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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命运之狗

生命无轻重。

那事实,在我被子弹贯穿之前就懂得了。

我是被当作摆设的社长,也是创业一族的长男这样的存在。实质性的经营是由其他有才能的人去进行。我是自己和他人都公认的愚昧之人,即使有人依靠我的一族,但也没有依靠我的人。因为连我自己也不依靠自己,所以那是必然的事吧。

因为愚昧而唤来放弃。让我放弃了把人生的时间灌注到某些事上。但由于我是摆设的,所以行动受到约束,也不允许享受堕落之事。作为摆设也只有好看而已,只要品行端正,就不会因丑闻而损害企业的形象那样,只是被强制的坐在椅子上而已。

愚昧其实是很无聊的事。想寻求刺激但理性却经受不住,简直是愚蠢的失败。作为摆设即使没有被强制也好,在年轻的时候因为数次的失败,所以我才彻身的理解到。

我有的只是无聊而已。

而且现在,我连那份无聊也要失去了。

在那感触中,我醒了过来。

我在情报之海中沉睡着。作为视觉情报是一望无尽的黑暗,然后穿梭的光变成线,在周围穿梭着。

那每束光线,是电子精灵放出的情报。

只是在这海中漂着,我就能得知各种各样的事情。电子精灵们在这空间中交换情报的意义,并不止是都市间交换污染兽的情报。电子精灵们知道这个世界的形成。他们知道袭击佩尔森海姆那命运的根源。

已经知道了电子精灵们的统帅的存在。

虽然那家伙巧妙对我隐瞒事实,同时为了排除可恨的狼面众而想利用我,所以积极的把他们的情报都灌输到我那里。

虽然是可恨的存在,但也有互相利益是一致的时候。

在学园都市的生活中取回的正常的时间感觉再次失去了。我觉得我能理解佳妮斯曾经说过的“如果没有关系性的话,时间的流逝是没有意义的”这句话了。除我以外没有其他人的话,而且我的肉体不会老化的话,那么时间的流逝就没有意义。

但是,想要取回关系性的话,不可否认时间的流逝我将会被一致成正常的事物。那就是所谓的历史吧。虽然我曾经多次尝试去到毁灭前的佩尔森海姆,但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存在早已由于和佩尔森海姆的关系性被连系在一起了,无法从那里逃脱开来。历史是不会改变的。或者说即使能改变也好,那也不是我的而是其他人的历史,然而即使改变了也好,对现在的我也不会带来什么影响。

我作为我在这里的历史,我是无法改变的。改变历史就是指,自己把自己的脚举起来似的行为吧。

已经到了语言游戏这样的阶段了,我一边考虑着这些事,一边在情报世界里漂流,一直和狼面众战斗。

这次醒来是怎么回事?

没有电子精灵之长,修奈巴尔那讨厌的感触。

但是,让我醒来的这感触,穿透过来的情报之光告诉了我狼面众的存在。

如果不是修奈巴尔的话,那究竟是谁告诉我这些呢?

怀着不可思议的心情读取进入脑内的情报。

探寻狼面众的所在。

来到了学园都市洁露妮。

我以沉重的心情站在那地上。

学园都市洁露妮。

没想到事到如今我还会站在这个地方。再次站在打算决别的学园都市上的事,那只能让我觉得是多么难看的事啊。但是,虽然这么说,但我不能无视掉狼面众的情报。更何况,在这学园都市里,狼面众长时间以来,筑建好了巢穴。那么再次出现的可能性就不是无吧。

迟早会变成这样的吧。

我看向学园都市的光景。

都市的各处表示出来的气氛就像是蕴涵着新芽般的活力。把老旧之人赶出去,不断地迎入新人的这个都市,时常充满着某种活力。

因此,该怎么说呢,因为老旧之人和大人的存在而带来的成熟,这个都市与之相差甚远呢。因为那样的原故,在看见都市全貌的时候,总觉得有种人造物品的感觉。不存在由于年轮被培养出来的东西吧。在通常的都市的话,是不可能产生出的新陈代谢的结果啊。

但是那对于年轻人也是必要的新鲜感,而且这里,也不是我所熟知的学园都市了。

时间的洪流把我所熟知的光景全部一扫而空。校舍这里那里都只能看出点部分而已。但是却没有怀旧感,被时间留下来的只有污渍和污垢而已。

事到如今,狼面众对这都市谋划什么吗。

并不是和以往一样在狼面众得意的错开空间里。一边感到那事的不可思议,一边在都市来回走着。

想都没想一直地走着的结果,居然是达到了校舍区的那片森林。温和的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间照射过来,充满着令人心境平和的空气。

作为为了避人眼目的结果,不小心来到了这里。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样呢?]

转换下心境,这么说道。难道比对方的行动更早来到了吗。但如果那样的话,又是谁让我预见狼面众的行动并告知我呢?

探讨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按照情报,狼面众会在这里行动的话,那我只需做和往常一样的事就行。

明明来到了现场,却不得不等待,虽然在意到和以往的状况不同吧,但是没有变化也没有行动的样子。

在没有人气的森林中能让我冷静下来。因为在情报世界里居住得太久而在人多的地方就变得很不习惯的苦笑着。

听到了从森林那边传来了声音。

[前辈!]

