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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谢拉呆呆的环视四周。

气派的厢房,地板用的也是上等的木材,墙壁上也涂着漆,烛台也可以看出是制作精致的银制品。就算是在贵族之中也一定是富人的公馆。

眼前是王女还有萨沃亚公爵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两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愚愚蠢…”

“公主!”

两人的血气上涌,向王女逼近。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女皱着眉头把一幅想要立刻扑上来的公爵按住。

“嘘,小声点啦,骑士团长的声音太大了。”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快给我解释一下啊!”

这句话谢拉也是十分赞同。

从窗户外面可以看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而且自己被完全束缚住了。

醒来的时候,谢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连动弹一下都不行。

像是厚厚的布一样的东西压迫全身。

只能勉强呼吸。但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当然也不可能逃出去。

只知道从身体的震动得知自己被送到了什么地方,等出来以后才发现自己被装在行军的袋子里面了。

简直是乱七八糟的。

但是,现在并不是那种对那种事感到愤怒的时候。

公爵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压低着声音质问王女。

“这就是那一族的人?你知道他们盯上了你的性命吗?”

“说起来的话就有点长了。”

王女悠闲的笑了。今天她穿的不是平时那套皮革的衣服,而且还稍微打扮了一下。

“这个人起初是作为宫女在王宫工作的”

“侍女!?”

“在王宫里!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男人发出了悲鸣。

“自从被骑士团长警告了以后。我打算在西离宫和他做个了断,然后他就盯上了我的性命。然后我们做了一个约定,如果在期限之内没有把我杀了,就会告诉我一切。至少留个话再走啊,和卡琳解释很麻烦的。”

后半这是对谢拉的抱怨。

“你突然有事要回娘家,就用这个借口吧。”

“公主!你难道是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把他让在自己身边的吗!?到底在想什么!?”

“说的不错!而且你难道不会还打算带着他回到王宫工作吗?”

“诶?不行吗?”

面对王女天真的回答,两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工作十分完美的,菜也很好吃!虽然有时候会下毒,只要不吃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是大名鼎鼎的拉蒙纳骑士团团长,现在也只能扶着额头仰天长叹。

公爵现在仿佛全身都要喷火一样,如果对方不是公主的话他肯定会抓着对方的。

“好了,公主!无论你的意向如何!堂兄他会答应吗!?”

“如果是渥尔的话他知道的喔,我和他说过了。”

两个人再次无言以对,喔,谢拉也是一样、

他愕然地看着公主,但对方脸上却带着笑容。

“一定要遵守约定的,那家伙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说的对,但是和刺客同居的话,这是国王对公主该说的话吗?而且国王知道这件事居然还沉默,这才是我无法相信的。”

萨沃亚公爵握紧拳头,愤怒地颤抖着。

“那个人真是….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这次绝对不会饶了他的!一定要好好的说说他!”

旁边的另一个骑士团团长也露出同样的眼神。

“我也会和你一起的。”

就这样,两个人都把锐利的目光投向了谢拉。

谢拉背靠着墙坐着,小心地抬头看着那里的人。

出了王女以外都没有武装,但是光凭自己也不可能打到这三个人。(我觉得随便一个都能打过你,还有其实谢拉可以翻译成雪菈,这样更有女生的感觉,但是由于前文已经定下名字,所以以后也会这么翻译,虽然我个人觉得还是雪菈比较好233)

公爵长叹一声。

“那么,为什么你的侍女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不是在这里哦,是在玛格达内尔馆,好像是来暗杀玛格达内尔的。”

巴鲁变了脸色。同时,谢拉也变了脸色,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那个地方!?为什么……”

谢拉用颤抖的声音说

“….在那个时候救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女耸了耸肩。

“如果不把你装在袋子里面的话你肯定不会坦率的回来的。按照我的经验,在那个时候不由分说的直接把你搬回来是最好的。”

那西亚斯露出了微笑。巴鲁也想起了苦涩的经历而板着脸,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明明对方盯上了你的性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个男人。”

“没错,当时他们两个人不是一起的,而且他们开始了自相残杀。现在听了骑士团长的话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家伙好像完全不知道另外组织的情况。”

纳西亚斯听着这么多信息好像是有些累了。

“公主,对不起,请你更加详细的说明一下。”

巴鲁更是直接,他直接抓住了谢拉的领口,然后把他直接提了起来。

“告诉我。那个男人应该是你们的委托人吧。为什么你们要杀了他?是被其他人委托的吗!?”

