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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话「『Pumpkin』、屹立于爱媛之上!肆虐的秋季风暴!」



即使不能结束,也能遗忘。



若是要明白表达所属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Autumn』队的队长『Clean up』现在的心境,用――

「不行了……」

的一句话就没了。

精力也好毅力也好都已竭尽。

面临残酷的状况却什么都不能做到的懊悔,从不间断回荡在脑中――然而以现实来说,认为现在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从今以后也办不到。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毫无办法。对自己能完全分析此现况的头脑感到可恨。

明明能像队友魔法少女『Lobby』那样,马马虎虎地准备的话,就可以无忧无虑――或是,像去年在桂滨举行魔法少女淘汰赛的对战对手,魔法少女『Giant Impact』,周围怎样都好只考虑到自己那样。

那样才不是十几年伴随、孕育而来的自己,当然都明白――明白也深切感受到。不管自身领袖气质到底会变好还变坏。

无论变好或变坏。

以现在来说,『变坏』那方意味比较强――在这四国游戏,立即边临死亡的状况下统领队伍和训练完全是一线之隔,半吊子的觉悟去突破困境是不行的。

何况是身陷其中。

在县境的边界,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同伴之间,发生没有必要的分裂拆伙――

「嘛,虽然把高知的『Spring』队说是『同伴』什么的,那种忘我发怒的家伙在我队上有三人左右――」

『Lobby』的想法如何并不清楚――不仅仅在那件事,她思考著什么,『Clean up』完全不能理解。可以确定的事,她时常倾向顺从于多数派,所以在这情况,无论身为队长的『Clean up』说了什么,『「Spring」队是敌人』也有三票,这种派系投票吧。

话虽如此,如果要『Clean up』自己说,能与现在对立中的『Spring』成为同伴吗,实际上打从心底被追问到底,是会难为地摇头的。

绝对和平联盟内传统派的爱媛总本部和改革派的高知本部原本就在对立,没有例外『Clean up』也被如此唆使教导,即使理性上知道是『没有意义的内哄』,感性上还是难以不被灌输的偏见给影响。

比起在四国游戏初期阶段,对『Spring』队和『Autumn』队的实际对立给予决胜的一击――倒不如让两队都只能系统上的通讯接触,如此『竞争』生存。

如果与四国右半边――香川、德岛那侧的魔法少女们一样的话,信息被隔绝,或许有分不清楚方向的路也许会彼此协调。

高知县,『Spring』队。

爱媛县,『Autumn』队。

『Spring』队和『Autumn』队的春秋战争――有著像那表达对立的人在,队内哪来的愉快有趣。

才不是玩笑话。

绝对和平联盟是为了与地球战斗而成立的组织,明明不应该和地球以外的对手发起战争,偏偏还是和自己人?而且在这非常事态中。

想到四国游戏本身,是为了入手与地球战斗的手段来作为过程的实验――虽然已经失败得惨不忍睹,但未必没有回报。

牵连三百万人,连组织都半毁坏状态――但是即使如此,未必没有回报。CLEAR游戏入手究极魔法的话――那就不仅仅是牺牲,还因此变成宝贵的牺牲。

正因为是三百万人的死亡可不行是无谓的牺牲。

正因如此,理应这么说。

谁先CLEAR四国游戏,谁就去救助半毁坏状态的所属组织――彼此虽然从头到尾都知道『不是做那种事的场合』――正因如此,连队伍间的抗争都丝毫不让步直到完成目的。

如果仅仅只是功名心,考虑到全体,考虑到对地球,让给对手的队伍,或是有彼此手牵手协调合作这种事也说不定――无奈于彼此,对彼此队伍的不信任感是无法抹去的。

开始思考比起说她们自己应该CLEAR,更不应该被其他同伴CLEAR――如果是这样就已经临终末期。

更加麻烦的事,是队伍间的力量抗衡。

一切在表面上相似就一切在意味上完全相反,取得完全的平衡――那又令人更加气愤吧,总之,春秋战争处在一个保持平衡的状态。

……那么说身边的队伍,造成均衡时本来会像『将死』一样。

即使至今为止都在指挥队伍的『Clean up』来看,除了先彼此互相约束外,心中看不见有其他的未来。

不。

暂且,『Clean up』还没有放弃和解的可能性。和解――没有断念谈和的可能性。如果只是互相比搜集规则的比赛还行,即使双方彼此互相妨碍、确实互相揭短的情况呈于现况,但还没越过最糟糕的界线。

那最糟糕的界线是,在任何一方队伍里都没有出现死者――还没有变成GAMEOVER的玩家。

在对立中,有一下受重伤,一下性命垂危的危机时刻,不过没有发生无可挽回的损失。

虽然因此和解的路线还没有完全消失――但越是继续思考那么怎么做才会实现这纸上空谈的方法,越是完全没有计划。要是对立加深,现在为了对话之类的也是没希望,似乎也没有朝向和平线索之类的好主意。

这算什么魔法少女。

算什么的魔法。

说著自谑自己――到头来,无论使用什么样非现实的超脱常识、超常现象的那种东西力量、超乎常理也没得比的力量,却连和同世代的女孩子说『和好』都办不到。

……此外,在她正思考这些事的时候,『Spring』队的其中一人,魔法少女『Verify』,已经被从地球扑灭军来的调查员空空空,和地球扑灭军斡旋者的『新兵器』悲恋亲自处理,以『被杀』的形式丧命,因而她所描绘的和平构图,实现的难易度又更上一层楼――巡视爱媛县松山市一带的她,也不会知道在高知县桂滨所发生的事。

不用特地增加绝望的因素,所以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吧――当然,离知情不远就是了。

顺带一提巡视只是藉口,单纯想一个人,目前正在『Autumn』队的据点,从道后温泉到闹区为止,随意飞来飞去而已――松山市站前是这里的闹区,数周前的话。

单独行动不会很危险吗,虽然队友『Curtain rail』这么说,在现在的四国危险的时候不管几个人都很危险。想要扎实练习今后的战略,说到一半就强行飞出去。

不过即使是讨厌『Spring』队的『Curtain rail』,也知道不应该维持现状,所以才没有强硬阻止『Clean up』出远门――然而,战略什么的,说实话,都是『Clean up』竭尽思考的,对回顾至今为止的游戏所直白的感想。

所以――『不行了……』。

四国游戏。

如果这是真正的游戏,错不了就是按下重新按钮的时机,或是承认被『将死』,投降的时机。

不过,在现实世界是没有重新按钮的,除了死亡以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迎接GAMEOVER――尽管知道可能会被将死,她们也只能继续游戏。

想想看会有那种滑稽的话吗?