女性的声音就像鱼苗那样跳动着。集中视觉的话从这里也能看到那光景。一群女人包围着一个人。

短短的金发闪耀着让眼睛刺痛般的光辉。虽然一瞬间认为是挺漂亮的男人,但并不是这样,是女人啊。从配带着剑带看来,是武艺者啊。

而且从身体的动作看来,也像是有相当实力的人啊。

[原来如此]

刚想起事来,我的目光从她们那里离开,看向森林对面的建筑。

那是练武馆么。

对于外形有很大变化的那建筑,果然也无法让我感到怀念啊。因为那变化太大了。

我眼睛看向练武馆,耳朵却在听女生们的对话。把学园都市的武艺者中被归为精英的小队员们,当成是演员或歌手那样去追捧的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都存在着。对于那样的存在,金发的女性好像感到为难似的。并不是因为被同性喜欢,而是因为单纯的,性格很一本正经吧。

即使人或建筑改变了也好,那样的光景还是一成不变。是因为是自己所熟知的感触而变得怀念了吗,不知何时,视线回到了她们身上。

突然,有点在意了。

从金发的那个女武艺者身上感觉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呢,无法立刻作出回答。并不是狼面众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无法好好的用语言表达出来。如果勉强的表达出来的话,“存在于那里实在奇怪”这样吧。

后辈们都离去了,女人抱着送来的礼物刚要走出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察觉到了我。

我消去气息。在这个时候接触并不是上策。说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接触呢。扼杀掉脚步声并拉开距离。女人以为是错觉么,就那样走去了。

但是,我没有离开她。

难道从那女人身上感觉到可疑和这次的事件是否有关系呢。应该怎样判断,我还是暂时跟踪下她好了。女人就那样,进入了建筑科实习区的宿舍。这里是建筑科的学生们将各种各样的建筑建起来然后又破坏掉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居然没有被破坏,而且居然作为宿舍,作为有使用机能的建筑而感到惊讶。

确认建筑的名字后,再次感到惊讶。招牌的一角上写着的设计者的名字是我认识的家伙啊。赛涅尔。虽然知道他进了建筑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居然会留在这样新陈代谢的活泼的都市里。

认为消去了所有的一切,但竟然遇到了相识的名字,我有点动摇了。我在凄凉的小巷中发了下呆,然后离开了宿舍。

找到破坏掉的建筑,然后进到里面。在充满粉尘的空气中,我靠在脱落掉混凝土的柱子上,让心情平静下来。

只是有名字而已。并不是本人在这里。

只是看到了那样的东西而已,变得如此焦急可怎么办。不怎么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即使如此,对于无法消去的奇妙的焦急感,使得我低声呻吟。

因为女人消失在宿舍里,所以无法观察了。虽然说不是不能用杀刭扼杀掉气息潜进去,但我却没有这样做的自信,因为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和这次的事件有关系。

这次的事件,和以往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吗。状况的不同,可能是这么指示着那个也说不定。也可能是单纯的电子精灵们的警戒网更加发达了,变得比他们行动之前能更早的察知到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都行。

把火神放置在森海都市艾路帕,直到佩尔森海姆得到她的力量为止,我能做的只有收集情报和取得手段,然后就只有等待而已,情报收集已经大部分都完成了。这个世界与外侧的关系。那是与诞生出我的死者的妄念是相同之物。世界这么大规模之物,居然是凭一个人的感觉创造出来的,除了笑以外还会有什么呢。

而且正是因为是个人的感觉,这里才会抱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该以怎样的尺度来考虑事物才好呢,完全不清楚。大多数的人类居住的这片大地只因一个人类的感情而诞生,然后就结果而言,有了污染兽,有了污染物质,还有流浪都市。只是因为一个人类的原故,就使得无数的人类的无数的感情,成为诞生出悲欢交集的根源。那是表示着人类的可能性吗,或是人类的无聊性呢,我怎么都理解不了。

我为自身感到庆幸。

远古就存在的概念,“神”。

那样的,超自然的存在总比我要复仇的对象要好。并不是敌不敌得过的事,而是因为破坏与杀戮的感觉是清晰可见的。

但是,在那侧也不知道能否将那样的东西得到手呢。

从最初开始就知道该前往的地方。因为情报世界已经把详细的告诉我了。虽然修奈巴尔巧妙的隐瞒起来了,但我谋求的手段却数不胜数。缘这样的情报世界的战斗虽然是没我的份,但我在现实世界里却有的是行动力。与狼面众为敌人而东奔西跑,顺便给那都市的电子精灵点威胁就行了。

还差一点了。

应该只差一点了。佩尔森海姆吞噬掉火神的力量,回到我的身边这事。

但是同样的,我认为最近的狼面众们的频繁活动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想要排除这个世界的狼面众的根源那似乎有什么大动静,或者已经开始变化了不是吗。

这个世界本身的时间也是,或许已经剩余不多了吗。

我对这个世界的兴亡没有兴趣。但是,让那些家伙能成就目的,就和我的性格不符。把那些家伙的希望都夺去,也是我的复仇的一环。

那样的话,可能真的没有时间了。也可能没有等待下去的从容了。

但是,并不是除了时间以外的全部问题都解决掉了。

要取得手段。那一侧,被称为绝缘空间,而且还没找到能去包含并充满着极光粒子的零领域的方法。

[是啊,妮露菲尼亚]

遗忘了。

不可思议的那个魔性之女,一定是那一侧的存在。失去了本来的力量,也说过只会不断地虚弱。虽然那时候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不是因为回不去那边的原因么。

如果回不去就谈不成话了。

但是,应该没有说过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啊。

[难道知道什么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来到这里可能不是偶然的事情。或许只是幸运么。

不管怎样,有必要再次见一次妮露菲尼亚。

决定好的话,就没有空闲继续坐在这里了。那个地方还残留着么,为了确认我跳了起来。

虽然都市的样貌改变了,但是都市的形态,还有都市的分布并没有剧烈的改变。按照以前的感觉的话,只要从这个屋顶上跳到另一个屋顶上的话,很快就会到达。

果然和以前一样啊。

比起那个时候更加的老旧,虽然荒废的颜色变得更浓了,但那也是表明了时间的流逝,还有很清晰的知道了,在学园都市那激烈的新陈代谢中,也会有像老伤一样的被当作例外来处理。

为了更加接近,我停下了脚步。

虽然看上去和废墟那样耸立在那里,但从那里感觉到细微的奇怪声音。用眼睛凝视的话,就发现了被巧妙隐藏起来的防盗摄像机。

并不止摄像机。竖起耳朵还能听到其他的机械般的运作声音。

如果只是预防无意义的入侵废墟的话,防盗设备也太多了吧。看来还沉睡在这里深处的可能性很大啊。

[能稳妥的完事么]

虽然觉得从监视装置的镜头通过很麻烦,但立刻重新考虑了下。从听见的运作声音来读取监视的空隙,然后一口气冲进建筑物中。感觉到除了废墟特有的气味外还有其他什么。我搜寻着通向地下的通道,然后找到了。