在被提起来的瞬间,谢拉自己跳了起来。越过了男子的头顶,用两个脚夹住了对方的身体,同时用头发紧紧的缠住了巴鲁的脖子。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就连身边的纳西亚斯也没能看清这个少年是怎么瞬间绕到巴鲁的后面并且把头发缠住巴鲁的脖子的。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纤细的少年在巴鲁的背后紧紧的抱住他,银色的长发缠在脖子上。

但是这个行为有些乱来。

即使是用头发来代替绳子也不可能勒死巴鲁。更何况谢拉和巴鲁的体格差距就像是大人和小孩一样。

“哈!”

巴鲁大叫一声,保持谢拉抱在自己背上的姿势狠狠的向墙壁撞去,结果谢拉的身体成为垫子直接接受了巴鲁对墙壁的冲击。

“咳…”

不禁吐出一口气。

“混蛋!!”

就像猛虎一样发出怒号声,巴鲁用一只手抓住了谢拉的头,拽着头发把他拉了起来,然后把他摔在了地板上。

如果继续这样殴打下去,估计脸和脑袋估计都不安全。但是王女却抓住了他的手。

“够了,骑士团长你这样会杀了他的。”

“管他呢!为什么还要他活下去!他可是盯上了你的性命啊!”

“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这不是挺好的嘛。而且还差最后一天就结束了。”

“所以说那又如何!?”

巴鲁现在血气上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是王女静静的说道。

“骑士团长很强,所以这样欺负虚弱的对手可是不行的啊。”

巴鲁不禁一时语塞。

看向被捕获的猎物,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力,现在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一个手抓着肩膀,只能发出浅浅的呼吸。

可以明显的看出,他已经没有抵抗的力气了。

巴鲁也吐了口气,耸了耸肩膀。

的确,这只是恶作剧罢了。

“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样的动作,看来还是很有精神的嘛。”

一边说着,一边放开手站了起来。

“我也吃了一惊。明明一天都没吃饭呢。”

纳西亚斯在这段时间里急忙走了出去并把客厅的门关上了。

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在走廊里不可能没人听到。

果然,虽然被命令离开,但是听到刚才的骚动,迪雷顿骑士团的团员和随从慌忙赶来了。

“团长!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吗?团长?巴鲁殿下?!”

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并没有闯进来,但隔着门可以听到他们急迫的声音。

那西亚斯尽可能地平静表情,走到了他们面前。

“纳西殿下,刚才的声音是什么?”

“虽然听到了团长的声音……”

“没什么,好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只不过是巴鲁有点闹别扭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刚才的声音可不像这么简单。有一个人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

“那个,难道团长和公主…难道打了起来?”

纳西亚斯笑着挥了挥手。

“就算巴鲁先动手,王女也不会被他打中的。嗯,也许还会有些吵闹,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不起,大家不要在意。”

“可…”

“就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的。喔,对了,听说公主殿下饿了,你们能去准备点吃的吗,毕竟那一位的饭量可是很大的。”

虽然骑士们脸上还带着不安的神色,但是纳西亚斯都这么说了,也只能从走廊里退了出来。

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到大厅里,这时公主正在向刺客少年说教。

“谢拉,你也真是的,稍微考虑一下现在的情况和体格差距嘛。以骑士团长作为目标的话,就算你身体在万全的情况下,除非是趁着刚开始骑士团长一瞬间的大意,不然肯定是没有机会的。在对手这么健壮的体型下你这么细的手腕能行吗。”

“你只是想对这家伙说着些吗…从那时候开始他不就被装在袋子里面了吗?”

“嗯。”

巴罗惊讶地哼了一声。

“话说回来,这和他的体格没多少关系。如果受到那样的待遇,即使是大个子男人也会因疲劳和饥饿而无法动弹。”

谢拉一边忍受着冲击带来的疼痛,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总算将身体靠在背后的墙上了,仅仅这样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黎明时分遇到的那个男人的力气也很大,不过那也是对于暗杀者来说的。公爵是在战场上成长起来的剽悍的战士。两个人的等级不同。

如果公主没有阻止公爵的话自己就被杀了吧。在麻木的头脑中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公主到底想要怎样自己。

这个时候,王女半跪在谢拉面前。

“马上就到我们赌约的最后期限了,你现在还在沉默嘛?差不多可以开口了吧。”

“…”

“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哦。”

听到这里不禁猛地一惊。

“全部都…?”

