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天　早上　教国　王城

一觉醒来，感觉相当舒爽……先不管那个，身体可以缓慢活动了。虽然动作还很迟钝不自然，不过身体感觉逐渐恢复连结。

「呜哇……身体明明能动，但一动就糟了？」

以魔力掌握整个身体，控制整体动作并使意识同步。认知动作，逐渐与体感化为一体，随时掌握各部位与连动状况，执行作业──翻身。

没错，虽然可以下意识地活动，但没有意识太过危险，不能随便活动身体。所以要注意全身的反应，慢慢进行最佳化。

「一动就会抽筋！最坏的情况是断裂！？」

就像用细线操纵发条机关人偶，必须细微地控制身体。

「完全不像是人体，难用到不行……要是不经意地动了会很危险耶！？」

这不是反应太快的问题，当我意识到鼻子发痒的时候，脸已经被自己的手揍了！

「而且动作太快，脸和手都碎裂了……意识到的同时，身体动作已经结束，这种瞬间反应根本是恐怖体验吧！？」

没错，这是意想不到的自伤行为。嗯，一般来说自伤行为是精神上的问题，不会像交通事故一样叫人华丽地闪开……但不闪开就会死？

「分离意识与控制……不，应该以感觉和同步为优先？」

人的神经传导原本就有时间差。最快的是没有速度限制的思考速度，知觉反应在人的意识下往返，速度意外地慢。因此不管是运动还是武术，都会在思考后让身体记住。让脑与神经和思考同时像条件反射一般行动，锻炼（程式设计）到最快与最佳化的程度。

「嗯，一般来说反应比较慢，所以思考能追上。但若身体与思考以相同速度瞬间行动，那就成了凶器啊！？」

意识到的时候，反应已经结束，动作早已做完，因此快得不得了。与意识同等速度发生的瞬间动作，让思考跟不上，过快的反应完全无法控制。所以要学会身体控制（限制器），借由限制转为控制──嗯，我精通了握手的动作！

「嗯，理论上应该办得到……毕竟我一直在做类似的事？」

以往神经传导的迟缓问题，我都是用『木头人』的外部操作强行驱动，硬是达到跟超反应一样的身体速度。然而超越超反应的超高速瞬间反应根本不可能控制，只能暂且压制。如果这种与超反应同等的身体速度就是「术理」追求的基本性能，那么之前隐藏起来也很正常，这不是人类有办法掌控的能力。

（抖抖抖-）「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刚才心想『啊，有虫子？』，在『啊』的瞬间就把墙撞破了。嗯，还有觉得『头好痒』的瞬间，我的手就以超高速打头。吓到的我心想『哇』的瞬间，头就以超高速闪避，结果用力过猛，后脑勺撞到地上！嗯，危险到我一直用轻气功应付，在时间延迟状态下警戒自己的手呢！」（弹弹？）

被安慰了！？我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以超慢速反覆做着广播体操。让思考、知觉与反应熟悉这套固定动作，同步化与一体化。

「过去来到异世界的人，有人像我这样每天努力做广播体操吗？其实……广播体操的动作极为合理喔。」（抖抖。）

嗯，只要来到异世界就能明白广播体操的好处。没错，只要动起来就好。

毕竟昨晚拼命抵抗到最后一刻，百折不挠的高中男生试图报一箭之仇，一直努力到最后但依然动弹不得，结果遭到彻底蹂躏。她们还不容许我找借口，彻底制造既成事实再收集证据，榨干吸光后强迫我使役……于是小妾变成三人了。

「嗯，小妾的人数愈多，我的好感度存在机率就会以几何级数削减，已经危险到快变成濒危物种了唉！？」

相对地，房中术让我的身体内外一口气恢复，不足的MP也获得补充，发动再生到能动的程度……这样的结果固然不错，但至少让我在昨天晚上动一根手指也好啊！

「嗯，明明是禁止触碰的状态，美妙的肉感却以全身的柔嫩肌肤进行紧贴按摩，我只能任人摆布累积既成事实，无辜的高中男生连一根手指都没动就被判了冤罪，真是悲剧之夜！」

没错，躺平的年轻人从头到尾有感觉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乖乖被蹂躏（天堂）！？

「唔，身体变得异常柔软，可以向后弯折？这种柔软度可以去跟新体操女学新体操了，但高中男生表演新体操的画面，应该没有高中男生想看吧？呜哇，可以从任何角度抓背，不需要用不求人了！」（抖抖。）

