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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圣女的学习会

第二天放学后。

在最近的车站前的家庭餐厅。大和和圣良相约开着学习会。

大和比圣良早到了大概20分钟。

「抱歉,你等我很久了?」

圣良发问的时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可能是迷路之后跑过来的。

「我也刚到。之前我被叫到老师办公室报到了。」

……虽然是假的,但也蕴含了一点大和自己的心思。

大和当初之所以选在这里见面,就是因为自己不想被其他同学偶遇,大和是已经习惯性为圣良着想了。

「那就好。我们进去吧。」

圣良催促他进入家庭餐厅。

餐厅并不忙,所以大和和圣良被领到靠墙的一张四人桌。

「我们点些什么?」

两人刚一面对面坐下,圣良就立刻打开菜单,用撕心裂肺的声音问道。

「嗯,我想我就点份畅饮吧。我吃完东西容易犯困。」

「我知道了。行,那我就点。」

[译: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

「来了。」

圣良按铃后没多久就有一个女服务员过来接单。

圣良指着菜单。

玛格丽特披萨上再加炸土豆[译注:这好像是日本那边有网友在萨莉亚发明的新菜式。具体做法就是点一份玛格丽特披萨,点一份炸土豆。把土豆铺在披萨上加盐然后卷起来当馅饼吃。]奶油焗虾和原味多利亚再加两份畅饮。

「分量不少。而且含油量很高。」

[译:你就是那种吃小红书坦克燃料也不会长胖的奇特体质是吧。其实我家就有这种奇特基因,但就是传女不传男。]

大和自言自语着,圣良不禁又继续往下点。

「加一份凯撒沙拉。」

「你不用勉强的。」

「既然大和都这么说了,我想偶尔也是要做出点改变。」

大和原以为圣良对食物的口味是不可思议的幼稚,现在他又开始担心她的饮食习惯了。

不过,大和觉得说多了自讨没趣,所以闭上了嘴。

服务员点完单离开后,大和和圣良离开座位去拿饮料。

「我喝点什么呢?」

一到自动饮料机,圣良就先倒了半杯可乐,然后若有所思地抱起了双臂。

她不会是想把饮料混着喝吧?

「……我喝冰茶就好了。」

「冰茶和可乐混起来很好喝哦。」

「不,我不会混的。」

「哦。」

圣良并没有太失望。在深思熟虑后,她在她的杯子里加了一些葡萄汽水。

大和觉得这个选择不像他本来想的那么糟糕。

「然后混上这个和这个。」

开始时的安全只是假象。她随意加了各种饮料,最后加完甜瓜味汽水后,她的杯子已经满满当当了。

(这肯定没法喝吧……)

这杯泛着紫色和绿色色调的黑色饮料,看起来不太像能喝的样子。

尽管如此,圣良看上去倒是很满意。

「好了,我搞定了。大和你也搞定了吗?」

「……嗯,我们回去吧。」

回到座位后,服务员端来一份凯撒沙拉。

「大和你也随便吃。钱不用担心的。」

「这样不对。既然是你要教我,就应该由我请客的。」

「我点这些单纯只是因为我想吃,就不用你破费了。」

「那至少我们平摊吧。」

「嗯,行吧。」

圣良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尝了一口她的自制饮料。

不出大和所料,圣良的表情微微变形了。

圣良可能是为了换个口味,又开始分起了她的沙拉。

「如果我们要平摊饭钱的话,大和也要多吃点的。」

说着,圣良递给他一个装满了沙拉的盘子。

「圣良,你那一半也得好好吃完。」

「知道了。」

她说是这么说,但只往自己的盘子里放了半盆沙拉。

她的口味还真就像小孩子。

大和看着圣良开始翻起她的包。他也跟着一起从包里拿出来自己的课本和笔记本。

「想起来了,我们是来学习的。」

[译:学不来学不来]

「啊,是啊。」

「就从数学B开始吧。」

数学B是大和最弱的科目。他可以在文科上轻取高分。但记住理科的知识点就很头疼了。[比企谷八幡:这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不如果他不赶紧想想办法的话会招致灾难性的后果了。