“嗯嗯,你说了很有趣的话呢。在魔五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你们在中央的活动很困难。”

谢拉脸色发青,就好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难道那是不能说的事情吗?还有达里耶斯的名字也是?

从那个深绿色的眼睛中看到了有些为难的表情。同时那双眼睛也微微点了点头。

谢拉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盯着她的眼睛。

“你和那个男人是初次见面的?”

慢慢点了点头,眼前就是两位骑士团长。

如果在这里说出达里耶斯的名字就完了。

“那样的事以前也有过吗?就是说,和其他组织的暗杀者碰在一起。”

这一次摇了摇头。

“关于骑士团长的说法,你们似乎被分成几个组织,难道彼此都没有一点了解吗?”

点了点头。

“就是说只遇到那个男人一个人吗?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在干嘛吗?”

又点了点头。

公主稍微歪着头继续问。

“那么,这些组织都是以范罗德一族自称的吗?”

谢拉的眉毛皱了起来。

好像是在对刚才的话反驳,有一种不解的表情。

王女又说了一遍。

“那是你们的名字吧?”

“那是什么?”

对此,王女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在那之前的纳西亚斯和巴鲁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小子,你这家伙,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谎。”

“不,也不能这么说。到目前为止被抓住的范罗德一族的人一个都没有。像这样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还会平时做反侦讯训练吗?”

虽然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但是王女却一脸复杂。

“等一下…谢拉。你以前听过范罗德这个名字吗?”

“没有。”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的名字。

不,也不是第一次听到。的确,在玛格达内尔临死以前听到了他说过。公爵好像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是谢拉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王女叹了口气。一副很佩服的样子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到目前为止还是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公主殿下…”

“到底怎么回事?”

王女对着两个纳闷的人耸了耸肩,说到

“也就是说是这样的。那些在暗杀中工作的这些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范罗德一族。”

两人都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么荒唐!!”

“即使是委托,也要确认过对方才会委托吧?”

“当然,负责交涉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但是那群人肯定不会自己动手的。他们会让别的组织来做,那些组织的原则就是只问目标不论身份,让他们干嘛就去干嘛。所以说即使是失败了,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真的是完美啊。”

纳西亚斯睁大眼睛一幅目瞪口呆。巴鲁也出声反驳。

“这个人可能是被指示让你抓住的,另外我想让他交代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让他说出来这种事情估计很难啊。即使像现在这样说出来的部分,也是花了我相当长的时间啊。而且在此期间他还消失了。就像是刚才骑士团长说的,一般人只能见到中间人,但是从来没直接和他们接触过。除此之外,如果谢拉的那个据点只不过是组织的一个分部的话意义也不大。”

“能够确定?”

“另一个男人说过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就会动用新的据点。也许那个组织的下属据点应该到处都有吧。只不过下面的人不知道罢了。上面的人即使知道,也不会让他们彼此之间互相联系的,所以这一次就出现了重复命令的事情。”

纳西亚斯微微点了点头。

“是单纯的差错吗。还是说有两个委托人,拜托各自的组织呢?”

巴鲁也点了点头。

“即使如此。我也不在乎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盯上了我的脑袋。就算是两个组织盯上了我也不会妨碍到我的。”

“最想杀他的人是骑士团长,但是团长肯定会自己动手的。”

“当然。”

“而且这个人最初瞄准的是公主的性命吧?在中途去执行别的任务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人手不足还是因为这个家伙很优秀呢?不管哪个,总之他和那个男人是偶然遇见的,还相互厮杀起来。”

另外的两人都翻白眼。

“互相厮杀??”

“不是同伴吗?”

“应该是彼此之间没有同伴意识吧,就像是近卫军团也是你们的竞争对手吧?不过他们之间估计是更加糟糕的关系吧,如果为了完成任务的话,就算是同伴的话成为妨碍者也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吧。然而在范罗德中似乎有各种各样的人。”

“各种各样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和这个人很大的不同。那个人应该是范罗德的招牌组织的所属吧。”

到此为止的三人间的对话,谢拉一直在旁边呆呆的听着。

以前被不断保密隐藏起来的东西就像是会议材料一样,王女对这些东西用自己已知的线索逐步的推理出来,并一点点的接近真相。

此外,当谢拉看到王女拿出来的东西的时候不禁发出了声音。

是铅玉。

那是巴鲁和纳西亚斯没有见过的东西。

就像是看到珍奇的东西一样拿到手上看。

“好像是铅块……”

“这有什么用?”

