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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5岁的英格莉丝 卡莱尔王立骑士学院 之6

「宰相阁下。非常抱歉,如您所见,已经不可能捉拿特使大人了。」

「不会……这也无可奈何,你们做得很好了。」

宰相才那么说完,客舱的天花板与地板就同时发出轧轧声响遭到破坏。

「呣……!?这次又是什么!?」

从天花板与地板,都长出又粗又黑,宛如昆虫脚的东西。

而且那东西上面还镶著宛如硬质宝石的物体。

那东西接著露出胴体,原来是巨大的蜘蛛。

那是拥有宛如铠甲的硬质外壳、蜘蛛型的魔石兽。

「这是──魔石兽!」

「根本没下彩虹雨!而且还是在这种上空!」

「那么就是血铁锁旅团在搞鬼……对吧!?」

「嗯。因为血铁锁旅团有虹粉药──应该可以任意创造魔石兽。」

之前就已经风声四起,可见血铁锁旅团果然也没有默不作声。

「源源不绝跑出来了!」

拉菲妮亚从弓型魔印武具(神器)射出光箭。

光箭贯穿蜘蛛型魔石兽的躯干,魔石兽发出噗咻的讨厌声音后停住不动。

「总之先打倒吧!」

里欧妮将黑剑型魔印武具(神器)伸长,接著一举打烂数只魔石兽。

两人的能力是货真价实,不会输给这种程度的魔石兽,这里就交给她们吧。

而且能让阿尔希亚宰相见识里欧妮的活跃也不错。

英格莉丝靠近阿尔希亚宰相询问:

「宰相阁下。请问现在要怎么做呢?放弃交易脱离这里吗?」

「……如果可以,希望能够与代理人完成交易──但看样子必须先收拾这场混乱才行。」

「要打倒船内的魔石兽吗?」

「你们愿意那么做最好。」

「遵命。但是宰相阁下先退避到船外会比较好吧?」

「……是啊,这样你们也比较方便战斗吧。」

「那就先回到机甲亲鸟那里吧。」

「好喔,赶快走吧,克莉丝!」

「这边打倒了!」

拉菲妮亚与里欧妮正好联手将第一波敌人扫荡完毕。

「嗯。那么,法尔斯先生──」

英格莉丝呼唤法尔斯。

「嗯?怎样?」

「……还没准备就绪吗?我想现在是好机会喔?」

「──!呵呵。是吗……果然厉害啊。是啊,差不多了吧。」

「咦?克莉丝,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说什么?」

拉菲妮亚与里欧妮都愣住了。

「这个嘛,也就是说──」

就在英格莉丝开口之时,疑似天上人官员的男人脸色大变地冲进客舱。

「特使大人!缪泰大人!不好了,从兰伯商会的货物中冒出魔石兽──!呜啊啊──!?」

男人发出了惨叫,魔石兽锐利的脚从背后刺穿他。

接著又有新的一群魔石兽在客舱现身。

「怎么会──这是法尔斯先生搞的鬼吗……!?」

「你就是血铁锁旅团的人吧……!」

「一个答对一个答错。这的确是我干的,但我和血铁锁旅团无关。你们看──」

法尔斯摘下了头上的头巾。

露出的额头上有著──证明天上人身分的圣痕。

「天、天上人!?那么你的确不是血铁锁旅团,因为血铁锁旅团是反天上人组织……!」

「但、但是为什么天上人要对同胞做这种事……!?」

「想必是天上领也并非团结一致。」

法尔斯自己先前就这么说过了。

「我想问一下当作参考……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的呢?」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邀请过您要不要跟我交手喔?」

这时正好有新的魔石兽逼近英格莉丝,它刺出宛如刀刃的脚。

英格莉丝看也不看就抓住那只脚。

然后直接用力一拉,将魔石兽整只扔向法尔斯。

虽然是随手一扔,但速度非常快。

但法尔斯完全不为所动,他将魔石兽揍飞回来反击英格莉丝。

──这也不是寻常的力量。

「但是您假装无力应战,当时我就觉得有鬼了,虽然想像不到您的真实身分是天上人就是了。」

英格莉丝在话说的同时将飞来的魔石兽整只踢回去。

「竟然从一开始就识破了吗?居然装傻暗中观察,还真是坏心啊。」

法尔斯又将魔石兽打回来。

英格莉丝再次回击,对方也一样。

两人就这样一边互击魔石兽一边谈话。

「……我无论何时都愿意接受挑战,但无意强迫他人像我一样,我只是在等您准备万全而已。」

不让对手使出全力而取胜只是在浪费机会,一点意思都没有。

迎合对手专长,让对手尽情发挥全力,然后取得胜利。

那样最能够期待自己有所成长。

难得的机会就必须活用到最大极限才行,不是吗?

