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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观测对象/变更】

【编纂连续体复归/对象变更/二十一世纪】

【挪威/奥斯陆市区/奥斯陆中央车站附近】

奥斯陆中央车站——

如果把这个大型终点站当作首都(挪威)的心脏,那么地上的十六条线路加上地下的三条线路,每一条线路就相当于动脉和静脉,搭乘铁路的无数游客就就等同于血液。

即便是在太阳完全落山,夜幕完全降下的深夜,车站和铁道也和白天一样运行着,不断地吞吐着旅客。

作为城市交通的枢纽,奥斯陆中央车站也被称作奥斯陆的象征(Landmark)之一。

当然,中央车站这样的地标建筑物不止一座。

仅仅是湾岸周边,王宫、大教堂、阿克修夫斯城等名胜古迹不胜枚举。

虽然都是颇具历史和名头的史迹,但它们之中也有和奥斯陆中央车站一样,在近现代落成的新的城市象征。

作为商业building而广为人知的Oslo·City便是如此。

这座耸立在首都中心的巨大现代建筑物,应该是展现新奥斯陆的象征物之一吧。

深夜十一点,Oslo·City屋顶。

这座大楼的屋顶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俯瞰到络绎不绝的城市之血流,铁道和行人的往来的中央车站的地方。如今,有两位从者以非同寻常的超常姿态站在大厦的楼顶。

其中意味是骑之英灵。

骑之英灵是一位身披带有头巾的外套的,身高超过两米的巨汉。

「帕西瓦尔大人」

巨汉发出低沉的声音。

向着已经处于武装状态,伫立着的枪之英灵,Sir·帕西瓦尔。

「听说,现在正处于二连圣杯战争的间隔期」

「嗯嗯。应该是的」

「如果不是英灵之间、魔术师之间的争斗,自相残杀也没关系吗?」

「并不是这样」

手持圣枪的骑士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虽然亚种二连圣杯战争的规则本身是相当粗略的,但从设定间隔期的理由来看,我们不应该同任何东西作战」

与枪之英灵的武勇和灵魂一样,是非常诚实的回答。

Rider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不是战斗的话,如何?」

「那样的话——」

有暴力的预感。

表情染上些许阴霾的骑士选择了劝谏的话语,紧接着——

脚下。有一个一样的怪异的身影,从充斥整个Oslo·City屋顶的影子中浮现出来,摇摇晃晃地伸展到三米左右的高度。帕西瓦尔条件反射般地想用长枪刺击怪异,但是,有些迟了。

圣枪之骑士绝对不会落于不明怪异之后。

仿佛要把二人覆盖、吞没,笑话,怪物所有动作,都像是儿戏一般。

只有一个,动作比帕西法尔更快,将怪物贯穿的家伙。

这意味着。

「实在抱歉,帕西瓦尔先生。我已经把这家伙杀掉了」

从Rider的五指深处的五个钩爪——

利爪在空中画出随机的轨道,瞬间将敌人的五体贯穿、粉碎,化作神速的子弹,把刚刚显身的怪异变成了肉块。

「这是阁下的宝具,对吧?Rider」

「不。只不过单纯是,爪子长得快而已」

阁下在开玩笑。不,并不是玩笑。

Rider没有改变语调,平静地继续道。

「这具肉体本来就已经死掉了。啊不对,所谓英灵,并不是说人理的影子咋咋滴,而是因为赋予了死肉力量,使之活动起来,用现代的说法,就是代谢太好了」

他心想,如果自己能以从者的身份被召唤出来,爪子也就不会再生长了吧。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情况就是这样。我一直在努力控制着,不让这爪子飞出来」

「……话虽如此。你这招的威力实在太惊人了,而且速度也是如此恐怖,Rider。我判断那个影子怪物是Caster在间隔期之前放出的斥候,你仅凭一击就——」

「以前,我也是个战士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屋顶上坐了下来。

他在外套里面一阵乱翻,掏出了些东西,放在了地板上。

那是几罐饮料。

可以看出,都是酒精类饮品。

骑士的一边眉毛自然地上扬。

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我们从御主和御主的妹妹大人那里得到了一定量的现代货币,但终究只是为了收集情报、伪装行踪,货币是用于亚种二连圣杯战争的——

「来点酒水如何?帕西瓦尔大人。听说interval就是休息时间」

「你这样搞我很困扰啊,Rider。我们……」

「真不好意思,请帮我开一下。我只能在这罐子上面凿个洞出来」

原来如此。

的确,他的手指大过头了,钩爪锋利过头了,很难打开罐子的上盖。

明白情况之后,帕西瓦尔将长枪放在一旁。

单手很难打开罐子。

长枪骑士也在Rider的正对面坐了下来,打开了罐装饮料。

一罐。

两罐。

「诺。帕西瓦尔大人」

「……对御主保密。只喝上一杯哦」

令人惊奇的是——

Rider外套下藏着的罐装酒饮超过了十罐。

大楼下方,奥斯陆中央车站内行驶的列车渐渐停歇,旅客的往来也刚开始消失。

所有的酒水都被两位从者喝光的时候,Rider低声问道。

「杀得掉吗?那俩家伙」

「胜负取决于时运。我只是赌上我的圣枪,为战斗竭尽全力罢了」

骑士的回答与饮酒之前一模一样。

与他的武勇和灵魂一样,是非常诚实的回答。

Rider的脑袋在外套下晃动。

是点头肯定,还是摇头否定呢?

「如此说来,阁下意下如何?」

「那么……」

Rider仰望天空。

现在,奥斯陆湾区上空笼罩着厚厚的云层,看不见星辰和月亮。

即便如此也没有关系,身披外套的男人毫不犹豫地面向天空。

好似在,寻找两只飞舞于无光夜空中的乌鸦一般——

「……我这人啊,帕西瓦尔大人。我有深爱的家族。他们比什么都珍贵,是无可替代的,必须得保护他们。正因如此,我才选择了在当代战斗的道路」

「家族吗?」

「没错」

Rider说自己有家族。

骑士立刻明白,这句话并不代表过去。

至少对于身披外套的男人来说,家族是延续至今的珍贵之物。

「我,为了我们一族的血脉而诞生,并且为之死去」

男人如此喃喃道。

这番话与早已不是传达给他人的东西了。

虽然微小,却应当尊敬,这是,毫无疑问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