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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恶毒』

第二十八卷(web) 39『恶毒』

从大厅墙上开的大洞向外望去,卡夫马憎恨地扭曲着嘴唇。

眼下,在狂风呼啸中放置着喷烟,注视着三人完全从大厅逃出的身影消失的建筑物看不到逃亡者的身影。

「――――」

裂了的梁发出声音倒塌了,不过,要期待那个碎片能摧毁无礼之辈,多少有点距离。

但是——

「我怎么能放过你呢?不管怎么说,我要对阁下不敬的报答……」

「喂喂,那可不行啊。那帮家伙不是全都用着手里的牌子突破了吗?如果在这里蔑视的话,那就成了没道理的事了。」

「奥尔巴特翁!」

卡夫马停下了追逃亡者的脚步,一边咬紧牙关一边回头看。面对这一视线,矮小的老人「啊,好小啊」地缩着肩膀。

看到这个反应,卡夫马越发生气了

「说起来,为什么她们会被放过呢!如果是老头子你的话,应该能瞬间抓住她们!」

「这不是也会反弹到你这方面的意见吗?还有我也不是胡乱偷懒的。那个头盔的年轻人,使用了奇怪的魔术。」

「……虽然印象不像年轻人那样年轻。」

「那里是放着的哦。大体上,在我看来大部分的家伙都是摇摇晃晃地走路的小孩子,实际上。从你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是老头子啦,我。」

用手指着自己,用笑容扭曲满是皱纹的脸。卡夫马想再次提及他那轻浮的态度,但是「那个」和奥尔巴特继续说

「虽然你可能会忘记,但是我会爱上的,而且那里的狐娘也不需要警惕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阁下下手。」

「尤尔娜一将……确实,自己很轻率。」

「稻草人啊,知道了就好了。」

被指出,卡夫马的头上鲜血溅起,像是在为自己感到羞耻似的垂着头。在青年和老人的对话中,被指名道姓的危险人物尤尔娜把手放在了眼前

「真是痛苦的话。像我这样软弱的女人,竟然像危险的野兽一样仰视……这样的耻辱,我从来没有接受过。」

「用什么嘴……!」

被模仿哭而消沉,卡夫马的愤怒转向尤尔娜。然而,尤尔娜在他的视线中「呼」地一声,轻轻地放下了触摸到眼睛的手。

就这样她把烟管运到嘴边,把烟气充分地放进肺里,「呼」地吐出了很大的烟那个烟,一边摇动一边朝向墙的大孔。

那样的话,随风飘动的紫烟到达大洞的话,在那里产生了惊人的变化。

那是一幅宛如梦幻一般,被毁坏的墙壁慢慢修复的景象。

倒塌的红琉璃城的墙壁上,被用于破损部位的木材蠢蠢欲动,为了治愈生物的伤口而不断愈合。那是在修缮建筑物的同时,比起无机质的东西更能给人留下生物般的印象,是一种奇妙的、来历不明的东西。

面对这种不现实的景象,站在墙壁旁边的卡夫马垂下,脸上张着一张强健的脸回头看尤尔娜。

「这样就完全恢复了原状……大人也给我恢复心情吧。」

「这就是尤尔娜一将的」

「不能随便插手魔都的理由……不过,这个女人的危险并不局限于此。」

卡夫马结束了外墙的修缮,做出了物品微笑着的尤尔娜屏住了呼吸。

补充了他的战栗的是,在刚才的骚动中也毫不退缩的文森特。帝国的顶点男子瞥了一眼墙,然后把焦点对准尤尔娜

「那些人都出了城。我和你提出的条件都满足了。」

「那,谢谢你。这样的话,我们就辜负了你的努力,这听起来有点不体面。阁下的话,就不要知道了。」

「――――」

「当然,阁下也有阁下的考虑。我也会尊重您的。但是,请不要忘记。」

这样说着,看着沉默的文森特,魔都的主人尤尔娜?米西格蕾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改变与皇帝为对手的崩溃姿态,笑着说道

