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集结,蜥蜴人!-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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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诺诺诺的湿地旅行已有半日,太阳升到正上方的时候,也没遇
到敌人,扎利尤斯平安到达了目的地
在湿地中,有一些和绿爪族同样构造的住房,周围由突出的削尖木
桩包围着,木桩的空隙虽然挺大的,但是像诺诺诺一样的大型生物
的入侵还是可以有效防止的.房屋的数量比绿爪族要少,但是单个
体积比绿爪族的要大
所以人数哪边更多还不明确
房屋中有一个上面插着随风飘荡的旗帜,上面有象征着红眼部族
的标志
没错,这里就是扎利尤斯选择的第一个目的地,红眼部族的住处
转了一圈之后,扎利尤斯放心的吐了口气
和过去获得的情报一致,没有改变居住地是件幸运的事,因为过
去的大战而改变居住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弄不好还得去搜索他
们住在哪儿
扎利尤斯回头看了看来的方向,能看到自己的村子.现在,村子里
也在紧张的做准备吧,虽然带有离开的不安,但应该没有受到攻
击的可能吧
因为他现在也没有受到攻击的平安到达了
是那个自称伟大的存在大意了么,还是说扎利尤斯现在的行动也
是预料之中呢,只是,现在对方没有打算违约,也没打算妨碍战
争准备
当然,即使伟大的存在要来阻止,扎利尤斯也只能按自己的信念
来行动
扎利尤斯从诺诺诺身上下来,伸展了身体
长时间坐在诺诺诺背上,肌肉都变紧了,活动一下身体来缓和掉,
反而感觉十分舒服
然后给诺诺诺下达了原地等待的指令,从背着的袋子里拿出鱼干
作为它的早饭以及午饭
本来是可以让它自己去找食物的,但这可能会把红眼族的狩猎场
搞得乱七八糟,所以没有发出那种指示
又摸了几次诺诺诺所有的头之后,扎利尤斯丢下诺诺诺开始前进
诺诺诺在身边的话,会让对方警戒多头水蛇的存在,扎利尤斯作
为同盟的信使,并不想更多去威压对手
一边发出叽啪叽啪的水音一边前进
视野的一端,红眼族的战士阶级数人,围绕着尖柱的边缘排成一
队行走着,武装和绿爪族没什么变化,不穿铠甲,拿着用木头制
成,尖端是削尖的骨头的长矛.也有拿着鞋带一样的东西的人,
但是没准备石头,没有立刻攻击的意志吧
扎利尤斯尽量不刺激他们前进,一直来到正面前面,那里有警戒
着这边,观察着这边的情况的蜥蜴人,扎利尤斯对着他大声说
[我是绿爪族的扎利尤斯.沙沙,想要和这个部族的族长面谈!]
然后,经过不长也不短的一段时间,一个驻着拐杖,全身涂着白
色染料的年老蜥蜴人出来了,后面跟着五名强壮的蜥蜴人
(祭司首席么)
扎利尤斯堂堂的站着
现在是对等的,不能低声下气.那个祭司就像是要确认胸前的烧印
一样行动着,扎利尤斯则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绿爪族的扎利尤斯.沙沙,有事想要谈]
[……虽不能说是欢迎,管理部族的人愿意见你,跟我来]
奇怪的说辞让扎利尤斯感到有点困惑
为什么,不是族长这个疑问,而且他们没有要求出示身份证明,
但是现在说些什么,让对方不快了也不好.带着违和感,扎利尤斯
默默跟在一行人身后
被带到了漂亮的小屋里
比扎利尤斯的兄长的房间还大了一圈,墙壁上用稀有的染料涂着
花纹,证明屋子的主人身份高贵
在意的是,房间没有窗户一类的东西,只有通风口.蜥蜴人可以在
黑暗中看清事物,但这并不意味着喜欢黑暗
那么,又为什么要生活在这种黑暗的小屋里呢
扎利尤斯虽感到疑问,却没有谁来回答
回头一看,带路的祭司和战士都已经不在了
一开始,带路的人全都不见了,觉得是过于大意的行为,想要前
往质问的程度
可是,让带路的人全部离开,是管理者——族长代理——的要求,
听说了这个的扎利尤斯对小屋中等待的人的评价更高了
如果是被武装着的战士们包围着,对没想着无伤回去的扎利尤斯
来说也没用吧,反而只会因就这种程度而感到失望
但是,知道自己这边的想法,反而演着宽大的态度来接触的话……
(有可能是个善长交涉的难缠人物……)
无视了从远处传来的偷看的视线,扎利尤斯一直来到门前,大声
发话
[我是绿爪族的扎利尤斯.沙沙,因为听说部族的管理者在这边而
传来了雌性的声音,是进入的许可
毫不犹豫地扎利尤斯打开了门
室内和想象的一样黑
和外面的光线差,即使有夜视能力,扎利尤斯也不由得眨了眨眼
里面飘荡着药物的气味,扎利尤斯想象着是老年的雌性蜥蜴人,
但却被现实彻底否定了
[欢迎来到这里]
黑暗的房间里被搭话了,门里面是老年人这样误解了,这样听起
来的话可说是年轻了
终于眼睛适应了光线变化,一名蜥蜴人出现在眼前
白
这就是扎利尤斯的第一印象
雪白色的鳞片,火红色的眼珠,就像是用红玉制成,苗条的身体
不是雄性而是雌性的
全身涂着红和黑的花纹,那意味着成年人,能使用多种魔法,以
及——未婚
被长枪刺中了么
扎利尤斯,一瞬间,就像被燃烧着的物体押在身上那样的发热,
心脏也伴着这个加快了跳动,全身都感到疼痛,然后扎利尤斯现
在,正体会着这种感觉
没有痛觉,但是——
扎利尤斯什么也说不出呆在那里
这种沉默会被怎么想认为呢,但是她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那个四至宝之一的bronze.pane的所有者,也把我看成是异形呢]
白化在自然界非常稀有,也是因为太显眼而难以存活
拥有文明的蜥蜴人也是一样,不是让害怕阳光,弱视的存在也能
生存的那么文明的社会,所以活着长大的白化种非常稀少,甚至
一出生就被舍弃的情况也是有的
白化种在通常的蜥蜴人看来,认为只是讨厌的存在已经算好了,
更有甚者视为一种魔物,因为这样才自嘲吧
但扎利尤斯倒并不是这样
[——怎么了?]
对于站在门前什么也不做的扎利尤斯,里面的雌蜥蜴人惊奇的问
道——对话没有反应,扎利尤斯发出了带着颤音的鸣声
听到这声音的雌蜥蜴人睁大眼睛,张开嘴巴,既惊讶,又困惑,又羞
耻.
那个鸣声被这样称呼——求爱的鸣声
扎利尤斯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就像人类面红
耳赤那样,激烈的甩着尾巴
[啊,不,不对.不是不对,不是说那个,那个——]
扎利尤斯的慌乱姿态反而让她冷静了下来,雌蜥蜴人微笑着,像
是为扎利尤斯感到困扰
[请冷静下来,太闹腾了这边会很困扰]
[!啊,对不起]
扎利尤斯甩了下脑袋,进行谢罪并进入房间.此时雌蜥蜴人的尾巴
垂了下来,看来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只是尾巴尖端的颤动这点看
来,也不是完全冷静吧
[请来这边]
[——非常感谢]
进入家里,她指示的地方,有一个用不知什么植物编成的坐垫,
扎利尤斯坐在上面,她则坐到了对面
[初次见面,绿爪族旅行者,扎利尤斯.沙沙]
[您太客气了,我是担任红眼族族长代理的库鲁雪.鲁鲁]
自我介绍完之后,两人像估价一般观察着对方
小屋暂时被沉默所支配,但也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扎利尤斯是客人,
这里应该由作为主人的库鲁雪先发言吧
[那么,使者先生.不需要用那么拘谨的态度,张开大嘴,想说什
接受了放开胸怀的话,扎利尤斯点头
[那可真是谢了,用严肃的语气说话并不习惯呢]
[那么这次来访的理由可以告知么?]
库鲁雪虽然这么问,也大概想到是什么
村中央出现的谜之死灵,再加上不知是谁使用的四阶魔法——,以及来访的其他部族能被称为英雄的雄性
预想中的回答只有一个,要怎么应对扎利尤斯的回答呢,库鲁雪
思索着——全都被破坏了
[——请喝我结婚吧]——?——?!
[——哈?!]
库鲁雪一瞬,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确实过来的目的不是这个,本来应该把那边的事先完成之后再提
[哎,哎,啊.哈……]
从生下来就一次也没听过的话,应该是和自己无缘的话,被说了
那样的话,思考被混乱的风暴撕成碎片,吹得七零八落,根本整
对那样的库鲁雪,扎利尤斯浮现出苦笑,然后继续说
[抱歉,非常对不起,现在是非常事态,求婚的回答以后再说也
[嗯,啊,啊啊]
总算是把自己的精神再构筑,再启动成功了,库鲁雪取回了冷静,
但是马上回忆起刚才扎利尤斯的话,又要精神失控一般
库鲁雪试着偷偷观察眼前的雄性,非常冷静的雄性的脸
(向我说了那种事情,自己却那么冷静……也许是经常向别人
求爱?!又或者是被别人求爱搞得习惯了……虽然确实很帅
气……啊-,我在想什么啊!这是他的策略,一定是的,想要
控制住我,再说向这样的我求,求爱什么的……)
被作为雌性对待,过去完全没有过的体验,无法冷静的她没有余
裕去发现,扎利尤斯的尾巴尖端,也在微微颤抖着.眼前的雄性也
在用精神力抑制自己不表现出来
所以空白的时间产生了,两者都需要沉默的时间来让过度兴奋的
大脑冷却下来
终于,多亏这段漫长的时间,可以回到最开始的话题
库鲁雪打算再次询问扎利尤斯来这里的理由,然后又想起了先前
的话——
能去问吗!