宛如消化试合般――再加上其他队伍全力妨碍胜利晋级的队伍,滑稽到如此极致,简直难堪。

『Spring』队――虽然那边怎么想的并不知道,但这么一来只好期待四国右半边,香川或德岛的同伴。

对她们自己不能CLEAR也有著懊悔,但比起让『Spring』队CLEAR,不如让『Summer』队或『Winter』队的同伴先得手还比较好……。

只是,连那种事都开始思考,就真的是迈入最后阶段的证据――如果『Spring』队和『Autumn』队预先知道四国游戏的起源与实验的内容的话那还行,事前什么情报都没给,根本是欺骗她们把搜集游戏伪装成逃脱游戏,不可能认真玩。严谨预想的话,『Summer』队或『Winter』队必定不久也会全灭吧。

逃脱游戏……。

也许只是作了最糟糕的情况――『Autumn』队至今为止收集规则的数量,离八十八个还很远,然而却要从四国逃脱,完全退出。

比起就这样在无人的四国枯竭下去,起码抱著规则,以从四国逃脱的形式,破坏均衡状态……。

虽然是宛如讽刺似的作战,然而这方法是从座标上离本州最近的爱媛县来逃脱,是『Autumn』队才有的特权。只有在这一点方面――只有在『能够逃走』这一点方面,相对于『Spring』队,『Autumn』队更有优势。

尽管有这种优势也算不了什么,『Clean up』自言自语,完全没有自信能够说服包含她在内的同伴四人(实质上三人)――的确,这是对战斗(均衡)完全精疲力竭的『Clean up』的看法,但如果从『Spring』队来看会觉得『有退路的家伙都缺乏觉悟――继续这情况早晚会夹著尾巴落跑』吧,也许她们正看著也说不定。

如果『Autumn』队带著许多的规则离开四国,困扰的会是『Spring』队――虽不能说绝对不可能,但要CLEAR会变得更难。

那么想的话――认为对手望眼欲穿等著她们撤退――这『明智的手段』也是不容易夺取。

比起说不容易夺取,不如说是不想夺取――凌驾于论理之上的感情。

不能像成年人那样。

不想中讨厌的同伴的计――纵然是吃了亏。

「想要异常……」

在无人的街道魔法少女『Clean up』一边继续低空飞行一边嘟哝著。

「像是突然改变这均衡状态的异常啊……像是更换这沉闷的空气啊,发生谁也预料不到意外啊……好想要。」

可以发生事件吗。

那样想。

这时的她并不是具体地决定愿望是什么――会期待发生不可想像的异变也是理所当然的,前几天,即使是袭击四国的大豪雨也是没有什么变化、打乱不了均衡等级的变异,尽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吧。

强硬点说的话。

『大声悲鸣』――那种程度。

确实那种灾害再次袭击四国的话,也不会变成什么春秋战争――不过,正因为越是期望发生那些事情,她越是不能忘记自己职位。

绝对和平联盟。

和地球战斗的组织其中一员。

虽然说起来那并不完全是奖励――她的愿望,这些日子一直继续期望无止境的希望,在此时此刻实现。

如果看到空空空的当下很快就会明白,实现愿望绝对不是件幸福的事。总之,差不多该结束巡视,正想要回去大家那边时。

魔法少女『Clean up』意外遇到――

异变。



死在路边的人――好像那样。

她趴倒在有拱廊的商店街中――脱落一只高跟鞋,看著那样的光景,可以看见是绊倒后跌倒的样子。

要是平常看到的话。也许会认为是醉鬼在大街上酩酊大醉的样子,然而明明现在不是平常。

倒下的人。

有人。

在目前的四国,是多么的异常事态啊?

「…………」

魔法少女『Clean up』边讨论各式各样的可能性边慎重地著地。因为拱廊屋顶的阻碍,不能直接飞去靠近。如果是再后面一点的地方倒下,说不定就没注意直接过去了。

虽然也没有微动,不过说起来那女人还活著……吧?

很快就发觉到那样思考是愚蠢的想法――不管她是谁,那不可能只是个尸体。

现今四国的,理所当然的标准规则。

『不能死』。

万一违反那严厉的规则,作为惩罚尸体会爆炸,炸到无影无踪――确实不能在这里死亡,会说那女性还活著也是必然的论理。

虽然看不出来是有意识的样子,但看起来也不像是睡著……?

说起来道路还没整修时、正在四国巡礼的旅程时醉倒在路上的人还真的不少……,如果那『死在路边的人』倒在现实的道路上,大概会瘫痪现在的交通机关吧?

幸存……。

一般的幸存者?

可没有想咂嘴的心情――反而增加『不行了……』的心情。为什么事态又变得更加困惑呢。

先前切实渴望异变的确是她自己,然而一但实际面临眼前的异变,却完全拒绝不了这烦躁的情绪。

因为不得不去思考。

以她自身的心情,虽然发现倒在路上的女性会去协助也是理所当然的行为――但作为组织的话该如何是好?

对绝对和平联盟来说,这次的事件――应该会想隐瞒实验失败的事情。不,过大的规模、过大的灾害,无论组织有多巨大的力量也掩盖不住,即便如此,能作证的数量当然越少越好。

一般的幸存者。

可以的话最好一个人也没有――假设她在此帮助那倒下的女性,也许等待她的可不会是光明的未来。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弃她不顾,不得不捡啊。」

队友会怎么说并不知道。也许会疑神疑鬼认为是被『Spring』队送过来的刺客或间谍――当然,虽然也不是没有考虑到那可能性。

但如果那样的话也行,有点随意的心情说著,『Clean up』前去靠近她――总之要改变现况。

是派遣来的间谍等人的话至少还不会认为对手采取不怎么有意义、莫名其妙的战略,不如说非常欢迎。比起纯粹倒在路边少费神多了。

……在某处有集体的难民,储备的粮食快要罄尽,其中一人仿徨地去求救――那样展开的话怎么办?

然而如果像想像那样的话就得重新思考。要对一般市民施恩,这数量也得借助『Spring』队的手,意外的现实――问题是,各位一般市民要听从穿著轻飘飘服装的魔法少女指挥这点。

为了不容许那件事,魔法少女的服装才会这么可爱,换言之就是作成没有威严的外形这件事,『Clean up』是知道的。

总之组织不会给予没有管理阶级、底层的白老鼠有一定以上的力量――可是对率领小规模队伍的『Clean up』而言并不是很了解那种心情。

但不管怎么说,明明没有穿上滑稽似的服装的嗜好,到现在也不太能能理解――魔法虽然很便利,但对被限制追求时尚的女孩子来说,付出的代价也太大。无意间自己也习惯穿那样的高跟鞋――尽管有点不太容易行走――边那样想著,魔法少女『Clean up』边蹲在让她倒下的根源旁。

想过之后应该不用太担心。

而内心完全不是这回事。

什么准备都没有就靠近完全不知道真面目的女性――魔杖也没拿出来就直接蹲下。

因为最近的精神疲劳而疏忽大意,说是这样当然也没错,但正因为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必要的粗心大意也许更能接近正确答案。

被赋予固有魔法的魔法少女。

仅存在于口耳相传的『白夜』队除外的话,她无疑有著最优秀魔法少女的自负――没有理由对脸朝下趴倒姿势的一般女性有所警戒。

要责备那样的傲慢自大也是没办法的。

事实上,要是在此倒下的是真正的一般女性的话――在此设下陷阱的真的是一般女性的话,哪怕是怎样的陷阱,她都能采取回避行动。

只是。

还有对手是魔法少女的情况――已知魔法的存在并且了解的人的情况,那可不在范围内。

「!?」

俐落的动作。

倒下的女性首先抓住『Clean up』左手腕――抓住手表、也就是魔法手杖。

然后以最小限度的动作早一步封锁『Clean up』的魔法,另一只手握水果刀抵在她的咽喉。抵著咽喉是要限制行动,实际上连一层皮也没切到。能够做到点到为止的程度,但也不一定是习惯使刀。

