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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所注视的

[这……这里就是桃惠所在繁华都市,不对,学校吗!!!!]

卢斯安握紧着双拳深深低下腰,然后做出了胜利般的姿势呼喊道。

[可是有些什么不足。没觉得有什么不足吗?这里要向聪一郎提问。那个不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10秒内作答吧。]

今天的天空很不幸地多云,犹如表达着现在我的内心一样。

即使说出那样的谜语,也完全没有涌现兴趣。

[谜语之类的随便怎样都好,快点开始调查吧。在这谁也不在学校的时候。]

我像放弃般说道,同时也开始后悔了。

[咕……这个就是正确答案。这是何等悲伤,竟然非得要来谁都不在的学校吗……我所渴求的那里面的年轻女高中生到底在哪里啊!]

[你说在哪里……在这种时间才不可能有学生在吧。]

现在,是刚过早上五点。

在大部分学生们还在睡觉的时候,我和卢斯安站在校门前面。

为了千沙所说的张开的恶魔结界和神乐坂的真正身份而来。

[但是,不是有更多其他潜入到学校的方法吗?即使做不到像霍琼那样成为保健医生,我也应该可以扮作学生。]

[那个当然是不可能吧。你太过显眼了。]

由于怎么看都不像高中生的外表,再加上天生的金发。即使讨厌但还是一定会显眼。

当走进了学校里面,最终只会吸引所有学生和老师的视线吧。

无法装作学生或者老师的话,必然只能在这种时间潜入。

[虽然我的确很帅气,但你不觉得这是无可奈何的吗?]

[才不是这个问题啊。脑袋太欢乐了吧。]

[说到底,也不打算承认我的帅气嘴脸吗。明明就这么地帅气。]

他拿出面镜,确认自己的脸容,把前面的头发甩上去。

对自己有自信是件很好的事,但是从旁边看见这个的人类会愣呆吧。

[首先,你是几岁啊。说起来,人类和天使当作是同样感觉的年龄可以吗?]

这种情节不是经常有么,天使或者恶魔有着是人类的几倍或者几十倍的寿命。说不定也有可能是想不到般的年长。

[天使和恶魔,基本上有着和人类相同的轮回定律,但是那是神格化之前。变成了上位天使的话,就会超越了所谓寿命的存在。]

虽然有点难以明白,也就是说大部分天使和人类有着同样的寿命。

[那么,你们也在什么时候,会变成没有寿命限制吗?]

[很可惜回答是否定的。因为像我这样的小天使,是决定了无法成为上位天使。]

[是那样子吗……]

本来天使或者恶魔好像是人类死后转生而来,但是小天使或者小恶魔指的似乎是同族之间生出来的孩子。

[我今年22岁。爱丽榭和你一样是17岁。丽丝是15岁。]

[嘿——……]

这样子听到后,涌现了比到刚才为止更多的亲近感。

[就是说总是在天国监视着的米迦勒,也没有寿命吗。这是从以前就一直有听过的名字啊。]

[一半正确,一半不正确。叫做米迦勒的名字是类似称号一样的东西,现在我们所侍奉的米迦勒大人才成为大天使不到500年。]

似乎在文献那些写着的米迦勒是另一个人,但是即使对于人类来说,500年的岁月是难以想象的时间。

[这样说来,扮演高中生不就是果然不可能吗。22岁都可以是工作者了吧。]

[因为看起来是婴儿脸所以没问题。]

[不,看不到是婴儿脸。]

[……你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就做赞同吗?]

要是可以赞同的话,我会赞同。

[六点会有为了晨练的学生聚集。到那个时候就结束。]

[我明白。不要说明这么多次。但是,为什么你会知道晨练的时间,而且又没有参加社团活动?]

[问人的。]

[问人?难道,向学校的学生问的,你吗?]

[不行吗。]

[不、不可能。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对于没有朋友的你,不可能有那种对话技能。把事实说出来!]

卢斯安抓住我的胸口提起,不断地摇晃着我。

[唠唠叨叨的吵死了……是向荒崎问的。]

[向桃惠?你这家伙装着没有兴趣,果然是盯上了那纯洁少女吗!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处女厨!]

[我回去了。]

[等一下!你走了会有很多问题。因为我没有掌握这个学校的地理。]

[想要我协力的话,就做出让人协力该有的态度。]

[可以吧。呼哈哈,就让你协助我。]

有够好的性格啊,这家伙。就快连打人的力气都使不出了。

[那么,要怎么样进到里面?大门似乎是锁上的。]

进出学校的大门的确牢固地关紧了。

[那种事情,爬过去就行啦。]

我抓住栏栅,用脚踏着爬过去。

在校内用地着地时回头一看,卢斯安像是看到肮脏的东西一样摇着头。

[……一点优雅都没有。]

非法入侵谁管优雅不优雅。

[校门的钥匙是老师拿着。除此以外的方法就没有了。快点爬过来。]

[只要用上我的力量的话,要破坏这种程度的门简直易如反掌。]

他清脆地把贴到门上,微笑着。

[如果开玩笑地用力量破坏掉的话,我就把你沉到地底湖的最深处。即使使用什么样的手段,一定会做到,你要做好觉悟啊。]

[……真的不是开玩笑吗。真会说可怕事情的男人。嘛,即使你没有优雅的气质但是我有。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的行动里,持有者都会自然地散发着品格。]

卢斯安和我一样抓住栏栅,轻轻地越过大门。

虽然是很自大,但是似乎可以稍微看到一些气质。着地时摆出像是当然的姿势,老实说那个很土气。

[顺便问一下,打算怎样入侵到教学楼里面。出入口不是很明显被封锁上吗?撬开又不行。]

[前几天我打开了二楼某间空教室的锁。因为巡逻教学楼的保安或者老师大概是不会连上面的楼层的锁也检查。]

[就是说,爬上二楼进去?……这不是高贵的天使做的事。]

[真是又啰嗦,意见又多的家伙。]

我抓住空教室下面伸出来的大木条,爬了上去。

然后向着校舍的墙壁跳了过去。

[快点做啊。]

我边打开窗,边向下看去。

[真野蛮……]

01

[……原来如此……]

从空教室进来后,卢斯安的表情变得僵硬。

[的确感觉到恶魔的气息。而且是来自学校里面。是霍琼张开的结界的影响吧。]

[厉害啊,真的明白了吗?]

像是在保健室里感觉到的浓厚气息一样的东西,老实说我没有感觉到。

空教室的视野只是很宽阔而已。

[虽然是限于我所看见的,这结界好像没有害。在这个状态的话,应该不会对学生们产生坏影响。但是是危险物这点没有变。]

[这个结界用你的力量无法解开吗?]

[很可惜那不可能。要解除这类结界,必须要有这方面技能强化的天使。没有看见过吗,这个十字架?]

拿出发着光的青色十字架项链给我看。

[……来迎接媞莉时的家伙们,也拿着相同的。]

记得爱丽榭看到那个的瞬间,便畏缩了。

[这个是作为对恶魔用的技能强化的天使的证据。]

简单来说,就是擅长战斗的天使吗。

[但是,张开到这种程度的结界……可能是咒术强化的恶魔,但是老实说即使发动了这个结界,我也不知道会有着什么样的影响。]

换而言之,结界的真正效果只有千沙本人才知道。

[天使或恶魔都有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爱丽榭好像是白色的十字架吗。]

[白色是作为治愈技能强化的人,担当侍从职务的也比较多]

原来如此,这真像是爱丽榭。

如果爱丽榭是战斗类型的话会反过来吓一跳。

[丽丝呢?她和爱丽榭一样都是白色吗?]

[不对。丽丝和我一样是青色。虽然还没有被允许凭自己的意思净化恶魔,但是却秘藏着非凡的才能。大概会在什么时候身上便有着追及得上我的力量吧。]

[就是说,并不是只有男的才是吗。是以自愿制吗?]

[虽然对你说明没有什么好处……那是适才适所。不只是人类,天使也是天生就有着不同的才智。只是那样而已。]

[原来如此啊。天国比起想象中,和人类的世界没什么改变。]

一定,会有着像我一样遇不上伙伴,孤独的天使存在吧。

我从窗户向上看着天空,为没有相遇而孤独的天使打气。

[说起来,聪一郎你的教室在哪里?]