“形状不同吧。”

一个是正接近四面体。各自的面凹陷,因此自动尖尖的角。另一个是矮墩墩的果实形状。

王女拿着两个铅玉说。

“有棱角的是你拿的东西。这里的圆是他用的。你用过这个圆形的吗?”

谢拉几乎在发呆的状态下摇了摇头。不用仔细看,自己从没见过那种形状的铅玉。

“果然,也就是说,就算是同一个组织里面,不同的据点都有自己的特点。”

“公主。你说这是怎么用的?”

“当然是杀人了啊,向对手投掷的。”

“用这玩意吗?”

“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骑士来说,主武器只有剑和枪,还有就是弓箭了,这种正统的武器。没人会相信这种东西能是武器。

巴鲁惊讶的说道

“用这样的小东西,就算被击中也不会有致命伤。如果不是击中脸或者眼睛的话,应该很难受伤吧。”

就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拿出那个带着棱角的暗器向墙上扔去。

谢拉将身体和头都靠着墙壁。

虽然目标不是自己,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缩成一团。

暗器从谢拉头顶很远的地方飞过去。落到了左手边。

纳西亚斯同样捡起暗器,向着墙壁扔去。结果还是一样,带着尖角的暗器不会卡在墙壁上。

“你看吧。”

巴鲁耸了耸肩,王女走了过去。

“但是用特殊的手法使用的话。”

轻轻地用手指抓住暗器,然后突然扔了出去。

谢拉听到了耳熟能详的铅玉划破空气的声音。

果然,一个小小的铅玉破空而去,深深的嵌入了墙壁之中。

在男人们呆呆的注视下,王女取出了果实型的暗器。

“虽然刚才那个很厉害,但是这一个更加惊人,就像这样。”

唰,随着王女将手中的暗器扔了出去,比刚才前面那个更加快速,发出锐利的破空声,粉碎了墙壁,被里面的板子挡了下来。

巴鲁把话吞回嘴里。

纳西亚斯好像在说着一些祈祷的话语。

而谢拉却默默的盯着被击碎的墙壁。

只有王女一人很平静。

“因为重量增加了,所以破坏力也增加了。只要熟练地掌握了手法的话是非常强力的武器,如果是对着眉间的话,就算是熊的话也是会一击毙命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

巴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公主,算我求求你了,不要这么简单的说出这样的事情!我差点都以为心脏停止了。”

“我的寿命好像也缩短了。”

窗体顶端

纳西亚斯窗体底端

纳西亚斯也呼出一大口气,擦了擦汗水,转过眼睛看着谢拉。

“你是说这个少年也能做到刚才那样吗?”

“轻的那个我已经实际见到过他用了,但是重的暗器的话,需要的手法不同。”

谢拉淡蓝色的眼睛中有着佩服的样子。

“但是他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到底是怎么避免的?”

“用剑挡下来的,就像是对付箭一样。”

“没有这种事吧,我觉得弓箭不能和这个东西相比,第一,这两个东西完全没有相同的地方吧”

“没错,刚才我没看清那个暗器的轨迹,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能看到。”

公主无可奈何的说

“不用试了,你只会感到沮丧的。”

“这可不是战神的女儿该说的话啊。”

“没错,再来一次嘛。”

两人在一旁很热心的劝说

只有谢拉一个人的表情很严肃。

就像王女所说,铅玉需要独特的手法并且熟练掌握以后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外行人在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掌握。

后面扔出的那个铅玉将墙壁完全贯穿,深深地扎在板子上。即使是经过充分的训练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种地步。而且那些比自己更有经验的前辈也无法做到这样。王女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

不由得喃喃自语了一句,正在争论的两个男人和王女也停下了斗嘴。

“你是怎么学会使用这个铅玉的?!”

就像是悲鸣一样发出这个疑问。

男人们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的确是有点奇怪。”

“这可比墙的命运更重要啊。”

刚才王女正在和两个男人争吵这个墙该怎么办。这个墙可是完美的破了一个大洞啊。没问题的,只要重新修理一下然后刷新一下就和新的一样啦!但是这可是你搞坏的,你可要负责给我把它修好啊。还不是你们想看这东西的威力嘛!而且你们还让我再来一次!像这种完全搞错关注方向的对话。

王女一脸天真的反问谢拉

“会用的话很奇怪嘛?!”

“…难道说不奇怪吗?”

“只要有力量,然后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谁都可以做到的喔。这可不是你们的专利啊.”