「这里是魔都,吾之都。——那把蓝色小僧的刀,也能传到吾。」

那个宣言,即使作为魔都的主人恰当,也不适合告诉皇帝。

对于遍行帝国统治的佛拉基亚皇帝,即使是只有一个城市,自己的支配权也在上面的行为也不是不敬的话。

但是,尤尔娜?米西格蕾的话并没有被否定。

这暂且不说她的话的正负,因为谁都知道是事实。

在这个魔都混沌世界里,尤尔娜?米西格蕾拥有绝对的力量。

故——、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吧。」

如果把这看作是佛拉基亚皇帝的败北,那他就太不知道皇帝的深谋远虑了。话虽如此,皇帝在黑瞳深处所策划的种种阴谋,即使是在皇帝身边也不容易察觉到。

只是,我坚信文森特的话没有搞错道理的错误。

「谢谢。这样的话,我也有时间仔细考虑信的回复。」

只有在语言方面很有干练,态度和表情上丝毫没有丝毫的干练,尤尔娜得到文森特的允许后这样回答。

尤尔娜的姿态中,有作为护卫的卡夫马和奥尔巴特的想法。但是,原谅尤尔娜也是自己放跑了那三个人的过错。

既然文森特也承认了这一点,再把它翻过来也没用。

「但是,贵公的态度让我看不下去。我会说很多遍的。」

「呵呵呵。被这么可怕的眼睛盯着的话,我会止不住发抖的。奥尔巴特翁,你要想办法吗?」

「你要向我纵火吗?你这老奸巨猾的老头子啊,温柔点才是年轻人的义务啊。哎,这难道是我,要找一个能被大多数人挖苦善意的最强理由吗?来吧,我的时代。」

「奥尔巴特翁!」

面对奥尔巴特茶化的说法,卡夫马愤怒地大声喊叫。

摇着烟从烟管里飘来的烟,一边笑着一边眺望着。看着「将」们的样子,文森特小声地哼着鼻子。

然后皇帝回头看,看到了和自己同行的最后一个人——卡夫马和奥尔巴特不同,没有比文森特更大动作的东西。

「真是沉默寡言啊。不像你。」

「……是吧。不过嘛,见面的话会有麻烦的人。」

回应的是掺杂着苦笑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男子头上套着一件蓝色的长袍,不让周围的人看到他的容貌。这本身是平时就有的事情,但比平时更紧的系着长袍的脖子,好像和在场的客人有关系。

男子叹了口气,对着皇帝沉默的视线缩了下头

「我啊,假设这个魔都是贝壳。——星星好像也希望那样。」

「星星在期盼吗?太无聊了。」

「没什么无聊的。」

缩了脖子的男子苦笑着说了句像是文森特砍了扔掉的话。

苦笑着继续。

「如果阁下真的不抱星星的希望的话,我想您就不会特意到这种地方来了,真傻啊。」

「痴汉像是明白了我的内心一样说话吗?」

「毫无疑问。」

文森抱着胳膊,声调下降了一个,特别是男人,肩膀变小了。

然后,文森特从男子——『星读』中移开视线,在已经堵住的墙壁的另一边,三个叛徒消失的天空中眯起眼睛。

然后——、

「——星星的愿望什么的,太无聊了。」

是的,谁也听不见的碎碎念,只在嘴里被私语,消失了。

※ ※ ※

「咳咳!咳!」

在弥漫的尘埃中,一边咳嗽一边拼命地让肺工作。

强烈撞击的背部疼痛,昴把手转到患部确认负伤。战战兢兢地恢复过来的手上没有血,只是打了一下就可以了。是奇迹。

损坏的建筑物的建筑材料和倒塌的梁的碎片,很有可能被它们刺穿,或者切开重要的血管。究竟有多少幸运在作祟呢。

「怎么,现在不是说的时候……米迪娅姆!阿尔!」

「啊,我在这里……好痛。」

摇了摇头,突然叫了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名字。就在旁边的瓦砾下有回信,昴急忙推开,把找的人拉了出去。

被埋着的米迪娅姆「咳」地咳嗽着,眼睛直眨巴。

「哇,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夏美没事吧?」

「我想办法。多亏了米迪娅姆和阿尔的保护……米迪娅姆的伤呢?有什么痛的地方吗?」

「哇哈哈,好痒!好大的!很有精神!」

确认了米迪娅姆的肩膀和后背后,身体扭过来的她把昴的胸部推回去。

不是逞强和撒谎,她似乎也没有明显的伤痕。两个人聚在一起,我觉得他们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运——

「阿尔呢——」

昴寻找没有回信的阿尔,让周围的人看了一圈。

终于看到了烟雾平静下来的视野,昴他们跳进了天空的马厩。在红琉璃城旁边的那座建筑物,好像是装满疾风马用干草的仓库。

从高处无计可施跌落下来的昴他们之所以得救,也是因为这些干草起到了缓冲作用。如果没有这样的话,至少昴会像破碎的西红柿一样惨不忍睹地死去吧。

不仅是雷姆,在治疗魔法稀少的佛拉基亚,受了重伤的人很有可能救不过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帝国的环境比露格尼卡更容易死。

当然,也有观点认为帝国的弱肉强食思想过于危险。

「有了!阿尔!」

在眺望昏暗室内的昴旁边,米迪娅姆像飞出来一样地动了起来。

她蹲在因掉落的冲击而翻倒的台车旁边。堆积了大量干草的那三台缠绕着倒在地上,在那下面有什么在蠢动着。

昴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和米迪娅姆两个人把干草分开。不久,那棵草下露出了一只粗手臂,两个人把它拉上去。