啪的一声,库鲁雪的尾巴打在地板上,就好像那是自己打的一样,
眼前的雄性动了
自己的行动实在太无礼,库鲁雪内心慌乱了
即时只是个旅行者,对方也是其所在部族的代表——而且还不是普
通的蜥蜴人,而是持有bronze.pane的英雄,对那样的人物的无礼
不是可以被原谅的
(可是,你也有错哦!比起这个说点什么啊)
扎利尤斯为自己轻率的行动感到羞耻而选择了沉默,正在为活火
山盖上盖子的库鲁雪完全没注意到
沉默继续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作好了觉悟的库鲁雪,总
算是想起了改变话题
[竟然不害怕我的身体,该说真不愧是英雄么?]
面对库鲁雪带刺的话语,扎利尤斯做出了“在说什么呢”的表情
库鲁雪也产生了疑问,这个人到底在考虑什么呢
[不害怕这个白色的身体么,我的意思是]
[……就像那山脉上覆盖的白雪一样]
[……哎?]
[——美丽的颜色]
当然,这样的台词,生来没有听过一次
[这,这个雄性都在说些什么啊!]
内部的压力无法承受,一瞬就吹跑了盖子,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面对混乱的库鲁雪,扎利尤斯轻易的伸出手,在库鲁雪的鳞片
上抚摸着,鲜艳的颜色,像是打磨过一般漂亮——并且有一点
冰凉的鳞片上,顺流而下来一样的手的动着
吓!库鲁雪口中漏出威吓声一般的呼吸音
这总算是让双方头脑回复了若干冷静
被做了什么,以及以怎样的心情在做,双方都理解了.全身都在
动摇,为什么不知觉的那么做了,为什么让他那么做了,疑问生
出了焦虑,焦虑生出了混乱
结果就是两根尾巴啪啪的抽打着地板
然后互相看着对方,接下来又互相确认尾巴的状况,就像时间停
止一样尾巴的动作停止了
[……]
[……]
该说是沉重呢,还是说紧张,沉默在两人头上降临,然后两人互
相偷偷观察对方,终于做好心情整理的库鲁雪,以不放过任何谎
言的冰冷视线注视着,然后发问了
[……突然……发生了什么?]
想到的东西无法正确表现的库鲁雪,扎利尤斯像是理解了一样,
不带犹豫的回答
[就是一目钟情,再说这次的战斗也许会死,不要留下遗憾]
愚直的,丝毫不隐藏自己感情的话,令库鲁雪一瞬说不出话来,
但是,怎样也无法认同的话
[那把剑,bronze.pane的所有者作好了死的觉悟?]
[对手是未知的敌人,不能大意……带来传言的魔物见过了吧?
对扎利尤斯的描述,库鲁雪点了点头
[嗯,是同样的魔物]
[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魔物吗?]
[不,包含我在内,部族里没有人知道]
[是么,曾经和那个有遭遇过一次]这里停下来,扎利尤斯像是观
察着库鲁雪的反应说道[我逃走了]
[——哎?]
[没能取胜.不,往好讲也是半生半死吧]
库鲁雪理解了那时那么可怕的魔物,庆幸自己阻止了战士们
[那个可以放出扰乱精神的尖叫,再加上没有实体,没有附加魔法
[我们森祭司,有暂时为武器附加魔法的能力……]
[……能防御精神攻击么?]
[提高精神抗性是可以的,守护全员的精神有点做不到]
[原来如此……那是所有祭司都能做到的么?]
[抵抗力的强化几乎全员都可以,从混乱中保护心智,这个部族里
库鲁雪发现扎利尤斯的呼吸有一点乱了,好像发现了吧,库鲁雪
的地位可不是装饰品
没错,库鲁雪这个蜥蜴人作为森祭司相当有能,那个力量恐怕超
过部族祭司首席
[……红眼部族是排在第几被攻击?]
[被告知是第四]
[这样啊……那么你们想怎么办?]
时间经过了
库鲁雪在想,说出来有什么好处呢,绿爪一定会选择战斗,扎利
尤斯是为了寻找共同战斗的盟友而来的吧,那要怎样做才能对红眼
有好处呢
本来就不打算同盟,红眼族的看法是避难,同能使用第四阶魔法的
对手战斗是十分愚蠢的,并且使役的不死者是那样恐怖的存在,没
有避难以外的选择吧
但是,老实说出来真的好么
对于卷入了思考的漩涡的库鲁雪,扎利尤斯眯起了眼,像自言自
语一样说着
[让我说出本意吧]
想说什么呢,库鲁雪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扎利尤斯
[这次害怕的是避难之后的事情]
对于没明白的库鲁雪,扎利尤斯淡淡的继续着
[即时从住惯了的地方转移走,能像现在一样生活下去么?]
[不可能……不,比较难吧]
从这里离开到一个新的生活圈,在那里生活下去所必要的是——赢
得生存竞争的胜利,蜥蜴人也不是这个区域的霸主,这个区域也
是在长久年月中获得的,那样的种族,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没
可能轻易构筑出生活圈
[食物也不能满足是很有可能的吧]
[是那样吧]
不能理解眼前的蜥蜴人想说什么,库鲁雪用带刺的怪声回答了
[那么,如果这里的五个部族都选择避难又怎么样呢?]
[那样的话——!]
她的话卡住了,理解扎利尤斯的话的真意了
即时湖很广大,一个部族选择的避难点,对其他部族来说也是想
要的,那么,本来因为新环境的生存竞争就很有压力了,会争夺
作为主食的鱼的对手也在附近,那么事态只会向坏方向发展,就
像过去的大战那样
[不会吧……进行也不知能不能赢的战斗也是为了……]
[……没错,包括其他部族,削减人口的考虑是有的]
[就为了这个!]
所以组成了军队来进行战斗,即时失败也无所谓,只是为了削减
蜥蜴人的人口
为了在生存竞争中获胜,能战斗的战士,猎人,祭司以外死了也
无所谓,这样的极端的论点.不过,如果非要死哪一边的话,从
长远看这是正确的吧
人口减少的话食物的需求减少,这样的话也许可以共存也说不定
库鲁雪拼命寻找着否定这种考虑的意见
[对于那个新场所有多危险都不知道,一开始就以人口减少的状态
[那么告诉我,如果轻易赢得了生存竞争之后要怎么办?如果鱼的
[鱼也有可能足够啊!]
[不够怎么办?]
她因为扎利尤斯冰冷的质问而哽住了
扎利尤斯是基于最坏的情况作出的打算,她却是抱着主观愿望作
出的打算,如果发生了糟糕的事态,按她的打算会很悲惨吧,但
是按扎利尤斯的打算就不会
而且,战斗失败了减少了成年蜥蜴人的数量,还能说是名誉的战
死
[……如果拒绝的话,就有必要对这个部族宣战]
阴暗的声音让库鲁雪身体一颤
不让红眼部族,保持完整的状态跑去避难,这样的宣言
那也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事,算是妥当的判断吧
数量减少了的部族前往的地方,等待着的却是战力没有被削减的
红眼部族,考虑到被红眼部族毁灭的危险,也只有采取这样的手
段.那是统帅部族的人当然的判断,自己是那个立场的话,也会
采取同样的手段吧
[同盟之后,即时失败了,在新天地部族之间的战斗可能性会大大
库鲁雪还不明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扎利尤斯就把自己的
真意简单说明
[给他们加入同伴意识,不是其他部族的敌人,而是一同战斗的
原来如此
库鲁雪想不出说什么
一起流过鲜血的同伴的话,即使食物问题出现,也有可能不会发
展成争斗这样么.但是以库鲁雪自己的经验和考虑,也对此抱有
疑问.库鲁雪低下头陷入自己的沉思里,对那样的她,扎利尤斯
用带着疑念的声音问道
[说起来,上次的大战你们是怎么渡过的?]
像被针刺了一样,库鲁雪闪电般抬起了头,对上脸之后,发现扎
利尤斯被惊吓到了
(啊,也就是说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在询问吧)
虽然只是短时间的相处,库鲁雪也大概把握了扎利尤斯的性格,
刚才的质问应该没有包含威胁的意识
库鲁雪眯起眼,凝视着扎利尤斯,像是要钻开一个洞一眼的尖锐
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要被那样的视线看着,扎利尤斯困惑着.即使
如此,库鲁雪也没有办法抑制自己
[——那是必须要说的事么?]
像是吐出来一样的语气,充满着憎恶,就像是说话的人物改变了
一样,给人那样的错觉
但是,扎利尤斯也不能让步,说不定会有让所有人都得救的方法
呢
[让我听听看,是祭司的力量么?还是说什么别的方法?说不定那
说到这个,扎利尤斯的话中断了
如果真有什么得救的方法的话,库鲁雪就不会露出那么痛苦的姿
态了
库鲁雪感觉到了扎利尤斯心理的变化,像是嘲笑着包含自己在内
的一切一样鸣鼻
[正确答案,那里没有什么拯救]顿了一下,带着疲惫的笑容[我们
扎利尤斯受到了说不出话来程度的冲击,杀死弱者——减少人口并
不是禁忌,但是吃同族是不净的行为,禁忌中的禁忌
(为什么要告诉我?应该是要隐藏到死为止的事实,为什么,要告
诉身为外人的我?不打算让我活着离开?不,不是那感觉啊)
库鲁雪也对为什么说出来感到不可思议
这话会让其他种族轻蔑是十分理解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嘴巴变得不属于自己一般饶舌
[那个时候,其他部族开始战争的时候,我们的部族也果然因为食物
不足而陷入了相当糟糕的状态,但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参战,是因为
红眼部族的构成上,祭司数量众多,而战士很少,因为祭司多,可以
像是被别的意识支配着,库鲁雪没有停下继续说着
[只是,祭司用魔法制作的食物,对部族全体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所以,只能慢慢的步向灭亡.但是,有一天,族长带来了食物,鲜
(——也许是想让他知道吧……我的罪过)
眼前的雄性静静的听着,也许抱有厌恶感吧,但没有表现出来
对那种态度库鲁雪产生了感谢的想法
[这肉是什么肉,大家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当时,制定了严厉的
规定,以违反规定的家族被部族流放这样的形式,族长带来肉的
时候,正是被流放之后的事.但是,为了活下去,还是当作不知道
吃了那肉.但是,这种状况也没持续多久,积累下来的不满终于一
闭上眼睛,回想起族长的事
[也吃过了……知道是那么一回事但也吃了的我们应该和族长同
默祷结束后,库鲁雪正面看着扎利尤斯,扎利尤斯眼中没有厌恶,
库鲁雪心中某处感到了高兴,并为自己这种感情而吃惊
为什么会觉得高兴呢
那个答案也隐约发现了吧
[……看着我,我们红眼部族,有时候也会诞生像我一样的存在,
那样的存在往往在某方面有才能——我的场合是作为祭司的力量,
因此才能得到继承族长的权利……那样的我成为了反抗族长的
[然后因为人数减少而解决了食物危机?]