谢拉再一次被打击到,虽然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还是有点想哭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救我”

“难道不救的话比较好吗?!”

“比起这样暴漏在别人面前我更愿意死在那里。”

恨恨的说出这句话。像这样自己手足无措真是凄惨。要是知道会有现在的下场的话,当时还不如死在那个男人手上。

公主却无动于衷。

“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是你放弃了赌约。那么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干了,就让你和骑士团长在这里当面对质。如果你回到了自己的据点可能就无法自由的和团长见面了,但是我没有料到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范罗德什么的。”

“那,理由呢?”

“…”

“你认为自己是想要杀人才去做暗杀者的吗?我知道这不是你自己的意志。对我的暗杀还有对玛格达内尔的暗杀都是接到了上级的指示吧?然后你不听理由就执行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那是我的职责。”

“那是什么?”

在这个地方,王女察觉到了重点。

“为家臣提供生活保障是家长的义务,对家长效忠也是家臣的义务。这种义务是每个人都有的,一家之主为了保障家臣而竭尽所力,家臣为了效忠家长而奋不顾身。而你呢?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

谢拉深吸一口气,然后毫无动摇的说出

“因为…我们是被选中的一族。”

王女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你们和别人不同?”

“没错。”

“那么为什么要被选中的人要去杀人呢?”

“因为这是我们的职责。”

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王女惊呆了。

“但是你连是谁下达的命令都不知道,难道不会觉得命令你们的人错了吗?”

在王女理所应该的疑问在谢拉看来很愚蠢,所以用嘲笑的口气回答道

“我们才不是那种的人。”

现在不只是王女,两个骑士团长也瞪大了眼睛。

巴鲁说

“看来是很深的信仰。没有丝毫的迷茫。”

纳西亚斯也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真是糟糕的情况啊。”

两个人都明白,这个少年的价值观已经和常人完全不同了。

真是不知道到底要接受怎样的教育才能培养成这样的东西。

“公主,不开玩笑的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家伙?还是以女仆的身份带回王宫可不行啊。”

纳西亚斯也皱着眉头说。

“至今为止被活捉的范罗德的人一个都没有,这个少年被我们捕获的事情被他的同伴知道如果无法救出他的话,说不定会被封口。”

“如果他们来的话我就先让他们闭嘴的。”

王女说出这种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话。

“这件事情到时候再想怎么解决吧,现在当务之急,如果被别人知道王宫里面有个暗杀者,会让那些官员还有侍女惊吓的。”

“当然我是不会让他搞出混乱的,就像约定的那样。”

“对了,公主,我想让您同意一下我一个不情之请….”

王女笑着挥了挥手。

“好的。我不会对阿斯迪恩和嘉兰斯说的。”

对两位骑士团长来说,自己的副官不只是部下,更是最信任的亲友。

“现在还不急着下决定,我打算等事情先告一段落再说。还有就是先隐藏一下范罗德的真相吧。”

“我们明白了,就先让那个少年在公主身边当侍女吧。”

“虽然这个少年盯上了公主的性命。但是对于这个您这个前所未有的公主来说我们还是很放心的,凭公主的身手是不会被轻易杀死的。”

王女对两人的理解表示感谢,然后低下头看着谢拉。

“他们都这么说了,你觉得怎么样?你还是回到西离宫像以前一样那样继续工作,如果不想继续伪装成侍女的身份的话,我也是可以的哦、”

谢拉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我是刺客,你是目标….”

“因为很无聊啊,如果还需要等着别人慢慢潜伏进来的话,好麻烦啊,我已经受够了。”

因为身体动不了,所以谢拉只能用眼光恶狠狠的盯着王女。

“…服侍你的那段时间我就应该直接动手杀了你。”

纳西亚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想要说点很么,但是被巴鲁制止了。

王女点了点头。

“暗杀我的命令已经解除了不是吗?”

“…哼。”

“还是要继续吗?我是无所谓的啦,那么等你身体回复了再来挑战我吧。”

“正面的话,大概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这不是很清楚的吗。”

“所以我很后悔,不能原谅自己,如果我有更强的力量的话一定会杀了你的….”

王女对这个外表像是少女的少年的激进的思想很惊讶。

在靠着墙支撑着身体的谢拉面前蹲下来,正视着他的眼睛

“不能原谅我吗…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怨念?我做了什么了吗?”