「你――」

被掌握著主导权,不,虽然一瞬间被完全压制,没有隐藏动摇的『Clean up』是事实,但毕竟身经百战,即使处于那种状况也没怠慢理解对手。

似曾相识的面孔。

然而可是――

「是……魔法少女『Pumpkin』?」

「啊啦。知道我啊。」

站起身子的她――魔法少女『Pumpkin』,杵槻钢矢莞尔一笑。

「真是荣幸呢。非常Lucky――Very Lucky。『Autumn』队的队长,魔法少女『Clean up』。能有和你一对一谈话的机会。」

「…………!」

彼此彼此我才荣幸,想这么回应但在这状态下也办不到。――不过,如果不是在这状况下的话,确实有一次,确实曾经好像有好好谈话过的对手。

『Summer』队的魔法少女『Pumpkin』。

说是个乖癖者,似乎即使是那怪人团的队友也相当排斥――然而她也是高层所佩服的战士。

从实力来看,即使原来所属是『Spring』队或『Autumn』队一点也不奇怪――大概也不是有什么事情,被四国右半边派遣过来吧?

总之『Clean up』,被假装倒下的『Pumpkin』完全给骗了,可是这下也让她理解到。不如说,这举止除了她以外,不是谁都可以模仿。

魔法少女。

脱掉魔法少女的服装,穿上一般女性衣服,假装倒在路上,将自己作为诱饵设下圈套什么的――看似简单的诡计,但哪来的谁会在放弃自己的魔法之后,作来引诱会使用魔法的对手靠近?

会用固有魔法的人,会考虑拿一把水果刀用来压制?

普通的衣服或高跟鞋在现在的四国哪里几乎都能筹措吧――只要在这商店街寻找一下就能取得一套――也没有考虑到。是魔法少女就该穿著服装,是她自以为的想法,然而这很难说――因为在现今的四国这服装,比起铠甲还更像是救生索的东西。

即使是片刻也不想脱掉才是真心话――谁都不会想死。

以魔法少女的角度来思考,『Pumpkin』所采取的诱饵作战等同于是裸身在山中,在熊面前装死一样――不对,更要比喻的话,就像场所在北极而对手是北极熊。虽然还好是成功了,但失败的话简直惨不忍睹。

不。

实际上已经成功了,而现在惨不忍睹的反而是『Clean up』……。

「因为看到你在天空飞来飞去――就试著引诱一下。」

从那说法看来,在难以飞行的拱廊入口附近倒下也是作战的一部分。促使魔法少女著地。反过来看刚才能被发现似乎把好运用尽般――如果是巡逻的话,应该要更小心谨慎。

可是……比起在这懊悔自己的过失,一发现在天空飞的『Clean up』立刻就能即兴设下陷阱,坦率地钦佩著『Pumpkin』的机智。

不过,被抵在咽喉的刀子可不允许那感情的流露――惟有被支配恐怖的感情。

死亡。

死了然后爆炸。

在四国游戏初期看过的凄惨光景――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吗?

至少她装作感觉不到被恐怖支配著边说。

「知……知道吧?不是傻子吧,你。以防万一先说,即使杀了我什么也不会得到喔,对你――」

「为了利害而杀人什么的,我可不会喔。」

魔法少女『Pumpkin』回。

「可是以那句话为前提,让你继续生存又有什么利益呢……?」

「…………!」

她是有名的『乖癖者』,因此行为举止方面听到的不是很多,如此直接一对一谈话还是第一次――不能理解的人格。不,要说『如此』的话,边被刀子抵著边在穷途末路的状态下和谁说话这件事本身,对『Clean up』来说是初体验――不认为现在的自己能够冷静的判断。

然而就算是不认为,也不得不去思考、不得不说话。

「假设……是以CLEAR游戏为目标的话,威胁我也没有用喔。被怎么样的威胁我也不会说出至今为只收集到的规则。」

「欸?怎么样的?这么样的吗?」

『Pumpkin』刻意挥动刀子给『Clean up』看。

比起威胁更像是戏弄的动作。

「看你那样子,的确好像没有随身携带记录规则的记事本呢――多半现在爱媛县的状况,似乎不怎么和平。」

「…………」

「不过,即使被刀子受苦仍然能保持沉默?我们魔法少女啊,应该没有受过那样的军事训练。」

「……拷问我也只会招供真假虚实的规则,不能区别对吧。到头来你只好变得在限度内使我受苦――反正受到什么痛苦的话,我也不会轻易说出真的事情。」

「真不愧是你,很高明呢。」

说著褒奖的话,抵在咽喉的刀子没有因此而抽回――表示充分余裕的态度给『Clean up』看,不一定是疏忽给她空隙来逆转。

如果有那样毫无疏忽的戒备,自己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情吧――假使自己有突破口的话,大概是指望队友的帮助吧。

对尽管被劝告也要自己单独行动出去的过失,这样的求助太过任性,要让担心她晚归的『Curtain rail』随后追上来――办不到啊。

也许状况会变得更加混乱。

即使是什么样的魔法,什么样的魔法少女使用固有魔法,都没有比把刀子刺进去一公分还快。假如谁――队中剩下的四人全员到齐来帮忙,她们什么也做不了。

以这种仇恨的形式变得的队伍凝聚力――会当成笑柄的。

聚集五位魔法少女也敌不过一把刀子――

「……为什么你会在爱媛?『Pumpkin』,你负责的是香川地区对吧?」

「唉呀。在被刀子抵住的情况下还能向我盘问是非?非常有勇气呢――」

觉得奇怪的『Pumpkin』回。

再怎么说『Clean up』索性自爆自弃――终究会注意到这种均衡状态。

自己感觉认为『Pumpkin』并没有杀气――打算杀死的话,早就被杀了吧。什么样的目的,更要说是有什么要求,才会给『Clean up』设下圈套的样子――只是看在和平背后事情推进不了,绝对也没有打算让她高兴地接受的要求吧。

当然占有优势的是持有刀子的『Pumpkin』,而且这情况对手也只好顺从,然而那样的意味著谈判的条件照理还有缓和的余地――那样不安定的均衡。

不过,对这均衡状态已经也感到厌烦的『Clean up』――但情绪还没到变得绝望的程度。

与其是接受那无畏的态度,不如说『Pumpkin』看起来很高兴。

「哎哟,发生了各式各样的事情呢。我所属的『Summer』队几乎是解散的状态喔。死了三人,一人行踪不明――那样的状况。所以我也没有理由被拘束在香川。」

「…………」

到哪种程度才是真的呢,思考著。

在此握著刀子的『Pumpkin』可没有必要把正确的情报告诉『Clean up』――流露虚假的情报,占取优势进展话题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那样程度的战略手腕,抱持冷静表情倾听,即兴布下陷阱的女人所说的话,有什么能够信任的?