一边提防着监视装置一边前进着,到达了维持生命的地方。四处都布满了粗粗的线,到处都充满着碧绿色的光。

虽然周围的样子有点改变了,但妮露菲尼亚和那时候一样还在那里。

[喂]

试着打招呼。但是没有回应。难道在这里的只是个有形态的肉体吗,最后一次见面时对她说的那样的事也感到在意。说过会一直地消耗着的那个女人还是一成不变的在这里。那也就是说,现在也在一直消耗着,而且变得无法取回自由了吗。

和以前一样,我再次考虑是否该破坏这东西呢。把她解放出来然后打听该听的,然后看着她死去吗。

想象着魔性之女那断气的样子,我微微的摇了摇头。那样的事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做得到。比起那个,这个都市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什么吗,首先得弄清楚这事。

虽然有知道的事物,但再次看见过去的残渣,使得我心情变得低沉。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继续对那些视而不见。不管如何改变外观也好,不管哪里都有我,或者说是附有我在的时候的记忆。关系性,还有时间的流逝,就是指这样的事吧。如果只是从那里被分离的话,就会像佳妮斯那样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只能不断地向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走去吧。

但是,对于被这个世界所束缚的我,是不能像佳妮斯那样吧。因为存在着界限。那些都存在于洁露妮的四处吧,像记忆般的残渣那样包围着我。由于关系性之网而被时间之手抓住了我。

到那时我会怎么样呢。依旧如此的话,我会依然不老不死吧,但我会被由于关系性构筑出来的时间之洪流抛弃在一旁吧。

不对时间的洪流把我弃于一旁而感到恐惧那样,难道我还想活着?这不可笑么。如果说这么强欲的我唯一有的优点的话,那就是对于生没有执着。正是估计自己的性命很廉价,所以愚者才是愚者不是么。

[这可不行啊。看来思考要陷入迷惑了]

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吧。除了佩尔森海姆的话,我在这都市里呆的太久了。而且在意到留下了太多的不像我作风的东西。佩尔森海姆的忌讳者,在这里究竟用怎样的面目生活着呢,回想出那相反的身姿。即使已经没有残留在谁的记忆里也好,也无法消去我还记得这些的事实。

就是那样才使得我混乱。

为什么会是这里呢。我一边像诅咒似的说着,一边漫无目的的向着建筑科实习区走回去。

现在的情况,我所在意的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而且,为什么会在意那个女人呢,我还没有的到明确的答案。

在向着宿舍走去的途中,在寂静的夜晚里被不相符的气息吸引,去到那里之后,那个女人就在那里。挥动着武器,在训练着。原来如此,如果武艺者一个人训练的话,这个地方是很方便啊。

金色的头发在刭的余光中发散出的光辉让人看得入迷。持有的武器是两把铁鞭这点有点引人发笑。一本正经的性格和预想一样没有错吧。也是和我有着不同意义上的愚者啊。只要看那动作就知道了。那和亲近感不同。或者说因为在学园都市里,有点回到了我所舍弃的过去也说不定。可能又回到了率领着小队,一边说着将掉队者舍弃一边不管,但结果一个人都没有舍弃掉的自己也说不定。

[是谁]

女人察觉到了我的气息。是因为我为了让她察觉到而稍微解除了点杀刭。或许如果没有察觉到的话,可能就不会多管闲事吧。

然后女人察觉到了。

我在女人面前现身了。

只是一昧的隐藏着,状况却没有变化的样子。那样的话,对在意的东西积极的去扯上关系也是一种手段啊。

那时是那样想的。

女人报了妮娜·安托克的名字上来。虽然警戒着,我展示出愚者的一击后很快就怀念起来了。那身影让我,回想起柯路斯的身影。

因为她是第十七小队的队长,对我来说也只能笑了。

而且,估计这也是很重要的事吧。

在我展示出愚者的一击的时候,即使说那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但妮娜也没有完全抵挡住,然后晕倒了。

就在那时,我的直觉在告诉我。

这家伙的刭,好像和我的有点相似啊。

不,是该说有相似之处吗。我熟知那刭里混杂着火一样的压力。里面有难以抑制的力量。虽然那还只是在女人的体内沉睡着,但确实是存在着,而且在等待着觉醒之时。

没错。我知道这个。

而且很熟悉。

这是,电子精灵的能量。

和佩尔森海姆一起时我也有过的东西。

那么这女人的体内有着毁灭掉的都市的电子精灵么?但是从这女人的体内的东西那感觉不到那样的憎恶。

那么是什么?

不,不是那样的事吗。

我和这女人的相遇并不重要。

这个女人在这都市的事也不重要。

这个女人也在这个都市才是重要的不是么。

魔性之女、我、雷安。

还有她,妮娜·安托克这女人。

为什么总是不普通的人会来到这都市呢。在这个新陈代谢非常活泼的,聚集着未成熟者的都市里。

将我卷入进去,世界与其外侧存在着的斗争关系,如果在巨大的洪流中存在着这样的使命的话,那么这个过于无防备的未熟者的都市也被分配到任务吗。

那么,狼面众的目的是电子精灵么。

不,并不止那样,如果电子精灵们也和狼面众们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战斗着的话?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洁露妮,再延伸的话是为了查明电子精灵们的首领修奈巴尔的位置吗?