在王女背后的巴鲁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虽然我不能原谅伪装成女人来暗杀的行为,但是我不讨厌你这种精神,小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团长,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恐怕是这个小家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失败过,露出那样的表情看起来是对自己的身手有着绝对的自信,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是对于你这战神的女儿来说还是不值一提,所以他想亲手杀了你来证明自己。”

王女对巴鲁投去疑问的眼光。

“…团长,这听起来好像你也是这么想的啊。”

“那是当然,也包括我啊。”

这是身为骑士团长光明的宣言。

什么也不说的盯着公主,脸上挂着他那招牌的嘲讽的笑容。

“但是,现在已经理解了。你这家伙,到目前为止到底多么怎么看公主的?”

“我也想知道。”

纳西亚斯也中间插了一句话。

“因为你自己的力量不足而感到会很我能理解那种心情。但是要看对方是不是一个正常人,面对一个腿跑的比鹿还快,手腕比熊还有力的对手,完全不需要有这种想法的。”

“没错,我是不会觉得沮丧的,因为我也无法赤手空拳的杀死一只狮子。”

王女蹲在地上,听着头顶传来的身后两个人激烈的讨论,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听起来我还真的是可怕啊…”

两个骑士团长又再次对谢拉感兴趣了,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这么看起来的确是一个美少年,但是不会让人联想到居然是那个恶名昭彰的范罗德的杀手。”

“那里的暗杀者都是像这样的孩子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悲惨了……”

“但是,我不认为他自己不理解自己在干什么。”

“不仅如此,可能还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喔,这家伙可是不简单啊。来自那个称为死神之手的暗杀部落,针对王女的命令也是来自他们那一部落,不过最初好像只是潜伏在王女身边。”

就在这样兴致勃勃谈论的时候,迪雷顿骑士团团长把手搭在坐在一旁的王女肩上。

“失礼了,公主殿下。请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盯上自己性命的家伙放在自己身边?”

“蜡烛快要熄灭了呢。”

抬头望着天花板附近墙上挂着的烛台,纳西亚斯说。

这个客厅的天花板很高。在那个顶部的烛台是只用椅子够不到的高度。仆人们应该用梯子交换蜡烛,但由于什么差错,好像只忘记了一盏。

“不巧,这里没有其他的蜡烛,可以借用一下吗?”

这么说着,骑士团长就踩在了王女的肩膀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吧)

“不要把人当成梯子啊。”

王女一边抱怨一边在肩上背负着骑士团长的情况下一边轻松的站了起来。虽然是一个健壮的成年男性,但是王女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肩膀上爬上了一只猫。

“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听纳西亚斯说了,以前你可是把表兄当成梯子的。”

“咦?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巴鲁在王女肩上灵巧的站了起来。

旁人看来,画面好像是一枝细细的树枝上挂了一大块花岗岩,但是这个树枝不仅没有折断甚至连动摇都没有。就这样走着,到烛台下面。

身材高大的骑士团长伸出手,碰到烛台。

“稍微踮起一点脚来。”

“这样还是够不到吗?没办法,这样吧。”

说完,王女把拳头放在踩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的脚下,然后把他举起来。

“这样搞么吗?还真是让人有点不安啊。”

“的确比团长你的手要小点。”

巴鲁谨慎的把重心放在那个拳头上,单脚站好。王女嘿的一声举起了拳头。巴鲁的身体一下子被送到了天花板附近。

右手高高举起的王女身体没有丝毫动摇。

巴鲁踩在王女右拳上面换完蜡烛以后灵敏的跳到了地板上。

谢拉就像是看到一个恶作剧一样。

纳西亚斯也是一样、

王女把手放在腰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谢拉紫色的眼眸睁到了极致。

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太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是公爵手中的确拿着快要烧完的蜡烛。

站在一旁的王女身高只到公爵胸口,那个身材高大的骑士团长体重也应该有王女的两倍。

就是这样的王女仅仅用一个拳头就把公爵举了起来。而且看王女的样子好像没有废多少力气。

王女又一次对谢拉叹了一口气。

虽然背后靠着墙壁,但是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看向王女的眼神里也肯定充满了恐惧。

对于处在不安中的谢拉,王女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讨厌我,但是我觉得给你下达命令的那个笨蛋应该被责备。这一次的目标只是一个公主,杀了她?别开玩笑了,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公爵爽快的笑了起来。

“我也赞同公主的话,虽然对以死神为名的你们来说可能不喜欢,但是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个王女可是被称为战神的女儿吗?”