然后——、

「好痛!右臂也能取下来!」

「我笑不出来啊!」

「但是,阿尔也活着!太厉害了!」

阿尔开了个笑不出来的玩笑,但是米迪娅姆的话让她放心了。

阿尔被从干草堆里拔出来,他的样子很糟糕。与奇迹般被击伤或擦伤的昴等人不同,阿尔全身有许多裂伤和青黑色的伤疤。

卡夫马的荆棘和暂时的奥尔巴特。最后,冲到昴他们的时候,处于容易受到敌人追击的位置。

——他所受的伤,本来是昴他们应该受的伤。

「――――」

「怎么了,兄弟……不是一副很辛苦的样子吗?」

「那是……」

「生命的无绳蹦极,全都得救了,简直就像奇迹一样。可是,被那样的表情吓到了我的背上的伤。这是剑士的耻辱吧?」

懒懒洋洋地转过肩膀,阿尔像是在鼓励昴一样不停地说。

昴对他的态度屏住了呼吸,然后马上点头说「是啊」。

飘忽不定,无论做什么事都用事不关己的态度来表现的阿尔,在至此为止的攻防战中他所表现出的奋战,一切都是因为对昴的诚意。

他与昴的目的产生共鸣,约定将给予他力量。

为此,连拼上性命的战斗都陪着我的是一个叫阿尔的男人。

「……我误解了你。」

「啊?」

「总是飘忽不定,对什么都是不认真、不可靠的性格。」

「喂喂」

「但是,你为了我拼了命。——我不会忘记。」

手贴在假货的胸上,告诉阿尔真正的决心。

如果没有他,这个瞬间的菜月?昴就无法生存。所以,从今以后的菜月?昴,不会忘记从阿尔那里得到的恩情而战斗。

即使下一瞬间生命终结了——

「夏美,阿尔,你太手忙脚乱了……」

「嗯,我知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否则,难得的阿尔牺牲就白费了。」

「没有牺牲!?」

在米迪娅姆的催促下,用袖子擦拭脸的昴用力回应。

三个人都得救是侥幸,但这样还太早放心了。大体上,可以说满足了尤尔娜和文森特提出的条件,但不知道卡夫马和奥尔巴特是否会罢手。

在明白这一点之前,必须活下去。

「马上出来吧。躲起来,把那边的答案……」

「——不用担心。」

「——!?」

把肩膀借给阿尔,正要出去的时候,有人向他打招呼。

被这件事吓得手都离开了,把肩膀借给了阿尔,他翻倒在地,发出「咕嘟!」的悲鸣。但是,我没有余力去管他。

必须站在马厩的入口,和盯着昴他们的人影对峙。

「你……」

「问候迟了。我是尤尔娜?米西格蕾大人的随从坦萨。」

这样说着,折弯着头低头的是有着鹿角特征的妖怪——尤尔娜身边的鹿人少女。

自称是坦萨的少女慢慢抬起头来,和为了保护昴他们而站在前面的米迪娅姆对峙,摇着头摇了摇头。

「不用警惕,我不会伤害大家的。」

「真的吗?但是,我们把这里和城堡的墙壁都弄坏了?」

「无论是城堡还是马厩,都由尤尔娜大人来修理。——尤尔娜大人已经把大家当成使者了。谁也不会再插手了。」

坦萨消除米迪娅姆的不安,并加以补充。米迪娅姆的眉梢在她的话里放心下来,但对昴的印象却是完全相反的。

先不说尤尔娜修理墙壁和马厩,问题就在这之前。

「谁都没有插手,真是出了很多啊。我们知道当时在场的是皇帝陛下。」

米迪娅姆的背后虽然有庇护,但是却没有打扮,昴就站在她旁边。就这样,坦萨灰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出现的昴。