[没错……结果来说我们的部族活下来了.叛乱的时候——那时
候,族长到最后也没有投降,带着无数的伤痕死去了.并且最后给予
像是吐血一般库鲁雪编织着话语
从杀了族长的那时起,就一直积压在心里的阴影
和信任着库鲁雪的族长的战斗——和这个部族的人都无法说出的阴
影,终于在扎利尤斯这个人物面前说了出来.因此言语无法停止,
就像水从上游流下一样
[那不应该是对要杀了自己的人作出的表情,没有憎恨嫉妒敌意诅
咒,真的是很干净的笑容.族长是面对现实作出了行动,而我们……
我们则是在理想和敌意驱使下行动,真正正确的不是族长那边么!
总是会去那么想!族长的死——被当作恶的根源的人物的死让部族
这就是她的临界点
作为族长代理,作为背负罪的人一直忍耐着,不再忍耐之后的反
动也是巨大的,爆发出的浊流吞没一切,破碎的思考不再能正常
表达话语
库鲁雪发出微弱的鸣声,生物构造上的原因不会流泪,精神上来
说应该是在痛哭吧
娇小的身体
在自然中生存,弱小和罪是同一回事,小孩子的话到底还是要庇
护的对象,但成人蜥蜴人不分男女大小,重视着强度,那样的话
眼前的雌性,是卑下的存在吧.作为部族的管理者,让其他部族的
人——也不是那么亲密的对手看到自己的软弱,这可不是件好事
但是,扎利尤斯心里却产生了完全不同的感情
因为是美丽的雌性也说不定.但是,在这以上,那里存在着的是一
名战士,受伤,反抗,苦恼,即使如此也继续前进着的战士.只是
看到了她看起来像是软弱的一面而已
只要是在前进的话,也不是弱者
扎利尤斯接近她,温柔的抱住她的肩
[——我们并非全知全能,只能在那个时候那个场合决定怎么行动,
即使是我,在那个场合下也会那么做也说不定,但是,不想说安
慰的话.完全正确的回答这个世上存在么?只是,我们前进着,后
对方的体温传过来,隐约能听到心脏的鼓动.两个心脏的鼓动节奏,
逐渐变成一个的错觉袭来
不可思议的感觉
扎利尤斯感觉到了过去人生中一次也没感觉过的温暖,可不是因
为抱着蜥蜴人所以才这样
(因为抱着这个雌性,库鲁雪.鲁鲁才会这样么)
过了一段时间,库鲁雪从扎利尤斯胸前离开
体温离开了,这让扎利尤斯感到有些遗憾,但到底还是害羞,那
种话可说不出口
[给你看到了难看的姿态……轻蔑我么?]
[那里难看了,那样的烦恼,受到伤害,即使如此也在继续前进的
[——!——!!]
白色的尾巴,抽打了地板几次
[糊涂虫]
库鲁雪嘟哝了一句,没有去问那是什么意思,扎利尤斯询问了其
他的问题
[比起那个,红眼族没有进行鱼的养殖么?]
[养殖?]
[作为主食的用自己的手来养育]
[不会做那样的事,鱼是自然的恩惠]
在扎利尤斯的所知范围,其他部族都没有养殖的技术,食物用自
己的手来培育是种异质的想法
[那是符合祭司——森祭司身份的想法吧,但是能不能通融一下?
库鲁雪猛然点了点头
[那么就告诉你鱼的养殖方法.最重要的是给鱼喂的饵食,使用的
[这个技术告诉我们真的没问题么?]
[当然没问题,也不是藏得住的东西,能够帮助更多的部族更重要]
库鲁雪以低下头,抬起尾巴的姿态,表示感谢
[非常感谢]
[感谢……不做也没关系,作为交换,让我再一次听听你的答案]
库鲁雪变得面无表情,对那个扎利尤斯的心也深深地沉了下去
那是不可避免的质问,扎利尤斯深吸了口气,同时库鲁雪也深吸
了口气
然后发问了
[红眼部族对即将发生的战斗,采取什么样的方针?]
[……现在,昨天的话加起来,决定是避难]
[那么,向族长代理的库鲁雪.鲁鲁发问,现在也是同样的想法么?]
库鲁雪没有回答
这个回答,决定着红眼族的命运,当然会迷惑
但是,对于这个扎利尤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困扰的笑了笑
[……这是应该由你来决定的事.过去的族长最后对你笑了,是
把部族的未来托付给你,那么现在就是完成那个使命的时候.该说
库鲁雪的视线扫着室内,那不是在逃避,也不是在寻求帮助,只
是想要得出对于自己来说的正确答案
不管结论是什么,扎利尤斯都只能接受
[作为族长代理问一下,你们打算放过的避难民数量是多少?]
[各部族的避难民为战士阶级十,狩猎班二十,祭司三,雄性七十,
[……这以外呢?]
[——根据场合让他们去死]
库鲁雪沉默的望着虚空,咕噜出一句
[——那样么]
[那么让我听听你的结论,红眼族族长代理库鲁雪.鲁鲁]
库鲁雪思考了各种方案
杀掉扎利尤斯,当然也是一个选择,她自身不想这么做,但作为
族长代理又另当别论.杀掉之后,村子里的人能逃走么.她放弃了
这个想法,毕竟太危险了,再说扎利尤斯是一个人来的这样的保
证也没有
那么先和他约定之后再逃跑如何
这也是有问题的,弄不好就会让红眼族变成战斗的对象,反正对
方的真意也只是为了削减人口,对手是谁都无所谓
结论来说,只要不同盟,让他们带着这个答案回到部族,就会带
来毁灭红眼族的军队吧
只是,不知扎利尤斯是否注意到了,又一个空子可钻.不过,食物
的问题不会得到解决就是了
库鲁雪恍然大悟的笑了,从一开始这就是条死胡同,在听了他的
话的时候,绿爪族寻求同盟的阶段
红眼族除了参战以外别无选择,这点扎利尤斯应该也注意到了
这样的情况下还等待着回答,是为了判断蜥蜴人的指挥官是否有
同盟的价值
然后要把这个决定说出口么
把这个决定说出口,就会夺走许多生命,但是——
[让我再说一句,我们并不是为了去死而战斗,而是为了胜利而战,
说了那么多让人不安的话,但是仍然要战胜敌人笑着结束,这点
真是的,这个雄性很温柔呢,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说出了自己的
决定
[……我们,红眼也愿意协助你们,为了不让族长的笑脸白费,
深深的低下头,抬起尾巴的库鲁雪
[非常感谢]
做出同样动作的扎利尤斯的姿态,包含了万分的感慨
早晨
扎利尤斯站在诺诺诺面前,眺望着红眼族的大门
禁不住打了个大呵欠.昨晚作为旁听参加了红眼族的会议,睡眠
不足.但是也没什么时间了,今天必须去访问另一个部族
即时拼命的和睡魔战斗,也无法反抗,扎利尤斯又打了一个呵欠,
并且比刚才那个还有大得多
现在的状况下,虽然安定感很糟糕,也只有睡在诺诺诺背上了
看到升起的黄色的太阳,然后从门那里把视线转回来的扎利尤斯
感到了困惑
对从门里出来的异样的存在
那是草的块
用短册子一样的线和布缝制的衣服,上面长满了杂草.因为在湿地
旁边,从远处看就只是一堆草
啊,那样的魔物在哪里见过——
扎利尤斯想起了作为旅行者旅行时候的情景,身后的诺诺诺像是
警戒着一样发出低鸣
当然扎利尤斯知道那是谁,不可能会弄错,因为白色的尾巴有一
点露出来,暴露了主人的身份
望着很高兴的摇着的尾巴,诺诺诺冷静下来的时机,草块靠近了
扎利尤斯的身边
[——早上好]
[啊,早上好.部族的事情好像处理完了么]
视线转移,朝着红眼的居住地,一大早就杀气腾腾的,各种蜥蜴
人到处跑着,排在一起看着同一方向,库鲁雪也回答了
[是的,没有问题.今天之内就可以抵达锐尾族的村子,避难的人
自己村的祭司那里传来了魔法的联络,锐尾是第一个被宣言的部
族,不是龙牙以时间来说正好
[那么库鲁雪来这里干什么?]
[很简单,扎利尤斯,但是在那之前先告诉我,你在这之后打算怎
从傍晚到早上一直在开会,即时互相称呼名字也不会有违和感,
说话的方式也有所改变
[我现在开始,打算前往另一个部族,龙牙]
[强大就是一切的部族,好像拥有所有部族里最强大的武力]
[啊,对,是没有交流的部族,也只有做好觉悟上了]
一切情报不明的部族,前往是十分危险的,而且上次大战毁灭的
两个部落残党也被龙牙收留,这让危险进一步提高
在那次大战中表现活跃的扎利尤斯,在被毁灭部落成员眼中,是
应该憎恨的敌人吧
即时如此,那也是在这次的战斗中,必须要请求同盟的部族
[那么果然我也去比较好吧]
[——什么?]
[感到不可思议?]
草块晃动着,因为看不到脸,也不知是有什么打算这样说
[比起说是不可思议……很危险哦]
[现在,有不危险的地方么?]
扎利尤斯闭上了嘴,冷静地考虑的话,带上库鲁雪的好处很多
但是,明知危险的地方,带着喜欢的雌性去,作为雄性来说讨厌
这样
[——不够冷静啊,我]
虽然在草块里看不到,库鲁雪好像笑了一下
[……那么就别的质问,那个打扮是?]
[不适合我么?]