嗯，黏体（史莱姆）不懂我的感觉？连可动范围都发生了剧烈变化，所以运动也抓不到感觉。刚才只是轻轻后仰一下，头就在站立的状态下撞到地板。嗯，正常来说谁能预料到这种事！？

「或许是因为平衡感也提升了，变得不会跌倒，但会撞到头，这可以说是成长吗？」（抖动。）

身体突然变得陌生，感觉相当奇怪，但躯干非常稳定，只能习惯这样的感觉了。就像小孩子在成长中学会控制身体，随着成长过程慢慢调整一样……而我还需要不能教小孩子的高中男生（大人）身体控制能力！

「一二三四？咕喔喔喔……哩噢七、七、要死啦！」（抖抖。）

外表没有改变，但最好把它当作不同的东西。因为搞不懂构造，我先伸展身体摸索可动范围的极限。缓缓伸展、反折肢体，慢慢收回这点也很重要。嗯，一旦疏忽大意，下意识地动了，收回时的力道就会超加速把自己的身体甩出去……吓死我了！？

这是稀松平常的状况──但上次是因为抓不到感觉，所以练习功夫套路来调整，恢复了最低限度的战斗手段，最后成功调整身体感觉。这次感觉更不妙了？

「嗯，比起无法随心所欲地活动，光是想想就会做出意外的动作更危险！」

事实上，王城的房间已经变得千疮百孔，要是被人发现感觉会挨骂。所以我事先叫甲胄班长等人不要靠近，尤其是因为使役而降到Lv1的眠女，以身体能力来说有可能会出事。好吧，其实不可能。

没错，我差点被她那有如深闺千金的清纯外表给骗了，她可是最强的深层迷宫皇，精通泡泡侍奉，有着穿衣显瘦的身材，是披着圣女外皮的性女啊！嗯，真的很猛！！

然而最可怕的是甲胄班长的天赋。她已经完全精通性技的精髓与性女的修养，化为己用并复合进化，达到更高的境界！嗯，甲胄班长究竟会走向何方！？

「总之，要复仇就得先控制身体才行？」（抖动。）

由于魔力在体内复合，魔力控制变得更加困难。所以要从头开始。一切从用身体呼吸开始，只要掌握应该就有办法解决问题。

我选的是五行拳。先前因为难以掌握而刻意避开，但总觉得『术理』寻求的目标就在那里。我很想问术理，为什么要我在剑与魔法的世界练广播体操和功夫……算了，反正在我拿着类似撬棍的物体殴打敌人时，剑与魔法（奇幻）的要素就已经离我很远了。

「不过那根撬棍是用贤者之石做的，是经典的奇幻物质喔。」

五行拳是体现了复杂思想的武术，不过套路其实相当单纯。只需五式加上半身前进半步的基本步法，就能组成最简单的套路。现在就连这件事也很难办到，但我老实地反覆练习五式……再来就一如既往地丢给智慧去解决。

「唔──？」（抖抖。）

问题在于五行思想本身。所以我之前才会避开它，看来这部分也只能丢给智慧去想了？

「之前因为扯上关系感觉会很麻烦，所以我没深究过这点。但自从得到没人获得的『木魔法』之后，我就一直很在意了。」

没错，异世界的魔法是地水火风这四大魔法，加上『白黑雷冰』共八种的样子，但我却得到了木魔法？那和精灵的植物魔法不同，用来制作家具非常方便……呃，现在要谈的不是这个，是五行。五行思想。

和西洋的四大元素不同，阴阳五行思想是源自古代中国的自然哲学，万物由木火土金水五种元素组成。五种元素相互影响，其生灭盛衰导致天地万物变化循环……嗯，其中有「木」。

「五行是由混沌经过太极而诞生，有依序化生的阳之关系『相生』、消灭对象的阴之关系『相克』、叠加相同之气而变强的『比和』，以及相克的逆反、恃强凌弱的反克关系『相侮』，还有相克过剩的『相乘』。简单说就是有感情好和感情不好的相性，还要注意强弱，不然就会吵架，自然界反而对人际关系感到疲惫的哲学思想？」（抖抖？）

树木扎根可防止土流出，水流被土阻挡以维持河川或山谷等地形。金被火熔解后成为刀剑等金属制品，木头被刃物切削加工成木制品。火会被水消灭，所以不会燃尽一切。万物变化流转，这就是自然哲学思想的理论？