[真想见下洁露妮啊]

对着妮娜这么说,是因为直觉吧。在学中,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电子精灵。虽然有数次,想去确认那时候她的真正用意,但是作为学园都市的意识,有着幼女外貌的电子精灵却没有在我面前现身。

那是因为我的原因呢,还是本来就那样呢,我都不清楚。

只要妮娜在的话,总会有办法的不是么。这时,我这么想到。是人为还是偶然,有什么洪流把我硬塞到学园都市去,然后那洪流依然持续着的话,那么在这里遇见妮娜就应该不是偶然。

命运这样的存在,在此刻,我确实的感觉到了。并不是根据一个人的意思创造出来的东西,即使是集合了各种各样的想法所产生的结果也好,作为重点,这学园都市不是存在着吗。

因妮娜带路,带我走向在都市地下的机关部。

在那期间,说了些琐屑的事。也可以说不像是我风格。但是,我经常听说小队员们都是谈这样的事的。所以通常那样的场合,挑动起来就是柯路斯的任务了。

脸红耳赤的浮现出来想起了谁的事的样子和年龄非常相符,而且,那也是我无法得到的东西啊。

这只是短暂的晚间散步而已。只是那样,并不能把妮娜这女人的全部理解透彻吧。我和妮娜之间并没有心意相通吧。夏莉是这样,雷安也是这样,连那样的关系都构筑不起来的我,不认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妮娜心意相通。但是在这瞬间,我却能把自己的注意从自己的黑暗部分那里转移开来。那就是从自己是自己这样的诅咒中逃避开来了吧。能把迪克赛里欧·马斯肯这样的,被诅咒忌讳而且是愚者的自己给忘记掉。或许是第一次,我能以学园都市的一名学生的立场在这里也说

不定。倾听着作为武艺者的事,对于心里有着迷惘的后辈的态度浮现出苦笑,做到了温柔的看守着那事也说不定。

但那也真的是相当短暂的时间而已。

说不定,我到这里可能迟了一步也说不定。修奈巴尔像以往那样不把情报流到我这的理由。然后有着和修奈巴尔不同意思把情报流向我的理由。想要隐瞒这件事,但却败露了也说不定。

或许只是单纯的,叫我来善后也说不定。这里的事已经全部解决了。但是在这里的家伙们却没有解决。

所以才会呼唤我。

可能是这样也说不定。

而且,或许也说不定,有另外的作为在这里行动着么。想编织命运的人把新的一根线,在这里交织起来也说不定。

在没有人的晚上走着的时候,看到了通往机关部的入口。

在走着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并不是现实的空气的振动造成的。而是我内心的振动,在我心里的某些残渣在震动着。那像是给予了旧伤般的疼痛,有着染满胸口般的热量。

这是?

不,是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么。

狼面众来到这学园都市的理由之一是那个么。

就是说时间确实的前进着吗。

而且,这些家伙们还没有放弃。

[停下来]

向走在前面的妮娜喊去。因声音的声调,妮娜也察觉到了异变。

然后就在这时,有情报流入我的头里。把情报送到我这里的是谁?那也已经明确知道了。

之后就是把这些家伙们给解决掉而已。

突然出现的狼面众使得妮娜动摇了。并不是突然出现。这个瞬间空间错开了,是我们去到了那些家伙们的所在之处。我并没有空闲去给妮娜说明。

我认为连说明也没有必要。持续和狼面众战斗,已经像这样把好几人都卷进来了。或许是狼面众出于什么目的像这样把别人卷入进来。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家伙在那以后变得怎样,但从现在起,在之后和这些家伙的战斗中再也不想让别人卷进来了。在我阻挠他们目的的阶段中,他们失去了进行那个的契机,变得再也没有与之扯上关系的场合了。有着那样的感触。

这些家伙也没有那样的从容,这是我的感想。

狼面众们也是,被时间紧迫着。

在那之间,对那个居然固执到如此地步,是因为那真的是很重要的吧。

在我和狼面众之间,被相互的对话牵着鼻子,妮娜被卷入到战斗之中。狼面众复原了武器,我也架起铁鞭。虽然在混乱之中,妮娜也很果敢的战斗,但是在我看来,她虽然发挥了天生的那份愚直,却没有完全把握好状况。

我也无法好好的战斗。因为和妮娜的谈话,我可能不像是我的风格也说不定。

不在意多少,只要放出愚者的一击就行的状况中,我却没有那么做。

是在在意些什么呢?

不,不用辩解了。是妮娜的事啊。虽然真的只有一会儿沉浸在学生的感觉当中,才没把自己当成愚者。但即使知道那才是最愚蠢的选择也好也做不到。

为此,我被为数不多的狼面众们压制着,浪费掉时间。

为此,装出想要强行去看机关部而把妮娜邀请出来,然后再分开的。

然而,为此妮娜才会看到了狼面的那侧。

为什么那里会有危险呢。即使对于普通人那里也存在危险吗。原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吗,还是不是呢,不管怎样,在对面那侧的被被侵蚀者的假面封住的脸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不对。

正因为是妮娜,才会有危险啊。不知道她本人是否意识到了,持有着电子精灵的能量,就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不是普通的武艺者了,正是如此,对妮娜才会有危险啊。

这里是空间错位的地方。比较接近那侧的地方吧。

这肯定是一个开关没错。

这个世界,告知我们并不止这个世界会完结。

[别看啊!]

是因为我瞬间理解了那些吗,还是本能吗,又或者是在这个时点,依然想通过缘向我灌入情报,是因为某人给的警告吗,所以我才喊了出来。

应该赶不上了。

妮娜已经看到了。狼面众们看到那个也理解了。而且,也理解了妮娜不是这个世界的普通的住人了。

被知道了。

对于那失态而咂舌,我下了一个来迟的决定。

放出愚者的一击。与雷光一同驱驰而去,横扫眼前的狼面众。但是光那样还不足够。妮娜的面前还有狼面众。想要杀死她那样挥向武器。

妮娜也还没有察觉到已经打开了通向新的世界的道路。但是只有得到了那感触,然后混乱着。

那样的状态是无法回避杀意的。

现在,不能让这女人被杀死。

那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现在依然通过缘和我联系着的谁的意思让我这么做。

这女人不能死。

这个女人是现在让我站在这里的人想要编织的命运之线啊。那是从世界的原初开始就存在的对立双方不同的,想要编织出新的命运的一线啊。那一线被注入了怎样的意图呢,祈求的又是什么呢,期望着怎样的结果呢,我完全不清楚。