不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是奇怪吧,但是称赞比较好么,扎利尤
斯为选择说法而犹豫了,深思熟虑之后,像是观察对方那看不见
的脸色一样回答
[……很适合你这样说比较好……么?]
[怎么会]
毫不犹豫的将它一刀两断了,扎利尤斯感到脱力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是太阳的光对我来说太痛苦,外出时基本都是这样的打扮哦]
[这样啊……]
[啊,还没听你回答呢,和我一起去能赞成么?]
反对了也没用吧,再说带她一起去,对于同盟的成功是有帮助的,
她也是这么考虑着才这样提案的吧,那么我也没异议
[……明白了.要借助你的力量了,库鲁雪]
从心底感到高兴的库鲁雪回答道
[——了解了,扎利尤斯,交给我吧]
[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了么?]
[当然,已经把需要的东西装进了背着的包袱里]
这么说起来,背后有一个地方微微鼓了起来,那里飘出新鲜的草
的味道,而且是比较浓的那种.森祭司也有药草的知识,也把那些
东西带来了吧
[扎利尤斯,很困呢]
[啊,有一点想睡,在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
突然,长着白鳞的手,从草的衣服下伸出
[给,力基力果的果实,可以连着皮一起吃么?]
伸出的手上有一个茶色的果实,扎利尤斯毫不犹豫地放到嘴里咬
碎了
口中充满了苦味,没有那么想睡了,但是,也说不上是完全清醒
了.可是,像这样嚼了几次之后,突然味道在舌头上爆发性的扩展
开来,连吐出的气息都带着那样的味道
[唔,这个从鼻子里都要出来的味道是什么啊!]
想起了大哥的口癖,库鲁雪笑着那样的扎利尤斯
[睡魔被赶跑了吧?当然不是真的没了,可不能大意.总之还是好
从口中吐出的气息被鼻子吸进去,得到了爽快地清凉感和满足感
的扎利尤斯点点头
[那么待会让我在诺诺诺身上休息一下]
扎利尤斯说完,就从后面登上诺诺诺,然后库鲁雪也爬了上来,
被草跑到身上来的感觉,让诺诺诺不满的瞪着扎利尤斯,费了一
番工夫总算才讨好它了.
[那么要走了,没什么安定感,所以抓紧我]
[明白了]
库鲁雪用手腕抱住扎利尤斯的腰,草的感觉让扎利尤斯背上发痒
[……]
和预想的不一样的感觉,扎利尤斯的嘴角扭曲了
[——发生了什么吗?]
[不,没什么,要走了.那么,诺诺诺,拜托了]
有什么可高兴的啊.背后能听到库鲁雪的欢乐的声音,坐在摇晃的
诺诺诺背上的扎利尤斯也不禁露出了满面地笑容
2
由新的支配者占领的托布大森林充满了寂静,所有生物都害怕着王
的目光,屏住了呼吸
但是,只有这个场所不同
砍倒树木的声音和搬运树木的声音扩散到周围
机械一般的哥雷姆——重铁动像搬运的方向是巨大的木质建筑物
离完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整体占地面积很大,真正用来建造了建
筑的地方却惊人的少
在这里工作的是不死者和哥雷姆
不死者中最多的是身穿显眼的红袍的不死的大魔法师
他们全员都肩膀上停着身长三十厘米左右的恶魔——长着蝙蝠翅膀,
赤铜色的皮肤,被称为小恶魔的魔
物,为了不让滴着毒液的尾巴妨碍不死的大魔法师而把尾巴举高
辛勤劳动着的不死的大魔法师中的一体,展开手中的纸,对活动中
的哥雷姆下达了命令
交互看着接受命令停止的哥雷姆制作中的地方和手中的纸,脑袋中
闪现了一个想法,然后同肩上的小恶
魔对话
听完之后,表示了解的小恶魔,拍拍翅膀飞上天空
以说不上是优雅的动作飞舞的小恶魔,像是在找什么一样巡视着这
一带.终于,发现了目标的人物之后
就一口气飞下去
那个人物是纳萨力克地下大墓地第六阶层守护者,亚乌莅.贝拉.
菲欧拉,在这个森林里扮演着王的
角色
暗精灵的少女把纸卷起来代替扩音器,声音传到了远处,在她面
前啪嗒啪嗒的飞降下来的小恶魔,深
深行了一礼,对那样的小恶魔,亚乌莅用习惯了的样子询问道
[喂,这次是哪一组的人过来了?]
[亚乌莅大人,是u的三号]
[u的号码么,是是,了解了,还有什么问题么?]
在这里工作的人被分成从a到o的文字为标志的组(注:这个是按日
文字母发音来的,应该是a,i,u,e,o这样五组),哪一组干什
么都是决定好了的.亚乌莅的记忆中u的组工作的地方是储藏用仓
库,在这些建筑群当中也是进度第二快的
[用于建造的木头太粗产生了问题,给您添麻烦了,能不能抽出点
这时小恶魔的话突然停止了,因为从亚乌莅手脖子上带着的铁的
块发出了声音
[时间到了哦]
明亮的女性的拖长了的声音,听到这个的亚乌莅表情大幅度改变,
垂下了耳朵,软绵绵的害羞的脸
[是,我明白了,泡泡茶壶大人!]
向着手上的带子做出了明快的回答
[就是这样,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上午的工作就到此为止]
在这个地方工作的人,需要食物的魔物非常的少,实际上,亚乌
莅因为装备着维持的戒指,也不需要
饮食和睡眠,但是,被自己的主人说了[不好好休息可不行]
[那对不起,现在进入休息时间,能一个小时之后再来么?]
[遵命,那么我就此告辞]
小恶魔行了一礼之后,飞上了天空
一边仰望着向储藏用仓库飞去的小恶魔,亚乌莅摇了一下肩膀,
然后又看着手脖子上的带子
这时她露出了满面的笑容
这是自己的主人作为工作的奖励给予的东西,当然,为了主人,
至高的存在而工作是理所当然,取得报酬什么的是错误的
但是主人给予的这个却没能拒绝
[嘿嘿嘿.想要更多的听到泡泡茶壶大人的声音呐]
温柔的抚摸着手脖子上的带子,也许比抚摸自己支配的魔兽时还
要温柔
这个物品使用的所有的声音,都是来自亚乌莅的创造者
只是被告知时间而已,全身都充满愉悦
听到弟弟被授予安兹.乌尔.恭之戒的时候,虽然还有那么一点嫉
妒,不过说实话,现在觉得自己得到的东西要更好
[嘿嘿嘿嘿嘿]
亚乌莅垂着耳朵,像是害羞着一样磨着带子.在阳光照射下带子闪
闪发光,然后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什么,安兹大人要对这个道具的使用加上限制呢?]
七点二十一分之后和十九点十九分不能设定呼叫等等,被下达了
命令
[嗯——,要向那个家伙询问一下么?啊糟了!]
亚乌莅注意到带子上的数字,慌忙跑了起来
前进的方向上有一名女仆
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里工作的四十一名女仆虽然都是异形种的炼
金生命体,但是都有着美女的外表,不过,她却不同
头部是狗,脸中央有一条线,像伤痕一样的东西,然后还有着被缝
合的痕迹,就像是把分成两半的脑袋强硬的拼在了一起
她的名字是贝斯多尼亚.S.汪酱
是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女仆长,也是高位的神官
[像亚乌莅的要求那样,带来了汉堡包,还有泡菜两份,带着皮的
有一瞬间,把[汪][忘记了在句尾加上]这样的亚乌莅的直感这么
告知,但是也特别说什么.在这以上
美妙的气味让她胃口大开,即时是装备着戒指不需要食物,但也
不是不能吃东西,吃饭这种行为是一种幸福,特别是面对这样令鼻
[总体的食物效果来说的话——]
[啊,不需要,不需要,不是因为想要提高能力才拜托的]
[遵命]
贝斯多尼亚的腹部旁边的女仆推车发散着非常好的气味,亚乌莅
靠了过来
[吃饭了,吃饭了]
一边听着亚乌莅作词作曲的吃饭歌,贝斯多尼亚掀起了推车上放
着的银盘盖子
[啊啊——]
看着午饭的肉,亚乌莅想了起来
[虽然A7的牛肉也不错,但是我更喜欢掺杂了牛肉和猪肉的绞肉,
[那么就这样像料理长传达]
[嗯,拜托了!]
亚乌莅把整个盘子举起来,笑着离开了
3
扎利尤斯着观察前方的龙牙族村庄,他身边的植物的块一样的东西
从后面来到扎利尤斯旁边,不用说,是库鲁雪.用手分开挡住脸的部
分,扎利尤斯认为美丽的脸可以看见了
[真的就这样进去?是要找他们麻烦么?]
[不对,正相反.龙牙部族重视力量,从诺诺诺身上下来走进去的
话,见到族长之前就会被人找麻烦了.诺诺诺可以成为有效的抑制
诺诺诺继续前进,可以确认的几名战士,手执武器,毫不大意的
从村子的各处注视着扎利尤斯一行
对他们的敌意诺诺诺产生了反应,发出轻微的低鸣,听到警戒音,
扎利尤斯让诺诺诺就这样继续前进
再往前走就要变成战斗了,接近了那种一触即发的空气的界限.扎
利尤斯停止诺诺诺,从它身上下来了.库鲁雪也跟着下来
战士中的几名以尖锐的视线对着两人,伴随着物理压力的眼光,
那不是敌意那样半吊子的东西,而是上升到了杀意的层面
库鲁雪像是受到了气压一样,停止了动作.即使作为森祭司的能力
很高,作为战士来到前线的时候却很少
扎利尤斯上前一步,用干个身子挡在库鲁雪前面,然后大声喊
[——我是作为绿爪族的代表来这里的扎利尤斯.沙沙,想和族长说
想是要吹飞杀意一样的雄壮的声音,这次好像是反过来气压了那
些战士一样,让他们的身体摇晃了
接下来库鲁雪也大声说
[我是红眼族的族长代理库鲁雪.鲁鲁,也是一样来见族长]
虽然没引起什么反应,那里存在的是作为部族管理者的自负和自
觉,被带着信念的雄性的声音触发,先前的小女孩已经不知去哪
了
[再说一边!我们是来见族长的!在哪里!]