[啊?这不是去我的教室的场合吧。目标不是保健室吗。]

对于意外的提议,我无法隐藏惊讶。

[尽管说是成为了保健医生,但不能限定她会长期潜伏在保健室。不对,不如说应该以考虑到最先被盯上的可能性而去藏身这样子去判断吧。]

[你那样子说道,也说不定是这样。但是为什么是我的教室啊。]、

要是像所说那样,应该探查的地方在其他的也有。

没有人影的分校舍,或者体育馆里面,或者不使用的教室之类,在学校隐藏的地方意外地多。

[蠢货。那种事都不明白吗?当然是为了调查啊。叫做神乐坂的转校生,不是你的同班同学吗。]

[嗯……]

虽然觉得应该以千沙的结界为优先,但是没办法。

不知为何无法释然,而且由于很近便带路了。

[基本这里,就是我的教室。]

打开了门。当然现在谁也不在。

[唔……]

他张望着教室,对着桌子一张一张地用指尖轻轻摸一下。

从讲台的入口开始,像是确认一般慢慢地顺着下去。

[这个教室,似乎没有设置上特别的陷阱。]

[那么这里没有要事了吧。]

[还没完。即使霍琼没有设置陷阱,但还是可能有危险的存在潜入了。]

[是指神乐坂吗。]

卢斯安用锐利的视线说道。

[神乐坂的座位在哪里。]

[最后面的旁边。顺便说一下最后面的是我的桌子。]

[这里吗……]

卢斯安向前弯着身,窥看桌子里面。

从旁边看的话只是一个变态,即使这样还是很认真吧。

这种时候就默默地这样看着。

[物品之类的什么都没有放啊。]

[是吗。那么教科书大概也全部拿回去吧。]

大部分家伙的话,都把教科书放到桌子里不管。

可是之中会有带回去的学生也说不定。

[为了什么证据都不留下吗……?或者……]

摸完桌子后,他轻轻地抚摸椅子坐下的部分。

[不行啊……]

[什么都没弄懂吗?]

[啊。果然到用这眼睛看一次神乐坂为止,怎样都不能清晰地把身影,形状浮想起来……却只有转校生这个……]

[虽然不太明白,就是说没有线索吗。]

[没办法。桃惠的座位在哪里。]

[荒崎?荒崎的是在我前面。]

[前面?前面是指这里吗?这是,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不知他是注意到什么了,好像很慌张地转过头。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你,你这家伙……是被桃惠和神乐坂的座位夹着吗?!]

[啊、啊啊。有什么问题——]

[太有问题了!这不是后宫吗!]

做着认真的表情,这个变态喊叫着无聊的事情。

[向你反问的我错了……你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当然是调查啊。看你这家伙有没有在学校做些涉及下流的行为啊!]

目的完全变了。

[啊,我现在猛烈地想见神乐坂。到底是何等程度的美少女,想要用这对眼睛去确认!]

[我一次都不记得有说过关于神乐坂的外表哦?]

虽然事实上觉得很可爱,但是卢斯安对于真相应该不知道才对。难道说,这家伙有着像是根据的什么东西吗?

[转校生女子是美少女的这种场合是理所当然的!]

毫无根据。

[可恶。这种状况下,桃惠的贞操,贞操就危险了……!]

[你的脑袋没事吧?我变得有点担心啊。]

[所以这样才说处男不行。你有理解自己的置身状况吗?假如你拿出真心去说服桃惠的话,她会一边红着脸不好意思,一边会张开做着M字脚!就、就像这样!]

在谁也不在的教室桌子上猛地张开做着M字脚的22岁老兄。

差不多把他交给警察或许会更为了世界。

从这么早得清晨,没有考虑恶魔的可能性就入侵学校,而且一点进展都没有,还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浪费着时间。

[你那脑袋,真有够欢乐。荒崎没认为我是朋友。总之快点认真调查,调查啊。不适可而止就回去了。]

[你的脑袋才欢乐。嘛,从幼年开始便一直孤单一个的你,叫你去理解别人的心情或许不可能吧。]

[啊,是的是的。或许是吧。]

[哼。在这种说是没有朋友而被当作笨蛋也不发火的点上,已经是末期了。桃惠——!]

卢斯安呼喊着荒崎的名字,猛地势头偷看桌子里面。

[没、没有……没有啊?!]

[什么没有啊。]

[竖笛啊!]

[……哈?]

刚才,这家伙说了什么?

[抱歉,再说一遍……是什么?]

[我说竖笛没有了!在学校里不是应该有吗!]

[这种乱糟糟的知识是从哪里得来的啊……使用竖笛那些在小学生那时就结束了。至少高中生是不会用。]

[这、这是什么回事……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

不,是为了调查恶魔的结界吧……

[说到底有没有竖笛有什么意义吗。]

[你是真心这样说吗?]

[嗯。]

[哎呀哎呀……说到可爱的女孩子的竖笛,说是为了去舔也不为过!我是为了舔桃惠的竖笛,才专程来到学校!]

[……你真是,最下贱的渣滓家伙。]

[你错了。健全的男人的话,可以说谁也会妄想。也就是说,只限于这种场合的话,搞错的是你才对!]

他使劲地用食指指在我眼前。

当然,我把那食指紧紧地握住,如回应期待般弯折到不能弯折的方向。

[嘎哇!]

[想到为了你的变态行为专程早上潜进学校,就变得很可怜。]

[唉算了……虽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

他擦着手掌,摸着荒崎在椅子上坐着的部分。

[这里,是桃惠的开爱的,有如水蜜桃一样的小屁屁坐着的。呼哈哈。]

[给我适可而止啊变态天使。不然我直接回去了。]

实在是接近忍耐的极限。

当我不隐藏愤怒说道,卢斯安混杂着叹息说。

[哎呀哎呀。似乎不明白我的小玩笑呢。]

这家伙的场合,认真和玩笑的分界线太过难懂了。

[那么,结果怎么样啊。有异常吗?没有吗?]

[这个教室没有可疑的地方。一个都没。]

这样说,神乐坂和这次的时间没有关系吗。

要是那样子的话,看向我的那个视线到底……

[现今,没有证据证明神乐坂是恶魔。但是……]

[不会是又说些无聊的事情吧?]

[从这个神乐坂的座位上,无法感觉到像是气息的东西。]

[气息?]

[没错。要是天使或者恶魔,或是人类,在各种生活的地方很多会残留着像是残留思念般的东西。如学校或者神社的地方,本来就像是被神圣的气息包围一样。]

[我的座位,或者荒崎的座位也感觉到那种吗?]

[当然。但是你的情况,多少有点独特……总之,这个座位上就没有。]

卢斯安用手指敲了神乐坂的桌子。

可以的话,我想问一下我那个独特是什么样子。

[在教室后面的柜子是分成对应所有人吗?]

[基本上是。按照着号码分割开,那个是学号顺序。]

[神乐坂的学号是?]

[……怎么知道。的确是按照名字顺序决定的。]

[那么以朋友的名字去想的话自然就……不,你是没有朋友么。]

虽然是令人火大的话,但是无法反驳。

事实上,除了荒崎意外的同学名字,我基本都不知道。

[下面的层都是女生的。]

[换而言之,这里第一个是对应桃惠……对应荒崎的“あ”音!](CAI:“あ”是五十音发音第一个,荒崎发音是“あらさき”)

他呼哈哈地笑着打开柜子。

[这、这个是?!]

然后从里面拿出了白色的布块。

[这……这不是体操服吗!!吸——哈——吸——哈——……好臭!!]

[这个的确是叫做“相田(あいだ)”的女生的柜子。](CAI:第一发音相同,但第二发音“い”在“ら”前面)

[……为慎重起见问一下,她可爱吗?]

[有着100个异性中99个会拒绝的个性脸孔。]

[咳咳!呕诶诶!都让我闻一些什么东西了!垃圾吗!]

随便打开又随便闻的是你。

[原本上,用柜子放体操服的时候就应察觉啊。]

[的、的确我觉得桃惠不会做那种事……不对,为了确定也只有把旁边的柜子也打开了。下一个应该才是荒崎,桃惠的!]

[快住手。说来要是转校生好像都是在最后的。因为从中间插入又要向后移很麻烦。]

[那种事情早该想起啊。]

[不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第二个。]

我拉住他的手阻止住。

[怎么了。桃惠的柜子被打开很讨厌吗?]

[……并没有。]

[那样的话随我自由去做。呼哈哈哈!]

我向他的背踢了一脚。

[干、干什么!]

[快点认真调查。神乐坂的是在最后。]

[哎呀哎呀……稍微让我开心一下的话就会找到好东西的。]

他勉强地站起来后,打开最后面的柜子。

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放进去。

[说是刚刚转校,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太异常了。]

桌子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个人柜子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在这个教室,没有叫做神乐坂久远的存在,我就是看见这样子。]

没有存在吗。

绝不是在教室里神乐坂的存在薄弱。

虽说刚刚转校过来,而且比较积极地向我搭话。

已经以荒崎开始似乎和多个人成为朋友。

[现在这情况只能说是保留着。她是恶魔吗,天使吗,还是说人类吗。]

[尽管是恶魔或者单单是个人类,也不会是天使吧。会有着派遣了你没有掌握的天使的事情吗?]