只是,那也未必不是真正的情报。

流露真正的情报占取优势进展话题,才像她会做的事吧。

『Summer』队的解散……。

性格有问题的『Collagen』和『Stroke』都说,的确在乖癖者中『Pumpkin』名列第一,集满问题儿童的队伍互相有著共鸣,因此照理有著意义不明的团结感――也就是说困难的危机状况下被逼到走投无路,也不会那么简单吧嗒吧嗒散落……,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说行踪不明的人……是『Pathos』?」

「很好的猜测呢。嗯,要说队伍的连结应该就是她没错,她有了异变因此队伍才会陷入解散状态――不过错了喔。让『Summer』队变成这样的处境,原因只是一个男孩――」

「……男孩?」

「哎呀,说溜嘴。偏离话题可不妙呢,一不留神你的同伴也许就会来援助。」

再怎么说似乎是考虑著那种可能性。当然,有人质在也知道不能出手吧,以防万一比起稍高的概率,是会先考虑没错。无论是抢夺人质和弃同伴不顾的伦理道德,以战术上来看都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接下来――不,可不要误解呢,『Clean up』。突然故弄玄虚地登场,让你期待了真不好意思,我能向你说明的事情,可没有这么多喔――特别是有关于四国左半边,我就像进京游览的乡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呢。不如说在绝对和平联盟主场爱媛县活跃的你,会更精通四国游戏才对。」

「…………」

「想要请教你一点事才是真心话吧――不,再多说一点,『Clean up』,不知道我是否能当你们的同伴?」

意外的话语。

那种要求?

明明有著要告诉她除了规则外的四国情报的觉悟――泄漏那种在范围内程度就行。然后脱离这种情况――只是,同伴?

加入同伴?

「是想加入『Autumn』队……吗?」

「这也不是说特别奇怪的事对吧?为了在四国游戏生存,互相协助是必须的。人要一个人生存是办不到……」

这也不是说奇怪的事对吧,说著她的声调边像是开玩笑般――意外的拜托要让她加入到同伴内,却完全感受不到真挚或诚意。如果是面试的话,那种满心欢喜隐约带点笑意的表情,确实会被掉进圈套。

对于这种要求即使她们会感兴趣说『真的吗?』,也有会当成可疑,完全相反的玩笑。

因为『Summer』队解散了(是因为『男孩』什么的才被陷入解散?),所以想要加入到别的队伍,的确是很自然的想法,只是……。

「那为什么是我的队伍,想要同伴的话,『Winter』队或『Spring』队也可以对吧?」

「『Winter』队早就全灭啰。」

『Pumpkin』轻易地说出来。

那还是第一次听到的情报,但即使是真的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尽管是魔法少女,在现今的四国也很难生存下去。不过只是那种程度的事――不如说『大概解散』,更加不明变得不上不下状态的『Summer』队的异样。

顺带一提以事实来说『Winter』队成员其中一人,魔法少女『Giant Impact』还活著,最后是和让『Summer』队解散的『男孩』一起行动,然而在爱媛县是不可能得知这情报。

「因此我的选择必然变成要接近『Autumn』队或『Spring』队……你想想,就如你所知,『Spring』队是武斗派,有点难以接近……所以才会来感觉谈得来的『Autumn』队。总之就是判断队长你是人格高尚的人呢。」

感觉说的被人给戴了高帽,当然那不是真话。假如对上的是『Spring』队,被怀疑时会说『「Autumn」队是传统派所以有点高傲而难以接近』之类的话――假如这少女有来接近她们自己的理由,照理还有别的原因才对。

但是还没打算问『Pumpkin』,毕竟『Clean up』是处于被刀子抵住的立场,没有刺探原因的手段……。

「说实话,我是相当苦恼喔。」

『Pumpkin』说。

皱著眉头的表情,确实装作很苦恼的样子――不是假笑的表情而是作出困扰表情的样子。

「是说被逼到无路可走呢――或是说必须要别人的帮助呢。还是说想混进人群之中呢――」

「? 想混进人群之中?」

「哎呀,失言啦?」

看她故意似地装糊涂,多半不是失言吧――从各种角度来看各式各样的事,观察她的反应也只能这样想。

「总之,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请让我加入你们一伙――当然,队长还是你就行了,也会顺从你所说的事。夺取队伍什么的一点也没考虑过――而且我也没打算打搅太久。」

预先说明以防她们的不安――换言之,这种不确定因子,要直接了当的说,预防危险份子加入队伍而产生的不安。

「做完事就会马上离开哦――可没打算在你的队伍一直赖著不走、搅乱和睦。就连CLEAR游戏的权利,也让给你们呦。虽然没有认真玩游戏的我所掌握的规则,你们不太可能不知道,但提供给你们也行。」

……超越想像的让步。

至少摆在眼前的刀子感觉不像是在让步――反过来,更不明白对手到底在思考什么。

让步CLEAR的权利。

那是不可能的,明明是让『Autumn』队和『Spring』队发生争执的事,却轻而易举地放弃――不,就连这话语到底要相信到哪种程度才好也不知道。

到底应该要怎么做?

不对,可没有选择的余地。

对手已经把最大限度的让步表示出来,所以在此应该称势答应――有问题的话,就算让步了也立刻推脱掉请求。虽然不能否定有某些企图的可能性这点,但在这种不知道何时对手会手滑的情况,再继续苦恼下去与其说危险不如说是愚蠢。

「我――」

『Clean up』说。

「我――我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用完整的句子说。」

「让你当我们的同伴――请你当我们的同伴,拜托。」

换个谦恭说法似的。既然决定要那样,固执己见也是没办法。

「让我落入设置如此精湛圈套的人变成我方的话那就有望了――取得春秋战争的最终胜利。」

期望的异变。

谁也没想到会是越境过来的魔法少女――如果像这样运转下去,也许爱媛和高知的均衡、对抗状态能够被打破。当然如果运转不好,也许会更加恶化。

「春秋战争?」

那是什么。

『Pumpkin』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重复说。

似乎还不能理解那件事的前后――关于四国左半边进京游览的乡下人,倒是真的。

「我们这边的战况是超乎你想像的残酷喔――说是残酷,也可以说愚蠢到了极点。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而来到左方,但总不能都照你的计画走吧。」

「本来不是什么事都能照计画好的路走喔,人生。」

『Pumpkin』那么说著――终于把刀子收了回去。

「那可是从连人生都失败的男孩教会我的事呢。让我决定试著挣扎迈进。」

「哼……」

教会她的男孩,和让『Summer』队陷入解散的男孩,不由自主觉得是同一人――『Autumn』队的队长,魔法少女『Clean up』点头肯定。



魔法少女『Pumpkin』杵槻钢矢在爱媛县装作路倒的普通人,让苦恼困境的『Autumn』队的队长,魔法少女『Clean up』更加混乱又使她陷入伪装陷阱中,不用说当然不是半开玩笑闹著玩,她有她重大的理由――根据外人以俯视全知的观点下,虽然看得出她深不可测的态度,但怎么也不知道她真正的用意。钢矢就如同钢矢的结构般,确实对组织忠诚的少女――魔法少女。