在那瞬间,气氛大幅度变化了,就像感情拥有了质量袭击过来
诺诺诺的四个头张开大嘴,像是在威吓周围一样发出低吟
[……即时不守护我,这种程度也没问题的]
[没有守护的意思,来这里是库鲁雪自己的意志,只是,承受这
慢慢的村子入口处战士们聚集了起来,全都是有着强健身体的蜥
蜴人,鳞片上留着较浅的伤口,应该是经历了艰难的战斗.只是,
这里面并没有族长
全都只是一般的战士,没有自己兄长那样的威严,也没有库鲁雪
那样的奇貌,也没看到有族长魄力的人
只有诺诺诺在发出低吟的寂静空间,这里所有的蜥蜴人都没有放
松警惕,在那时——
[啧!]——
小声的听见,库鲁雪吞了口气的声音,但是扎利尤斯不为预想
的登场人物感到动摇,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态度.因为看到之前就感
觉到了,走过来的拥有巨大力量的生物的气息
即时如此也为所见到的姿态而目瞪口呆
那个蜥蜴人一句话归纳就是异形
超过二百三十厘米的巨大身躯,如果只是这个的话倒也说不上异
形,但是,那样表现也有它的原因
首先,右腕粗大,就像螃蟹一边的铗巨大这样异样的外表,也不
是说左腕细,左腕也和扎利尤斯差不多,只是单纯右腕特别大,
而且和生病或畸形鼓起来不一样,是肌肉
左腕无名指和小指,从根本上消失了
嘴巴像是被切裂了一样,一直裂开到后方,尾巴像是被压扁了,
比起蜥蜴人的更像是鳄鱼的尾巴
但是比起其他所有的外表,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胸前的烧印,和
扎利尤斯胸前的风格不一样,但都是一个意思,证明这个蜥蜴人
是一个旅行者
那样的蜥蜴人上下打量着扎利尤斯一行——
漏出了枯木撞在一起一样的擦碰声,异形的蜥蜴人牙齿碰撞着,
那可真是可怕的笑声
[欢迎到来,bronze.pane的所有者]
低沉的声音,非常符合眼前的蜥蜴人的形象,恐怕只是普通的说话,
也会被听成是威吓吧
[初次见面,我是绿爪部族的扎利——]
不需要那一套,蜥蜴人挥手示意
[只是名字的话还是听下]
[……扎利尤斯.沙沙,这边是库鲁雪.鲁鲁]
[那边的难不成……植物系的魔物?嘛,带着多头水蛇,还养着
[……不对]
对着想要脱掉衣物的库鲁雪,再次挥挥手
[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真是麻烦]
[——啧!]
看起来有点没趣的库鲁雪,把视线转移到了扎利尤斯身上
[那么,为了什么而来?]
[在那之前能听听你的名字么?]
[我是龙牙族族长泽伯鲁.咕咕,叫泽伯鲁就行]
露出牙齿微笑的泽伯鲁.虽然和预想的一样,也还是对旅行者担任
族长感到吃惊
但是在那个反面,也是能够认同的答案.这样强大的雄性不可能只
是一个旅行者,事实上,他的出现也令周围的敌意消散了,是拥有
那样的权力,以及不同寻常的武力和凝聚力的雄性
[那么这边也叫扎利尤斯就可以了,那个……泽伯鲁,最近是不
[啊,那个伟大者的使者么]
[来过了的话那么——]
对正在说的扎利尤斯,泽伯鲁挥挥手阻止了他
[你想说什么我大概想到了,但是,我只相信强者,拔剑吧]
站在扎利尤斯面前的巨汉,龙牙族族长泽伯鲁那被切裂的嘴巴,
变成了微笑的样子,露出了锐利的牙齿
[啊!]
只有库鲁雪吃惊的叫了出来,周围的战士们,以及扎利尤斯都表
示同意
[……真是简单好懂,龙牙族的族长哟,完全不浪费时间,简
[这还真是优秀的使者,嘛,是bronze.pane的所有者当然么]
能成为族长的只有强者,这对蜥蜴人而言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关系到部族存亡,也用这么简单的方式来解决真的好么,不
是要听取多方意见,考虑各个方面之后才作出决定么
库鲁雪这样想着——然后对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个感到不可思议
实际上,周围的人,不管雄性还是雌性都同意族长的判断,那样
的决定方法也是有的,如果是过去的自己的话会这么想吧
(那为什么事到如今,却对这个保持疑问?)
这个疑问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受到了魔法的攻击?这不可能,在魔法方面,这个湿地的蜥蜴人
几乎没人比我强,那个自信可以断言
库鲁雪转移视线,看着两人
扎利尤斯和泽伯鲁
站在一起就像大人和小孩
当然,体格不决定一切,身为魔法咏唱者很了解这点,但是,看
到这个差距之后,心里不要不要的叫着
(不要?我讨厌他们——不,讨厌让他战斗么?)
自己的心中浮现的奇妙的感情,向它伸出理解的手.为什么,我会
那么去想呢,为什么讨厌两人战斗呢
答案只有一个,都不用去考虑的
库鲁雪略微的笑了,那既是苦笑,也是嘲笑
(老实承认吧,库鲁雪,为什么讨厌让扎利尤斯战斗,是因为害怕
他受伤——根据场合可能会死)
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种战斗一般不会战斗到对手死为止,但只是一般没有,很少的
情况下还是会出现的.失去冷静的话简简单单就会送命,不想因为
这种战斗,失去自己的伴侣,这样的雌性的想法
也就是说库鲁雪,已经在内心接受了扎利尤斯的求爱
(因为过去没有人那样对我……所以才那样简单的……好像
是被称为简单吧?哈,好像……又有点高兴又有点悲哀……
啊-够了!)
诚实的接受了自己内心的库鲁雪,走到在做准备运动的扎利尤斯
身边,轻轻拍打他的肩
[还有什么没准备的么?]
[没有,没有问题]
库鲁雪再次拍打他的肩
宽阔的肩膀
自从懂事以来,就一直走在祭司的道路上,也接触过许多雄性的
身体,祈祷时,涂药时,附加魔法时.但是就好像比那些时间加起
来还要长,触碰着扎利尤斯的身体的时间
(这就是扎利尤斯的身体……呢)
战斗前发出热气的身体鼓起了肌肉,那是让雄性的强大表现出来
的东西
[……怎么了?]
扎利尤斯对还没放开手的库鲁雪感到了违和感
[——哎?!啊啊,那个……是祭司的祈祷哦]
[这样啊.和库鲁雪的部族明明不同却还是会帮助我么?祖灵]
[我的部族的祖灵心胸没那么狭窄,加油哦]
从扎利尤斯身上放开手,库鲁雪祈祷喜欢的雄性的胜利,和为说
了谎的事向祖先道歉
同样做好了准备的泽伯鲁,右腕拿着一把巨大的枪——长度近三米
的钢枪,平常的蜥蜴人需要双手才能使用的戟
并且轻松的一挥
横扫一般挥舞的那个,离得有一段距离的库鲁雪也感觉到了风
[厄……不,真的没问题么?]
[那么……尽量想办法解决]
想要听是不是能赢得库鲁雪停住了,不是能不能赢,是必须赢的
扎利尤斯会进行战斗
那么这个雄性就不会输,虽然见面不过一天,一起旅行也只有半
天,即使如此也有能理解的事
喜欢上的雄性有喜欢上的价值这件事
[那么准备也做好了,拥有bronze.pane的……啊,扎利尤斯]
[没有任何问题,随时都可以开始哦?]
把背部对着库鲁雪,扎利尤斯往作为决斗场的圆阵中前进
哈,库鲁雪叹了口气,然后无意识的追赶着他的身姿
库鲁雪长时间——实际上也没那么长——从他肩上传来的温暖变稀
薄了
接下来进行的是族长选举的战斗的简略形式,因为是一对一战斗,
第三者附加魔法是犯规行为
库鲁雪从他肩上放开手时,扎利尤斯像是被施加了防御魔法一样
的感觉
但是规则身为族长代理的库鲁雪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如果不是魔法,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不平静呢
是因为自己也是雄性吧,想要让雌性看到自己帅气的一面,过去
被大哥说成是木头……看来也不是这样
进入蜥蜴人们围成的圆阵,扎利尤斯举起手中的bronze.pane,
就像是回应扎利尤斯的意志一样,剑上缠起了霜一样的白色东西
周围的蜥蜴人们动摇了
那是知道过去bronze.pane的持有者的,锐剑部族的幸存者,以及
这以外见识过bronze.pane的人们
看到被称为只有bronze.pane的真正主人才能发挥的特殊能力的发
动,泽伯鲁露出了欢喜的表情,就像露出牙齿发出低吼的野兽一样
对面前斗志昂扬的蜥蜴人,扎利尤斯冷酷的断言了
[我可不是希望让你负上重伤,但是没办法呢]
像是受到挑衅一样的话,周围的气氛一口气变糟糕了,但是规格外
程度的水花和打击水面的声音瞬间让周围回复了平静
那是泽伯鲁用自己的枪尖打击湿地地面的声音
[霍……那就让我自己认输!你们都听着!如果我在这次决斗中
并没有被认同,但是,也没有人发出反论的声音.事实上,如果扎
利尤斯杀死泽伯鲁,也会咬紧牙关服从吧
[这样就好,用想杀死我的气势来战斗,我可是你过去战斗的对手
[确实……明白了,然后如果我死了——]
扎利尤斯看了身后的库鲁雪
[我明白的,会让你的雌性平安回去的]
[……现在还不是我的呢]
[哼,这不是好好盯上了么,那个植物系魔物,真的是那么好的雌
[非常的好]
后面有人抱着头蹲下了,这时就不要管了
[那还真是想要见识一下.如果我赢了回去时就剥开看看]
先前还只是对战斗的决意,现在又有别的决意产生了
[……好像有了非常不想输的理由,怎能让你看库鲁雪的姿态]
[还真是超喜欢呢]
[啊,是超喜欢呢]
雌性蜥蜴人的一些人,和蹲在地上的蜥蜴人说了些什么,那个蜥
蜴人像是在否定一样摇着头,这时,也不去管了
[哈!]