「是吗──我好歹也是天上人的骑士,可是少数专精战斗之人。你帮我省了杀缪泰的工夫,我会好好答谢你,不辜负你的期待的。」

在彼此之间来回的魔石兽的速度渐渐加快。

已经变成了两人的意气之争。

「谢谢您。我会好好期待的。」

最后回击的英格莉丝的力道震得法尔斯失去了准头。

他踢得魔石兽撞破墙壁、远远飞往空中了。

「唔……!踢歪了吗?」

「那种程度还无法衡量实力的优劣喔。来吧,请放马过来。」

英格莉丝浮现甜美的微笑。

天上人的骑士──法尔斯这么自称。

既然如此,值得期待实力。

天上人骑士如果比地上王国的骑士还弱,那就无法抑制地上势力。

被自己下赐的魔印武具(神器)征讨将会沦为笑柄。

因此天上领应该拥有足以蹂躏地上的力量,或是同等的某种绝招。

英格莉丝很期待能够亲眼目睹。

「居然露出开心的表情,真想看看那张漂亮脸蛋因为恐怖吓得快哭出来的样子。」

「是啊。我也想看看。要是真的有那等存在的话。」

「那么──这种的怎么样呢?开启吧──门啊!」

以法尔斯用力握紧的拳头为中心,发生了宛如空间扭曲的现象。

扭曲转眼间就包住周围,使得眼前的景象迥然一变。

回过神时,英格莉丝等人已经置身在彷佛充满了黄绿色的光粒子般闪闪发亮、既没有墙壁也没有边缘的空间。

「这是……异空间?」

「很像那个『试炼迷宫』……!」

「你、你们快看周围!魔石兽……!」

「竟、竟然这么多……!」

如同里欧妮及阿尔希亚宰相所言,周围挤满了为数惊人的魔石兽。

数量不只十或二十,或许多达数百或近千。

那些魔石兽远远地包围了英格莉丝以及法尔斯等人。

英格莉丝等人站的地方笼罩在浅色光柱之中,魔石兽似乎无法踏进光柱内,形成了安全地带。

「先前出现在船内的魔石兽就是从这里……!?」

难怪之前没感受到任何魔石兽的气息。

英格莉丝等人搭乘机甲亲鸟的期间,魔石兽还待在这座异空间,根本就不在机甲亲鸟上。

跟血铁锁旅团利用虹粉药创造魔石兽的作法不一样,大概是将原本收集在这座空间的魔石兽放到了外面的空间吧。

「就是那么回事,虽然将这堆怪物关进这里很恶心。」

「也就是说,你是为了伪装成血铁锁旅团才收集了魔石兽吗?」

「对。那些家伙会使用那种手法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刚才那群傻瓜骑士想得太简单了,既然要做就要彻底伪装才骗得了人。我就做得很慎重。」

「原来如此,以护卫名义叫我们来也是为了那个目的吧。」

「克莉丝,那是什么意思?」

「他要伪装成是我们跟血铁锁旅团挂勾、暗杀缪泰特使与阿尔希亚宰相并毁了这次交易。」

「……是吗?只要有我在,跟血铁锁旅团挂勾的说法就会更有说服力!」

「……要是我在场,就连拉斐哥哥都会被怀疑是血铁锁旅团!」

「嗯。我想就是那样。感觉很差就是了。」

「是啊……!感觉的确很差。」

里欧妮的表情变得更加严厉。

「不可原谅!」

拉菲妮亚也赞同里欧妮。

「那才是我要说的话……!牵连你们不只是为了嫁祸,我还要为拉哈尔报仇──」

听到那句话之后,英格莉丝与拉菲妮亚面面相觑了一瞬间。

「……为拉哈尔阁下报仇?真惊讶他竟然还有那种人望。」

「居然想为那种人报仇,还真是奇特呢!他明明就跟刚才的特使没两样!」

「哼──真有胆子,竟然敢在父亲面前把子女讲得那么难听。」

「「父、父亲……!?」」

英格莉丝与拉菲妮亚都惊讶得大叫。

意思是他就是兰伯氏吗?商会易主也是假的吗?