[那边也有着和人间相似的部分。天国也不是团结的。不是天使所有的事情我都掌握着。]

那么,就是说真的不知道真正身份吗。

至少是天使的话就不是敌人……

但是卢斯安不知是否看透了我的想法,用着稍微可怕的表情说。

[假使是天使,也不一定是你的同伴。]

[为什么啊。]

尝试反问着当然的疑问。

[米迦勒大人下达让你作为人类活着。可是,天使之中有叫做强硬派的,稍微过激的存在。都是有着“在鲛岛聪一郎成为恶魔之前,干脆把他变成天使”这般想法的人。]

[就是说有像是恶魔一样的家伙在吗。]

[你现在,在自己家里边受着恶魔和天使的影响边生活。接着变成连在学校也继续受着天使的影响的话,绝对会促进天使化吧。]

[类似逐渐逐渐地,被毒攻击一样么……]

[现在本来就朝着天使的觉醒进行着。老实说,虽然想要撤离丽丝,但那关系着会因此而给予恶魔袭击的机会。实际上很烦恼。]

就是说不管怎么转变,结果媞莉继续在身边的话,就难以保持平衡吗。

[啊……糟糕了。]

教室的时钟,很快就到早上五点半。

[因为你的竖笛话题弄到过时了。]

[你打算要我说多少遍。那家伙不可能在那种简单易懂的地方啊。]

[那家伙现在不可以出到结界外面。那么,就是说在这学校的某处。即使调查一下保健室之类应该也没有损失。]

[不是还有女子更衣室吗!]

[……你真的来这里是干什么啊……]

02

我带着对女子更衣室留恋着的卢斯安去一楼的保健室。

想着或许会上着锁,但是门一下子就开了。

[哦呀,早上好。]

在这儿。

毫不隐藏,千沙堂堂地在保健室的床上。

而且是不知为何刚好是换衣服中途,上半身只有一件胸罩。

[咕!糟、糟糕,这是陷阱!小心点聪一郎!]

[啊?陷阱?]

[她打算用美色诱惑我们,操纵我们!啊、啊不行,身体自动地!]

全身颤抖着的卢斯安,手不断收缩伸张地靠近千沙。

[卑鄙的恶魔!你打算要让我做什么!]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

[喂变态天使。]

我对他背后踢了一脚。

[咕哇!你、你这家伙,难道已经被洗脑了吗?!快点清醒过来!]

要清醒过来的是你才对。

[没空陪你玩变态游戏。说起来,快点穿上衣服。]

[和不知哪里的小少爷不同,挺绅士的。]

[没什么。只是抱歉我对你没有兴趣。]

只是单纯地不知道眼睛放哪里好。

[还真是非常地被讨厌。这个,作为一个女子稍微有点受伤了。明明对身材很有自信的。]

越过胸罩把自己的胸部靠近过来。

[咕噗……居然可以入侵到我的精神……!]

卢斯安一边流着鼻血,一边像是很痛苦一样站起来。

千沙穿完衣服后,披上白大褂站起来。

[这样就可以好好地对话了。]

[……切。]

为什么要像是很可惜一样咂舌……

[有够堂堂正正现身啊,霍琼。你以为和我对峙会胜利吗?单凭着劲力把我制服,从学校拖出去也不介意哦?]

卢斯安借用保健室里的纸巾,擦掉鼻血。

对白和态度完全不匹配。

[我不推荐那个。你以为我只有这个陷阱吗?我已经准备好其他的策略。弄得不好,全校的所有学生都会死掉哦?]

[其他的策略……?]

[恶魔在人间暴乱的风险我是明白的,但是我也为了保护自己易装不在乎。我既没有逃跑又没有隐藏,是因为想要你的帮忙。]

[要帮忙恶魔,那是绝对不可能。]

这该说是即使受到怎样的美色诱惑,还真不愧是天使吗。

卢斯安用严肃的口气拒绝千沙的建议。

[哦呀。你那边不是藏匿着小恶魔么。]

[那是只不过是为了探明地狱的动向,由这边来保护而已。]

[我也想受到保护哦。老实地说,比那孩子持有的情报,我掌握着更加多重大的东西。]

即使这样,千沙进一步拉拢卢斯安为伙伴一样开始提议。

[我没有觉得你会老实地说出来,调查那个是否真实还是怎样又要费时间。没有必要啊。]

卢斯安接着说。

[你那个右手……是从哪里怎样拿来的。]

[……呵呵。]

千沙摸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后,令人害怕地笑着。

[谁知道?是从哪里呢。]

我也变得在意起来。

千沙的皮肤是褐色的,但是只有被绷带层层包着的右手,怪异地是白色。

就完全像是只有那只右手是别人的一样。

[你的事情我重新调查过了。卢斯安。你的神圣的力量,和同等的天使不同。只是算净化能力的话,似乎都可以和上位天使匹敌。]

平常总是做着变态行为的这男人,好像输了一步给恶魔。

[明白到这点的话,这个场合是怎样危险的状态明白吧。]

[是啊。可是,结果不要被碰到的话就行了吧?]

千沙轻轻地笑着。

[……原来如此。那一方面也已经调查过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明白到那点,就别以为可以从我这里完全逃掉比较好。]

[那么……要用一下色诱吗?]

千沙拉开衬衣,向前弯身露出乳沟。

[哼。以为那种程度的色诱会对我起作用吗?]

[喂……]

变成同样地向前弯身的卢斯安的胯间,变得很糟糕。

[但是似乎非常有效……]

[你啊,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天使……]

[可恶。你熟知着男人对于向前弯身的胸部很弱。真是可怕的恶魔。]

[怎么都好快点继续原本话题。结果要怎样做。没时间了。]

[就像这个男人说的一样。现在并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

但是让话题脱线的是因为你。

[霍琼,想要商讨的话现在马上解开结界。首先从那里开始。]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小少爷。]

像是挑衅一样,千沙以穿着短裙往床上坐下翘起脚。

[诚意?]

虽然卢斯安一副严肃的表情回答着,但是视线明显是朝着那个倒三角形方向看去。

[在我困难的时候可以来帮我的这回事吧?]

[……那个……但是,作为天使,去帮助恶魔……]

[并不是打算一直下去。是短时间内。]

千沙换了方向翘起脚。内衣若隐若现地变动着。

[咕……]

[如果可以互相协力的话,其他部分也可以协力喔?]

[什么意思,那个其他部分……]

[你在人间没有搭档在,不是也无法泄压吗?这个的话,我也可以满足那个期待。]

[唔咕……]

卢斯安吞了一下口水。

[总而言之,就是说互相协力没有害的。不对吗?]

[要怎么样做呢……]

短短地回答后,卢斯安看遍保健室里面。

[这个令人恶心的结界,真的是令人不舒服。虽然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但是直到这个结界解除为止前是不打算跟你开始交涉。]

[真是的。希望你稍微有着灵活点的想法啊。]

被天使瞪着,千沙也没有焦急的样子而是非常冷静。

确信着自己不会被袭击。

[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再来。衷心欢迎你。]

[话题还没有结束哦。]

[很可惜,游戏结束了。学校的老师好像开门进来了。]

似乎,张开结界的千沙知道有人走进校内。

那样子的话,我们从二楼入侵时,便已经注意到了。

[先让我慎重地弄清这次的事情。万一有伤害到人类的话……你懂的吧?]

[是的是的。我明白了。之前也被聪一郎君这样子威胁了。跟你约好会老实呆着的。]

03

[刚才千沙说的那个是什么回事。不碰到的话就行是什么意思?]

[没必要告诉你。]

[我不是愿意才卷进到天使和恶魔的纠纷中。我大概应该有问某种程度事情的权利吧?况且,我或许会被恶魔盯上。]

[……说得也对。]

卢斯安伸出右手。

接着,像是薄薄的微弱的光的东西包围着卢斯安的右手。

[各个天使都可以使用神圣的力量。从力量的大小到能力的差异,分成各种各样。对于同样对付恶魔去锻炼的天使,也有各种不同战斗方式。]

[……基本上不怎么懂。]

[那么转换成人类。为了追求强大有着无数人,但是某人被问到是用着同样的锻炼方法和战斗方式吗的时候,要怎么回答。]

[那当然不同吧。有些是拳击手,有些是柔道家,也有剑道家。]

[就和这个一样。天使也有着各种类型。我的话是比起同等的天使的净化能力强,但是要发挥到最大,是用这手直接碰到恶魔。]

[主要就是说近战型吗。]

[就是这么回事。]

注意到时,卢斯安右手微弱的光消失掉了。

[像霍琼那样在学校张开结界的,有着特殊战斗方式的天使和恶魔也有存在。战斗方式被知道的话,就代表着会变得不利。]

[就是你被看透了。]

[即使如此,也不会输给同等的恶魔。]

似乎他好像对战斗相当有自信。

我带着卢斯安来到正面大门。

现在比起从空教室的窗户出来,从正面大门堂堂地被出现的人发现的危险性会低些。

[要多加注意神乐坂。]

[那种事情我明白。]

[听好了。如果即使邀请去吃东西,说是放学后一起回去,或者叫到校舍后面,要是答应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喔。那是恶魔的陷阱的话会有怎么样的悲惨结局等着呢……绝对不可以大意。明白了吗?]

