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八、愉快的家族生活？最後的幸福？

※６０※

已經大概知道害整村族人被誅殺、父親也是因為這人而死的兩人，洛基那句『我對不起你們兩人』的話引來歐菲斯與威德克的強烈不悅。

「洛基，在還沒說之前我先問你，你認為說對不起……有用嗎？」

「洛基大人雖然你算我的上司、但不好意思，這次我也跟歐菲斯同樣意思，事情都已經發生，不論是村民還是我們的雙親都不可能再回到身旁來了，所以我也認為說聲對不起也太……」

「……」

雖然洛基一臉愧疚的默不吭聲，但在一旁那毫無關係的瓦爾特洛德卻幫他說起話來。

「你們兩個也夠了吧？就像你們說的事情都已經發生、親人已經回不來了，但是重點還是在蘇爾特身上啊！只要有那傢伙在的一天，那麼失去親人的就不止你們了啊！」

『……』

站在中立立場說出這番話的瓦爾特洛德，因為這也是非常正確的道理，讓兩人暫時的忍氣吞聲看著洛基。

但是洛基也不打算要求兩人原諒。

「女武神瓦爾特洛德妳就別再說了，反正我現在跟半死有什麼差別，遲早過不久都會面臨死亡，倒不如把重要的事情交代給你們後，要怎把我處死都隨你們吧……」

看那失血過多的洛基他臉色越來越差，兩人寧願先把重要的事情聽完。

「洛基你還是把全部的事情都從頭到尾的說出來吧」

「嗯，因為就像瓦爾特洛德說的，只要沒打倒炎之魔王蘇爾特，天上世界遲早也會毀滅」

「……我知道了，就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歐菲斯等人全都盤腿坐在他身旁聆聽。

洛基也很慎重的跟這三人講解起來。

「等一下我所說的事情，絕對別跟其他人提起，否則進來這裏交談的意義都會沒有……」

『？』

「這是什麼意思？」

歐菲斯隱約的感覺到洛基的用意而代替回答出來。

「我想……大概是那在蘇爾特身旁的『艾米莉亞』緣故、以及這空間的『原理』吧？」

「……是的」

雖然洛基回應歐菲斯所說的都是正確，但威德克與瓦爾特洛德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發問。

「等、等等歐菲斯！為什麼會跟艾米莉亞有關啊？」

「就是說啊，還有這空間的原理又是什麼？」

他或許是長年認識這兩人，早就料到會這樣發問，所以內心已經準備好答案回答他們。

「在說艾米莉亞之前先解釋這時空裝置吧，這空間原理其實很好理解，大概就已經像是比結界還精密、不受外來或是內在的因素空間、說穿了，這裡就已經算是一個『世界』中、在分別『獨立』出來不受干擾的『空間』」

「我說歐菲斯你啊，能不能用白話一點的內容解釋一下」

「我認同威德克說的，因為我從頭到尾都聽不太懂啊……」

威德克的腦袋雖然也算聰明，但是與瓦爾特洛德還是有點不太明白。

歐菲斯無奈的用手指搔頭後，就在簡約的解釋起來。

「簡單說，在這裡面雖然時間是正常流動、但外面時間已經被停止下來，所以就算是能預知看見未來的人、也會因為時間停止而無法預知這裏……相反的，我們未來的存在都會暫時消失」

看到兩人都露出死魚眼的目光，洛基此時還真心想這兩人戰鬥力明明這麼超群，為何腦袋這麼不靈光？

最後歐菲斯還是用魔力變出白紙跟筆來的跟他們畫圖說故事。

兩人看到圖畫與解說後，馬上就明白了這道理。

「所以這意思就是說我們只要在這空間，過去我們所做的歷史都會留下？」

「……嗯」

「但相反的那些還沒經歷過的未來……全都會暫時消失，就好像我們不曾在世界上？」

「……嗯」

瓦爾特洛德弄懂意思而冷汗的說那一連串的吐槽。

「這算什麼啊！根本就好像過去有拍照片當紀念、但人進來這裡以後，那照片上的我會消失，然後在這裡活到變老了在出去、大家都當是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年輕只有我變老是正常的啊？這不是虧大了嗎？」