是一个虽然长得很可爱,但感情却无法表露出来的少女。说到艺妓的形象,可爱是必须的,但其行为举止却让人感觉像是人偶。

「至少我们是会对皇帝陛下造成伤害的……侍从们会放过我们吗?您是说尤尔娜大人让我们承认了吗?」

「是的。在这个魔都,谁也不能违抗尤尔娜大人。我想文森特先生也知道。」

「哦……」

坦萨的回答虽然很淡泊,但是有着绝对的确信。听了这番话,昴吞下了他想要继续说的话,愣住了。

然后,仰望昴他们破了的马厩的天花板,确认红琉璃城没有动静。如果是短时间的印象的话,卡夫马马上就会追上来。

「那也没有……看来可以相信啊。」

「文森特先生也回去了。明天再给您回信。」

「……我知道了。」

「那么,回去的时候请小心。」

听到昂叹气的回答,坦萨鞠了一个躬,就这样背向三个人。

做好必要的最低限度的工作,回到尤尔娜的手下吧。昴突然将离去的背影叫住,「坦萨小姐」。

停下脚步,回头的坦萨。一边盯着那个像人偶一样不动的表情

「对你来说,尤尔娜是怎样的人?」

询问的理由是在昴心中无法拥有尤尔娜的心证。

既然不知道这是假的,她对待文森特的方式应该和对待皇帝阿贝尔的方式是一样的。

那种超越了不敬和无礼的举止,仅仅因为是实力者就视而不见,我想是无法表现出来的,但是采取这种态度的理由不明。

尤尔娜对阿贝尔的感情和敌忾心是哪个。

加上促进了昴他们的奋斗,她的内心深处完全无法理解。

故——、

「我想听听旁边的人说的话。请告诉我尤尔娜?米西格蕾的印象。」

「我是个深爱的人。我爱我的伙伴,憎恨敌人。——生活在魔都,所有东西的恋人。」

「――――」

坦萨含糊其辞地回答,她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淡淡的感情。

转瞬即逝,在昴的眼中充满了淡淡的热情,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只能目送着无法继承的少女离去。

要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是得不到的。

只是,对尤尔娜这个人物的不可理解的印象加深了。坦萨的话里感觉不到谎言。但是,也很难马上相信爱情很深。

自从来到魔都后,昴他们就一直被愚弄着。

「哎呀哎呀,走了啊。……我们怎么办?」

「……无论如何,我们只能回去了。现在只有相信坦萨先生的口信,等待明天的回信了。」

在没有担架的马厩里,再次把肩膀借给了正在捣尻饼的阿尔。

昴坚持着体重支撑着,再一次抬头看了红琉璃城。

「引人注目的华丽城堡……这也是『极彩色』的一环吗?」

一边这样嘟囔着,昴一边理解了之前坦萨的话是真实的。

蓝色中泛着红色的复杂离奇的城堡,在那座天守阁中应该存在的大洞,不知什么时候怎么凝视也找不到,身影和形状都消失了。

※ ※ ※

「是吗,那个来了吗?」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话要说吗?比如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等等。」