纳西亚斯也苦笑着说。

“真是可怜啊,看起来很辛苦啊,真的是抽了一个下下签呢。”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客气的声音。

是仆人送来了食物。

王女亲自到走廊上拿去食物,然后对两个人说

“一直到明天早晨起来,所有人都不许进入这个大厅。”

就是这样、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然后在这个天花板很高的大厅里面只有谢拉和王女两人独处了。

王女在谢拉面前把食物放下来,然后把碗筷递给他。

“吃吧。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吧。”

抱住单膝的低着头的谢拉缓缓的抬起头说

“杀了我。”

对于这句唐突的话,王女没有惊讶。

冷静的反问道

“为什么?”

“这是理所因当的吧,失败了的暗杀者没资格活下去。”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把你辛辛苦苦搬到这里啊。”

自己也随意的在地板上坐下,王女爽快的说

“想死的话就自己去死吧,不过在这里不行,收拾起来很麻烦的。这里有窗户,去外面咬舌自尽吧,或者给你一个小刀自裁也行。”

“不,这是不被允许的。”

“那就给我好好活着。”

“不行。”

自己承担了重大的责任,却如此的出丑,怎么还能继续苟活。

“先吃点饭吧,肚子饿了的话,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喔。”

谢拉微微一笑。

“你知道了那个名字,即便如此,我却无法让你彻底的闭嘴。”

王女把一个还在冒着蒸汽的锅拿起来,开始吃东西了。

“你说了这么多不能做不能做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继续抱怨了。”

“…”

“你仔细考虑一下,我不想杀你,而你也说自己不能自杀,那么现在的你也只有乖乖吃饭来恢复体力了。”

“…”

“快吃吧,马上就凉了。”

谢拉的身体动了起来,伸手拿过来了碗筷。

热腾腾的料理满足了身体,就如王女所说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过饭了。

大盘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菜肴。

两个人都坐在地板上,这段时间里面只能听到两个人在默默的吃饭。

真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阵地那边似乎也已经睡着了。

把地上的盘子收拾完以后,王女又开口了。

“那么我可以问你想做什么吗?”

“我?”

“没错。”

“还能怎么办…我只有去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谢拉并没有回答,这不是想不想做,惹事必须要做。

“如果你想回到你们的据点的话也可以哦。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也不知道它在哪,如果你想这么做我可以保持沉默。”

“不是这个问题。”

如果王宫真的想要调查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因为村子并没有特意隐藏起来。

还想再去那个波蒂乌斯教堂看看。

如果在那里得到了自杀的许可,就死在那里。

“这是我的愿望。不要让我再去那些让我感到耻辱的地方,就是这样。”

公主哎呀呀的耸耸肩。

“果然我是无法理解你们这些人的想法,你是真的想死吗?”

谢拉忍不住想吐槽王女。

亲眼见识过王女的力量,那把剑那个首饰。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格林达·莱丹,只是一名战士。”

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我也想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达里耶斯的行者,谢拉。”

“暗杀者,用你的话说就是去现场杀死目标的人吧。”

“对。”

“今天早晨的那个男人呢?似乎和你有些不一样。”

“我也这么认为”

“达里耶斯里也有这样的人吗?”

摇了摇头

虽然不应该对外人透露太多这样的信息,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不趁手的武器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会被使用的…所以说我觉得很奇怪。”

“应该是他和你的用途不同吧。”

“…”

“你是用外表隐藏起自己的力量,然后趁人不备杀死对方。他和你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正面战斗,完全没必要隐藏自己的实力。你们两个的类型不同。”

“…”

“而且他知道自己是范罗德,问题是,你不知道。”

“…”

“是你的存在特殊还是他的存在特殊?”

“你真的认为,我们是那个范罗德。”

“没有别的可能性了,笼罩整个大陆的神秘暗杀集团,如果还有其他这样的组织的话倒是另当别论了。”

“所谓的暗杀只不过是你们世俗的叫法。”

“你们是怎么称呼的?”

“我们并不是在暗杀。”

“那你认为是什么?”

“每个人终有一死,有些人则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为了什么?”

谢拉沉思了一会儿。

“这个问题就像是在问人为了什么活着一样,没有什么理由,这只不过是我们的使命罢了。”

王女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摸着自己垂下的金发。

“到此为止吧,我的精神都支撑不下了,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地板上盘腿而坐的王女突然移开视线,但是脖子以下一动不动,紧盯着关闭着的窗户。

“到目前为止,你对生死漠不关心的原因是什么?”

“…?”