不对,与对组织忠诚稍微不同――她并非把绝对和平联盟当成绝对。以她的价值观来看,对组织的忠诚心在这次场合是以『对做过的事应该规矩地负起责任』的形式呈现,因此从局外人来看会觉得是『对半毁坏组织已经放弃』吧。

而且,也许另有真正的目的。

只有最终目的是『打倒地球』这点是不会动摇的,但在那点以外方面她是会非常随机应变的――由于她具备那种能够自由地转让或妥协灵活性的性格,所以才会和像欠缺自主性的男孩空空空组成同盟,并且保住性命。从知晓他的人看来,也许是得到如同奇迹般的成果。

无论如何,为了四国全体进而到人类全体,她虽然不到会说牺牲自己,但至少也有献身战斗的程度,少说与只为保护自己性命而战斗的盟友,空空空不同――因此她要和『Autumn』队有所接触。反过来看,空空空被黑衣魔法少女『Scrap』促使下,变得从此开始要与『Spring』队有所连接,情况有些不同。

当然,虽然以结果来看是相似的――虽然直到那方面为止的过程,表面上临摹的话也许是相近的,但如果要说是脱困穷途末路的计画,也许是近似于魔法少女『Clean up』的立场。

陷入停滞的状态。

然而虽然陷入停滞的状态,但杵槻钢矢可不会停止。

『Autumn』队和『Spring』队有著均衡状态,『Winter』队的『Giant Impact』变成名目上是局外人空空空的俘虏,『Summer』队的『Stroke』目前下落不明,试著思考看看,魔法少女『Pumpkin』,在现今的四国理所当然是最积极活动的魔法少女。

从德岛县鸣门海峡一带,逃脱四国――曾经企图退出游戏的钢矢,因为黑衣魔法少女『Space』禁止通行的原因被受阻碍。而有场微妙的谈判妥协,从她的判断看来本来要顺其自然接受那特殊奖励,但因为空空空反对,以截断的形式逃离黑衣――在那之后暂时躲藏在遥远的上空。

如果时机来到关于地球扑灭军预定投入的『新兵器』,钢矢接受空空所说的话,不得不从四国逃离阻止兵器投入――而且在与地球扑灭军取得联系之时,空空一定要得到调停,但和空空截断后不知他的生死,她必须得思考如何一个人从四国脱离。

这一点,在逃脱行动方面比起空空,钢矢更加不利,因为被那位『风法师』魔法少女『Space』所重视――明显地尝试逃脱的话只会被再次阻挡。

在此被发挥到底是空空的厄运还是霉运,坠落到在酒酒井缶诘的家――意外捡到被绝对和平联盟称为的『魔女』,那件事对魔法少女『Space』来说是更严重的问题,还有一时离开监视『Pumpkin』……,不是魔女而只是魔法少女的『Pumpkin』,是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正因为有这空隙,才能做到这件事――回收被放置在香川县的魔杖。

正因为是外部的人、不是魔法少女的空空才能想出,对魔法少女是盲点的想法――交换手杖和服装的话,是否也能使用不同的固有魔法,钢矢从他那听来的主意,就在意地试验看看。

能用。

被遗弃在香川县中学校,魔法少女『Stroke』的固有魔法『激光炮』……,在同伴间也认为是极度危险的魔法,她也能使用。

那魔法不久前,才让使吉野川从下游逆流而上攻击到空空的黑衣魔法少女『Shuttle』,毫无疑问地从这世界上消灭掉。不,由于是雨中的突袭,『Pumpkin』不会知道她的代号……。

能够入手『激光炮』这种强力魔法,而且能够使用的话,就能超越黑衣魔法少女,更要说的话,由于那场胜利的原因,也得到黑衣服装和持有潜藏著能让吉野川泛滥的魔力的魔杖――唯独得到那个有利的条件,杵槻钢矢的心情与其说不得不愉快起来。

不如说是阴沉多云。

黑衣魔法少女『Shuttle』――什么样的处境先不谈,不管是自身内心或是杀人的手都有著罪恶感,而且在此之上还有实际的问题,这完全是背叛绝对和平联盟的事。相较于传闻,说是『传说』更适合的『白夜』队听到的话也绝对不可能原谅她――逃脱会变得比想像更加困难吧。

而且即使入手强大的魔法,只要行踪不明中的魔法少女『Stroke』还在,就有让这『魔法附属化』的可能性,不可能随心所欲――关于这点,那时空空拿著那手杖的危机感,说实话没有拿著的钢矢是感觉不到的,然而实际自己试过后,想法也有稍微变化。

可以说是针对魔法少女的王牌,『Collagen』的固有魔法『临摹』――而那什么样的魔法都变得能使用的魔杖,正在那种精神不安定程度,在绝对和平联盟里也无出其右的魔法少女『Stroke』手中……。

情况完全没有好转。

令人讽刺的是,魔杖是不能三刀流使用的,越是增强自己的力量,越是觉得必须暂时从四国游戏退出――虽然软弱,但她本来就不是顽强的人。

不如说是胆怯。

正因如此在队伍内,更适合说是在魔法少女间,越是孤僻越能活的更久,能比较长寿这说法也行得通――不管如何她是这么想的。

以逃脱为目标的方针是不会变的,但要单独强行突破应该不行――要说的话很难和空空空会合,因此认为应该要与四国左半边,『Autumn』队或『Spring』队取得连接。

在被组织发现背叛之前。

应该积极利用组织的力量。

这样想。

的确没想到会变成春秋战争什么莫名其妙的事,然而在左侧毫无疑问是激战区,可以的话不太想靠近――虽然以往是以不靠近这里直接CLEAR为目标的心情,但已经不能够再这样下去。

如果让地球扑灭军投入『新兵器』,右半边也好左半边也好,都会因此完全被夷为平地――不用说,这时间点的『Pumpkin』也想像不到,那『新兵器』是能裸泳直接来到四国的人造人。只想到是普通的导弹或是无人航空机――不过,倒是十分考虑到『新兵器』会提前被投入,决断的话就会加速行动。

这时,如果她选择接近高知县的『Spring』队,会与先前的展开完全不同――意外地她能在那与空空空和『Giant Impact』会合,寻找中的『魔女』酒酒井缶诘也能有所往来,也会遭遇到出乎意料的『新兵器』悲恋吧――比起选择『Autumn』队实际发生的展开,还远比不如『Spring』队来得波澜曲折。

完全不清楚左侧的情况,而且也没有调查情况的余裕,选择『Autumn』队还是『Spring』队完全是指望运气。

『Autumn』队的队长,魔法少女『Clean up』是『通情达理的人』,因此大概认为比较好对付,说是那样说,传言『Spring』队的队长,魔法少女『Asphalt』有著了不起的领袖魅力,但认为不太能把如此可靠的女子拉到我方――零零总总条件下可以说成本效益一样吧。