「木头一直烧下去，火终究会衰弱；水持续淹没，木头也会腐烂；金属若是凝结太多水会生锈；从土里采集太多矿石的话，土就会减少。当物体燃烧产生的灰烬积得太多，没办法全部埋到土里就会很难处理，令人体会到产业废弃物处理业者的悲哀？之类的？」（抖动！）「好玩吗？看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五行拳本身只要记住组合顺序就行了，五行说只是附带的，要讲到阴阳五行说的话更是没完没了喔？」（抖抖。）「说到底，作为森罗万象的象征，五气之间有着相生与相克这两面，以此建立稳定的循环，宇宙的永恒性也借由五行循环受到保障，大概是这样？简单来说，将这种对于自然的看法应用到气功和武术上，就成了五行拳的套路。」（抖动。）

史莱姆好像理解了。嗯，它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反正很可爱所以没差。这套功夫的思想便是将基础五式依照相性结合，接纳大自然的气之流动──但在异世界会变成完全不同的意义。

根据神奇的宅宅理论，五行拳有着不同的含意，是融合运用魔法与气功的究极技术兼体术？

没错，虽然那个世界没有，但这个世界随处可见魔法。因此五行拳能靠相克打消魔法，也能根据相生强化魔法……宅宅们是这么相信的？

「嗯，但他们明明一直在准备去异世界，却完全不锻炼身体也不学武术，只想拿外挂，一心研究外挂技能的用途，做好万全的准备……要是他们把努力用在那个世界上，应该早就解决自己被霸凌的问题了吧？」

另一个意义是作弊。根据西洋的四大元素形成的四大魔法，脱离其法则的可能性。这些说法和我拥有的知识不一样，但令人悲伤的是，宅宅理论的通背拳是正确的。嗯，我可不知道有那种通背拳喔。

「结合阴阳的方位，就成了以阴阳思想为基础的阴阳五行思想。这方面加入了十天干十二地支的方位，从八卦到四神相应，从四柱推命到风水……但战斗中实在没办法连方位和地形也一起考虑。嗯，如果是空战该怎么办！？算了，那部分可以交给智慧去想吧？」（抖抖。）

总之要训练。同时复合全身的练气与爆发力，贯穿最短距离的崩拳正是五行拳中属木行的拳。

「可以说形意拳的基础就是五行拳，不过形意拳有十二形拳作为应用，应该说那是实战取向的实践篇……可是头上冒出鸡（鸡蛇），一面咯咯叫一面打鹤形拳，或是全身长出蛇（九头蛇）咬人的蛇形拳，还有蜥蜴（巴西利斯克）打龙形拳，再怎么说都很奇怪吧？嗯，从体面的角度来看？」（抖动？）

幸好我没听说过有人创造出小狸猫形拳，世界上也没有婊子形拳的样子。嗯，她们会咬人，想必是不同的流派吧。

「唔──？哼？哼哼？」（抖动。）

要做的只有五项，也就是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这五式。金行是上下挥动金属（武器）的劈拳；水行是宛如水一口气喷出、向上刺的钻拳；木行是树木朝左右伸缩的崩拳；火行是火焰熊熊燃烧、攻防一体的炮拳；土行是承载万物的土，以横拳打出半圆形的拳。仅仅五式。

我反覆练习这五式，配合身体的状况。现在只能做这件事，反覆练习五式。不过这五个动作在适用于所有武技、操使一切武器的功夫之中，可说是集大成的究极招式喔。

「嗯，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做，可是一下子就学会的话，拼命练习的高中男生会显得很可悲，至少装出一副辛苦的样子好吗？」

甲胄班长的锐利崩拳刺穿虚空，舞娘的华丽横拳撕裂空气，史莱姆的可爱钻拳抖来抖去。而被称作清丽圣女的眠女发出低吟，一记劈拳打出了轰鸣声……嗯，臂力加上魔力，这是即使在世纪末也能当上霸者的魔拳兼刚拳！

「到底是谁给她加上了清纯美丽的治愈圣女名号！一定会有人被她的人设和外表欺骗！嗯，我就被骗了，在一点也不神圣的性夜狂欢中被强迫享乐连高中男生都戒慎恐惧战战兢兢直到现在啊！？」

迷宫皇们展现出极大的兴趣，这也证明了五行拳适合术理。

「不过眠女还不能勉强喔。直到身体适应前都必须静养，不然会灵魂出窍，这可是幽灵的经典桥段。嗯，灵魂会全裸飞出来，让高中男生大饱眼福，陷入无法战斗的身体前屈窘境，所以要小心点喔。我瞄？」「不会、飞出来！已经、融合了。」