虽然不大明白,但就是说总之不要牵扯上就行了。

[你接着要怎么做?]

[打算在停留在人间的天使里面,去找找有没有擅长结界方面的天使在。不可以放着这样危险的东西不管。]

[那么拜托尽量快点进行处理。]

我对自己会说出这种事情,无法隐藏迷惑。

因为注意到了自己会担心这间学校的学生。

在短短之间,我似乎变得不是我了……

[放心。这样或许不能解决问题。但不需要焦急。你好像是想着由于天使化而性格改变了,但严格上来说弄错了。]

平常总是轻浮的卢斯安,现在的表情极度严肃认真。

可是,那些话无法直率地接受。

[弄错了?现在的我,想着些不像是我会想的东西哦?]

[你原本成为天使和恶魔的准确率都是50%,是类似稀有的存在。也就是说,现在的那个性格,是本来秘藏在内心里。现在的性格,也还是属于叫做鲛岛聪一郎的人类的一面。]

[……真是无法接受。]

[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记住这是事实也不会有害。]

难道说,他以他的方式在鼓励着我吗?

[现在没空被那种事分心。霍琼的动向,神乐坂的真正身份。然后还有盯上你的恶魔的存在也不得不去注意。]

也对啊,的确像他所说那样。

我还有很多其他不得不去想的事情。

不管哪一个都是降临而来的灾难,放着不管就会无法挽回了。

[就是这样子。那么再见了。]

[喂。]

[怎么啊,还有事找我吗?]

[那里是女厕。即使弄错也别进去喔?]

[……哎呀。我似乎把它和出口看错了。]

从哪里怎么弄错,才会和出口看错啊。

04

[早上好。]

在桌子上趴着,等待开始上课时,有人来搭话了。

[今天真早啊。本日也请多多指教。]

神乐坂是要打算每天早上向我多多指教吗。

[不要每天每天地,啰啰嗦嗦地向我搭话啊。记住要配合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吗。]

[你有看到过他们向我打招呼吗?]

同学们一边战战兢兢,一边偷看这边的情况。

[的确。没有看见过。]

[那样子的话,也是叫你也那样去做。那就是学校里存活之道吧。]

神乐坂为什么般地侧着头。

虽然觉得这边想要表达的传达着……

[荒崎同学每天早上一次不漏地向你打招呼。但是,没有被任何人讨厌,反而比起同学的每一个人,被很多人仰慕。]

[……她的情况特殊啊。]

神乐坂无法接受的样子,把书包挂到桌子。

然后再次把视线转到这边。

[不对。我认为果然要打招呼。恐怕,那才是正确的。]

[……我不会管了。]

说不定神乐坂不是人类。

由于想起这个,不管怎么看神乐坂的行动,全都能觉得像是有着什么内幕。即使是转校生,过了两个星期应该基本掌握了学校的制度和规则。

没有必要勉强地与这个班被人讨厌的的我做伙伴。

那么为什么要故意向我搭话?即使稍微要和这边的接点,全都会觉得是为了入手情报,解除我的警戒心这个目的。

假如这家伙是恶魔,为了不让我变成天使而行动的存在的话,她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

[早上好鲛岛君。]

[……早上好。]

荒崎来到学校,用明朗的笑容向我搭话。

[早上好荒崎同学。本日也请多多指教。]

[嗯。神乐坂同学也早上好。]

[昨天谢谢你了,给我对街道带路。]

[没关系,不用客气。到时再一起去玩吧。]

[好的。务必这样。]

我不由地侧视看着她们两个的对话,注意到视线的神乐坂和我对视上了。

[荒崎同学真的是非常好的人啊。对转校生的我都很好。]

神乐坂像是很开心地笑了。

对于转校生来说,新的学校就是未知的世界。

由于最初的朋友能交到还是怎样,可以说对之后很大地分出明暗也不为过。正因如此,叫做荒崎的这个存在是何等感激的东西,只有神乐坂自身才强烈地感觉到吧。

[因为她好像喜欢照顾人啊。]

[是的。在这个学校里,唯独她是和你有亲近关系。]

对着稍微在意的说法,我抬起头。

[什么意思?]

[让你不高兴的话我道歉。但是,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只是觉得对你来说,荒崎同学的存在不可或缺吧。]

难道……

这家伙不会是打算对荒崎做些什么吧?

[你……]

想要快说出的话又吞回去。

不行,现在证据还什么都没有。

虽然不是卢斯安说过的,她果然是不可以大意的存在。

[对了。可以的话这周周日,要一起去玩吗?预定和荒崎同学出去的。]

[和荒崎……?]

一般的话,不管一还是二都立刻会拒绝掉。

可是,现在感觉在可以做得到的范围内,视线不从荒崎移开比较好。

荒崎被教室里各边的女生呼叫,然后加入到里面好像很开心地聊着。

不可以把她牵扯到这边的事情里面。

[明白了。相对地人多的地方就不要了。]

[我能理解。这两个星期,坐在你的旁边大部分都明白。]

坐下后,神乐坂静静地注视着桌子。

[……]

[怎么了。]

[不。没有什么。]

是错觉吗,她注视着的部分,感觉好像是卢斯安用手摸过的地方。难道,不会是注意到有人摸过吧……?

05

第三、四节课是在家庭科教室。以男女混合进行家庭科实习。

让我老实地说的话,我最讨厌这个时间。

必定是分成五、六人的小组,再强行分配任务。

当然,我不参加实习,每次都只是在一边翘起手看着。

这种事情对于其他同学,和老师也没有追究。因为我不参加的话,课程才不会受阻而进行下去。

说起来……

[多多指教,鲛岛君。]

[请多多指教。]

我被分配到有荒崎和神乐坂的小组。

实习的小组剩下的是两男一女,他们做着像是遭受了惩罚游戏一样的脸和沉重的表情。

[我会在一边看着。你们就不用客气去享受实习。]

[我认为这个课程有必要是小组团结起来共同努力。]

不允许我离开小组,神乐坂像是挡住道路地站着。

[我也一样,是那样想的。一起加油吧?]

[我想只要我在,小组就不会团结。]

看了一下那两个男生的脸。

没有理会被分配到和荒崎与神乐坂的小组,浮现着死相。

【我啊,是第二次和鲛岛君分到同一组了……】【真的吗?之前怎样了。】【最糟了。即使说是只在一边看着,但小组的气氛都变得非常差……】

[那么,鲛岛同学和其他男生只拿出必要的餐具然后清洗吗。]

神乐坂以十分认真的表情分开蔬菜。

在我们学校,家庭科实习是从选择材料开始。

这次既是第二学期的首次,又是做正统的咖喱,所以准备好的蔬菜种类从王道的土豆开始,泡菜,最终到卷心菜为止都有。

从这里面适当地选出符合料理的东西,创造只属于自己的料理。

[……完全不听别人的忠告啊。]

[我们切蔬菜吗。]

【这、这次鲛岛君好像参加啊。】【要是突然从背后用餐具打过来怎么办啊……】【那时只能放弃啦……】

不管怎么想,都不像是我加入到群里面的气氛。

[我不会参加的。]

[不、不行啊鲛岛君。]

[不可以。]

两人站到我左右两边,抓住我的手。

当然对于这异常事态,家庭科教室里被惨叫声包围。

[小组全员不协力的话,我们全员的评价都会下降。鲛岛同学对变成那样的事态也不介意吗?]

[虽然我觉得不会那样……]

至少担任家庭科的女教师应该想要在事件闹大前收拾掉。

我不参加而变得完美的话,话题应不会接着扩大。

[鲛、鲛岛君说了不要……那么?]

提出问题的是一直窥看情况的另一个女生。

[……拿出餐具去洗的,有两个人就足够了。而且,不快点开始进行,会变得只有我们没有完成的。]

[……说得也是。的确不是悠闲的时候。]

其他小组的成员即使被这边分心,预先的准备还是顺利进行着。

[开始吧?好吗?]