不,先不管那个,他为什么这么年轻──?看起来跟拉哈尔相差无几吧。

「我成为天上人的同时获得了这具新身体,虽然也因此伴随著担任骑士的义务,但是之前的身体早已经病得残破不堪,也没其他办法了。总之,不管儿子再怎么不成材,儿子就是儿子!你们就好好见识父母丧子的怨恨!」

「……那是迁怒!不讲理!」

「不要忽略自己的教育失败好吗!?」

拉菲妮亚与里欧妮说的才是对的吧。

「在自己的力量之上加上思想或怨恨就无法纯粹享受乐趣喔?我劝您再放轻松一点,享受力量本身。」

「等杀了你们之后我就会那么做了!先说好,既然进入了这里,你们就已经是死路一条。这里不是单纯用来关押魔石兽的空间,原本的用途可是你们这种地上骑士的处刑场!你们的魔印武具(神器)在这座异空间里面会停止活动喔。」

法尔斯浮现凶恶如刃的狞笑。

「……是真的,光箭变不出来!」

「我也是,剑不听使唤!」

拉菲妮亚与里欧妮提高了嗓门。

「……原来如此。」

这就是杀手锏吗?

天上人骑士得以抑制地上战力的理由就是这个吗?

「这个呢……?」

英格莉丝将灵素(乙太)转换为魔素(玛那),再操作魔素(玛那)变出冰剑──

虽然想要那么做,但魔素(玛那)在那之前就不听使唤地扩散了,无法顺利操作。

魔印武具(神器)停止了活动,那就表示魔素(玛那)活动受到阻碍,无法正常发挥机能。

没有使用魔印直接操作魔素(玛那)似乎也是一样的结果。

「我好像也不行。」

「没错──但拥有圣痕的我可不一样!好了,受死吧!」

法尔斯的号令一下,光柱就陡然缩小成只隔离法尔斯一个人。

英格莉丝等人被排除到光柱之外,魔石兽一齐作势逼近。

「拉妮!里欧妮!宰相阁下就拜托你们了!」

「嗯!」

「我们会想办法!」

英格莉丝一边听著两人的回应一边走上前。

周围充斥著无以计数的魔石兽,这个数量不容小觑。

从这座空间的主人法尔斯下手、想办法脱离这里会比较好吧。

「喝啊啊──!」

英格莉丝朝著附近的魔石兽突进,接著狠狠地踹飞它。

魔石兽摔飞出去,分毫不差地撞上笼罩法尔斯的光柱──

锵!

响起了清脆的声响,魔石兽整只弹开了,然而光柱完全纹风不动。

「哈哈哈哈!这里就是欣赏你们死状的特等席!没用的──」

锵──────!