雖然在場的三位男性對這女人的吐槽感到無言，但威德克有點明白為何要防備艾米莉亞。

他無視瓦爾特洛德的吐槽，轉頭望著歐菲斯發問。

「我說歐菲斯……我是知道進來這裡是提防艾米莉亞那利用穿越時空的能力啦，只是有個問題搞不太懂耶」

「……？」

「要是這時空裝置可以用的話，那為什麼不用這個回到蘇爾特帶走艾米莉亞的那時候呢？」

「嗯？對耶！我怎麼都沒想到啊？」

瓦爾特洛德聽到威德克的提議後，立刻回神附和著他的話。

但歐菲斯卻搖頭的回應兩人。

「威德克我反過來問你，蘇爾特他應該知道未來會有人出面對抗，但為什麼不回到過去殺了我們小孩時期、好讓我們現在都不存在呢？」

「這、這個嘛……我就真的不太知道了」

「那是因為蘇爾特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小時候是長的如何或是誰，要是我們回到過去，先撇開能不能打贏蘇爾特這點，要是讓他知道我們的名子跟樣貌然後在調查，恐怕他會早一步先殺掉小孩的我們，連給回去的機會都沒有……」

「可惡！那瓦爾特洛德呢？他應該那時候就比我們出生還要久了吧！」

「咦？我？」

「瓦爾特洛德她……跟洛基一樣是個『例外』，沒錯吧？洛基」

「……嗯」

『哈？』

歐菲斯直接轉頭看瓦爾特洛德說起原因解釋。

「要是瓦爾特洛德回到過去，會讓人發現時空魔法的存在，到時候只會引那掌握必勝因素的蘇爾特提早發動諸神黃昏罷了，而洛基之前都沒被蘇爾特殺……恐怕就要請他自己講解了」

三人都把目光都給集中在那氣色很差的洛基身上。

洛基用著那虛弱的聲音，把這一切的起源開始從頭說起。

「那時候回到遙遠過去的我，本來曾跟你們想的一樣、決定要阻止蘇爾特帶走艾米莉亞，隨後開始拼命的修練等待六年多前的到來，但是每次都落到『失敗』的下場而又回到遙遠的六年多前……」

「失敗？不是已經知道蘇爾特會怎帶走艾米莉亞了嗎？」

「恐怕不止洛基知道，就連蘇爾特也因為穿越過時空的緣故、而懂得怎計畫帶走艾米莉亞吧」

「……是的，蘇爾特每經過一次六年多前、就會增強到令我無法抵達的境界，但他不選擇殺我的理由，恐怕就是只要殺了我、時空就會產生變異，那麼未來的艾米莉亞就會消失……」

威德克急忙的提問好奇問題。

「要是洛基大人你一開始不要認識古莉特的話呢？這樣就不會有艾米莉亞的存在吧？」

「我也曾這樣想過，但是威德克你卻沒思考過一個重要的因素……」

「什麼因素？」

他眼神看著瓦爾特洛德與前方的古莉特石像喊話。

「女武神瓦爾特洛德是因為奧丁取笑我才會採用古莉特的樣貌，要是沒認識古莉特的話……」

瓦爾特洛德吞了口水、也想知道的問話：「……會怎樣？」

「你覺得瓦爾特洛德她會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又或著說她還是那最強的女武神嗎？再來就是你們兩個還有可能會遇到她嗎？說不定……你們可能未來都只是個有溫暖家庭、等著諸神黃昏來臨的普通神族子民罷了」

『！』

他說的沒有錯，歷史只要有點小變動，那未來會變得怎樣都很難說……

「而且要是特地選擇沒有艾米莉亞的未來，恐怕現在這天上世界早就因為蘇爾特發動諸神黃昏消失掉了，與其這樣……我寧願會按照歷史等待艾米莉亞的誕生，然後嘗試那無限次的穿越機會賭看看……」