[嗯……]

被朋友说服,荒崎像是哪里无法接受地开始了。

接着,除了我以外的小组成员们都排掉我开始行动起来。

这样子就好。我不做多余妨碍的话就好。

我去到家庭科教室的边上,翘着手看守着事情的始终。

[咖喱的材料大概是这边吗。]

[土豆和红萝卜……嗯,我想基本的拿到了。]

荒崎是成员里面最能做料理的吧。都以她为中心进行着。

[那么,神乐坂同学可以切蔬菜吗?]

[明白了。]

她绑紧围裙,鼓起干劲。

小组全员发出的期待和希望的视线都集于一点——神乐坂。

[我上了。]

虽然像是非常不适合料理的台词,可是看得出奇妙地相配,果然是和剑道的景象重叠吗。

[哈!!]

咚!

神乐坂强力的第一刀把红萝卜分成两块。

[呀!哈!咔!]

伴随着谜样的叫声,“咚唔!”“唦咕!”“叭哧!”——没法想象的切红萝卜的效果音在家庭科教室里回响。

[完成了。]

[那、那个……神乐坂同学?]

看见都已经变得悲惨身形(犹如分尸的尸体般)的红萝卜。

那个不只是一块一块形状崩坏,而且比起露营用的咖喱更大块。

[……那个,神乐坂同学。料理不怎么擅长吗?]

荒崎尽可能地选用不失礼的说话方式。

神乐坂听了只是稍微低下头,但是不像是发怒。

[虽然或许不擅长,但是我喜欢料理。而且在家也常常帮忙母亲。]

反而,率直地说着向往的感情。

[是、是啊……嗯。但是呢……那个皮,希望先剥掉哦……]

没错,即使放过红萝卜块的大小,皮就那个样子的话会有问题。

[啊……对、对不起。我粗心了……接着我会小心的。]

神乐坂好像慌张地那样说着,拿起了第二根红萝卜,拿着刮皮机开始刮皮。观众的视线就快变得不安了。

唦咕,唦咕……

无法想象是刮皮声音一样的效果音包围着家庭科教室,而红萝卜在被削掉。

原本的大小不知去了哪里,留下了像是被动物匆忙吃完后一样的红萝卜。

[……我只是,有点不善于刮皮。]

并不是所谓的一点的等级。

即使是初次拿菜刀的新人,也不会变到这么惨吧。

[那,个……怎么办。]

还有着无数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抱歉……似乎,我拖了后腿。]

消沉的阴影落到脸上,神乐坂低下头。

[请不要在意。那个,谁都有擅长和不擅长。而且,为了进步才会做家庭科实习的。]

[……是啊。的确和你说的一样。]

不知是不是被荒崎的话鼓励了,神乐坂立刻抬起头取回了那明朗。

[那么我继续去刮红萝卜皮。]

唦咕,唦咕,唦咕。

维持着和刚才基本没变,红萝卜失去了原型。

这样的话,红萝卜的口感之类的完全感觉不到吧。

虽然荒崎想要指导神乐坂,但是切其他蔬菜,或者准备黄油酱等追逼着而无法如意。另外一人的女生也大概对料理不擅长,接受荒崎的指示慢慢地开始切蔬菜。

当然,男生们应该也不会料理,基本上变成是在注视着。

[对不起,早百合。黄油酱那边交给你可以吗?按着菜谱去做就没问题。]

[诶,我、我吗?我没有自信啊……]

[喂。]

我把女生——叫做早百合的女人的手抓住。

[叽?!]

她身体吓到般地震了一下,发出短短的悲鸣。

[第一步也是起步。弄错小麦粉的分量的话就白费了。]

[诶……啊……]

[稍微让开。黄油酱由我来做。你去帮荒崎刮土豆。]

继续磨蹭下去的话,绝对赶不上。

我把炉灶点着火,加入橄榄油和辣椒用微火炒。

我迅速地对锅用上微火。即使没有时间,但还是有必要不慌忙慢慢地去使用。慌张地用猛火去炒而焦掉的话就完了。

[荒崎,洋葱切好了吗?]

[啊,嗯。刚刚做好。]

当香味出来时加入大蒜炒至金黄色,再把从荒崎那里递过来的洋葱倒进平底锅里面。

[喂、喂,鲛岛君不是非常熟手吗?]

[是啊……感觉超习惯的。]

一边加进水,一边拿出辣椒,关掉火等温度降下来。

那个时间里,我去确认米饭。

[你们去煮饭。这种程度做得到吧。]

[但、但是要煮多少合才好,完全是……](CAI:“合”是体积单位,一合等于一百毫升。)

[四和就足够了。放太多水就会白费掉,比饭锅的量线勉强不够左右就可以。还有神乐坂,你那样是不行的。]

[唔……就是说,我在碍事吗。]

[不是那回事。那么热心做也不会进步。切开土豆时,记着一边三厘米宽左右就行。没有必要切得太快和太过小心。]

[三厘米吗……的确有个标准的话就容易办了。]

她眼睛一瞬间发出闪光,高高地挥起菜刀。

[首先补充一下,没必要把菜刀举得那么高。]

唦!

砧板像是也要被切开的强烈一击,打中了土豆。

06

[哈——,累死了……]

煮菜时间是勉勉强强,但是我们小组总算能完成咖喱。

[谢……谢谢,鲛岛君……]

早百合边恐惧着边低头道谢。

[不明白什么意思啊。又不是什么该向我低头感谢的事情。]

如果其他小组过来帮忙的话,或许才应该低头道谢,但是原本就是同小组的成员。对于我只是单纯地看着的行为可以追究,但是我不记得做过让人道谢的事情。

[比起马马虎虎地去做,这又不是很难的料理。你太过逞强了。]

说完这点想要离开这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小组所有人看着我这边。

[干什么啊。]

[一起吃吧,鲛岛君。]

荒崎直直地看着我,那样说道。

这家伙真的变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开玩笑吧。]

我不习惯和班里的人喧吵地这样一起吃。

[这个咖喱没有鲛岛君在的话就无法完成。不对吗?]

[所以说我……]

在奇怪的意义上,这是从没感到过的讨厌气氛。

该说是想出去教室但不能出的气氛吗。

[好。这份是鲛岛君的。]

为了不让我逃跑般,荒崎没有答允就用盘子装了很多过来。

[可恶……这不是帮忙啊……]

当我勉强地坐下来,荒崎和神乐坂在左右两边坐了下来。

[你、你们……]

[不让鲛岛同学逃跑的话,这样的判断是最好的。]

[这、这是神乐坂同学的主意。]

[才不是什么主意……]

我明明在教室里吃饭就只是个意外,而且被她们围着吃饭的话会聚集多少同学的视线。

事实上,可以说班上所有人的视线都看着我们这边。

[诶?大家怎么了?]

荒崎注意到视线抬起头。

[不会是因为我们小组的咖喱很好吃吧?]

[啊哈哈,也是啊。]

对于不知哪个地方有趣的话,荒崎做出笑脸。

真是天真的家伙们。

不去在意视线的话不就行了。

但我也很难吃得下口。

现在我剩下的方法就是怎样去快点吃完咖喱吗。

那只有快速地吞进去。

我拿起匙羮,一下子满满地往口里塞。

[啊咳?!]

由于太过烫,不由地掉下了匙羮。

[……嘻嘻。真是的,吃得太急了。]

在旁边的荒崎笑了。

也可以看得见周围的同学们像是噗嘻嘻地忍着笑。

[……]

太丢人了。

07

在家庭科教室过完如恶梦般的时间后,我为了适当地度过剩下的午休向着体育馆后面走去。

[真的有够背的……]

祈求在家庭科的实习,不要再次和荒崎她们一起。

忽然,从前面有个学生走过来。

似乎是注意到我,他毫不害怕地走着。

这样走下去的话,互相的路线会重叠而撞上吧。

男生没有后退的样子,但我又不是不让开自己道路的小孩子性格。

我挪开位置,让开可以通过的路线。

可是——

注意到我改变路线的男生,再次向着我的路线过来。

当然,大家都没有可以走的地方了。

明明已经让开道路,这样的态度不能无视了。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在你那里有股味道啊……]

男生散发着异常的气息,可怕地笑了。

[因为中午吃了咖喱啊。]

[嘿嘿……]

我记得见过这个男生几次。

在一年级时,他经常和找我打架的藤宫一起。

其他和藤宫混在一起的人也有很多,但是他由于白色的头发这个特别特征,看过一次就没有忘记。头发染成这样颜色的人不会有很多吧。

由于记得在上了二年级后就一次都没有来吵架,都以为是放弃了或是缀学了。

咚地强烈的冲击,男生把自己的肩膀故意往我肩膀上撞。

[要打残你的是我。做好觉悟吧。]

[可以说下名字吗?]