「嗯,这次就到课本第40页行吗?」

「行,我始终搞不懂解析几何[译:原文是図形と方程式,就翻译成解析几何吧]。」

「坐标平面的话,我们看看这页上的例题。那么,首先……」

于是,学习会立刻开始。

一开始,大和就很惊讶。

圣良的教学风格与他们的数学老师如出一辙。

并非语气、态度或者手势的相似。而是圣良的教学几乎是直击要点的老师在课堂上所讲内容的简化版。

直截了当使看似复杂的数学问题显得易如反掌。这么说非常对不起数学老师,但圣良的解读对大和来说要容易理解得多。

「我做完了。」

「啊,你都做对了。干得漂亮。」

「这要感谢白濑。现在数学B对我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

「好。那么,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好,那我开动了。」

实际上,圣良点的菜品已经全部上齐了。但大和全神贯注于学习无法自拔,忘记了旁边的美食。

也许是因为短时间里他的精力过于集中。

但现在,他的身体渴求一些营养。于是大和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呼。吃的有点多了。」

他本来只打算稍微吃点,但一番狼吞虎咽之后,可能已经不需要再想什么晚饭了。

圣良肯定也吃了同样多的食物。她又点了一份草莓芭菲,大和知道了甜点确实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

「无论如何,白濑教得真好。说实话,我很惊讶。」

「真的吗?我只是在单纯背诵课堂上学到的东西。」

「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学的啊?」

「我在家是不学的。」

「嗯?」

「嗯?」

圣良一本正经地歪了歪头。

大和大为震撼,追问道。

「呃……emmm,那你什么时候学习呢?你是不是去报了补习班或者什么其他东西啊?」

「我从来没去过补习班。考试的话,我听听课基本上就能过了。」

「hhh」

换句话说,圣良只是听听课就能在平时的考试中取得90分以上的平均分。

尽管都立青崎高校只是偏差值平均的普通学校,但普通人,也不至于只要平时听听课,考前不用复习就能优异成绩。

圣良能做到这一点,说明是个天才。

大和被她突然说出的暴论弄得目瞪口呆,但随后他听到餐厅门口附近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看过去,发现几个穿着青崎高校校服的女孩刚刚踏入了餐厅。

(不妙……我就知道距离学校一站路并不安全。)

是生面孔,所以大和猜测她们并不是同级生——可能是新生吧。但作为学长的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大和?」

圣良好奇地叫了他一声。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刚刚进入餐厅的女生们。

大和提醒自己,是圣良不厌其烦地腾出时间来教他学习,他不应该分心。于是他把杂念又清出了脑海。

「对不起,没事了。接下来你能教我化学吗?」

「知道了。」

就这样,他们转战下一个科目。

「诶,那不是二年级的“圣女”吗?」

「哇,她和男生在一起诶。」

「诶,真的?有点意思。」

刚刚进入餐厅的女孩们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虽然她们坐在很远的地方,但她们不仅吵闹,还对他们投来过于好奇的目光。

说实话,这对大和来说很尴尬。自己和圣良的消息可能已经开始在社交媒体上传播了,但大和希望至少现在能平安度过。

但这个愿望大概是要落空的。

女生们在去饮料吧的路上,直扑大和的座位,如入无人之境地用手机对着他拍照。她们在回去的路上也如出一辙,大和开始尴尬地低下头。他似乎已经无可避免要被问起这件事了。

就在这时,圣良用自动铅笔戳了他一下。

「集中不了注意力吗?」

圣良随口一问,而大和诚实地点了点头。

「……是很烦人,明明白濑在教我学习,但我很抱歉集中不了注意力。」

「哦没事。稍微等我一下。」

圣良说着起身,直冲向女生的座位。

她准备说什么?当大和焦急地竖起耳朵时,他听到了圣良的声音。

「我在学习的时候很容易分心,所以如果你能别一直盯着我看的话,那我万分感激。」

当圣良用温和的语气说出这句直截了当的话时,女孩们都摇了摇头以示同意。

「谢谢。」[译:谢谢你全家]