这么一来决定的办法只是单纯的地理条件――她的最终目的是拯救四国,首先要著眼于阻止『新兵器』的投入,因此早一步前往离本州较近的爱媛县。

正确

非常正确。

在理论上非常正确――她们自己也十分了解在『Autumn』队和『Spring』队的均衡状态下,正好在附近煽动的魔法少女『Pumpkin』,可说是唯一的差异。

相对的,一时打消暂时退出的念头,黑衣魔法少女或是为了调查绝对和平联盟而出动的空空空,比起有总部的爱媛县,必然会选较近的高知县,这大概也能说是明显突出性格上的差异。

如果看到空空空以在『Spring』队的队伍中,接触联系到在『Autumn』队的杵槻钢矢的话,也可以说是必然的――但然而不可否认总会有偶然的因素再加上情报上的误差错综的事。

如果能思考到『新兵器』的实际情况,钢矢采取的行动是有点过于热心失败,然而以在她这时间点,从先前凑齐的条件下来判断,始终是最适当的。至少继续单独行动的话,就会被离她不远的黑衣魔法少女『Space』给搜捕到吧――就算不会被杀,也非常不愿意处在紧急危险的情况。

如此这般杵槻钢矢――『Summer』队中乖癖者,魔法少女『Pumpkin』,成为『Autumn』队其中一员。不,这么说还不一定。随时、随地、完全孤僻,可以说是她与生俱来的资质――但那资质意外地发挥不了在只和空空空两人行动的时候。

「空空――还有精神就好了呢――」

这么想著。

这么想著,虽然太担心对方也没有用,但是某件事――世俗的情份上,她不得不如此牵挂著空空空。



「欸……,这样你,从德岛县骑自行车来到这里?」

听到那样的事『Clean up』也不由得惊讶――还认为一定是飞来这里(更可以说,没能考虑到以外的可能性),『Pumpkin』飘然地把停在商店街后面的自行车牵出来。

虽然是辆奇怪设计的自行车(即使说像是空力自行车――也很奇怪),但自行车就是自行车。

虽然不是因为早就收回摆在眼前的刀子,就无意在此反击报仇――但至今想起那个压制,说是对『Clean up』有兴趣,不如说是为了加入『Autumn』队所做的行为,两者兼具。

这么来看,那行为是成功的。

「啊!嗯,能开车来的话是很好啦――可是不凑巧,我还没有驾照呢。」

她这么回。

「在开玩笑吗?我们虽然能飞行,但要说能不能开车――是军事训练方针上的偏差呢。不,嘛,还是说另有意图吧……」

「我啊,开车什么的也是做得到喔。」

虽然外表看来很紧张(事实是『用自动车也许能开短距离』的程度),但『Pumpkin』继续说,

「我多少也能办的到,但也许会因为车祸而死掉呢。而且啊,我也不知道加汽油的方法。在自动加油站到底要怎么做才好都乱七八糟――到最后还是悠闲地骑自行车旅行最有效率。」

「……不,虽然是知道不使用汽车的理由啦。」

考虑到现今四国的道路情况,比起不习惯的汽车,能灵活转弯的自行车更容易移动――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最初不用飞的过来。

从德岛到这里为止,要花费多久时间是不清楚,但不用想就知道飞行会比较早抵达――就算是特别强化速度的自行车,也许时速能到六十到八十公里左右,但不会把飞行魔法附加在上面后,在一点障碍物都没有的上空飞行吧。

「哈哈,那个之后再详细说明,总之我有点不得已呢――不能做引人注目的事喔。因此索性装扮成一般人啦。」

「那么,能用高跟鞋蹬自行车!?」

发出惊愕的声音,但这的确不可能――不出『Clean up』所料,她现在穿的衣服似乎是在这商店街入手的东西。

不过,似乎在德岛县的时就换完衣服,直到刚才她都穿著运动衫的样子蹬车来到这里。

运动衫。

嘛,比起轻飘飘的服装,有机动性的衣服更好――

「装作一般幸存的人,骑著自行车来到这……,这样听起来还是不能理解,但是有做的必要没错对吧?那么是否之后能好好再跟我说明白?」

「那当然,从今以后我们可是互相信赖的同伴呢。」

说著,『Pumpkin』挺起胸膛答应,但要盲目听信她什么的,『Clean up』可不傻。把有才能的人拉为同伴是有益的没错,但这次完全不能和对手建立信赖关系。在那不考虑让她加入队伍,直接轻易的拒绝,『那么』也可以说,她会转向『Spring』队作同样的事――拥有这样的才干可不想让给敌队。

尽管不能建立信赖关系,利害关系一致的话,短期间合作就十分足够――『Pumpkin』也是信赖她们才会主动现身,把事前准备的刀子摆在她眼前。

「运动衫,在这脱掉要丢哪里好啊――完全被汗给浸湿了,明明接下来要和『Autumn』队的大家见面,穿著运动衫会很失礼吧。」

「嘛,礼仪啦,倒是不会有在意这玩意的人……」

边说偶然注意到。

注意到她几乎空手轻装――成为那体积过大行李的魔法少女服装,她是藏到哪里?担心最坏的可能性是和打算丢弃的运动衫放在一起……然而那可能性远比想像来的糟糕。至少在『Clean up』判断下是如此。

「服装?要是穿那样从德岛县来……会很碍事吧。」

「哈……蛤?」

比起惊讶更是愤怒。

说起来把魔法少女服装脱掉装作一般人的这点本身就违背常理――可是,藉此被欺骗的自己也难以不被责备。

也许这个盲点是好的主意。

然而,把服装丢在远方什么的就……。

「什么? 怎么突然会有不符合自负魔法少女的行为――有仔细想过吗?扔下服装不管什么的。」

「那……那种事啊。」

被戳中心事,不像是不由自主反射性否定的样子――然而应该要坦率自白却改口,最后变得支支吾吾。

这时『Pumpkin』接二连三继续说。

「自负什么的……,魔法少女啊,只是组织的底层不是吗。像用完就丢的棋子――会对那自负什么的,是很奇怪的人对吧。」

「那是……」

被那么一说也无言辩解。

说起来,她身穿的轻飘飘服装,会打从心底高兴穿上那种设计的魔法少女,才相当是少数派吧――即使在全队中也找不到那样的人。

不只是『Clean up』,同伴间也有发牢骚过――老是抱怨高层愚弄瞧不起她们。虽然如此,那个和这个的问题可不是同等级别。

把从组织被分配到贵重的军备丢弃……。

「哈哈哈。因为组织已经不是守护我的东西了呢。」

『Pumpkin』所说有点自虐的发言,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大概是在四国游戏这情况下被拋弃的怨恨发言吧,自行理解下那样确实说的通,『Clean up』总之先沉默。

不管是哪一方的主张,若是『Pumpkin』自身对服装没有信仰的意义就只会争论不休而已,实际上真的把服装放在德岛县后才来的话,说什么也是白说。

但现在也不行拿回来――正在和『Spring』队抗争中,才没有那种余裕的时间。

「话先说清楚……你什么都没剩下喔。」

魔法少女『Clean up』收回愤怒之矛似的宣言。

「防御力零的你,打算今后要如何在四国保住性命?」

即使自负或信仰等等先摆在一边,还是不懂舍弃有著铁壁般防御力服装的理由,虽然那样含沙射影,但可以说「穿著服装也会被瞄准裸露的部分不是吗」来回敬。

的确,被瞄准裸露咽喉的魔法少女『Clean up』就是被如此压制――也可以说是变得依赖服装吧。

要是那样说确实也百口莫辩。

「可是,要不舍弃它是不行的喔。讨厌它变成行李就应该穿上对吧。即使穿了也要蹬自行车对吧――穿裙子骑自行车,起皱的话不是会很讨厌吗?我说过不想引人注目没错吧?身不得已呢――但是穿著像孔雀般的衣服蹬自行车,即使在空中很快就会被发现不是吗?」