[矢嶋。]

他短短地回答道。不知怎么地,好像也有听过。

[那,要打算什么时候来打残我?]

[很可惜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坐。你就洗净脖子等着。]

只说完这些他就走了。

[这家伙什么回事啊……]

稍微对这有点头绪。

应该是昨天藤宫传开的流言的影响。听到我输了,便说不定想着自己也要挑战。

……从背后感觉到视线。

[找我还有事吗?]

那样说着回过头,但那里没有矢嶋在。

取而代之的是直盯着我的神乐坂。

[什么回事啊……]

为什么她会在我身后。

在离开家庭科教室时,我也是首先离开教室的。

她明明应该是和荒崎或者班里的人开心聊天才对。

她像之前在分校舍看着我时那样一动不动。

她是在想着什么,完全不明白。

[真郁闷……]

我无视她向着体育馆后面走去,到转弯为止背后都一直感受着视线,但神乐坂没有追在我后面。

窗户外面,比起早上灰色的天空变得更宽广。

[似乎会下一场雨呢……]

08

放学后。

平常的话,学生们大部分都会在回家路上,但是除了今天,大部分学生还留在教室里。

原因往外看就明白了。

尽管是傍晚前,教室里很暗,窗户被雨水吹打着,雨水倾盘般下着。

天气预报失准了,变成了大雨。

同学们对于突然的大雨的这个坏状况,都在期待着它的停止吧。

我也期待它是阵雨,暂时在这里等待。

坐在前面的荒崎客气地转过头。

然后,稍微低着头,扭扭捏捏地向我说。

[呃、呃鲛岛君。难道说,没有带伞吗?]

[因为天气预报只说了会多云而已。很不幸没有准备。]

[我,那个,带了伞来。]

荒崎从书包里拿出折叠伞。

这种日常准备会让人感到佩服吧。

[太好了。嘛,但是这么大雨即使有伞也会有点弄湿。]

[鲛岛君,如、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

[不好意思,荒崎同学。]

打断想要说着什么的荒崎的人是坐在我旁边的神乐坂。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送我回到家吗。那个,其实今天有预约,不得不早点回去。]

[嗯、嗯,当然可以哦。]

荒崎做着似乎很可惜一样的表情,但是很快就转为笑容。

那两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我侧目地目送完后,再眺望窗外。

当看着雨时,我回想起和媞莉相遇的时候。

在河边草地捡回家的时候,想着为什么会做这愚蠢的事。

但是现在,基本上变得没有这样想了。

回到家时会有某人在。

即使那是天使还是恶魔,也意外地不错。

[不错,吗……]

如果是不久之前的我,这是难以置信般的想法。

这真的是出于自己的意思的话……

视野中,一把伞映入眼帘。

是荒崎和神乐坂。

身材高的神乐坂拿着伞,走着出校门。

时常感觉到的神乐坂那冰冷的视线虽然令人在意,但是作为转校生或许只是对各种东西感兴趣而已。

老实说,我很难下判断。

所以,对于神乐坂说和荒崎两个人回去时,我也没办法插口。

因为事实上转校来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发生什么样的问题。

虽然之后在教室等了30分钟左右,但是雨势一次也没有停的迹象。

留在教室的同学们有些放弃了,或者叫家人来,基本上所有人都开始回家。

[没办法……淋着回去吗。]

我判断继续下去雨也不会停,所以决定回家去。

走到门口,穿上鞋。

当想着那么要淋着回去吗的时候。

[聪一郎先生。]

在学校门口站着向我说话的是……爱丽榭。

[喂、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因为看到下雨了,想到你会有困难。]

那样说着,和平时的微笑一样,爱丽榭向我递出伞。

爱丽榭的白色衣服因为大雨淋湿了一部分。

坦白说,为了我做到这样让我感到歉意。

虽然那感情占领着思绪,但是爱丽榭一直维持递着伞,笑容没有改变。

[……没有必要专程拿过来吧。]

幸运的是,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没有留在学校,但爱丽榭还是很引人注目。

有着和日本人不同的可爱和身材,加上即使讨厌但还是会吸引目光的长长漂亮的头发。

要是我也不认识爱丽榭的话,也会被一度夺去目光吧。

而且如果被看见和我说话,或许又有不好的流言传开。

[淋湿的话,聪一郎先生或许会感冒的。]

[聪一郎是个笨蛋,他才不会感冒吧。]

突然在爱丽榭背后可以看到粉色的头发。

[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啊……媞莉。]

[我不可以在这里吗?这是什么意思,真令人火大。]

那个语气也令人火大。

[媞莉小姐说怎么也想看一次学校。所以就一起来了。]

[真是的……]

爱丽榭大概判断出拒绝的话或许会随便暴走,所以她也没有办法而答应一起来吧。

[这里就是学校?意外地残旧呢。]

媞莉望向四周,毫无意义地往学校的墙踢。

[又不是新的学校。说起来,这不是悠闲聊天的时候。]

不可以一直地站在这种地方。

从爱丽榭里拿过伞,我从门口走到外面。

身后她们两个跟着。

[那个女人呢?]

媞莉不断地四周张望。

[什么啊,你说的那个女人。]

[你说是女朋友之类的那个女人啊。]

听到“女朋友”这个词的瞬间,爱丽榭吓了一跳。

然后,用稍微害怕着的表情向上看着我。

[女朋友……吗?]

[不对,不是那回事。只是同班同学,指的是那个转校生。]

对于我焦急的补充,媞莉咂舌了。

[你慌张什么啊。]

[因为你都把谎言传开去了。]

[说到底,都是因为你说了多余的东西吧。]

虽然是那样子,但不是什么都可以在爱丽榭面前说。

[你……难道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大胸女吧?]

媞莉狠狠地瞪着爱丽榭,说出意想不到的话。

[哈?你、你说什么啊。那、那种事——]

想着要否定时看了下爱丽榭,我就没有能把话挤出到最后。

明白到媞莉在说着些什么的爱丽榭微微低着头而且脸变得红红的。和我目光对上便很快地移开视线。

看见这种表情,还能说出“才不是喜欢”吗?

不可能说得出。

但这反过来的话——这样的想法,还是不能使这时候的我摆脱困境。

[基本上,爱丽榭不可能把我当对象吧。你是笨蛋吗。]

变成了顺着说出不是自己的心情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似乎媞莉意外地可以接受(虽然对我有点失礼),并露出赞同的样子。

[嘛,那也是啊。像你这样的笨蛋恶魔,爱丽榭会把你当对象才——]

[聪一郎先生才不是笨蛋,也不是恶魔。]

爱丽榭用有点严厉的口气向媞莉那样说道。

[什、什么喔……]

像是感觉到气氛变了,媞莉一副不满的样子踢着雨水。

[聪一郎可是个会随便夺去少女的嘴唇的鬼畜哦?你明白吗?]

[那是为了救媞莉小姐,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请,那个,不要随便算作是接吻。]

[一次就是一次!那是我的初吻啊!呃,啊……]

自己说出后,顺势变得畏缩起来。

不想想起的话,就不要每件事都去说。

[那个不算数。将救命而进行的人工呼吸会算进接吻的人才没有。对吧,聪一郎先生?]

那的确是。当我点头时,媞莉可能是不爽,把伞转了一下。当然雨水飞散到我和爱丽榭身上。

[你干什么啊。你是小孩子吗。]

[这是侮辱我的惩罚。]

[没事吗……?]

爱丽榭拿出手帕,小心地吸走沾到我校服上的水。

[没事。反正没什么大问题。]

[校服明天也要用。太过湿的话,要弄干很麻烦。]

[嘛,那个……]

不在意自己湿掉的事,爱丽榭奉献般地拿出手帕帮我擦。

[……为什么会那样啊……]

媞莉露出了一点不满,之后就变得不说话了。

差不多可以看到家的时候。

[……那是什么……?]

刚回到家的我们发现有位女学生蹲坐在我家前面。

[样子有点奇怪呢……]

站在旁边的爱丽榭说道。在这么大雨中,这样全身湿透又坐着的确是异常的画面。她既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样子,低着头也看不到表情。

[那个不是像之前的那个女朋友吗?]

沉默着的媞莉那样说道。没有错,是神乐坂久远。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啊?]

我站到神乐坂旁边,那样向她说。

可是,她没有反应。

尽管说下雨声很大,但这个距离的话应该可以听见。

[喂,听到吗?]

再次向她搭话也果然没有反应。

[喂——]

不耐烦的我碰了一下神乐坂的肩膀。

那瞬间……神乐坂慢慢地倒下了。

[喂喂……]

这样子的发展,有遇见媞莉那一次就足够了。

先不说是在河边草地,但是倒在人家门口,实在是恶劣到让人讨厌。

爱丽榭蹲下来,把手心放到神乐坂的额头上。

[似乎,她是发烧了。]

[发烧?]