阿贝尔爬回旅馆,接受了有关交接信件的始末报告。他第一声就很大声地皱起眉头,昴带着怨恨的神情逼近。

但是,戴着鬼脸的阿贝尔用手掌按着蜂拥而至的昴的额头

「为什么我必须道歉?你们做得很好。我只是想表扬你们很辛苦。」

「我来表扬你吧!我想表扬你!这种说法可是高高在上的哦!就算你不夸奖我,我也不过是做了必要的事情罢了。哎,两个人都一样!」

「要向这边纵火吗?」

昴向不服的阿贝尔伸出舌头,强烈抗议,请求援助。但是,把脚伸到地板上的阿尔却挥手说「饶了我吧」。

阿尔在这次工作中发挥了最大的作用。他把身上到处的伤口的治疗交给塔莉塔,变成了浑身是绷带的绷带男。

黑色的头盔上满是绷带,这种打扮的超现实感让人难以忘怀。

「但是,夏美和米迪娅姆没事太好了。我也应该跟着去的,你很担心吗?」

「你听,这是正确的反应。你也作为皇帝,向继承族长的塔莉塔学习一下怎么样?」

「请住手,我不会死的……」

昴讲述了自己站在上面的思想准备,被指定为范本的塔莉塔脸色苍白,摇着头。

虽然她表示非常惶恐,但对昴来说非常可惜。有谁适合惩戒阿贝尔呢。

这种时候,只能围着别人的兜裆布战斗的自己真是可悲。

「哇!啊!」

「啊!路伊,不行啊!哎,夏美他们正在谈重要的事情呢!」

「哇!哇!」

这样扰乱昂思考的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尖叫声。

一看,路伊和米迪娅姆在通往隔壁房间的门前搏斗着。当然,路伊不会对抗米迪娅姆,而是大人和孩子的相扑模样。

路伊很快就被抬起来,再次消失在对面的房间里。

「啊—!」

「……真是的,到底是什么?等我回来后,一直想扑到我身上。」

「怎么说呢,最亲近的应该是兄弟吧。我连看都不看。我也不想让你亲近。」

听到了昴的叹息,阿尔仿佛完成了一个不好的万圣节。旁边塔莉塔满意地擦拭着额头,她的审美感也很好。

找到了能和爱蜜莉娅、碧翠丝竞争的对象,两个人又开始恋爱了。——不,想念的不只是两个人,而是隔了国境的人。

昴被飞到了佛拉基亚,差不多 20 天了。

只要有碧翠丝和拉姆在,就应该知道昴他们的安危,但是没有更多的情报,只有不断的感到焦急。

我想尽快找到和爱蜜莉娅他们汇合的道路。

「尽管如此,这个被罩男也不会说重要的话……」

「哼,指着我说是被害人。如果我是被害人的话,你们是什么?是跟流氓丑化吗?」

「就像做得不好的万圣节一样,我们」

阿尔猜中了刚才昴的内心,听到了他的话和阿贝尔的指摘,昴只能咬着牙说「不会」。

实际上,身穿女装的昴和戴着鬼脸的阿贝尔,以及化身为头盔绷带男的阿尔三人是装扮派对的参加者。在各种各样的人种大量往来的混沌世界里,为了不被个性埋没而拼命努力。

当然,昴的女装是为了实际利益,所以绝对不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说!在城里我见到了尤尔娜,但是皇帝一行……那是你的影武者对吧?」

昴拍手强行修正了谈话的轨道。

声音的大小要十分注意,注意不要被周围的人听到,但是要好好听。

阿贝尔听了之后,鬼脸点点头说「啊啊」。

「如果只是形似的东西的话多少都有,但是如果有能体现我的东西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奇夏?戈尔德。」

「奇夏?戈尔德……是九神将吧。确实是『白蜘蛛』?」

「是的。头脑灵活,擅长指挥大军。」

「和第一个背叛阿贝尔的人」

阿贝尔接受了阿尔最后的补充,在床上挽着胳膊默默地肯定。

背叛的「九神将」,是最初的一个人,阿贝尔的信赖也很深厚的人物。那就是阿贝尔的替身——不,作为代替,坐在皇帝的宝座上。

「奇夏……你觉得假冒的皇帝是为了什么目的来到这个魔都的?」

「那家伙也理解和我战斗的胜利条件。」

「让更多的九神将成为伙伴的一方会胜利。」

在佛拉基亚帝国中战斗力的象征,确保「九神将」是分出胜负的决定性关键。

为了得到那个钥匙,昴他们也特意来到了混沌世界。但是,从现在的阿贝尔的回答可以推测出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么,他们果然也是为了让尤尔娜和米西格蕾成为伙伴?」

「这很难想象。尤尔娜?米西格蕾……他会倾听说服和交涉等,越是这么想,那家伙就越不会鲁莽了。」

「——?那你干什么?」

「这是肯定的。——我来到魔都的时候,就是这样踩着的。」

听了阿贝尔的回答,昴不知道什么意思,脑子里浮现出了问号。

同样感到困惑的阿尔举起「阿贝尔」的手

「那边的伪皇帝说阿贝尔在混沌世界,我不是说了吗?我的话就不好了吗?」

「那是以相当高的精度在我的思考中进行的。而且,从宝座上飞出来的地方和城郭都市的攻略流程,九神将的配置……自然地,魔都的要地就被挤死了。」

「你知道吗……不,不会吧!」

昴一边处理着淡淡的阿贝尔的话,一边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静静地看着我的阿贝尔。

「你是不是在看我们和伪皇帝的合钵?为了避免直接碰到,就自己留在旅馆里……」

「怪不得。做那样的事有什么意义。胡乱地减少棋子的话,就算是能取胜的跟班也会损害胜利者。」

「……我觉得是这样。」

要说不合道理的地方,只有阿贝尔采取对自己不利的手段这一点。

这是最大的唯一的问题,如果不能驳倒这一点,昴抱着的性恶阿贝尔的阴谋说就只能如字面那样作为阴谋论来解决了。

不管怎么说——、

「那好吧!话说回来,你说的是什么?假皇帝知道不能站在尤尔娜这边。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因为你来而出现在魔都……」

「先发制人,以文森特、佛拉基亚和尤尔娜?米西格蕾的和睦为破谈。你觉得后来出现的我,能轻易地上红琉璃城的天守吗?」

「啊,这样啊……怎么说呢,我是个有坏主意的家伙。」

对点头同意的阿尔,昴也闭口不言同意。

终于,昴也传达了阿贝尔的意图。也就是说,文森特的目的是使尤尔娜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而是作为无效票浮起。

为此他亲自前往城中,计划与皇帝谈判决定性决裂。

「……那么,如果我们晚到一天的话。」

「那个计策已经成了。所以我说,太麻烦了。」

「――――」

凝视着她,昴认真地看着阿贝尔。

也就是说,刚才的对话是他真正的慰劳吗。这样的话,不善于表扬部下的上司也有限度。

至少,比起阿贝尔的赞美之词,对自己的慰劳效果更好。

「我很努力了,我……阿尔和米迪娅姆也!」

「哦?哦,对了,我们努力了。」

「是啊。夏美的痛骂,真是帅死了!」

三人共同跨越死亡线,提高了团结力,互相称赞。被排除在同伴之外的塔莉塔显得有些寂寞,但和阿贝尔不同,昴感到很可怜。

「但是,我有很多事情想事先告诉你。比如说,尤尔娜先生是不憎恨你的。」

「啊,那个,我也觉得必须要说。拜托了,阿贝尔。我天生就是个美男子,没办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给我交帅哥税吧。」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丑。还有,你也搞错了。」