以为像孔雀一样的衣服是很好的表达――无论是如此艳丽的衣服、裙子腾起的样子,还是泡泡袖,魔法少女的服装的确像孔雀。

但也只有孔雀张开华丽的羽毛,而且是雄鸟不是雌鸟的情况下像――

「就算装扮得再像一般人,拿著过大的行李,远一点看也很可能会想『总觉得有点奇怪』。要是轻装的人蹬自行车,没有人觉得会是魔法少女……就好啦。」

就好啦。

这可不是人根据主观愿望的推测。

「比想像更加胆怯呢――作为魔法少女『Pumpkin』的你而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你逼不得已,也太过胆小了吧?」

「也许是吧,但这可是像奇迹般的东西能让我幸存到与你会合呢――放心,手杖确实拿了过来,因此也不会让第三者滥用固有魔法。」

无论如何都不称心如意,对『Clean up』不知不觉挑拨似的话语也不怎么感到厌恶的样子――『Pumpkin』卷起袖子,把收纳状态的魔杖(手表)给她看――才担心下来。

连同服装的魔法手杖都放在一起的话,还真的不知到如何是好――才不是什么粗心大意,这行为就像『因为枪械太重』,就把它丢在一边一样。

最小限度,把弹夹拔出来,然后到这里求救――如果即便第三者『滥用』,只能增加移动手段和防御的铠甲。不过绝对和平联盟一定的技术会外流,但远比固有魔法外流来的好。

因此『Clean up』才放下心来――然而那卷起袖子的手腕上手表的数量,却无法不让人倒吸一口气。

她。

魔法少女『Pumpkin』,手上正带著三个手表――哪个都是魔杖的收纳形态。

三个……?

没道理啊。一人被赋予的固有魔法照理只有一个――

「嗯。啊,数量啊。不用在意,同伴的遗物――类似的东西而已喔。」

如此明显又敷衍搪塞的口吻,而且……有著同样的设计,那手腕上最前面的黑色手表,总有点感觉到不祥的气氛。感觉不像只是单纯的魔杖……不,想太多了吗?不应该说只是直觉?

无论如何,多半魔法少女『Pumpkin』,至今为止经历过超乎自己想像的大冒险从四国右侧远道而来是没错的样子――特地脱去舍弃服装,对她有一定的必要吧。被逼迫到这种地步,并不是『胆怯』,只是临机应变适当的判断而已……

甚至连根据主观希望的推测也不得不仰赖的程度,来越过迫切的战况……。

「……是吗。我知道了。够了。可以不用说了。」

她们自己多么愚蠢发动不必要的春秋战争,然而又要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还以为是四国右半边是牧歌般游玩的状态――对面似乎也有对面的情况。

理所当然那个『各式各样』,只是因为一名少年所导致『各式各样』的后果等,『Clean up』也不可能会知道的――无论如何,服装这件事到此为止,『Clean up』似乎也不会去责怪『Pumpkin』。

只是。

「我到此是理解了,但也要我的同伴是否接受你的加入,这一点不会奇怪吧――平常还说得过去,现在可不太相信其他人呢。何况是连服装都舍弃的可疑人物,那些孩子会怎么想……」

「虽然没有打算要特地舍弃。一切回归正常的话会确实回收喔――简单却又找不到的地方隐藏起来,不过就这样继续下去,也回归不到正常不是吗?」

「……那种说法,虽然有点让人在意。」

这次向『Pumpkin』的可疑点来进行质问――虽然『Clean up』在态度上变得有点得意,但立场上可没有沾沾自喜。

洋洋得意说著现今左侧的情况,就像对自身的不幸感到莫名的荣耀一样――尽管如此,大概是针对『Pumpkin』,也有关『Clean up』顺利、轻易地承诺让她加入到同伴的疑点,因此在此不得不说。

「……顺序,想怎么做?」

也就是向她打听。

「和各位同伴们见面后,想听左侧发生的事情?或者先想听完事情再和大家碰头?」

「? 那有什么差别?」

「没什么,要一起说就一起说――只是因为我对现在的情况相当感到厌烦的心情而已。即使从我这听到说明,你也许会一时无法理解就是了……」

「……总之,就是对现况令人厌烦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助你好点。」

『Pumpkin』此话有多少程度是认真的,都值得赞许。不管是认真还是俏皮话,成为队友又不出手帮忙还真有点为难。

「那,要怎么做?」

「是啊。即使是我也想问你该怎么做。」

「欸……为什么?」

「和同伴们见面后,『果然还是觉得麻烦所以就脱队』是不行的对吧?如果现在就把秘密说完就全完了吧。」

完了。

听完的时候就不行随便让她回去――正因为特别有和『Spring』队合作的可能性。

……话虽如此,想到那件事之前事先就应该先说才对,即使是从『Clean up』所站的立场来想。

以『Pumpkin』为对手,如果把全部的事情,包括不该说的都详细说完,即使会勉强到『Autumn』队的队友们也只好让她入队吧――如果坚持主见不愿意和那样的人成为同伴的话,说不定因此会带著这里的内部情报给对手『Spring』队。

当然,也是有死都不开口的手段――要拘束、束缚?或著是极端一点,『死无对证』的手段,也不是不能考虑――到那种强硬的程度,在自己的队伍是不会有的。虽然一定会有异议出现,但那种程度的话就靠自己的才干说服吧。

「那么,去那边的咖啡店吧――因为要长谈呢」

「不,在这站著说话也没关系。不想进去密闭空间呢――不时要想好确保逃走路线」

「……是吗。」

意外地叨叨不休又有十足的警戒心,应该说对没有穿服装(防护衣)的她,也许是理所当然的戒心。

『Clean up』理解后开始说明――想必听起来会觉得是多么愚蠢的话,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觉得不可思议也是不可避免,即使如此能做到的只有装作决定要说出真相的样子。

春秋战争。

『Autumn』队和『Spring』队的对立――造成的均衡状态。

对『Spring』队不怀好意说太过火,反而不会认为我方是完全没有坏的印象,『Clean up』所能做到的始终仅限于公正的措辞。即便如此,还是隐藏不住心里被灌输著对『Spring』队的偏见。

