媞莉发现,我变得有些害怕。啊,为什么我会碰上这种事……

被爱丽榭看见全裸,相反却看见了媞莉的全裸。

大概要是普通的学生的话,这是举起双手万岁开心的场景吧……(CAI:给位请举起双手开心吧。万岁!万岁!)

至少我对这个状况没有享乐的余裕,也没有打算去享乐。

[好……]

我定好要怎么做的方针,决定好觉悟。

这次不是慢慢地不惊醒她般的行动,而是进行一口气脱出的行动。

这是有两个很大的理由。

第一是时间上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丽榭她们会发现我不在。尝试悠闲地脱出而时间到的话就一切都完了。

另一个就是媞莉睡醒就糟糕的问题。即使假如变成因为冲击而醒来的状况,但快速地离开的话,媞莉或许就没有发现。

这是假如她怀疑也没有留下证据的手段。

接着,就只是在认为是绝好的时机上实行而已。

3,2,1……

在心中倒数着,然后立刻支起身来。连咬着的牙齿和缠着的手也一口气挥开。

[唔~~~~……]

在她发出那样的声音后,我快速地站起来。

完美。

之后打开门逃出去的话就结束了。

我踏出一步……但是,却被想不到的方式阻止了。

完全没有意识的媞莉或许出于本能捉住了逃跑的我的脚。

由于我没有想过会被捉住,还有媞莉想象以上的力度,我向前倒下了。由于大个子的男人倒下来,巨大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比起痛楚,她会因此醒过来的这样最糟的事态从脑中闪过,我猛流着汗。战战兢兢地向后回过头。

[唔哇……吃很饱了啊……]

这家伙……即使这个样子还在睡……

尽管是在旁边吵闹,媞莉也完全没有表现出醒来的迹象。

虽然我自然地剥开媞莉的手,但是她依旧平稳地睡着。

[太好了,这家伙不是那么简单醒来的人,真的太好了……]

一边想着自己寿命缩短了,我一边逃出了二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