圣良谢过她们,然后带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回来了。

就在大和认为情况能轻而易举解决的时候,他听到女孩那边传来了一个高亢的声音。她们看上去非常高兴[译:非常一颗赛艇]。

大和很好奇圣良去警告女孩们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很不幸,大和没能看到她的脸。

「你用了哪门子的魔法啊?」

当大和问她时,她一头雾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叫她们别再盯着我看了。」换句话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另一边高亢的声音继续说:「“圣女”大人真好看!」「她的声音很好听!」「她本人太可爱了!」「我现在已经完全是她的粉丝了!」…这样看来,关于圣良在女生中广欢迎的传言是真的。

「白濑真受欢迎啊……」

「啊,我真的不知道。」

「你自己一点都没意识到,真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她居然毫无自觉。大和甚至觉得这点非常可敬。

于是圣良好奇地问。

「大和难道就不受欢迎吗?」

「噗!?」

大和刚喝的一口冰茶喷了出来。

「啊,好浪费。」

「你觉得是为什么?谁的错啊!」

大和 "啧 "的一声擦了擦桌子,咳嗽了一声,让自己的思维回到正轨。

「哼哼。……我看出来了,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嗯,我明白了。」

即使是逆来顺受的大和也会觉得心情复杂,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终结这个话题。因此,大和翻开了他的化学课本。

「闲聊时间到此为止。我们继续学习吧。」

「嗯,好的。」

圣良的思绪看起来重回正轨,学习会也得以继续。

两个小时过去了。

随着大和的注意力开始难以集中,他们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

付完钱后,他们走出餐厅,大和通常不会来这个车站,所以这幅景象对大和来说有点新鲜。

「Emmm,好累。」

圣良在大和身边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道。

「晚安。今天谢谢你,帮了大忙了。」

「那就好。离期中考试只剩下三天了对吧?在此之前每天都要加油啊。」

「欧。非常感谢你能能够帮我……」

大和正想问她自己的学习是否有什么问题,但他又想起圣良就算考前也根本不用学习,于是他就此打住。

尽管一路上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今天的学习会对大和来说卓有成效。

毕竟,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大和最头疼的两个科目:数学和化学已经不成问题了。

当大和决定让圣良明天帮他复习自己擅长的科目时,他突然发现圣良看着远方茫然出神。

在她的眼角的余光里,她看到了一个不太起眼的游戏中心。

「我不介意在这里放松一下。」

当大和叫她时,圣良立刻将视线收回他身上。

「你确定?」

「是,既然我之前一直沉迷学习。现在换换脑子做点别的也不错。」

「好吧,我们走。」

圣良拉着大和的手,大步向前。

她还是平常那副表情,但大和可以看出她其实兴高采烈。她一定已经迫不及待了。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只能玩一个小时哦。」

「……好吧。」

她的回答稍稍有些迟疑,但他决定不去多想。

现在,他只想把精力都放在和圣良一起玩上。

——————

三天过去了,期中考试的日子终于到了。

教室里的气氛从早上开始就很紧张,有些人捧着课本,再把他们堆成一座山。有些人则抱着同学哭诉。剩下的人索性直接放弃了挣扎,一切听天由命。这些都是考前特有的景象。

「哦,嘿!」

此情此景下,却一个相当欢快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当然,这是瑛太的声音。

就这样,教室里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这就是班级领袖的存在感吗……瑛太走过来和他说话。

「嘿,仓木。你胸有成竹了?」

「一般吧,我想。嗯,我想我能比平时考得更好吧。」

「哦,你很有自信嘛。」

大和并不想让人觉得他是自信,但他确实比平时更积极,因为圣良在过去几天一直在辅导他的学习。

圣良则坐在窗边,脸颊靠在手上睥睨着。换句话说,她还是一如往常。

看着圣良的身影,大和回应道。

「虽然现在说已经有点晚了,但新庄你也那么有信心吗?」

「等考试结束之后就是运动会了。不管我对考试是不是信心,我等它考完就算数了。」

不仅大和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而且瑛太也似乎对考试心不在焉。大和很好奇瑛太是不是那种从一开始就对考试成绩如何无所谓的人。

「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但我觉得你至少应该考个差不多过得去的成绩吧。」

「哦,好吧。我借了一些别人的笔记来学习,我想考试姑且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实在希望运动会能早点来啊。」