但即使如此,我也行动了。顺从着不能让这女人被杀死这样的,在一瞬间被烙印下来的想法而行动。没有时间去判断了。

我不得不顺从。并非是被锁链束缚着的狗,不是隐藏着真心话和相互利用来刺探内心,而是有着不得不顺从的道理。

只有在那瞬间,我才不是强欲的愚者,而是不得不如同木讷耿直的青年那样行动。

不得不那样做,这里面有着什么意义。

但是,赶不上。以这距离的话,以这速度的话是赶不上的。

想要吐出骂声的那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是,将要编织的命运的强度不允许妮娜去死吗。还是说这个空间还有我不知道的使用方法呢。

在妮娜的前面,突如其来的出现了剑。

那自身满是令人目眩,而且震慑出威严的剑,飘浮在妮娜前面的空中,把狼面众们弹了回去。

并不止如此。变化并不会就这样完结。

有只手握着那把剑。不是妮娜的手。是男人的手。

男人,那少年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妮娜的前面。那眼睛显示出他是没有意识的。似梦非梦,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也是在机关部里工作着的吗,看着穿着工作服的少年,妮娜吃了一惊。看起来是认识的人啊。那么是这里的学生吗。

那剑。

还有那少年。

我想起了某个男人。林丹斯。渴望着战斗的那个男人的臭味,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从站在妮娜前面的少年那感觉到了。那真的只有一瞬间,然而那少年并没有那个男人有着的阴惨的气氛,但通过那个有什么被我鼻子感觉到,而且刺痛着粘膜。

少年挥动了剑。

咋一见,作为武艺者,看起来是很钝的挥剑而已。

但是,结果却非常的惊人。

只是一闪。仅仅是挥了一下剑产就产生出无数的斩击。那并不止是在妮娜的眼面,甚至连在这里残余的全部狼面众都切成粉碎,都消灭掉了。

我的脚停了下来。

那正确无误的攻击令人脊背发凉。只砍了狼面众,其他的连冲击的余波都没有。而且在挥剑的瞬间刭力远超于我。

那样的小孩子,居然能把这么大量的刭,操控的如此正确。

那让我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并且很在意。怪物这样的意义应该是林丹斯在更上面才对。但并不止那样。这个少年除了实力以外,还有什么,好像还有什么可怕之处。

那究竟是什么,我的直觉并没告诉我。不断地流入情报给我的人也没有告诉我。或许他也不知道吗。

[雷]

妮娜想要呼喊少年。

[不要]

我阻止了她。停下,不要管他这么说道。

[别牵扯进来啊]

也那样说道。虽然隐隐约约的,我只能知道妮娜在危机之际,通过在这里接触到什么之后“呼唤出来”这件事。但是那样的话,保持那样把那个少年“呼唤出来”的话,是不可能恢复正常的。至少,在弄清楚在那个少年身上感觉到的恐惧的真面目之前,那是不能随便插手的。

不能在这地方,卷入到这个命运里。

虽然不知道妮娜是怎么想的。但是,那个少年被喊去的声音停止了。现在的我通过着机关部的入口。

虽然在意背后的少年似乎并不只是想知道个样子而已,是在意的我话吗,他握着剑像雕像那样站在那里,直到看不到那少年为止,我都不知道回过多少次头去了。

最后,直到看到通向地下的升降机,才感觉到空间的错位恢复了。狼面众们从这个学园都市完全的消失,那力量的影响也消失了。

但是,我还不能离去。回到缘、回到情报世界还太早呢。

在这里有不得不去确认的事。

向妮娜宣告着离别。虽然一脸想知道真相的样子,但我什么都没有说。在该知道的时机到来之时就会知道了。用那样的话来蒙混过去。但是,编织者的计划顺利的话,就会那样吧。

再次变得一个人了,我一边感受着升降机下降的感觉,一边沉浸在思考中。

对于有什么在行动的事,我现在明确感觉到了。那正是被称为命运之物吧。为了得出一个结果,就要绕巨大的远路,或者是花上长久的时间不断地行动才行。被牵扯进来的人会有很多,尽管如此,只有一人感觉到这件事也不容易啊。

佩尔森海姆的崩坏,在这样的洪流之中应该会激起很大的波纹的。利用我们马斯肯一族,在世界的对面那侧的家伙们,用狼面众这一手来伸向这世界是成功的。即使一般人不知道也好,编织着命运的人们肯定很清楚变化的。

那与之对抗的命运编织手又是谁呢?我想那是电子精灵们吧。通过缘这样的情报世界编织着各种各样的命运吧。那应该不会有错的。

但是,说不定的话,还有其他别的命运,从古老以前就有编织着的人?那可能是和妮露菲尼亚或佳妮斯那样的存在也说不定。还是说,和妮露菲尼亚很相似的,和那少女同在的死神那样也说不定。

电子精灵从这个世界创造出来就诞生了。从事物的顺序来考虑的话是当然的事吧。那么,创造出这个世界的人们,正是掌

着根本的命运。电子精灵们难道知道这事,还要进一步去编织新的命运吗,或许是因为和根本的存在有相同的目的而共同斗争吗,或许是顺从那些的立场吗。

但不管怎样,刚才感受到那命运的流向,是和原本的命运没有关系而诞生出来的不是么?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就是那样感觉到。

然而正因如此,和修奈巴尔不同,才把我呼唤出来的不是么。

是谁呢?

不,我已经知道了。

升降机停止了。

听到就像要把升降机给摇晃般的那机关部的噪音,像缺了堤坝的洪水那样流到我面前。充满了人的气息。这里那里的确认情况的人,扫除的人,好像在喊什么的人,各种各样。人们发出来的声音基本上被机关部传来的声音很快的就掩盖掉了。

没有必要去隐藏气息,我很容易就成功的走进了机关部的中枢了。

真相,在那里打听就行了。

在中枢里,有个被许多导管连接着的圆盖状物体。这就是机关部的中枢,也是电子精灵居住的地方啊。

机关部里的人类是造不出的这个中枢的。顶多就是把劣化的导管给更换掉程度而已。

创造出自律型移动都市的并不是人类。

人类从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时候开始,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在移动都市上生活着了,由于按照电子精灵的想法来前进的都市才逃过了污染兽的威胁。虽然可能能理解让都市的脚动起来的机械构造,但这么大质量的物体,是如何在污染物质肆虐的,还有在能嗅出人类气味的污染兽存在的大地上组合起来的呢,是无法判明的。

更不用说,都市有自己的意识,能感知到危险,拥有回避机能的电子精灵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等等,都无法得知。虽然只有仙鸳都市修奈巴尔才是诞生出电子精灵的唯一都市,但那也不是由人类的手制造出来的。

这个世界虽然让人活着,但却没有明确告诉人活着的方法。

我不认为那很奇妙。因为世界就是这样而成的。没有必要去怀疑好好的运转之物。更何况那不是会害自己的存在,而是为了守护我们。

如果怀疑那些的话就等同于怀疑自己活着的事。

但如果变成这样,人类活着的事也是包含在世界的命运的转动中来考虑。因为从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开始,人类在这里的事就已经是被编入完成才对的。

那是为什么?只是为了想保护好物种而已吗?