洛基突然露出失落的神情來。

「但是與蘇爾特搶奪艾米莉亞快全敗的我，原本已經打算放棄了，可是卻在上次的六年前……我遇到了『格拉斯．曼德克』以及『哈曼德．艾伯特』……也就是威德克與歐菲斯你們的父親」

『！』

「他們倆人的父親？這是怎麼一回事？」

歐菲斯與威德克也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父親會認識魔族的他。

洛基也開始訴說當時的情形來……

距離這時空上次的六年前──

一頭白髮穿著白襯衫的洛基，露出失望的神情坐在湖邊。

而這裡就是兀爾德咖啡全餐廳與艾達華爾路途上、也是歐菲斯最喜歡去的湖泊處。

前方的湖面都是反映那天空的藍天，到是都還能聞到綠色草皮的健康空氣。

這樣的景象已經算是美景了，但卻還是讓洛基無奈的嘆氣、自言自語起來。

「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不論在經過多少次都只有失敗的命運……我看我用結束生命的方式還比較妥當吧？」

「大叔你這麼年輕就想尋死可不好喔？」

「！」

突然洛基身後傳來一位男性的聲音讓他轉頭過去。

眼睛所看到是穿著白襯衫外露不紮進那牛仔褲內、袖子還捲到手肘處，腋下還夾帶一本書的手插口袋之外，那鼻樑上還戴著無耳掛鏡框的小眼鏡、可以看到他的瞳孔是藍黑色的，他應該是神族子民才對。

但這青年的英俊度、要是拿現在的洛基與他比，恐怕會有一堆女性偏向這青年。

他二話不說的走到洛基身旁後，直接就平躺在草地翹腳、用單手當枕，另一隻手把那書給攤開的貼在臉上。

這舉動讓洛基臉上冒著青筋、露出不愉悅的語氣來。

「喔呀？小子……我有允許你躺在我身旁嗎？」

這青年稍微把書別開臉，轉頭對洛基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來。

「嘛嘛、別這麼小氣嘛，多一點笑容吧！我看你的臉蛋……可算是英俊破表的美男子耶，說不定我是已經深深被你給迷上、才會不知覺得想依賴在你身旁不走吧？」

洛基瞬間眼部都被黑影給蓋住、張嘴的冷汗起來。

心想一般男性會對男人這樣說嗎？難不成他有這方面的特質？

就算自己曾有過『受』的經驗，但也不代表說自己有那方面的癖好啊！

突然瓦爾特洛德打破這段回想，手裡像是拿著剛剛回憶景像中、有那名青年圖樣的圖畫紙來。

她手指著這青年、對著洛基破聲大罵起來：「這本身是帥哥卻又像在搞『基情』的人是誰啊！」

「那個……」

瓦爾特洛德聽到威德克的回應後而轉頭看過去，沒想到……

威德克閉上眼、無奈的把頭轉向右邊。

並且還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坐在左邊的歐菲斯說：「那個……就是歐菲斯的父親啊」

歐菲斯低頭用單手摀著臉，感覺還能看到些許冷汗的說：「沒錯，那種像是在搞基情的語氣……確實就是我爸爸『格拉斯．曼德克』……」

此時這空間像是完全沒有聲音一般，而有點彎腰駝背的瓦爾特洛德，可能傻眼到手上的圖畫紙鬆手掉落在地面上。

她的眼部也與洛基一樣都被黑影蓋著、冒出冷汗的退後幾步。

隨後那尖叫聲幾乎可以傳透這時空隧道空間了吧？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沒想到這除了那瞳孔是藍黑色、可以說是跟歐菲斯樣貌一模一樣、語氣輕浮到有點像是在搞基情的年輕青年……

居然就是這臉蛋冷酷無情、一天到晚都在說『礙眼』的歐菲斯父親？

這裡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