我仔细盯着眠女，灵体（裸体）似乎不会出窍。但不愧是传说中的圣女，性感修女服和开衩中露出白皙大腿的黑色吊带网袜形成美妙的组合，动作也是精彩夺目的功夫（色情肉体）！

捶、打、刺、击、拨。不断练习这几个动作，让身体牢牢记住拳式。智慧负责演算这些资讯，求出控制的最适值。所以我只需老老实实地反覆练习。踏半步出拳，只要最后能挥剑就行了。

「唔──只能一直重复练习了。而且还有三个人在示范……打得真好！？」

空战很好玩，像跳舞一样战斗也令人感动。但那已经是过去了。我不追求再也做不到的事，专注累积现在能做的事。

边境还有许多迷宫，也会持续诞生新的迷宫。所以在回去之前得恢复到能战斗的状态，至少是不会扯甲胄班长他们的后腿，足以保护自己的程度，凭借连魔力都操控不了的身体学会战技。嗯，打倒魔物（捡零用钱）的能力是绝对必要的。

「唔──嗯……再来就是那个吧？」

我接着尝试。使出三成就会死，两成想必也无法控制，但若是一成以下，只用五行拳应该行得通。再来是实际累积并钻研一分。

「就是这样，我没办法调整（放水），现在很危险，所以来找出事也不可惜的大叔测试（痛扁）。嗯，就算出意外也完全不会觉得遗憾，所以能毫无顾忌地引发意外？真是好选择，不愧是我？之类的？」「你根本只想引发意外吧！至少掩饰一下啊！教导骑士团有超过一半的人不在，老夫这些人也只是因为事态紧急才留下来，要是毁掉就没人了喔。」

这里是凶暴大叔与舔刀子大叔们的骑士团临时驻所。嗯，这是一群放在教国军的训练设施，就算出事也无所谓的敌人（大叔）。

「受伤的话我有蘑菇，如果只是死掉一下下也可以复活。就算复活不了，大叔只要埋在土里就会长出来喔。」「才不会长出来！你到底把大叔当成什么了！想用那副身体打架，老夫是没意见，但你不穿个装备吗？」

这副身体一旦武装就真的会死。目前还无法控制，连身体能力的全貌都尚未掌握。要是在这种状况下以装备效果乘上身体能力，身体肯定会崩溃或炸碎！！没错，实际上危险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装备。

「我想要的是身体的基础资讯，在不瞭解能力的状态下相乘计算装备，根本不可能控制啊。」

再说一穿戴装备，关键的能力基础数值就会改变，没办法数值化，所以要透过实战测试。这副身体能不能战斗？能打到什么程度？什么程度以下不会崩溃？还有现在只能使出五行拳的状态下，用剑战斗的方式。

「我想知道，在身体不动的瞬间打出五行拳，实战上会发生什么问题。」

我手上拿的不是杖，是一把刀，刀铭……好像是『不想砍童子的话，砍大叔不就好了吗-魔梨威』？

「真受不了……小子你可别死啊。老夫还没胆子对你放水呢！喝啊啊啊啊啊！！」

大叔嘴上抱怨，嘴角却扬起微笑。他的剑法变得更加精湛，剑路豪迈却不失流丽。我瞭解与之相近的骷髅君主剑术，要拆招不难，难的是距离。没错，这招是超近身战斗。

「唔，连脚不方便的垂死小子都压制不了吗？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啊啊啊啊啊！」

我踩着五行拳的跟步，半步一招地进攻，半步击溃大叔的攻势。反正我还用不了复杂的步法，五行以外的动作也无法控制……功夫的拳和武器动作是一样的。所以我只凭五式与超反应的动作，以瞬间速度挥剑。老实地近身消除距离，斩落大叔的剑击，压迫他的防御，拨开剑踏出半步横扫。可恶，区区大叔还想逃跑？

「你那副身体……为什么还这么强！」

没有魔缠的状态，连一成都不到的出力。如此鲁莽的身体能力差距，光靠超反应与反射速度压制对方。就算速度（SpE）差距造成每一招都是对方先发，我也能凭借超反应后发制人。

「完全不一样的战斗方式，竟然能造成这么高的压制力喔喔喔喔喔！」

拨开、错开、弹开。只用五式，剩下全靠瞬间速度与超反应，挥开剑弹开斩击，近身追击，封住剑势并以钻拳式一刀刺入！消除距离，制造缓急变化，仅在间距内以瞬间速度挥斩……结果没死？嗯，真是缠人的大叔。