一边思考着,我用手去抚摸圆盖的表面。机关部里明明连逃走的缝隙都没有就这样包裹着热气,圆盖的表面却很冷。这个圆盖里面是装有冷却机器呢,还是用了无法导热的特殊金属呢。

触摸之后,就有很多看不见的连接着圆盖的光线在游走着,那些最终成为了面,变成通入里面的通道。

像被吸进去那样进到了里面。

感觉到圆盖的里面比想象中还要宽广的那样。是空间很奇怪吗?不对。在不知不觉中,沿着墙壁的螺旋通道往下延伸。从外侧看的圆盖,只是一部分吧。所以天花板才那么高,空间也变得很宽广。

那空间的形状就是像卵那样。螺旋通道引导我走去那卵的中央部分。

那里有着巨大的石头。

透明且非常巨大的,像原矿石一样的石头。

电子精灵就在那里。

[是你把我叫到这里来的吗?]

有着幼女姿态的电子精灵,洁露妮和那时侯看见那样耀眼和温暖,为此向我展现了热情的笑容。

[你有什么打算?不,是在想什么]

我像是不知道那样询问着。

[不,在企图着什么?]

我已经确信了。

想要编织新的命运的,就是洁露妮啊。学园都市。运作着聚集着尽是未成熟者的都市的电子精灵,居然想要成为和这个世界扯上命运的新的编织手。

那是为什么?

而且,为此才给予我通向缘的能力吗?

为何,要编织与修奈巴尔它们不同的命运呢?

有着各种各样的疑问。我想得到所有疑问的答案。

那些该怎样问呢?应该要按怎样顺序打听呢?在那样思考着的我的面前,洁露妮只是在笑着而已。在这个学园都市,我还是学生的时候,被举为英雄,而且被期望着作为英雄死去的时候,洁露妮就是以这样的笑容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浮现的笑容从未改变,那温暖的笑容,没错,就是那个,和在佩尔森海姆黑暗之中看到的,阳光之下躺着的梦很相似。

依旧笑着的洁露妮什么都没有说。虽然沉默代表了默认,但是我却不能从沉默那里得到什么。

[无论是我,无论是从以前就存在的妮露菲尼亚,无论是雷安,而且还有妮娜也是。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们都会聚集在学园都市呢?你从什么时候就期望这些的?把那些]

如果期望了的话,为什么会变成学园都市呢?

对了。如果是期望新的命运的话,而且那是不得不驱使去战斗的命运的话,应该还有其他更有创造价值的城市吧。

就像林丹斯领导的,那个战乱的都市那样吧。

但是,洁露妮却变成了学园都市。都市是怎样诞生的呢,虽然我还不知道那秘密,如果有选择项存在话,那么洁露妮变成学园都市就有讨论价值了不是吗。

但是洁露妮却是学园都市啊。

那么作为学园都市不就要应该认真的做好自己份内事么。

和我不同啊。

作为佩尔森海姆的忌讳者,作为死者的妄念,作为无法从强欲中分离的人,作为常常愤怒之人,流放于这个世界的,和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我不同啊。

和复仇的我,夺回被夺去之物,如果不夺回来就不消气的我不同。

和为此把所有的事物都踩踏蹂躏而前进的我不同。

创造出就算是一时也能把我困惑住的地方,不才是洁露妮的份内事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作为普通的学园都市呢。

不得不去问。看见妮娜,察觉到从她那感到的东西的正面目时就那么想了。为何,把不是自己的形式强加在自己身上呢?

对于感觉到命运的洪流这事而惊讶也只有一刹那而已。但给予的冲击,也只有这些而已。

[回答我]

我强硬的问道。

但是,洁露妮依旧是浮现着那笑容啊。那笑容并不是装上去的。存在于那笑容里的,然后表现出来的,我能感觉到的东西是温暖的。春日般的。那份笑容是电子精灵洁露妮的,含括着自身的证明般的东西啊。

那也许是慈爱也说不定。对于词典之外的意义就不明白的我来说,即使洁露妮的笑容里蕴藏的是慈爱也好,但却无法理解那和现状有什么关联。

不,正是因为无法理解,我才是我吗?

在我失去了言辞一直傻站的时候,洁露妮从原矿石的前面动了。那透明的,而且周围都是岩石的裸露块上有光在游走着,显现出一幅影像。

在那里映照出来的,是一名少女。

红色头发且身材短小,像野兽一样的少女。

[这是什么?]

意义不名,我这么说道。但洁露妮果然只是展现着那笑容,却不说明。是不会说话吗?那是不可能的。通过缘向我流入情报的就是这个电子精灵。如果不能用声音说话的话,那么就用情报方式流给我就行。

还是说,因为那样做会被其他的人偷窥到而警戒着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从这影像中读取出洁露妮的意图了。

是没有见过的少女啊。看起来是妮娜还要小那样。不,如果是外貌看起来的年龄的话,就学生而言能否被这都市通过也感到怀疑。但是穿着的确实是这个都市的制服,而且也缠着有武艺者的证明的剑带

不。

[是么。原来是这么回事么]

并不是显示出了答案。也不是这影像回答了我的问题。

只是一件事,而且是显示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实而已。在机关部入口那里和狼面众战斗之前所感觉到的东西是对的这回事。

对我来说那才是重要的事啊。最重要的啊。比起洁露妮策划的事更加的重要的事啊。

[想以此来蒙混我么?]