「所谓心不在焉,就是在看实际的对话吧?」

事实上,虽然说是尤尔娜和文森特的对话,但她向阿贝尔投来挑逗和诱惑的目光是事实。

但是,阿贝尔对昴和阿尔的追问深深叹息

「尤尔娜?米西格蕾倾心的不是我,而是佛拉基亚皇帝。」

「……所以,那不是你吗?难道现在才不会说你是假的,那个皇帝是真正的皇帝吗?」

一瞬间,在红琉璃城怀疑的嫌疑再次燃起,昴瞪着他开玩笑也不要说。然而,阿贝尔却认为那是「愚蠢」而一脚踹开。

「不要照面额收。确实我是佛拉基亚皇帝,但佛拉基亚皇帝并不只意味着我。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有佛拉基亚皇帝。」

「那个……」

听了阿贝尔咬碎的说明,昴瞪圆了眼睛。旁边的阿尔也发出了愚蠢的声音

「也就是说,尤尔娜的目标是阿贝尔的金钱和地位?」

「详细情况我也不说,但大体上是这么理解没错。那个想要的是帝国之巅……佛拉基亚皇帝的宠姬。没有必要是我。」

「……好像很可怜呢。」

「我在你心中推进的话,不要随便怜悯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可以说是干脆的恋爱条件吧。

皇帝的宠姬——也就是说,成为皇帝夫人是尤尔娜的目的。确实,如果站在这种立场上的话,即使不成为皇帝,在权力和财力上都能支配帝国。

如果只是魔都混沌世界的统治,那美貌的狐狸人的贪婪是无法填补的。

「刚才说的,信上写了什么?」

「嘛,到了这里就嫁给你,不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是最快捷的方法,也是个美人。」

「美女的话,在能补充的范围内处理起来会很辛苦吧……」

如果是美女的话,也许多少能容忍任性和性格恶劣,但昴认为这也是有限度的。

普莉希拉和尤尔娜绝对是美女,但昴的话绝对不能娶她。就算有几条命也不够,每天都过得很不舒心。

「我不打算告诉你们亲笔信的内容。但是,不能辜负你们的期待。我只保证这一点。」

「保证也是有信赖才成立的……啊不不不不不不,说了也没办法,还是放弃吧!」

「砰」地拍了拍双手,昴强行将话题告一段落。

看到无法理解的结局的阿贝尔露出不服的眼神,昴说着「话说回来」顺便看了看阿尔

「那个地方的九神将,叫奥尔巴特。是『恶毒翁』」

「啊,有啊。是个糟糕的老头子。我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家伙,但在我碰见的时候也是特别讨厌的一类。」

「我觉得那个糟糕的老人已经被对方招安了吗?这样的话,亚拉基亚和奇夏,再加上第三个人也已经被夺走了。」

在『九神将』中,必须压制的是过半数的五个人。

然而,当昴他们还在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那边已经聚集了三位「九神将」。

「顺便说一下,听说那位爷爷是『弎』。『贰』的亚拉基亚小姐和『肆』的奇夏也有参谋呢。」

「很漂亮地记住了上面的号码呢!」

对于来自阿尔的绝望报告,昴大声说道。

如果按序列顺序排列的话,就已经是令人绝望的战斗力差了。因为尤尔娜是『漆』,昴的苦恼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要大声喧哗。……恐怕,奥尔巴特没有加入他们的阵营。现状是作为九神将,只遵从皇帝的命令。」

「……其根据是…」

「因为奥尔巴特?邓克尔肯也是个看不清怎么行动的男人。如果要调动状况的话,要纠正胜利者。亚拉基亚会因此而行动,但笼络奥尔巴特不是件容易的事。」

「结果,是不是完全没能斩断九神将呢……?」

也就是说,因为自己是没有握着缰绳的对手,所以如果代替自己的影武者也没有握着缰绳的话,就会变成这样。

这是一个既不觉得高兴也不觉得好,对将来也感到不安的故事。

「那么哈,那个奥尔巴特翁还有站在他那边的余地。」

「当然,在谈判席上要有相应的材料。那也是吃不下去的狡猾。如果能看到情况,就去权衡一下到底要到哪里去。」

「……这么说来,阿尔是认识的吧?是什么关系呢?」

昴认为,如果特别要求谈判的余地,最有力的就是阿尔。

在天守阁的阿尔和奥尔巴特的对话中,发现了这种可能性。

「剑奴孤岛,是吗?据说是为了解决在那里发生的事件而帮了大忙……」

「哦,对了对了对了。话说回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听说八年前我还是佛拉基亚的剑奴,被卷入了岛上发生的叛乱中。我要求岛上的剑奴把观看死亡比赛的上级伯当人质,让他解放。」