泽伯鲁非常高兴的笑了
[那就战胜我吧,死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呢]
[就让我那样做吧]
扎利尤斯和泽伯鲁刚结束对话就互相瞪着对方
[——要上了哦]
[——放马过来]
短短的应答,但是,双方都没有动作
周围的蜥蜴人感到焦急的时候,扎利尤斯率先行动,慢慢缩短两
者的距离,明明是在湿地里,却没发出水声
泽伯鲁则一动不动的等着
当扎利尤斯接近到某个距离的瞬间,带着轰隆声从扎利尤斯眼前
晃过
那是泽伯鲁挥舞的枪造成的声音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挥舞而已
但也十分强大
像是为了应对想要再次冲进去的扎利尤斯,泽伯鲁架好枪.泽伯鲁
只用一只右腕挥枪,旋风一样的挥舞,挥动一次之后也能瞬间回
到原来的姿势
扎利尤斯抱有了疑问
为了消除疑问,再次冲进去——被暴风一般的横扫了过来.扎利尤
斯用bronze.pane挡住了枪柄,巨大的冲击传来,然后扎利尤斯被
打飞了
成年蜥蜴人的体重,只用一只手的力量就打飞了,简直是脱离常
识的怪力——
兴奋
目睹自己族长的压倒性的臂力的战士们,发出了咆哮
一边用尾巴保持平衡,扎利尤斯一边后退
挥挥麻痹的手,扎利尤斯略微眯起了眼
(这个……是怎么回事?)
扎利尤斯丝毫不敢大意,瞪着眼前的巨体
(怎么回事?这个?实在是太……弱)
的确是很惊人的速度,用剑截住的话会被吹飞,但是,也只有这
样了,没什么好怕的.泽伯鲁那个只是像小孩子挥棒一样没有技术
的挥舞,但是问题是为何只有这程度.那个巨大的躯体应该能够做
得更好才对
(没有认真,是在让我大意?)
扎利尤斯感到不是这样,应该是有什么
警戒着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再次思索战略的扎利尤斯,现在还一
步也没动的笑着发问
[怎么了?bronze.pane的能力使不出来了么?]
恐怕是在挑拨吧,扎利尤斯没有去回答
[过去,我曾经败在持有bronze.pane的家伙的手上呢]
扎利尤斯想起来了,泽伯鲁所说的雄性心中有数,那是锐剑的族
长,也是死在自己手下的人
扎利尤斯把集中在泽伯鲁身上的意识的一部分,向周围分散
无数敌意当中,最强的就是锐剑的幸存者了
[这个左手指头受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泽伯鲁表现失去两个指头的左手给扎利尤斯看
[用那家伙一样打败过我的能力的话,也许就可以赢了哦?]
[是那样吗?]
扎利尤斯极其冷静的回答
的确那个能力很强
不愧是一天只能用三次的能力,使用的话有很大机会会胜利吧.扎
利尤斯打败原来的所有者时,已经使用了三次了.如果不是这样,
扎利尤斯就可能已经死了
但是,知道这个能力的人不会专门催促我使用
扎利尤斯集中了精神
(不明白……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试着打开局面吧)
下定决心的扎利尤斯以刚才一倍的速度冲过去
那被战戟以可怕的速度迎击
扎利尤斯不去回避,而是用剑架住,在场的蜥蜴人都以为会被再
次吹飞
剑和战戟碰撞——简单的被化解了
甚至不需要使用武技,泽伯鲁的枪就像是小孩子的游戏一样,不
管是多么猛烈的攻击都能简单化解吧
泽伯鲁惊奇的——不,佩服的睁大眼睛
于此同时,扎利尤斯疾风一般贴近了泽伯鲁的身体,即时战戟回
来也已经太晚了
被化解了力量的战戟要收回来即使以泽伯鲁的力量也要几秒时间,
让扎利尤斯近身已经足够了
然后就是用bronze.pane切开泽伯鲁的肉体——
鲜血飞溅出来
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以及小小的悲鸣
挥洒鲜血,逃跑一样后退的不是泽伯鲁.脸上留下了两条伤痕,流
出鲜血的是扎利尤斯
和刚才相反,不放过扎利尤斯,近身冲过来的是泽伯鲁,然后使
用刚才伤到扎利尤斯的武器进行攻击
那是——爪
剑和爪碰撞,响起了硬质的金属音,之后,被放手的战戟发出了
水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长长的吐出气息,泽伯鲁接近的同时,用巨腕反复攻击着
和刚才那幼稚的枪法比起来,反复使出的手刀到达了熟练者的领
域,已经不需要更多情报,扎利尤斯理解了
泽伯鲁并不是战士,而是用气和肉体作为武器的武僧
用剑截住手刀
蜥蜴人的爪比人的更硬更尖锐,但是不会是像这样发出金属音一
样硬,没错,这是被称为的肉体武器——把爪
牙之类——硬化的武僧的一种能力
强化到极限的武僧的拳头,能和最高硬度的精钢媲美,但是从接
触到的感觉来看,泽伯鲁到底还是没有到达那个极限,顶多就是
钢铁的等级.即使如此也能和蜥蜴人四至宝之一的bronze.pane抗
衡,不能小看
几次交战
泽伯鲁用手刀攻击,扎利尤斯用剑斩击,那些攻击双方都回避或
弹开,拉开了一些距离
[哈哈,活下来了么!]
泽伯鲁舔着手指上沾着的血肉
扎利尤斯也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脸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液
勉强避开了瞄准眼睛的一击的扎利尤斯,受伤了但是不深,能够
继续战斗.对保佑了自己的祖灵以及——
(多亏了库鲁雪的部族的祖灵也说不定)
和扎利尤斯的感谢比起来,泽伯鲁却漏出了不满的声音
[话说,和不用那个招数的对手战斗感觉像是被放水了一样]
泽伯鲁握紧拳头,在胸前让拳头相撞了几次
[抱歉,没有使用那个的打算]
[哼,输了之后说什么我没认真之类的可不行哦?]
[已经打了这么久,你仍然觉得我是那种类型么?]
[……不,没那回事,抱歉,是我不对.只是——你不用的话我
带着切开风的声音,泽伯鲁粗壮的腿踢了过来
这行动没有一丝犹豫
避开挥舞的脚,用剑砍上去,却伴着金属音弹开了
扎利尤斯感叹着睁大了眼睛
肉体攻击被剑截住的话,攻击方会受伤,一般来说是这样,但是
武僧使用气产生的力量,却改变了这个常识
那是,肉体接触到什么的瞬间,通过用气包裹着,获
得钢铁一般的硬度的特殊技能.这个也和一样,
可以通过修行让硬度上升
可以弹开魔法的剑,那一定是作为武僧进行了艰苦的锻炼,但即
使如此扎利尤斯也确信自己会获胜
并非双方的战斗技术有多大差距,而是这本来就处于对泽伯鲁不
利的状况
攻击次数压倒性的多
脚踢,尾巴横扫,拳打,手刀
因为泽伯鲁的强大肉体能力,放出的攻击沉重而迅速,在那攻击
面前就算是扎利尤斯也只能停止攻击,专注于防御
连打接下来还是连打
具备强大破坏力的攻击如果没防住就是扎利尤斯的败北,周围的
蜥蜴人们都确信自己的族长会取胜,发出了应援的声音
有时泽伯鲁的爪擦过扎利尤斯的身体,被硬鳞包裹的身体简简单
单的被弄伤,血沫飞溅,绝不是轻伤
那样的伤口有无数个,大家都认为扎利尤斯的生命已是风中残烛,
什么时候投降也不奇怪,那个证据就是蜥蜴人们的脸上都是充满
对族长胜利的喜悦
但是,当事人泽伯鲁却不这么想
泽伯鲁因为连击都被弹开而感到了焦虑
bronze.pane的剑身寄宿着冷气,给予切裂的对手冷气的追加伤害,作为副次的效果,对和它接触的对手也能造成少量冷气伤害,也就是说只是剑身和肉体武器碰撞的话,只是这样泽伯鲁就要受到冷气的侵蚀
手脚受到冻伤,慢慢让动作变得迟钝
(可恶,以前战斗的时候太简单就输掉了……是这样的能力么!不光是那个能力么!不愧是四至宝)
正是因为理解了这点,所以扎利尤斯才一直防守——也就是采取了
能确实的给予泽伯鲁伤害的手段,所以才不去回避泽伯鲁的攻击
谨慎选择了胜利之道
因为不会大意,对现在的泽伯鲁来说就是最大的敌人
对着冲过来的扎利尤斯放出的必杀一击,那个被防住了的时候泽
伯鲁就已经没什么胜算了
就像是一个人去攻打难攻不落的要塞一样
(啊,可恶,到不了么——即使如此!等着呢!这一刻的到来,一
直等着呢!)
过去战斗过的,某个雄性蜥蜴人在泽伯鲁脑中浮现,比起那时候
自己已经变强了,为了胜利一直在锻炼,听说打败自己的雄性被
杀,悔恨支配自己的心的时候也没有停止锻炼
全都是为了这一天
身为族长的自己不能舍弃一切去战斗,因此,听说持有bronze.pane
的雄性来到了这里时,无法掩饰自己的欢喜
一直期待着的战斗不能以这种程度收场
泽伯鲁不断使出拳打脚踢,慢慢失去感觉,气也开始无法送达了,
即使如此也没有停下
(很强啊,比起那个时候的那家伙还强!)
就像自己不眠不休的锻炼了一样,这个雄性也经历了同样的锻炼
吧
从一开始就没有拉开差距,当然,要说是因为bronze.pane的特
殊能力才输了也是可以的,但是不会去说那样不像话的话
(真不愧是bronze.pane的持有者,蜥蜴人中最强的雄性!)