虽然我不觉得这电子精灵是这么打算。但是,也有不得不那么想的时候。

我吼道。是确认到时机已经快到了的欢喜的吼叫,也是对于无法看透洁露妮的可疑之处的吼叫。

影像里映照着的少女是火神。那不会有错。肯定是在火神内部吞噬着的佩尔森海姆在吞噬取代火神的过程中变成了那样。

那么狼面众这次,是为了找出火神而来到这里的吗。

而且,那些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处理好了吗。一边利用着我,不认为我得到力量是好事,为此修奈巴尔没有把那件事告诉我吗。

知道那件事的洁露妮,虽然迟了也但也通知了我。是那样的意图吗?

[并不止那样吧?]

对于问题,洁露妮依然没有回答。我也只有吼叫了。

确实是晚了。但是火神并没有被夺去。在妮娜周围发生的事,并不止是和狼面众有关的人引起的。正因为是那家伙才会引起的。是那么想的。

洁露妮没有回答。

已经那样做过多少次呢,我瞪着眼,吼着,然后叹息。

吞噬了马斯肯一族,然后将我变成复仇之徒的是这个世界的命运的话,那么在这里也是命运吧。

并不是我。而是为了别的什么前进的命运啊。是为了让我肩负起一端而来到这里的吗。火神在这里的事,或许是应该已经没有记忆的雷安的愿望的表现也好,如果洁露妮的计划是把有修养的人们都聚集到这个地方的话,那么由于和我接触会使那家伙前进吧。

就像我那样,和本人的意思没有关系。

那就是命运啊。

[嘛,算了]

命运在转动着。所以那又怎样。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着想法,而且这里也有想把新的命运介入到其中的想法。

所以那又怎么样啊。

那样的事,怎样都无所谓不是么。

不管这个世界会怎样,不管别人的想法是什么,如果那些将会阻碍到我的前行的话,那么我将毫不留情的咬碎之,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我究竟是对什么生气吗,已经变得不清楚了。

但是,想知道这事。

[妮露菲尼亚她,有醒来的眉目么?]

因为在这个都市里,所以洁露妮是知道什么的吧。

洁露妮果然是不变的笑着。但是没有变化的话,就应该不是悲伤的事吧。

那么,要醒来了吗。我也要从妮露菲尼亚那打听去那边的方法吧。

那估计也是我的命运的流向吧。那是由我自己创造的吗,还是由谁来创造的吗,如果是创造出来的话又是谁呢。

我只是在谁的手中被摆布着而已吗。

怒火在心中燃烧。但是,那怒火向谁发泄好呢,我并不清楚。修奈巴尔吗,或者是洁露妮吗,还是更加远古的人们呢。

被不知道该向谁放出的怒火迷惑着,我背向洁露妮。还有时间。还是说我要再次回到忧郁的世界中。在情报世界里我就要再次等到着时机吧。

但是,那不会很长久。

有着那样的预感。

和预想的一样吗,从那之后时间很大幅度的流动了。

并且我有数次在学园都市里和狼面众起了冲突。狼面众们所掌握的火神的控制,被我利用情报世界而成功的夺取了。和古莲丹那让人恐惧的武艺者也有过冲突。但每一次那样,我会稍微的感觉到时机就快到来了。

一边进行这这些事,我会感觉到我所祈求的时刻将会和这个世界的命运一起联动吧。拥有着从监牢等待着时机放出的猎犬的心情。从被妮露菲尼亚拾起的时候开始就没有改变过。在情报世界里,修奈巴尔肯定不会让有利于我的情报都流向我。

我复仇的目的,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的命运转动之时的话,就会变得无计可施了。

我在情报世界之中强烈的意识到了命运这样的词。像戏言一样使用着那词语,以前也有过吧。但是现在,混有甚于实感的使用。

所谓的命运,并不是杂乱无章该怎样就怎样的。由于某些人的作为存在,才第一次被成为命运形成巨大的洪流。那是时间,也是人,或许是自然现象,把它们都统括到一起的现象啊。

等到时机的厌倦感觉慢慢消失。那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只是等待时机的一台机械和拥有纯化的心境吧。虽然一开始就打算那样的,只是在迷惘的期间,粘附在内心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渐渐地脱落掉了。

并不讨厌那感觉。箭被拉紧的感觉,预感到那之后无法跟上想象的疾驰感,那样的期望也会更大。

很快一切将会完结。

我一边揣摩着那话里蕴涵的解放感,我的时间也不断地流逝,然后

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

学园都市和古莲丹接触了。根据自律型移动都市的行动法则,这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态导致了乱声四起。但是,从那时候袭击学园都市的混乱看来,也只不过是些万分琐碎的事吧。

污染兽的袭击。并不止那样。和至今为止不同类型的污染兽都出现了,这对于只有未熟者的学园都市来说,已经是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待毁灭造访的事态了。

我在情报世界里看到那样的状况。追寻着妮娜的行动而看到的。她在这个都市所编织起来的命运的中心。和我相遇的那刻起,她就已经由于缘的连接而赶赴其他都市,和狼面众战斗了。虽然我觉得那是意外的事故,但也只能认为,那是因为得到和佩尔森海姆同样因复仇而燃烧的电子精灵所必要的过程吧。

洁露妮打算让妮娜做什么?为了在今后发生的战斗中,使她成为电子精灵们所期望的命运而编织的一线吗。还是真是,洁露妮想要独自编织命运呢。

我没有空闲去一直看到最后。更何况,我的时刻已经转动了。

是因为妮娜和妮露菲尼亚接触了。魔性之女在这混乱之中,从长久的睡眠中醒来,开始行动。率领着那个地下里,曾经作为伪装而被制作出来的怪物,和学园都市里到处肆虐的污染兽战斗着。在那里,充满着被破坏掉最后的堡垒的女王般的悲壮感,只有我才感觉到吗。