「听起来很重要……那是阿尔吗?」

「严格说来,她是我和还是萝莉时的亚拉基亚小姐。还有,本应该是人质的高级伯伯……详细情况怎么样?」

话的后半部分含糊其辞,阿尔不经意地搔着自己的脖子。虽然好像是很难开口的事情,但是即使去掉隐藏的细节大概也知道吧。

阿尔解决了帝国发生的事件,并在八年后对其功绩给予奖励。于是,昴他们实现了目的,捡了性命。

「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太好了吗?」

「机会也好,什么也好,除了那里以外都没有使用的机会,不是挺好的吗?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会成为这样宏大的伏笔。感谢当时无精打采的我。」

阿尔心情愉快地笑着,似乎再也不想让昂背负了。

对于这种担心,昴怀着感谢的心情,同时也表示阿贝尔「是这样吗」的赞同。

阿贝尔摘掉鬼脸的下巴,轻轻地翻过来,将素颜晒在阿尔身上

「听说即位后的骚动中,有剑奴在剑奴孤岛工作过。也听说他不要求奖赏……那是你吗?小丑」

「好像是啊。话说回来,皇帝听到的东西和能好好记住的东西更让人害怕。旅行期间的轻率也能全部记住。」

「真是太麻烦了。——我要报答你的功劳。无论发生什么事。」

「哦……」

显示出真实面貌的阿贝尔的话语沉重,用难以撼动的真挚来装饰。

这是信赏必罚、阿贝尔的信条,但又使他有了皇帝的脸。对于功绩不求褒奖的人来说,阿贝尔的帝王学是不可饶恕的。

阿尔这次也得不到奖赏而逃不掉吧。

「不管怎么样,既然收到了亲笔信,就只好等明天的回信了。」

「那是啊。我能做的事已经没有了。……首先,必须让尤尔娜的随从之子,让假皇帝一行也插手。」

「如果那是尤尔娜?米西格蕾的话,那就没有疑问了。」

阿贝尔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坦萨传达的安全保障。在那里,还隐藏着阿贝尔没有说过的昴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

「说给我听,我说了也……」

「我来选择取舍给你的信息。你所知道的信息,你所知道的也不会有问题。——至少,现在暂时。」

「现在暂时……」

一瞬间,昴的语气恢复了原状,自己劝谏了心中产生的不和。

将阿贝尔的这个非合作性地切断扔掉是很简单的。但是,阿贝尔也不希望自己失败。为了昴能做到最好,阿贝尔也尽了最大努力。

只是那个方法,与想竭尽言词的昴步调不统一。

「这样的话,今天的地方是这样的地方吗?幸运的是,我捡了命,连接到了明天。而且对方的目标也失败了,成果也很好。」

阿尔大声地说,昴和阿贝尔之间微妙的空气会破坏掉。

在接受了这个照顾后,昴点了点头说「是啊」。

虽然遭受到了不正规的事态,但可以说尤尔娜?米西格蕾攻略的第一步是托了阿尔和米迪娅姆的福才做出的最好的措施。

剩下的就只有明天再等尤尔娜的处理了。

「……不愧是,真是累死我了。」

一得出这个结论,身体就沉重起来。

或许是因为紧张状态解除后,身体才意识到了疲劳吧。长途旅行结束后马上登城,并且与假皇帝一行的相遇与尤尔娜的接见,是最后的大一场。

被迫做的右臂也会痛,必须要好好保养那些相当乱来的鞭子。

大工作结束后,身体和道具的保养很重要。

「话虽如此,还是很困……」

昴按着摇晃的头,有意识地嘟囔着。

看着昴的样子,塔莉塔用「夏美」支撑着她。

「重要的任务之后再做。武器的保养由我来做。今天请早点休息。夜袭的警戒也由我来进行。」

「在街上警戒夜袭什么的,根本就是世纪末……」

对塔莉塔担心的样子微微一笑,昴对她的话撒娇。

深呼吸后,进入自己分配的房间。只是,在那个时候——

「嗯!」

「又是你……」

被隔离在隔壁房间的路伊,迫不及待地向昴飞去。对于路伊抓住手臂的行动,昴感到厌烦,抱着头。

虽然是小孩子,但像这样诉说的样子,除了路伊之外我并不讨厌。但是,如果对方变成路伊的话,就无法解除警戒,如果对方累了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昴无言地将手指靠近路伊的额头,弹着白色的额头让她「啊」地下降。