「……是吗。」

听完后,果真『Pumpkin』不会把所想的反应表现出来――不能因为我方没有投入感情说话,对方就无感情来回应,这才是值得一提的有礼貌吧。

「……可以的话想听一下你的感想。」

半开玩笑的说法恭敬询问。倒也并非如此,自尊心绝对不低的她,也不会继续谈论话题。

「再加上,对我们的现况有什么建议的话,务必要说。」

「建议……啊? 嘛,以完全站在外人的角度想让我说的话,赶快和解互相合作以CLEAR为目标不就好了,但那你们也自问自答过几百次对吧?」

「别说几百次,已经几亿几兆次了。」

「这么一来,答案只有一个不是吗。」

她说。

「以CLEAR为目标赢得战争。」

「…………」

那种事是明白的――想反驳又停止,那种事她们自己确实也明白,那正是要自问自答的。

被人说的话,虽然会认为『用不著别人来说』――但不知不觉间她们比起赢过战争,维持现状更是优先为考量。不仅是『Autumn』队这么认为,『Spring』队也是。

总觉得胜过敌人是件难题因此避开――的结局,明明以CLEAR四国游戏为目标才是第一考量。

「可是,这与和解同样是没办法的事喔,要胜过『Spring』队……,牺牲是无可避免的。」

「不打算避免牺牲不就行了?」

「?」

一瞬间不能理解『Pumpkin』说了什么,但快速推测――也就是说,如果有让队友谁死亡的气魄――就能结束战争不是吗,总之她是这么说的。

「……超乎想像冷酷的主意呢。所以你才会在队伍内格格不入。」

那样竭尽全力。

对那些话连生气都生不起来。

「为了达到胜利啊、幸存啊、CLEAR啊什么的而牺牲同伴人,『Autumn』队也好『Spring』队也好都没有喔。」

「是嘛。『Summer』队里可是有两三人呢。」

「…………」

到底是怎么样的队伍啊。

「如果被过火的建议误解了,虽然想要事先纠正,但把我算在牺牲者内可以吧?没有例外我也是队伍成员之一――比如就牺牲我一人,来帮助你们五人的选项,试著考虑吧? 队长。」

说著玩笑话――不是吧。

不用说,这种场合,似乎不是普通要成为牺牲的样子……。

「我啊,没有那种想法。」

那样说。

「假设,想像喔。那怕你也一时想过,既然我变成了队友,就会顺从那种方针――作为『Autumn』队一员的自觉去行动、接受发言。」

「很好的人呢,你――会不会认为去『Spring』队那边比较好?」

用尝试似的说法,关于这点『Pumpkin』以「不。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来回应。

「总觉得在四国会初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人喔――老实说,去高知也好爱媛也罢,一开始想去哪一边都无所谓,但来这是正确的。」

「…………」

并不觉得说的是真心话,有著充满揶揄口吻的话语――至少她没有否定『Clean up』是真的。

「无论如何,暂且我能建议的就是那样――不知道有没有让你失望?――可是啊,『Clean up』,建议什么的本来可以说是没有必要不是吗?」

「嗯……怎么说?」

「现在为止的均衡状态是因为『Autumn』队和『Spring』队双方的战力均衡所造成的对吧?这样一来我加入你们那方,即使单纯从人数来看,就会从五对五变成六对五喔――这样的话均衡早就崩解不是吗?总之建议策略什么的已经没有必要――也许啦。只是POWER GAME上,或许完全能胜过『Spring』队。」

不。

不是POWER GAME而是MAGIC GAME吧――『Pumpkin』说。单从侧面来看确实是对的,但她也知道并不能纯粹单方面考虑――不能简单说是只以人数来对抗崩解,就会全部崩解。

那样反驳的话,『Pumpkin』也只会耸耸肩回,

「也是呢。」

和预想一样轻易地同意。

「而且,对面的人数也不会永远仅限于五人呢――」

「那是……怎么回事?」

「没有没有。对面人数也许会一下增加一下减少不是吗?」

从『Pumpkin』的说法来看并非有根据,单纯只是阐述可能性的发言――但事实上的确一语道破。

『Spring』队的其中一名,能让『Autumn』队吃尽苦头的『沙法师』。魔法少女『Verify』脱离了队伍。

总之,简直可以说是。

『Autumn』队和『Spring』队的均衡,两侧早就都同时崩解――对,崩解。

现在,就像不久的将来造成的局势一样――

「……那么,接下来让我引导你到隐藏地点。就是总本部的遗迹喔,食物很充裕,所以不用担心。」

「唉呀?唉呀唉呀?才刚刚成为同伴的我,就这么轻易告诉我隐藏地点好吗?」

「没关系。没什么――没有隐藏的必要,而且对防御――」

啪嚓。

响起那样的声音。

什么破裂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上空?不是,这里是装有拱廊的商店街,看不见天空――即使抬头往上看,只有半透明的拱门。

因此。

还没抬头确认――那拱廊发生了异变。

啪嚓。

啪嚓。啪嚓。啪嚓。啪嚓。

啪嚓――

「等……糟了――!」

像连锁般回荡著那声音,魔法少女『Clean up』大喊,连悲鸣都迟了。什么预兆也没有,突然间碎裂的拱廊碎片宛如豪雨般纷纷落了下来――



虽然没有出声,但想杵槻钢矢应该也是『糟了』。连同商店街一起压溃的无法辨别的攻击,无法想像到有谁能设下像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

比起说是人,不如说是魔法少女的攻击不会错――是『Spring』队干的吗,还是『白夜』队搞的鬼。

也有可能性是对钢矢加入为同伴的事感到不愉快的『Autumn』队成员搞的鬼,以她对一切都会警戒的个性不得以只好考虑在内――然而那想法很快地消除乾净。

为了要从崩落下来的拱廊中保护钢矢而覆盖在她身上,认知到是魔法少女『Clean up』的身姿。

「……吶,做什么啊,你――」

变回真心提问。

被压在崩塌的商店街底下的状态,向将自身做为盾牌挺身而出的对方提问。

「没办法对吧,因为你没有穿著服装……」

她回应。

的确,虽然她是穿著铁壁般极高防御力的服装,但部分露出皮肤的防御力就如同一般少女同样脆弱。钢矢早以在刚才用自身的水果刀证明过这点。

立即保护――反射性保护。

「才才不是那个,为什么你要对刚刚才见面的我――」

「那也没什么吧,你可是已经是我的同伴―― 无论是否是暂时的,无论是否能够信赖,在现在你就是我的同伴。你不是说过队长由我来当就行了不是吗。」

「说说过是说过,但――」

「那么!」

说,她大声地喊。

「队长来守护队员,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面对那样的叫喊,杵槻钢矢哑口无言――总觉得是在四国初次见面,和刚才的话语。

重新思考。

初次见到那样的人――那样傻劲的人,不会再见到第二次。

不会见面――见到了面。

「哎……得想个办法如何让身体暖和起来呢。」

杵槻钢矢――即使是在逞强,也不会表现她懦弱给同伴看而持续下去,却抱紧著在正上方不能完全隐藏负伤的少女。

不管这魔法是谁的杰作。

不管魔法的效果如何。

这孩子――誓死都要守护住。

不,不只是守护。

要让她赢得春秋战争,而且――

「『Clean up』。我想帮助你CLEAR喔,四国游戏――!」

可别误会喔,不是因为你守护我的关系――而是因为你那难以挽救的傻劲。

这个瞬间。

绝对无法忍耐一时的避风港的她打从心底决定成为『Autumn』队的一员――总之,要与是同盟的对手、是世俗的情份上的对手,现在在高知县袒护『Spring』队的空空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