「那就好。」

大和这种四体不勤不擅长运动的人,对运动会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运动会和他根本就是绝缘的。

不过,大和倒也乐见瑛太这种享受学生生活的态度。

「好吧,我很不好意思在考试前找你聊天。但我们都努力加油吧。」

「嗯。」

瑛太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离开后,大和环顾教室,看到环芽衣正盯着她的课本,表情严肃。

(真的,每个人在考试前的样子都不尽相同。)

唯一与平时完全没有变化的人是圣良。但在某种意义上,她就是我们所有人中最与众不同的,所以这也平淡无奇。

而当大和这么想时,铃声响起。

大和的思维转换到考试模式,他准备着迎接开考的时刻。

青崎高校的期中考试分四天进行。

这几天在开始之前似乎无比漫长,但一旦考试结束,感觉就像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就这样,在期中考试的最后一天,大和成功完成了最后一科的试卷。

之前的努力是值得的。他并没有感觉到多疲惫,相反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是因为大和在考试期间也仍然与圣良一起学习,他为隔天的考试做了充分准备。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成绩。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啊)。

大和不是唯一有这种感觉的人。

考试结束后,教室里一片欢腾。每个人都试图用一场狂欢来驱散日复一日学习带来的绝望。

另外,现在还刚刚是上午。因为今天的考试安排,他们可以在中午之前离校。为了充分利用这段时间,学校里挤满了正计划在放学期间尽情玩耍的学生。还有一些学生因为要去参加他们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社团活动而活力满满。

这时,站在讲台前的瑛太大声喊道。

「大家考试辛苦了!明天,运动会的训练重开!」

随着瑛太的宣言,他的同学们(几个不擅长体育的人除外)纷纷响应,「哇呜!」

运动会的日期在正好两个星期后。现在正是开始训练的好时机。

然而,大和却与这股热情完全无关。相反,他正在考虑他与圣良未来的休息日程。

下课后,大和正准备回家,他给圣良发了一条信息:「既然考试已经结束了,那要去哪里吗?」

接着,圣良提着手袋走到他面前。

「好啊,那我们走吧。」

她笑起来的样子太可爱了,几乎把他推入爱河。但他们还在教室里,周围人的目光让他如芒刺在背。

「……嗯,那我们快走吧。」

[译:考完就开路马斯是吧,能不能带我一个?]

大和也拿起他的包,和圣良一起快步离开教室。

然后大和和圣良就来到距离学校稍稍有些距离的一家快餐店。

[译:我大学的时候考完试也是这么跑路的,然后经常就先跑路北门地铁站外麦当劳。翻译的时候一个顺手麦当劳三个字就直接打上去了,把我笑死。]

现在是午餐时间,餐厅里挤满了人,但也许是因为位置的原因,没有看到青崎高校的学生。

他们各自点完餐,在二楼的窗边并排坐下。

「人真的有点多。不过还好还能找到位子。」

「真的。好吧,那么——」

「「考试辛苦了!」」

他们用大杯饮料互相碰杯,然后自然地相视而笑。

在边笑边看着圣良咬着超大的汉堡的同时,大和决定切入正题。

「对了,白濑,你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吗?前几天我听说了几个地方。但如果要挑一个的话,我在想挑哪个地方地方最好。」

圣良一边蹙眉一边咀嚼着,歪着头思考着。

等到嘴里的汉堡完全咽下去后,她一口气说出。

「我想我现在最想去的是游泳池。最近天气太热了。」

但是,去泳池意味着要穿上泳装。

一想到圣良穿着泳装的样子,大和的内心开始动摇,但他还是决定暂时保持自重。

不过是她提出的方案,大和也没有办法拒绝。在这个季节跳进普通的冷水泳池还为时过早,但如果他们去暖水泳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大和尽量保持冷静,试着能平静地接受这个提议。

「当然,今天就又很热。那我们可以在周末去公共游泳池。」

「哦,我说的游泳池,不是指普通的游泳池。」

「呃?」

随即,圣良开始划动手机,并立刻把屏幕面对它。

他在屏幕上看到的是都内的一个 "夜间游泳池 "。

与附近的公共游泳池不同,这个游泳池有跃动的彩色灯光装饰,看起来迷人而时尚。图片上穿着华丽泳装的年轻人使大和觉得这与自己并非同属一个世界。暴击之下他的脑海中空白一片。