「我没有时间管你。那么,请让一下。」

「啊,呜啊!」

「啊,又从床上出来了!对不起,夏美。哎哟,路伊在这边!和我一起!」

按住额头的路伊的身体,被从后面延伸出来的米迪娅姆的手臂扛着。在那之后,路伊依然挣扎着向昴飞去。

那个身影再次消失在门的对面,这次路伊的恶行也到此为止了。

「真是的,怎么了……」

「又是对兄弟的执心了。那不是吗?就算没有跟他们说过话,也会感觉兄弟俩快死了。」

「――――」

如果阿尔的指摘是事实的话,路伊的态度就是担心昴。

承认这一点,对昴的心情来说是很严峻的。那个,作为天真无邪的孩子而行动的路伊,其深处沉睡着邪恶而难以容忍的恶意。

如此顽固地持续相信,是昴和路伊关系的大前提。

「阿贝尔,我要在房间里休息。你是……」

「没关系。就算有你在,也没关系。」

「你不要只信托塔莉塔,要警惕夜袭。」

因为有了令人担心毫无意义的回答,昴也回击了招人讨厌的话。

站在中间的塔莉塔慌慌张张的很抱歉,暂时休息前的溜饮下降到此告一段落。

「卸妆后,放松衣服……像泥一样睡觉。」

回到收到的房间后,昴一边前后摇头一边解开女装。

现在离开了修德拉克的村落,假发也不能简单地修补。因为有必要小心地保养和使用,所以这方面的处理很慎重。

把假发放到细眼睛的网里洗,脱下的衣服和鞋子也好好洗。

做了最低限度的处理后,昴倒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慢慢地意识远离。

「到了明天……」

另外,情况会发生变化。

情况动了,看到的东西就会变。看到的东西改变了,道路就会打开。道路一打开,就接近目的。在那里,有离别的大家。

「雷姆、碧翠子……爱蜜莉娅碳……」

怀着心痛的心情,昴在异国他乡呼唤着心爱之物的名字。

虽然梦想着可爱的东西的名字和重逢,但意识却淡薄了——

※ ※ ※

「――――」

意识慢慢清醒过来,昴在床上睁开了眼睑。

平时,入睡不是很好,但昨天可能还是累了,能睡得很香。连做梦都没见过的深度睡眠。

因此,我觉得身体的疲劳已经消除了——

「什么?」

只是,催促昴觉醒的并不是充足的睡眠,而是吵闹的样子。

昴睡觉的卧室,从门的对面传来了热闹的声音和气息。这代替了闹钟,把昴从睡眠中拖了出来。

——醒来的同时,一种嘈杂的气氛,绝对没有好的预感。

窗外,朝阳从被关断的窗帘中露出来,说是早上,也稍微过了些时间。

昴一边感受着已经嘈杂的魔都的气氛,一边看着晾在背后的假发,犹豫着该怎么做。

想想至今为止的事情,应该穿上夏美?施瓦茨风的女装。

但是,如果门的另一边是紧急状态的话,就没有女装的时间了。暂时默想一下,不管怎么样,首先要判断事态的确认是优先的。

说起来,也有可能是早熟的。如果是一件大事的话,阿尔、米迪娅姆、塔莉塔,不管怎样阿贝尔以外的人应该都会叫醒昴的。

所以——、

「猜对了!?」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想从床上下来的昴从肩上摔到了地板上。

由于冲击,火花从眼前散开,昴对自己发生的事情感到吃惊。并不是身体不舒服,也不是踩着脱下的衣服。

只是,就像目测错误一样,脚在地板上空了下来。

——昴的脚没有触及从床到地板的距离。

「你真傻……」

昴虽然也有自己短腿的烦恼,但并不是什么都会影响到日常生活的。即使是短脚的身体,也是交往了十八年的肉体。

我站起来注意到,不可能总是失败。

——和昨晚相比,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显得很大。

「喂,喂,这是什么玩笑啊……」

昂两颊僵硬,声音颤抖着,啪嗒啪嗒地摸着自己的脸。然后,被极其嘈杂的心脏声吓得喘不过气来,被笨重的衣服夹着手脚,一边爬着。

就这样,昴前往的是放在包里的镜子。补妆也好,打扮也好,都是必须的镜子。

「这是什么……」

看到镜子里映出的东西,昴呆呆地嘟囔着。

手中颤抖的镜子,映在那里的只有菜月?昴。

但是——

「――――」

——但是,在那里的是年轻了近十岁的、年幼的菜月?昴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