连击没有停止.泽伯鲁脑中的冷静的部分,对能完美防住自己攻击
的扎利尤斯送出了赞赏
受伤,流血,然后再受伤
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战斗的库鲁雪,通过优秀森祭司的
能力看出了战斗的流向
(真厉害……恐怕,战斗开始没多久就看破了吧)
扎利尤斯作为战士的强大实力,让库鲁雪感到吃惊
周围响起的欢声
那时对不断发动攻击,被周围认为具有压倒性优势的泽伯鲁的应
援,周围的蜥蜴人没注意到,泽伯鲁的四肢动作正逐渐迟钝下来
扎利尤斯很强,库鲁雪可以断言
对于能将大部分蜥蜴人压制的那个强壮的肉体,扎利尤斯——嘛,
泽伯鲁也——用技术在战斗,bronze.pane只是辅助着技术
也正应如此,现在的状况——两者的差,bronze.pane造成的差距
也很大,但是那也不是一切
假如把bronze.pane给普通的战士,也能像现在这样和泽伯鲁战
斗么?
答案是否,泽伯鲁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对手
武器很强,但能完美发挥武器的强的扎利尤斯是一流的战士
最突出的是,他的灵活的头脑
能回避丢下枪时候的一击,是因为没有大意的预想了对方的行动,
对方的王牌,枪只是一个幌子
养殖场的知识和这战斗技术,被打上烧印外出旅行,到底带回了
多少东西啊
不知何时起,库鲁雪已经不再怀疑扎利尤斯的胜利,只是,带着
和担心不同的内心的高鸣,望着扎利尤斯的脸
[真的是很了不起的雄性呢……]
漂亮的一战轻易夺走了大家的时间,只是,对战斗中的两人来说
不是这样,气息已经乱掉,比起时间的消耗,肉体和精神上的消
耗更大
全身流血也没有丧失战意的扎利尤斯的勇气值得赞赏,能和自己
的族长战斗到这个地步,周围的蜥蜴人也给予好的评价
突然,被认为胜利已在眼前的泽伯鲁什么也不说的解除了战斗态
势
是要宣言胜利么,周围的蜥蜴人吞着口水看着,泽伯鲁大声宣言
但是那却是完全相反的东西
[是我输了!]
自己的族长应该是胜利就在眼前才对
即使如此,却宣言了败北.只有预测出这个结果的库鲁雪,一路
小跑到圆阵当中
[还好么?]
喘着大气,放下握着的剑的扎利尤斯用极其疲惫的声音回答
[嘛,没有致命伤……不会对这以后的战斗造成阻碍]
[……总之先施加治愈魔法吧]
摆弄草的衣服,露出脸的库鲁雪
扎利尤斯感到伤口没有先前那样的疼痛,而是被一阵温暖包围,
一边把自己委身于体力不断注入的感觉,扎利尤斯转头看向刚
才死斗的对手
泽伯鲁被自己部族的蜥蜴人包围着,向他们解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扎利尤斯的战术
[就到这样了]
施展了两次魔法,库鲁雪宣布治疗结束,扎利尤斯查看自己的身体
虽然还残留着凝固的血,伤口都愈合了,活动身体还有一点伤口
遗留下来的微妙感觉,但是伤口没有裂开的迹象
[——谢谢你]
[不用在意]
库鲁雪笑了,露出的珍珠色的牙很美
[——很漂亮呢]
[啊!]
尾巴抽打着水面
就那样两人都沉默了
库鲁雪是在想着为什么这个雄性可以那么随便的说出那种话,因此
沉默.对不适应被赞美的库鲁雪而言,扎利尤斯对心脏不好的话太
多了
另一边扎利尤斯则是不知库鲁雪为何沉默,脑中闪现出是不是踩了
什么地雷的不安,以前一直觉得雌性和自己的人生无关,这时也
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在那种不知怎么办好的情况下,像是要救助两人一样被搭话了
[喂喂,真是让人羡慕,可恶的家伙]
对同一时机作出同一动作的两人,对他们搭话的泽伯鲁一瞬闭嘴了
[啊-,能不能也治愈我一下呢,白色的]
看了库鲁雪患有白化病的脸也不改变态度,但是库鲁雪想起初此见
面时对泽伯鲁的印象,也能理解为何如此
[是是……但是这样好么?不让这个部族的祭司来做]
[啊,没关系没关系.比起那个现在,很痛啊,连骨头都要冻结了
[是你说要我治疗的,跟祭司们也要这么说?]
[啊,是我非要你做的,所以拜托了]
库鲁雪叹口气,开始了治疗
扎利尤斯发现包含敌意的视线减少了,并且虽然少数包含着好意
的视线也混进来了
对泽伯鲁施展的治愈魔法回数比扎利尤斯的时候要多,虽然没显
露在表面,他也是受到了重创
[嚯,手腕比起我族的祭司还要更加高明呢]
[谢谢,不过不太想和其他部族……不,谢谢]
[那么,双方的伤都治好了,也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吧?]
[啊!让我听你说——虽然想这么说]泽伯鲁顿了一下,微微一笑,
然后——[酒]
扎利尤斯和库鲁雪——两人都像不知道在说什么一样,做出了不可
思议的表情
[麻烦的话题在酒席里说,明白吧?]
证明谁更强可以在交涉中占据优位,为此拼命战斗是十分理解的,
因为那是蜥蜴人的生存方式,但是,喝酒这个不能理解,绿爪族
没有那样的习惯
死斗之后就是这个,怎么说呢,不可救药
[不明白]
被脱力感驱使,愤怒的扎利尤斯露出了本来的自我小声回答
对应该要与之同盟的部族族长,做了小孩子一样的反应,扎利尤
斯立刻就后悔了.实际上,感到了来自库鲁雪的奇妙的目光
没有恋爱经验的扎利尤斯,不知道那是发现恋人的新的一面时的
好奇心和因为觉得可爱所以才一直观察着
[不,喝了酒之后就想不了东西,那样会很困扰]
扎利尤斯慌忙做解释,但是泽伯鲁用完全没有介意的样子回答
[喂喂喂喂,你是旅行者吧?我想在这周边获取知识的话当然是
[不,我是在森林的居民那里]
[是么,那就记住好了,通过和朋友喝酒就能成为好朋友,那是
矮人教我的,也许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但是应该真心诚意的交谈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泽伯鲁.咕咕]
[太好了!你们快去盛酒!把那个拿来!开始准备!]
陆地上放置着高约两米的焚火台上面,红色的火焰像是要冲上夜空
一般熊熊燃烧着,这个巨大的红色光源驱走了黑暗
焚火台附近放着一个高一米以上,口子直径八十厘米左右的壶,从
里面扩散出发酵的味道
几十名蜥蜴人轮流汲取着壶里的液体,但是不管汲取了多少,也没
有感觉到壶里的酒有减少的迹象
这就是和扎利尤斯持有的剑一样,同为四至宝之一的
虽然能无限的生成酒,但是味道却不怎么样,对人类中多少了解酒
的人来说,是足以让他们邹眉的味道吧,但是,对蜥蜴人来说已
经觉得很美味了
因此,来客源源不断
离壶放置的地方不远处,是一块非常安静的区域,原因非常明显,
几名醉倒的蜥蜴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里是完全醉倒的蜥蜴人的废弃场所
脱掉了那件衣服的库鲁雪来到这里,注意着地面——包括倒在地上
的蜥蜴人的尾巴——一边拨开那些一边前进,走路的脚步平稳,没
有醉了的样子,但是,也不是一点都没醉
只有尾巴像是别的生物一样,弯曲,伸展,竖立,下垂,就像小
孩子一样兴奋着
实际上库鲁雪的心里正吹着凉爽的风,这也不光是酒的作用,解
放感也帮了忙
在大众面前展示着白化病的身体行走,是生来首次体验的事,因
为这里的族长是异形,所以尽管多少有些吃惊,却很快的接受了
那样的库鲁雪
库鲁雪两手拿着食物,带着兴奋行走着
前进方向上扎利尤斯和泽伯鲁,盘腿坐在地上对饮着
像椰子一样的果实的壳,被作为酒杯,里面的液体是透明的,但
是却有一股强烈的发酵味
两人面前放着作为下酒菜的生鱼,对走过来的库鲁雪,泽伯鲁微
微一笑
[啊,植物系魔物——]
[……那个称呼不能改改么?]
都已经脱掉了,说了多次也不听,这个雄性打算要捉弄我到什么
时候啊,这样理解着,库鲁雪放弃了无意义的抵抗
[那么讨论结束了么?]
扎利尤斯和泽伯鲁互相对视,然后点了点头
[大体上说完了]
想要两个人交谈,拜托库鲁雪暂时离开了,被直接那么说了也没
办法,库鲁雪离开座位去拿食物来了,说心里话是想要参与讨论
的,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和自己也是有关系的
不妙的事不听也罢但是达成的交涉想要知道,抱着这种心情过来
了但是——
[这是雄性同伴的秘密]
被泽伯鲁冷淡的拒绝了,虽然库鲁雪的不快感表现在脸上,但也
没办法,只好换了个话题
[那么到底怎样了呢?是缔结同盟一起战斗么?]
[啊?啊,当然是决定战斗了,即使你们不来我们也会战斗的]
像干木头碰撞一样的摩擦声发出来了
[真是个战斗狂]
[不要赞美我,会害羞的]
不但不在意已经无语的库鲁雪,泽伯鲁反而进一步拜托
[对了,植物系魔物,你也来劝一下如何?不管说几次,扎利尤斯
累趴下了一样的扎利尤斯的表情扭曲了,自从库鲁雪离开之后,
就不停进行着同样的问答,很明显的累了
[那应该不可能吧?部族都不同,他是旅——]刚想说旅行者,但又
想起泽伯鲁也是,就改变了话题[为什么想要出去旅行?]
[啊?啊,败给那把剑的原主人之后感到难以接受,想要变得更
旁边的扎利尤斯肩膀的力气放松下来了,库鲁雪想起来来这里之
前的他的旅行的经历
支撑着过去旅行的扎利尤斯的是对于部族的使命感,那么同样身
为旅行者的雄性是否也是有这样的想法呢——现在看来一点也没有
库鲁雪像是安慰一样,温柔的把手放到扎利尤斯肩上,也包含着
他是他,你是你这样的想法
这时库鲁雪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就像是恋人一样,认识到这点,
库鲁雪的尾巴大大的慌乱了,同样扎利尤斯的尾巴也在乱动着
无意中两人互相对视,露出了害羞的笑
假装没有发现那样的两人,泽伯鲁愉快的继续说着
[那座山上会有强大的家伙,我这么想,因为很巨大嘛,然后,就
从矮人那里学到了各种东西,而且那把枪也是从那儿得来的,虽
[……是那样么,真好呢]
库鲁雪冷淡的回答
[啊,谢谢]——
讽刺也不起作用
因为好好的气氛都被毁了,库鲁雪喝了一口酒,喉咙发热,喝进
胃里之后热扩散到体内,同样扎利尤斯也喝了酒
这时,非常小声的被搭话了,和到此为止的氛围完全不一样的声
音,一瞬间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那,以你的预测能赢么?]