光柱发出轰然巨响后粉碎了。

「您说什么没效呢?」

「咕啊……!?」

被灵素壳的蓝白色光芒包围的英格莉丝,单手抓著法尔斯的领口将他提起来。

「竟……然──你究竟做了什么……?」

「只是狠狠地揍下去而已喔?」

「那算什么……你不受这座空间影响吗……!?」

对于那个发问,英格莉丝回以柔和娇美的微笑。

那微笑在法尔斯眼中反而很骇人。

她说自己揍坏了光柱──但法尔斯完全看不见她的动作。

「有影响喔?但是并不是全部,意思是我还有其他力量可用。」

就算魔素(玛那)不行,还有灵素(乙太)战技可以照常使用。

就算是异空间,似乎也无法干涉灵素(乙太)。

「唔……胡说八道吧,其他还有什么──」

「好了,让我们回到原本的空间,不然我就直接打倒你。毕竟拉妮及里欧妮可吃不消呢。」

拉菲妮亚与里欧妮正设法应付逼近的魔石兽,勉强保护阿尔希亚宰相。由于魔印武具(神器)丧失机能,两人陷入了苦战。

再这样下去可撑不久,需要赶快采取对策。

就在这时──包围住拉菲妮亚他们的魔石兽群,有一部分一齐摔飞出去了。

有东西从魔石兽群下面站了起来。

「什、什么──!?」

「新敌人吗?饶了我吧!」

拉菲妮亚与里欧妮提高嗓门大叫。

「呵唷!呵唷唷唷唷!」

那是人型的魔石兽。

魔印噬者充满魔印的身体肥大成矮胖的体型,体表还出现了魔石兽硬质的外皮以及镶嵌的宝石。

而且胸部长出了那个天上人特使缪泰的脸。

那张脸发出了响亮的笑声。

「魔石兽──!那种形态……!」

魔印噬者虽然吃了缪泰,但被吸收的缪泰化为魔石兽、变异成那种形态。

还不只如此──

「呵唷唷唷唷唷────!」

人型魔石兽发出缪泰笑声的同时,变得巨大的双手手指上全部都变出了一把冰刃。

「它在使用魔素(玛那)……!」

这座空间对天上人没有效果,人型魔石兽之所以能够使用魔素(玛那),应该是因为缪泰拥有圣痕吧。

人型魔石兽朝著周围的蜘蛛型魔石兽高举冰刃,它将魔石兽串成好几串,然后就像魔印噬者吃掉缪泰时那样,把成串魔石兽化为黑炭吸收掉了。

是因为化为了魔石兽,所以现在就连魔石兽都能够吸收了吗?

「……同类相食!?」

「简直是鲸吞……!」

瞬间吸收掉大量蜘蛛型魔石兽之后,人型魔石兽出现了变化。

它的下半身长出蜘蛛脚,这是吃掉大量魔石兽的结果吧。

其他蜘蛛型魔石兽争先恐后地朝著人型魔石兽聚集过去。

它在大量吸收之后获得了宛如女王蜂或女王蚁的支配力吗?

「陆续合体──」

它的下半身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变成蜘蛛型魔石兽。

魔印噬者的身体与魔印。

缪泰的脸与圣痕。

变成蜘蛛型魔石兽的下半身──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魔印噬者或兽石兽或天上人,而是统统混在一起的合成兽。

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它看起来很强。

「真是壮观的合成兽──居然藏了这种东西,果然厉害。我要刮目相看了。」

因为敌人合体成一只了,可以独自对付。

老实说,英格莉丝正觉得只有这座异空间有点不满足。

「不、不是我──我只有收集魔石兽而已……!」

然而法尔斯否定英格莉丝的话。

「?那么究竟是……是吗?这次真的是虹粉药……」

有别于阿尔希亚宰相带来的骑士以及法尔斯,血铁锁旅团果然也从其他管道插手了。

不然就无法说明里昂出现在王都一事。

他们下的虹粉药在此时发挥了效果。

「意思是这个状况也是偶然的产物吗?呵呵呵,大概是我平日有行善积德吧。」

「够了,克莉丝!不要为了那种东西开心!」

「就是说啊,那实在是很恶心──」

偕同阿尔希亚宰相来到近处的拉菲妮亚她们异口同声表示。

「或……或许是我平日行善积德──才对!」

被英格莉丝单手提起来的法尔斯忽然整个人扭曲起来,身影与重量同时消失了。

「虽然很遗憾无法在特等席看好戏……!你们就死在那里吧!之后我会来帮你们收尸的,前提是你们没被那个怪物吃掉!」

只有他的声音在原地大声响起。

看样子他似乎留下英格莉丝等人、自己逃到异空间外面了。

「啊……!消失了!?」

「留下我们、自己逃走了吗!?」

「他是想避免自己被打倒,导致异空间瓦解吧。」

「怎、怎么会──这个地方出得去吗!?」

「英格莉丝,如何?能够像之前测验那次一样吗?」

「大概只要破坏空间就出得去。不过在那之前──」

就先来享受跟那个合成兽的战斗吧。

「呵唷!有英格莉丝妹妹的味道──!英格莉丝妹妹────!跟洒家合为一体吧──!合为一体非常舒服喔喔──!」

缪泰的脸用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频频舔嘴。

明明都化为魔石兽了,却觉得看起来没什么变,到底是为什么呢?

「……果然还是有点恶心耶?」

看著看著,一阵寒意窜过背脊。

「那还用说吗?赶快打倒它,克莉丝!」

「那个实在不想看太久。」

「嗯──」

英格莉丝站到缪泰合成兽的前面。

「若是能打倒我,到时候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来吧,放马过来。」

「呵唷唷唷唷喔喔喔喔喔────!」

长出的无数蜘蛛脚的脚尖化为冰刃袭向英格莉丝。

虽然身躯庞大,但动作绝不笨重。

「!?」

不如说非常快狠准。

每一只脚的攻击都超越了原本的魔印噬者。

再加上攻击的量,魔印噬者根本没得比。

冰刃弹幕──这样形容很贴切。

这样要从正面冲锋陷阵、突破攻势果然很难吗?