「大和?」

由于大和陷入呆滞,圣良戳了戳他的肩膀,叫着他是名字。

「啊,哦哦,不好。过于震撼了。」

「你不太喜欢?」

「不是我不喜欢,只是……我不喜欢这些地方。」

大和知道夜间游泳池本身的存在。

这是一个可以在夜间使用的游泳池,但大和对它的刻板印象是——它是一个所谓 "轰趴人"聚集的地方,或者是一个专供 "年轻人 "使用的危险的地方。他以前从来没有真正去过这样的地方,所以他有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

这就是为什么大和表现出抵触情绪,而圣良的肩膀也因为彻底的失望而耷拉下来。

「我明白了。那就没办法了。我想和大和一起去的。」

看着圣良闷闷不乐的表情,大和心如刀绞。

大和提醒自己,直接否定这个提案可能有些不妥,于是决定问一下细节。

「……嗯,白濑之前去过那里吗?就这个夜间游泳池什么的。」

「从来没去过。但是为一看到找个地方就觉得它似乎氛围不错,感觉很有趣。」

「它看起来很有趣……它看起来像一个危险人物出没的地方。在那里随处可见那种满脑子都想泡妞的渣男,比如之前想趁机接近你的那种人或者诸如此类的。」

「是这样的吗?我在网站上看到的是,似乎有很多女生聚在那边一起玩,而且也经常有情侣会去。」

「那就尴尬了……」

虽然大和知道这么说很可悲。然而,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简单地让步。这就像一种自我防卫的本能。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去去看?如果真的尴尬直接走就行了吧。」

「不,是浪费钱吧……这个地方挺贵的吧?毕竟,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个普通的公共游泳池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在公共游泳池里不够舒服。」

圣良也相当固执。

在双方继续争论的时候,圣良吃完了她的第二个超大汉堡,然后她拍着手,仿佛伴着灵光一闪。

「只要没有怪人,而且价格不破费,夜间游泳池也不是不能接受,对吧?」

「嗯,如果有这样的地方……也许你有什么想法了?」

「算是吧。」

「哦,行。」

如果有这样一个如梦似幻的地方,大和就会如愿以偿。大和满心期盼,因为他想知道有没有这样一个满足他们要求的豪华私人泳池。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今晚就出发吧。」

「这倒是很突然。好吧,反正我正好有大把无所事事的时光。」

「我们晚上8点在学校门口见面如何?」

「我们不应该在车站碰头吗?」

「不,如果我们在车站见面,就得绕远路了。」

它似乎就在这附近。不需要买电车票真是太方便了。

「那很近啊。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你就拭目以待吧。」

圣良说这句话时随即意味深长地笑了。

大和对此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觉得大概只是他多虑了。

[译:少年,多读点轻小说就知道你九成九又要走上潜行躲过保安之后翻墙最后跳进学校游泳池之后被保安发现一路追杀的老路了。]

「好吧。晚上做什么已经定好了,那么我们吃完饭之后该做什么?我们可以找个地方消磨时间,或者提前回去。」

「我要回去拿我的泳衣,我还想睡一觉,所以我们暂时分头行动吧。」

「……在行动之前我想问问。我们不会通宵吧?」

「知道啦知道啦。大和有时太严肃了。」

「我基本上一直很严肃,不只是有时。」

他们虽然吃完了午餐,却还争论这这种小事。

离开餐厅后,他们向着车站的方向前进着,走上大道后就分道扬镳了。

「我很期待晚上的游泳池。」

在即将分开的时候,圣良高兴地说。

她脸上的天真无邪的笑容是如此可爱,大和的表情舒展开来。

「行。」

大和捂着嘴附和着。他很期待,但他也正紧张地想象着圣良穿着泳衣的样子。

「晚上再见。」

「好,一会见。」

他们互相挥手道别,然后各自回家了。

大和非常兴奋,握着拳振臂一挥。终于可以做一些有夏天味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