扎利尤斯也以小声回答
[……那我也不知道]
[嘛,也是,没有绝对能赢的战斗,再说,对方的实力完全不明
白,即使如此还说什么能赢之类的真想揍他,因为尽说些不负责
对静静的笑着的泽伯鲁,库鲁雪什么也没说
[只是……对方大意着,从那里入手也许可以改变胜算]
对冒出了问号的泽伯鲁,代替扎利尤斯由库鲁雪来说
[还记得那个魔物说的话么?]
[抱歉,那时候我睡着了]
[……那应该听人说过?]
[嗯,因为很麻烦,忘了,总之,重要的是那家伙来了就击退他
不行了,这家伙.库鲁雪放弃了对他说明,露出了苦笑的扎利尤斯
接着说了下去
[……对方这么说了,必死的抵抗给我看吧]
泽伯鲁浮现出危险的感情,表情变得恐怖
[让人气愤,一开始就瞧不起我们]
泽伯鲁发出了危险的低吟
散发出强烈的愤怒和不快感
[没错,对方完全瞧不起我们,能让他们有那样的自信的……可
以简单粉碎我们这边抵抗的兵力……所以要打破他们的傲慢,
聚集了五部族准备了我们这边最大的力量,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哼,很好,这种说法比较好懂]
要怎么战斗,两个雄性正为此展开热烈的讨论时,库鲁雪像泼冷
水一样说了
[太伤到对面的自尊也没什么好处,只要显示出最低限度的价值不
就可以了么?知道这边的价值了话,对面也不会想把我们杀光也
[喂喂,要向那种讨厌的家伙低头不成?]
[呢,扎利尤斯……避难是危险的我是知道了,但是我觉得即使
库鲁雪轻轻的漏出这么一句
两人都没有否定这种想法,也没嘲笑那是奴性
没有谁会想被支配,但是,即使如此也比被杀要好,活下来的话
才有未来,才有可能性
比如说,把鱼的养殖法教给其他部族,也是因为有可能要丢下现
在生活的场所逃走吧
舍弃那样的可能性,没有站在被命令去死的人们之上的资格吧
[竖起耳朵听好了]
扎利尤斯小声的一句话,三人都竖起耳朵听,乘着风传来了举行
宴会的人们的欢乐的声音
[如果被支配了,也许就再也不能这么做了]
[也许可以,会怎么样呢?]
[是吗?我可不那么认为,我无法想象,看着我们死去也此为乐的
存在,会有那样的慈悲,如果有哪怕一点的温柔,就不会为了取
的确如此,库鲁雪表示同意
即使如此——
[但是我想说的是……不要死啊]
[——不会死的,都不用问吧这种事]
[——!]
扎利尤斯和库鲁雪在夜空下,认真的凝视着彼此
然后立下了约定——
把完全被排除在圈子外面的泽伯鲁丢在一边
幕间
背后的会议室现在已经在讨论别的议题了吧
但是他在那个房间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所以才退出房间来了
只是那是作为报告者的工作.接下来是关于复活死去同伴的工作,
虽然只是暂时填补空缺,漆黑圣典的首席,也就是说队长的工
作,并且还要进行训练,实验等等。因为六色圣典是秘密机关,
还有在教国作为潜入搜查员的生活
作为个人的话就是相亲——并且还是以和多人结婚为前提.作为神
人觉醒了的,在整个斯连教国也只有三人,为此上层这是在委婉
的命令多留下子孙
这些因素重叠起来,造成了他的自由时间非常的少的现状
[即使那么说,只有今天能不能让我悠闲一下啊]
从神官长会议——斯连教国的最高会议中出来的解放感,他活动了
一下肩膀——被咔哒咔哒的声音所吸引移动了视线
看到那个人物之前,就已经明白是谁了.斯连教国中被允许进入这
里的人数很少,只要想一下会议室里不在的人就知道是谁
就像他所想的那样,靠着墙壁站着一名少女
长发的颜色很奇怪的左右不一样,一边是醒目的白银色,另一边
却是吞没一起一样的漆黑,眼睛的颜色也同样左右不同
少女的旁边放着很像十字枪的战镰
外表看起来不到十岁,实际年龄却差太远了,从他就任漆黑圣典
的队长,首席就任以来,少女的外表就没有改变过
视线朝着藏在头发下的耳朵移动——抑制住了
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这样
她的鲜艳的嘴唇在空中划出弧线,像是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一样
混血中以非常小的几率诞生的她就是漆黑圣典最强的编外席,
“绝死绝命”,作为斯连教国的圣域,五柱神的装备沉睡的地方
的守护者的存在
声音的发生源是少女在玩着的被斯连教国称为魔方,由第六大神
扩散开的玩具,一边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一边说道
[一面很简单,但是要集齐两面很难呢]
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难度,但犹豫着不敢说出去,对问题只是苦
笑来回答,她好像也不是想知道答案,没有在意继续玩着
[发生了什么?神官长们聚集起来了]
[报告书不是已经送到了么?]
[没读]
她简单的回答了
[比起那个从知道事情的人那儿听取更简单,“占星千里”的占卜
[……和像是吸血鬼的未知不死者战斗,结果死了两人重伤一
[谁死了?]
话里没有任何对死去的同队队员的感情,就像是与己无关的态度,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因为他自己也是同样的态度
[为了保护カイレ大人的セドラン,像要捕获动弹不能的吸血鬼的
ボーマルシエ这两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名字没法翻)
[“巨盾万壁”和“神领缚锁”么,最近,土的巫女公主被卷入谜
之爆炸而死,漆黑圣典也死了两人……不幸连续发生呢,那么
[是カイレ大人,是什么诅咒的效果么,治愈魔法治不了伤口只好
[最后,吸血鬼怎么样了?]
[就那样了,想要捕获的话,一靠近就会被攻击,于是就判断放置
[那问题不是没解决么?]
[……刚才的会议决定放着不管]
那是在刚才的房间得出的结论
比起现在就出手造成巨大损失,在准备好战力前不如先放着,再
说,能战胜那个不死者的存在其他国家应该没有,但如果有的话,
就是应该要警戒的强者,整顿国家级别的防御态势,只留下最低
限度的工作员,其他全部撤退
他也有同意这个意见的一面
能和那样的吸血鬼战斗的只有神人或者龙王之类的,那么就留下
警报机,警戒能打倒那个的对手,这样比较明智
[哼,那不是吸血鬼吧]
他也同意这点,所以才以未知的不死者来称呼
[不是龙王么?吸血龙王或者朽棺龙王]
吊上嘴角,作出了明显的笑容,如果那能称之为笑容的话呢
[……两头龙都已经毁灭了哟?]
抱着就像是空气变冷一样的感觉,他问道.对此她迅速的回答
[两者都是不死者的龙王,是不是毁灭了不明]
首次她抬起头,正面看着他,不同颜色的眼中寄宿的光的实体是
好奇心,喜悦和战斗冲动
[我和吸血鬼比起来,哪边更强呢?]
预想到的质问,用准备好的答案来回答
[是您]
[是么……]
她就像失去了兴趣一样,把视线移到玩具身上
他吐出了放心了的气息
[那还真是遗憾,还以为可以知道败北了呢]
一边听着她的嘟噜,他想着,真的打起来哪边更强呢
被两者都打过的他得感觉来说,吸血鬼好像还要强点,但是,那
个吸血鬼绝对赢不了“绝死绝命”
是武装上的差
那个吸血鬼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武装,那也是强大的魔物的弱点,
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不用强力的装备品来武装自己
和这比起来,她的装备则全都是六大神留下的遗产,所以,才能
断言“绝死绝命”比较强,但是如果都装备了同级别的武装呢?
不可能吧
踢开一瞬浮现出的疑问,要找到和六大神遗产同级别的装备更本
就不可能,更不可能入手
那么假如找到了呢?
到那时……斯连教国最强,不败的编外席也可能会输,也就是
面对人类的守护者被打败的绝望的时候
不,为什么以一个人战斗为前提呢
即使比不上她,觉醒了神人力量的自己也在,也有许多物品,这
些东西加起来即使是那样强大的存在,只有一体的话也能打倒,
再怎么样那样强大的不死者也不会有好几体吧
沉浸在思考中的他,听到了笑声,做出惊讶的表情,瞪着发声源
[别的话题,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先前的会议的为解决事项,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伴侣——说得好
听点是妻子,说得不好听点是生孩子的道具
[没有对象啊]
[嘛,还很年轻啊]
作为漆黑圣典行动是,队员们戴着魔法的假面,制作出虚假的脸
斯连教国的成人由神的法律决定是二十岁,取下假面的他的真实
年龄比那个要小
[如果结婚了对方也会被教国的暗部抓住……但是不需要担心,
[那种事当然知道,圣典里有的]
[是么,啊,结婚对象以往也有其他的妻子比较好呢,法律上也没
斯连教国许可一部分人的一夫多妻,那是强者稀少,需要保持较
浓的血脉的时期的遗留,但是普通情况下还是一夫一妻,被国家
认同的一夫多妻一年也只有几件,即使认同也一般就两人到极限
[多谢你的亲切,那……你不被要求结婚么?]
的确外表幼小,但是内部却不是
[也是,如果有能战胜我的男人的话结婚也行,不管他有多丑,也
不管他有多古怪……即使不是人类也行,因为,是要能战胜我
按着下腹部的她,露出了今天第一次的满面地笑,他则确信了这
是完全不打算结婚吧
但是,如果打倒那个吸血鬼的存在出现了,又会怎么样呢
他心中出现了一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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