谢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看向窗户,但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外面也没有人的气息。

可是公主却站起来,叫了起来。

“偷窥可是恶趣味啊,快点出来吧。”

但是,窗户没有任何变化。

将剑从剑鞘中拔出,王女拿着剑说

“这是恐吓吗?”

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一边的谢拉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简直就像在演独角戏。

王女将剑递给了坐在地上的谢拉

“拿好它,这样就行了。”

室内的烛台上亮着几根大蜡烛。

明明没有风,火焰却摇动了。

一根又一根,蜡烛的火逐渐熄灭了。

在渐暗的房间角落里,谢拉抱着剑瞪着眼睛。以为这样会变成一片漆黑,但最后还剩下一根。

明亮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暗了起来,周围仿佛因为黑暗而变得寒冷起来。

一个声音传来

“很抱歉。对我们来说刚才太明亮了。”

这是一个年迈而且温和的声音。

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拄着拐杖的老人站在窗前。

他穿着一身破旧衣服,秃头还长着大胡子,脸上充满着皱纹。

窗户一直关着。一次也没有打开过。然而老人却站在了房间里。

谢拉瞬间察觉到这是什么。

在遥远的过去也曾和我们一样拥有着肉体,但现在只存留下了精神的存在。作为家族的守护神而被尊崇的神灵。

能够看到他在那里,身形也非常鲜明,但是老人的肉体是不存在的,简单地说,就是幻觉。

看着被谢拉的胳膊抱住的剑,老人轻轻地笑了。

“多谢您的关心,请收回您的东西吧。我并没有加害他的打算。”

王女对着这个稀客哼了一声。

“然后呢。有什么事?”

“唔…真是个急性子。”

“我就是没多少耐心怎么啦。”

王女的声音含着笑意。

“其实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王女,所以就不请自来地拜访了。”

“我可不记得被幽灵托付过什么事。”

谢拉目瞪口呆地看着和圣灵说话的王女,但对圣灵说的下一句话,她还是大吃一惊了。

“也不是其他的事情…就是能帮我照顾一下这个年轻人吗?”

公主也瞪大了眼睛。

“照顾?为什么?”

这个问题是另一个声音作答的。

“就像王女说的一样,他现在简直就是死人一样。”

虽然内容说的很郑重,但是却是清澈的少年的声音。

仔细一看,在老人的左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的衣着像是见习神官。

他的脸颊虽然有点稚嫩,但脸上却浮现出只有经历过人生曲折的人的表情,语气沉重地说。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在这里死去。”

王女打断了这个新的声音。

“不过我们想要用另一种方法来实现他的价值。”

这次是另一个老者的声音。

在那个老人的右边出现了一个头上戴着黑布的像是魔法街的老婆婆,看起来很可怕就像是一只大乌鸦。

“为此,必须要给他一个新的主人,王女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少年也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

“你们是白痴吗?”

王女说道。

即使在面对这非人的三位面前,德尔菲尼亚公主还是那个样子。

“把这种东西强加给我的话,我会很头疼的,你们还是把他带回去吧。”

“不不不,这可不行。”

第一个老人有些困扰的说道。

“说到现在,又快要回到那个地方了。”

“没有其他事情了?”、

“再见了,达利将会被废弃了。”

这句平淡的决定了一个部族的命运,不光让谢拉倒吸了一口冷气,王女也皱起了眉头。

“是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吗?”

一个可爱的男孩摇摇头。

“不,说到底还是内部的原因。”

老婆婆接后说。

“虽然我想详细解释一下,但是这让下去会让这个人的身份悬浮不定,所以还是拜托你了。”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王女又一次生气了

但是他们更快一步

“谢拉啊”

“在在!”

面对老人的呼唤,谢拉不禁精神一振,作出了反应。

“以家族的守护者为名,从今天起你要以王女为主人,服从她的命令。”

“不要给我擅自决定!”

王女在一旁气呼呼的大叫,但是没人听她的话。谢拉面色苍白,跪在地上。

“请请您等一下!如果这是命令的话我一定会遵守的。但是,宗师的意思是怎么回事?我亲自从宗师那里接到的任务啊。”

虽然像这样对圣灵顶嘴是不对的,但是之前暗杀王女这件事可能也是他们的一时兴起,不能因为他们的即兴而当成命令。

对于谢拉的问题圣灵没有回答。

在微弱的烛光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又说了一遍。

“我已经说过了。”

然后就像他们出现的时候一样,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中。

只留下相顾无言的王女和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