「等等！刚才那招是想杀了老夫吧！什么意外，你明明是故意用最快最短的一击斩杀啊！？混帐！！」「还差一点吗？嗯，大叔的命果然很硬。放着不管马上就会增加？嘿呀？」

以炮拳拉近距离，对方逃跑就用横拳扫荡、跟步追击。接着砸下劈拳，但他还是没死。大叔的剑路相当单纯，也因此难以确杀的样子？

「吆喝个屁！好可怕，刚才那招也会出人命啊！！还有，大叔才不会增加！混帐，这什么鬼速度，就算身体破破烂烂，仍然是个恐怖的小鬼……呜喔喔喔啊啊啊！」「好脏！大叔你脏死了！！奇袭也很脏，口水喷过来很脏，用词和脸更脏！应该说大叔就是脏兮兮！！」

大叔以下段攻击牵制脚边，妨碍我的动作，同时警戒着直线速度，害我切不进中路所以难杀。我用迅速的小动作精确连结五行，消除连结动作提高连击速度。削除不必要的动作，从无拍子使出瞬间速度的斩击！

「这跟脏不脏无关吧！而且脸关你屁事啊啊啊！嘴巴脏是因为对手是你啊，混帐啊啊啊！！」

多余的力量逐渐从豪迈的剑上消失，猛烈又流丽地画出精准的斩线。大叔似乎在短时间内继承了骷髅君主的剑。嗯，从那之后他到底挥了多少次剑！？尽管两者相比仍有天壤之别，大叔的剑还不到家……但那已经是骷髅君主留下的剑了。嗯，虽然没有吹箭就是了。

「呼──呼──呼──打不爆大叔，打不爆的大叔就只是普通的大叔罢了。不过我在打大叔，你可以不要闪开吗？」

「呼哈──呼哈──为什么会被一个动不了的小鬼压制到这种地步？可恶，既然受伤了就给我陷入苦战啊，就算是骗人的也好！混帐啊啊啊！！」

结束不了，因为大叔是体力怪物。瞬速一刀被他以蛮力和体力硬推回来。而且逐渐露出凶暴的本性，同时破绽也慢慢减少了。嗯，他的剑技开始统整成形。

这就是骑士团传承钻研的剑，骷髅君主留下的剑后继有人……不过吹箭的传承好像断了？

「是说大叔果然是骷髅君主的子孙啊！他的吹箭非常棘手，你则是口水喷过来很难闪！！既然要说话，干脆用吹箭好了，不只安静还不会喷口水？是毒攻击！？」「老夫还想说你怎么不时会做出奇怪的动作，竟然是在躲口水！嘎啊啊啊──你至少给我擦到一点边或是踉跄一下吧。明明挥出了最棒的剑，却连一个活动不方便的伤者都打不中，让人内心严重受挫啊！还有，这才不是毒！别把大叔跟魔物相提并论！！」「不，大叔的唾液感觉有溶解能力又很脏，一定是剧毒，而且很臭！嗯，当然要闪！那是比剑更可怕的攻击！！」

我将仅剩的力量全部灌注在最后一刀上，踏出半步斩下！最棒的一刀与最棒的一剑交错被弹飞──还是不行吗？还没分出胜负就耗尽了体力，大叔应该也动不了了吧。嗯，现在用吹箭打得中吗？我吹！！

「（噗嘶！）咕哇啊啊啊啊！令人火大的臭小鬼啊啊啊！呼──呼──呼……你们要回王国了吧？受你们关照了，不管是教会的事，还有老夫和过去的祖先，蕾缇西亚的事情也一并道谢，谢谢你们。」「什么？哦哦，你是说剑术？毕竟不告诉继承人的话，在我这里结束不就没意义了吗？嗯，我明明不是剑士，没有职业，但又是忙着兼差没空求职的那种无职喔。另外就当作你让我住宿的费用？之类的？」

我筋疲力尽，身体破坏到失去战斗能力，大叔也疲惫地倒在地上。不过吹箭刺中了，也就是说我赢了！话说回来，在近距离一对一的状况下，不用装备拉近距离的招式……我猜只要精通术理，就能用缩地法之类的解决，但在身体无法控制的现状下，探究术理无异于自杀。

精通武仙术与术理，实际上是不可能到达的境界，不然这个世界会变得到处都是剑神。极致的境界大概就是『剑神』，所以我敢肯定自己无法抵达，因为那是甲胄班长他们那些迷宫皇级所在的高度。嗯，符合常识的普通（路人）高中男生不会变成神级或迷宫皇级。这就是所谓的良知。嗯，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