在放学后神乐坂离开教室之前都没有看见特别的异常情况。

那么,是在回家途中发热吗?

但这个是有点无法接受的答案。

[真是的……媞莉,打开门。我们把这家伙抬到里面。]

下着那样的指示,我扶起神乐坂的肩膀,往家里面走。

想想的话,和媞莉相遇那时也接近这样的情况吗……

虽然现在和那时候的环境有很大差别。

爱丽榭马上绕到神乐坂另一侧,为了帮助我支撑着神乐坂。

进到家里时,注意到骚动的丽丝从室内露出脸来。

[丽丝,让她睡到房里面去。但是,这之前毛巾也需要。]

对姐姐的话很快地点头,丽丝快步走向脱衣间,马上拿着毛巾回来。

[那家伙的东西放在外面没管。虽然谁也不会偷,但还是捡回来吧。]

[明白了。这段时间,我们先把她抬到房间里。]

在门口外面,书包和竹刀袋都湿透了。

[那家伙,的确是和荒崎一起回去的……明明是这样,为什么……]

手里拿着的竹刀袋比起想象中更沉重。

[竹刀有这么重吗……?]

嘛,虽然没有拿起过竹刀。

我先把神乐坂的东西放在玄关,再拿来毛巾开始擦干书包和竹刀袋。

问题是书包里面。这个重量是连教科书和笔记也放进去了。

不小心放着不管的话,会由于湿过的影响而变成很难用吧。

虽然是这样说,但对该不该随便打开异性的携带物品我很迷惑。

[你在做什么?]

媞莉过来看我的情况。

……这家伙也是女的,但是女人就是女人吗。

[有事要拜托你。想要你打开这书包,要是里面的东西湿掉的话就擦一下。]

[……没关系啊。]

预想着大概会立刻拒绝,但是与之相反,媞莉坦率地听从了我的要求。

这地方交给了媞莉,我走去看神乐坂的状况。

[神乐坂的情况怎么样?]

进到房间时,可能是刚好让她躺下去,爱丽榭手里拿着从神乐坂那里脱下的校服。

的确不可以让她就这样湿透地睡着。

[虽然有点发高烧,但是除此以外好像没有外伤。]

[是吗……]

丽丝跪坐着,静静地盯着神乐坂。

[卢斯安呢?没有回来吗。]

[是的。哥哥早上出去了就没有回来。不清楚是去了哪里。]

这时候卢斯安在的话,就可以判断神乐坂是人类还是其他的了。

爱丽榭说去烘干神乐坂的校服,走出了房间。

[你要怎么做?]

[姐姐说要我照顾她。我留在这里。]

[是吗。]

那么,这里就交给丽丝——

[呜……]

失去意识的神乐坂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里是……]

神乐坂慢慢地睁开眼睛。

[醒了吗?]

[鲛岛同学……?为什么,鲛岛同学……]

[才不是为不为什么,你在人家门前倒下了。]

[我吗……?那么,这里就是鲛岛同学的家吗……]

完全就像是在说自己不记得一样,神乐坂露出困惑的表情。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发烧的事是偶然,出现在我家门前绝对不是偶然。

这家伙果然是和天使或者恶魔有关系的人么……?

[呃!……]

想要起来的神乐坂由于发烧马上又倒在被窝上。

[不要勉强,发得挺高烧的。暂时休息一下就好。]

[抱歉……麻烦你了。]

可能是相当辛苦,神乐坂闭上眼睛后几次不断地呼吸急促。

我暂时守望着她的情况,而她慢慢呼吸变得平稳,并睡着了。

确认过后,我不吵醒神乐坂地慢慢站起来。

[丽丝,我有点话和你说。过来一下。]

我向丽丝说道。因为对于神乐坂的事情,不可以置之不理。

在客厅里,我也叫出爱丽榭和媞莉,当面向所有人提问。

[我想听和她接触过后的直白意见。她是天使吗?还是恶魔吗?]

根据这些回答,这边当然不得不去考虑对策。

但是,最先的爱丽榭答复的最先的话令人意想不到。

[她是人类。不会有错。]

[你断言的根据是?]

因为也有千沙的前例。接近到我的身旁来,也没有看穿千沙是恶魔。

[摸过她的身体,直接感觉到的。应该不是天使或者恶魔。]

丽丝也同意这意见点了头。

[没有错。连我和姐姐都调查过了。]

似乎我不在的时候,这两人都认真检查过了。

两人都这样说的话,基本上不会有错吧。

[你怎么看?]

[我也一样,没有感觉到可疑的地方。]

媞莉也相同吗。

似乎意见全场一致呢。

[聪一郎先生认为她不是人类吗?]

[只是感觉不到是个普通学生。确实的理由没有。]

可是事实上这三人都说她是人类,那么十有八九就是那样吧。

[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吗?]

爱丽榭可能是感觉到我的迷惑,偷看我的脸色。

那样说道后,自己注意到了自身没有接受那说法。

[尽管不是天使或者恶魔,但不认为是和这有关系的人吗?例如那个。经常有的那个祈祷师和退魔师之类,就像这些的。]

[你是笨蛋吗?那种东西现实上才不会有吧。看漫画看多了吧。]

媞莉嘲笑到。

说是看漫画看多了,唯独不想被这家伙这样说。

[这样的人的确有在人间存在。]

对爱丽榭的话,“诶,真的假的?”地媞莉惊讶了。

[你看吧。我说的都是正确的。]

[但是,实际上那个正体不是人类,只不过是天使做着人类的样子。聪一郎先生,之前在神社和中位天使大人见过吧?]

为了得到米迦勒的建议,她的确好像是被附身了吗。

[作为天使而去驱除恶魔的话,即使讨厌还是太显眼了。]

丽丝补充道。

[原来如此……]

世界中有着怀有特殊能力的人类。

他们里面的“真身”就是天使吗。

正因为大半是由诈骗的家伙组成,说不定那个正体才没有暴露。人类中原本不相信特殊能力的人居多。

即使做着像是驱除恶魔的事,谁也不会想到是天使吧。

在世界中可是做得很好啊。

[总之,那个女人……神乐坂是人类不会错吧。]

爱丽榭和丽丝毫不犹豫地点头。

似乎是我自寻烦恼了吗。

还以为出现在我家是来探查我或者媞莉的事。

[暂且,我打算在旁边等到她醒来。]

[你是要对睡着女性做性方面的恶作剧?]

[为什么会变成那种事啊……]

[为了着重起见,我也留在旁边。]

有点不安的表情的爱丽榭建言道。

[难道,你怀疑我吗?]

[我当然相信聪一郎先生。但是……该说是有点在意的地方吗……感觉在聪一郎先生周围女性的存在有点过多。]

[哈?那是什么意思。]

虽然感觉自己是犯桃花,但是并没有很多。

在这里的三个人,和荒崎还有神乐坂的相遇都只不过是单纯的偶然。

回到房间时,爱丽榭如刚才说的一样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媞莉也一起。

当我在草垫上坐下时,她们两个坐到我左右两边。

[不知怎么的感觉很不好。]

[果然。打算要做些变态的相关行为吧?]

[你说的变态行为,是怎么样的啊。]

[那、那是那个……]

媞莉嘀咕地含糊语言后……

[露出下半身,这样,把法兰克福肠放到女人的额头上玩之类。]

超级有够变态的行为啊!

[谁会做啊!说来别说法兰克福肠……]

旁边的爱丽榭都已经是全脸通红发热的状态,紧闭着眼睛。

[聪一郎的话,或许会做出这种恶魔一样的事情。]

[即使怎么堕落也好,也不会做那种事,放心吧。]

[这样说起来,为什么下半身会有着那样的东西……?]

不,即使你问我为什么……

那种事情不可能会认真地回答的。

况且眼前明明有着因发烧而受苦的人在。

[哎,为什么?]

媞莉像是真的不明白,也向爱丽榭问道。

[那、那种事情,我也不明白!]

虽然整个脸通红地否定,但是这绝对是知道的表情。

大概是注意到我在看着,爱丽榭慌忙地摇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擅于说谎的人……

[算了,之后我到网上去查。]

又说些是现代孩子会说的事情。整个都像人类了。之后就随便她去搜索再后悔就好。

[呜……]

像是很辛苦一样,神乐坂呼了口气。

[媞莉小姐,她正发烧很辛苦。你离开出去好吗?]