因为攻击密度过高,就连让一个人钻过去的空隙也没有。

「那家伙明明又大又恶心却很快呢!」

「但是没打中英格莉丝喔!不要紧!」

没错,只要能后退,安然无恙撑过去并非不可能。

「多么惊人的动作──她看起来像是有好几个人……!」

阿尔希亚宰相似乎震慑于英格莉丝的动作。

不只是单纯的快,而且身手实在过于漂亮,他不自觉看著那闪耀身影看得入神。

「你、你们看起来是一个人吗?」

「基本上是。」

「虽然只是看得见而已。」

「……现在的骑士学院似乎培育出了能力优秀的人才。」

与此同时,英格莉丝也持续在缪泰合成兽周围顺时针绕著转、避开攻击。

只会边躲边退后会显得黔驴技穷,应该要替反击布局了吧。

「呵唷喔喔喔!有何不可呢,有何不可呢────!」

英格莉丝一边避开刺向脖子的刀刃,一边绕到合成兽的后方。

合成兽有所反应,正要转身改变方向的瞬间──

「就是现在!」

英格莉丝使出全力往反方向再度跳跃。

这让英格莉丝完全脱离对方的视线范围。

因为合成兽身躯庞大,转换方向不得不花时间,英格莉丝利用那点趁虚而入。

「呵唷?」

合成兽追丢英格莉丝的身影,在它发出傻愣声音的瞬间──

「喝啊啊啊──!」

碰隆────!

「唷咦咦咦──!?」

英格莉丝的踢击刺进缪泰的脸,踢得那张脸丑陋变形。

──但是,只有那样而已。

虽然脸歪掉、上半身后仰,但无数的蜘蛛脚撑住了身体。

「果然很重──」

如果是普通的魔石兽,早就被这一脚踢飞了。

果然不是普通的怪物──有意思!

「呵唷喔!」

不仅耐打,反应还很快。

被踢歪的缪泰的脸立刻伸出舌头缠住英格莉丝。

舌头从膝盖延伸到大腿、腰、胸部一带,一边伸长一边成圈缠绕。

「呵唷唷唷唷!好甜、好软────!」

「请不要这样。很低级。」

英格莉丝发动了灵素壳。

蓝白色光芒覆盖全身的同时,英格莉丝扯断缪泰的舌头逃脱。

「啊嘎啊啊啊──!?」

「但是很有一套──」

还没打算使用的灵素壳被迫用出来了。

在不能使用魔素(玛那)的这座空间,不得不用出这招。

灵素(乙太)战技消耗甚钜。

需要避免长期战,速战速决。

而且之后还需要脱离这座空间与应付法尔斯。

「喝啊!」

暂时拉开距离著地的英格莉丝,这次选择从正面突进。

「呵唷呵唷呵唷喔!」

缪泰有所反应,冰刃弹幕倾注而下。

「光是做得出反应就很了不起了──」

值得赞赏。很多人在使用了灵素壳的英格莉丝的动作面前,连一步也动不了。

「但是!」

英格莉丝用拳头迎击所有倾注的冰刃。

「哎唷喂啊啊啊──!?」

结果──英格莉丝的拳势如同弹幕,接连粉碎魔石兽化为冰刃的脚!

「脚、脚突然就被轰飞了……!到底怎么了──!?」

「我、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对,只知道碰到蓝色的光就被轰飞……!」

拉菲妮亚他们看不见英格莉丝挥拳的模样。

只看得见无数只脚在转眼间就被彻底轰飞。

等到回过神来──缪泰失去脚的巨大身躯倾倒在原地。

「来,这是第二次告别了。」

英格莉丝解除灵素壳,她伸出右手掌心对准挣扎的缪泰。

在那只手的前方出现了宛如漩涡般凝聚的光芒。

灿烂的蓝白色光芒在转眼间化为巨大的一团。

「灵素弹!」

滋嗡嗡嗡────────────!

「呵唷喔喔喔喔喔喔──!?」

巨大光弹吞没了缪泰的巨大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