[为什么要我啊。]

[因为你太吵闹了。]

[现在吵人的是爱丽榭吧。我是很安静的。]

[照顾病人的话,我和聪一郎先生就足够了。]

爱丽榭和媞莉变成互相瞪视着。

[哈?我和聪一郎会照顾的,你才应该像马车的马一样干活去啊。]

[你、你说我是马车的马……]

[啊——抱歉抱歉。不是马车的马,是马车的牛才对。因为你像牛的胸部嘛。]

[什——?!]

[聪一郎也说一下她啊。叫牛女出去房里。]

[我、我不是牛!]

[有病人在你们就稍微老实安静点。不然哪边都赶出去喔。]

[唔……呜……]

由于太过吵闹,在眼前的变得像是要醒过来的神乐坂苦闷着。

[也、也对呢。的确太过吵闹了。对不起。]

马上作出这是不可以的情况的判断的爱丽榭道歉了。

[我也一样,或许有点吵了……]

媞莉像是也在反省。

[哈,哈……咕……]

呼唦地被子乱了,在被子下面的神乐坂露出身体。

那个身姿只穿着认为是我的短衬衣还有内衣而已。由于这个,苦闷着的时候,水色的内衣忽隐忽现地飞入眼帘。

[……你让她穿什么了。]

爱丽榭像是很抱歉地慌忙把被子弄回去。

[那个,没有合她尺寸的衣服,所以没有办法。而且因为只是穿着内衣也不可以。]

似乎,这是非常手段的样子。

的确神乐坂比起爱丽榭还大上一号。

那种合适的衣服在我家没有也无可奈何。

呼唦呼唦。

[哈,哈……]

不知是不是感到热得难受,被子又被弄乱。

然后伴随着苦闷的闷热呼吸,色情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眼前。

[等等,你在看哪里啊聪一郎。]

[没什么……]

媞莉逼近到我眼前,在面前瞪着我。

[变态。]

[我说啊……我又不知道神乐坂穿成这样。而且,我并不是想看才看的。对吧,爱丽榭?]

虽然向爱丽榭寻求救助,但是她也用稍微冰冷的目光看着我。

[直直地盯着看……这种事情,我认为是不可以的。]

[不,所以说我并不是……]

在这种没准备好的状态,或许又会被她们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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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振作起来,变成有点严厉的语气。

[再胡闹下去的话,真的会让你们两个出去。这样子也好吗?]

[呜……]

盯着这边的媞莉胆怯了。

[那、那么聪一郎和我两个人照看吧。爱丽榭就不需要了。]

媞莉拉着我的手。

[喂,停下来。]

[媞莉小姐。聪一郎先生他不喜欢这样,请快放开手。]

[因为聪一郎是花花公子,被女孩子摸到会开心的。]

别随便把人设定为花花公子。

[放、放开手。]

另外一边,爱丽榭抓住我的手。

然后像是温柔地抱紧手腕一样拉近。

[喂、喂……?!]

手臂当然碰着了有弹力的胸部。

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把神经都集中到那里。

[我和聪一郎先生会照看的。对吧,聪一郎先生?]

[不,我一个人就足够——]

[是和我一起照看,聪一郎说了!]

[谁说过了……]

[聪一郎先生和我会照看。不要在说些任性话了!]

[所以说,我一个人——]

[嘎噜噜噜噜!]

拉,拉拉。

被两人拉扯着,我感觉到内心的愤怒值不断上升。

给我适可而止——变得想要这样叫的时候,面前睡着的神乐坂变得快要醒过来。

[唔……]

看到这个的两人慌忙地松开我的手。

[为了小心起见,你出去到房间外面。]

[为什么要我……]

[想到有个万一而已。]

绝不是故意想把媞莉赶出去。

媞莉大概从我的眼神里接受到我的想法勉强地接受了。

[明白啦……]

即使神乐坂不是天使或者恶魔,也没有必要让她和媞莉有无谓的接触。

这样确实会更安全吧。恢复意识的神乐坂面向着我这边。

[……现在,几点了?]

[晚上过了十点。]

神乐坂似乎多少有点退烧而冷静下来了。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前倒下,还记不记得?]

[偶然……吧。在回家时,变得摇摇晃晃……在哪里倒下也不记得了。]

即使意识朦胧,也懂接近回家的路和见过的屋子吗。

并非没有可能。

[那个,不联络家人没问题吗?我认为会让他们担心的。]

对着温柔地问道的爱丽榭,神乐坂不可思议般地看着。

[没关系。没有家人在。]

[没在家里?]

[我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没有关系。]

神乐坂也是一个生活吗。

现在我正和三个同居人住一起,之前都是一直一个人。

[等等。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不是说因为双亲的关系而搬过来吗?]

[记得真清楚啊……对不起,那个是说谎。因有某些事情而一个人生活。绝不是双亲不在了之类的那种事情。]

似乎是有着稍微复杂的家庭环境。

[但是,也不是因此就可以给鲛岛同学的家添麻烦。]

神乐坂像是很辛苦地用了些时间才撑起身来。

[请慢慢休息。不介意吧,聪一郎先生。]

爱丽榭不管在什么时候对着谁,她的态度总是没变。啊,她是即使对像是媞莉那样的恶魔,只要有困难就会伸手帮忙的家伙。都不是现在才要惊讶的事。

[没办法吧。毕竟也不可能把她赶出去。]

[但是,会给你造成麻烦……]

[我家也是没有家人在。虽然是和亲戚一起生活,但就只是这样而已。]

我指着爱丽榭,一边说明。

[我叫爱丽榭。请多多指教。]

[啊,是。我叫神乐坂久远……]

爱丽榭扶着神乐坂的身体,让她慢慢躺下。

虽然想客气拒绝,但神乐坂接受其好意。

[你口渴吗?]

[其实有一点……]

[那么,我去拿点水,请稍等一下。]

在身体不舒服时候,要做什么才好,怎么去做才是对病人好,这方面爱丽榭都好好地理解了。

天使也会生病吧。

[真意外。在家里的时候,你会说很多话呢。]

像是有点开心,神乐坂那样说道。

[……没什么。]

[帮助了我,非常感谢。]

[放着倒在家门前的人不管的话,最惨时会变成我的责任问题。只是那样而已。]

首先,先问一下到倒下前的经过吧。

[你是和荒崎一起回家的,因为说是有重要事情之类。]

[是的。实际上,让荒崎同学送到了目的地。]

[之后,淋湿透地回家去?]

[没错。]

[那个重要的事是?]

[那是——]

是难以开口的事吗。

有着什么非常特别的理由吗。

虽然暂且闭口等着,但神乐坂到了最后才开口。

[那个……鲛岛同学。]

用微弱的声音,神乐坂向上看着我。

[……我,有点话想对你说。]

[那是,和重要事情不同的内容吗?]

“是”地回答后,她又“不是和那没有关系”地补充到。

[你相信有天使或者恶魔吗?]

对这直接的质问,我心里感到惊慌。

在脑里,开始回旋地思考着应该怎样去回答。

从以往到之前为止的我的话,会怎么回答呢。

那种东西早已决定了。

[那种东西,才不会有吧。]

尽可能地用和平时一样的速度说着。

[是吗……]

[真突然啊。还以为会是重要的事情,居然是天使?还有恶魔?真让人发笑啊。]

也是啊——神乐坂小声地说着,但是视线直直地盯着我没有离开。

[我……我认为是存在的。天使或者恶魔。]

[有看见过吗?]

[那是——]

像是埋藏着什么觉悟一样,她正组织着语言。

[咕……!]

可是,神乐坂突然发出像是很痛苦的声音。

[但、但是,继续下去的话……!]

然后,她变成稍微强硬的语气。

这是什么意思?

[我认为鲛岛同学是足以信任的人……啊、咕……呜……!]

她像是很痛苦地按着胸口,当场地挣扎着。

让人不觉得单纯只是发烧的影响。

虽然想伸手去碰一下,但是被她用眼神说没事地制止住了。

如同本人说的一样,呼吸慢慢地变回安定,冷静下来了。

[哈——……对、对不起。只是有点混乱而已。什么事都没有。]

不管从哪里怎样看,都是有着某些状况吧。

到今天为止的对话中,没错地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这家伙果然不是普通人。

天使和恶魔之类,会说这种话的人的某个地方就很奇怪了。

[想说的话就说一下。是抱负着什么东西我都会听。]

[不……没有值得让鲛岛同学担心的事情。]

[你不是说过有东西想要说吗。]

[那是——]

变得不想说的话,要停下来是其本人的自由。

不是陌生人的我该插口的。

[今天就在我家休息吧。我想校服明天早上就会干。]

[……谢谢你。]

为了让她一个人休息,我离开了房间。

[认为天使或者恶魔是存在的,吗……]

这种事情,并不是偶然,更不是现今听到过的事情。

神乐坂久远绝对是知道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