总之,已经醒过来了。

我降落到学园都市。

那曾经的光景已经被污染兽破坏至尽,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在那光景之中,嘴非常巨大的巨人宛如自己似的走着。每一走,惨状就扩散开来。那个身姿我有见过。白炎都市梅鲁尼斯库那里肆虐的巨人们,简直就是那样的身姿。那时候出现的名为雷芳汀的,如果以是对面那侧的东西来考虑的话,那么这些就并不是普通的污染兽,肯定是对面那侧存在势力派遣过来

的尖锐部队。

但先不管那些事情真是让人火大的光景啊。

察觉到我,然后对着挥动着像棒子那样的像板那样的武器的巨人们,我挥起铁鞭。放出愚者的一击。

随着雷光一同烧尽。向着妮露菲尼亚的身边飞去。

黑暗的少女明显在劣势之中。睡眠并没有给予休息。估计那只能抑制住消耗而已吧。渐渐地衰弱着,但是因为自己作为自己的自尊心而不能退下的一直战斗着。

死了的话就麻烦了。为了救出像要被巨人们吞掉似的妮露菲尼亚,我牵引着雷光,疾驰着。

横扫而过。

弹跳起来,飞在空中。蔑视着由于冲击波而被粉碎的巨人们,我来到妮露菲尼亚前面。

[好久不见了啊]

[真是啊]

外表还是依旧美丽。散发出来的魔性依然没有逊色。但是,确实有其他不同部分,妮露菲尼亚确实是疲劳了。和最后在医院的床上看到的时候一样,有着疲劳的影子,而且像被压垮似的。

[那么,能去了吗]

已经没有多余说明和刺探内心的必要了。

[嗯,当然能去啊]

妮露菲尼亚点点头。飘起了火花,黑烟覆盖着天空。在吓人的黑色支配之中,妮露菲尼亚的笑容就像是沾满鲜血的大圆花那样骄傲的盛开着。

[居然活了下来了啊,丧家犬]

[你也是啊]

不管被怎么说也不会生气了。因为在这里的都是复仇的同胞啊。向同样的目的,同样的地方亮出獠牙。为此而相互利用的关系啊。

我最需要这家伙的瞬间就是穿过漏洞,只要能掌握那边的处理方法的话,这家伙也就没有用处了。

而且,这家伙的想法和我没有区别。对我有着什么期待,然后成功的话,我也没有用处了。

互相的利害一致这件事,已经没有必要去确认了。我横扫接近过来的巨人们,妮露菲尼亚为了防止无谓的消耗而看着我的战斗样子。

有点感觉到心情舒畅是错觉么。

这里没有利害以外的情感相交。感觉到达成非常纯粹的关系的只有我吗。而且仅此,对于我来说是简单易懂,心情愉快。

不,即使只有我是这样也无所谓了。

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的了。变成枷锁的命运已经打开了道路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阻碍我的了。

非常的昂扬。

我多想喊出我等了这一个瞬间等了多久这句话啊。回首过去什么的,怨言什么的,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我只想要呐喊这被解放的感觉啊。

为此而挥起铁鞭。

放出雷光。

让爆炸发散着。

死去的巨人们堆积起来。

那么,能去到多远就到多远吧。能奔驰到多远就多远吧。不,不管哪里我都能前往啊。不管多远都要奔驰下去啊。那里没有止境。因为是无限的存在啊。我的昂扬成为了獠牙,把所有的东西斩切撕裂贯穿咬碎。

[姑且,就先到此为止吧]

突然插进来的妮露菲尼亚那冰冷的声音,把我的兴奋全部都冷却下去了。

[为什么?]

[在这里大闹一顿,路也不会打开,只会把难得的场面变得更混乱而已]

停下脚步的我愤怒了。但是,妮露菲尼亚的话是有听从的价值的。

[而且,这个世界里最强的强者们即将要大闹一场了。没有必要和他们交锋]

[什么?]

下一个瞬间,激烈的轰隆声袭向学园都市。

那是刭的波动啊。由武艺者释放出来,以自身之力问鼎世界的,力量的振动啊。

从接触的古莲丹那里释放过来的刭的气息,以惊人般的速度到达学园都市,那威力横扫着巨人们。

从声音和气息就知道。那速度非常的惊人,那威力也非常的犀利。妮露菲尼亚那句话的意义混合着振动,使我动摇。以前遇到的武艺者,与此相比,那携带着能尽情发挥那刭的武器的复数武艺者们更加乱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妮露菲尼亚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周围控制着的怪物也一样。

[无关的人一直在的话,会被赶出舞台哦]

随着妮露菲尼亚的笑声,我也打算先退避一下。



如果在这里没有必要再做其他行动的话,我有我该做的事。

是火神。

但是,在这里还四处活动的话,就会被古莲丹的武艺者们察觉到吧。

哪里才好呢。

思考着,我的视线的方向,只映照着那些武艺者们和到来的古莲丹而已。

[去第二幕吧]

被妮露菲尼亚的话推进了一步,我向着那里移动去。

佩尔森海姆。时机到来了啊。

在心中如此说道。

有反应了。在我的心中有着和佩尔森海姆相连的存在。那是我心中被取剩的那家伙的残渣呢,还是说在这学园都市中,那家伙自己也感觉到时机的到来而无声的咆哮着呢。

满足于那感触,我向古莲丹走去。注视着古莲丹的情况。

[说起来,你是知道的吗?]

[什么呢?]

我眼前的学园都市的骚动正走向终结。持续增殖的巨人们被妮露菲尼亚所说的最强的武艺者们扫荡而尽。在那之中有林丹斯的身影,让我感觉到怀念。

但是,那样的心情由于那家伙的出现而扫空。

是女人。

又是女人,这么想着。在我的一生中留下了影子,缠上束缚,然后引起兴趣,让人提心吊胆。全都是女人啊。

现在在这里,我见怕的人是女人这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但是,女人啊。我是欠了女人什么吗。

但是我的感慨和那个是女人并没有关系吧。

女王。被这么称呼的。统治古莲丹的女王。最强的统治者。

她的视线,在一瞬间贯穿了我。了解了我,而且看着我。像是知道我是怎样的存在的眼神。是确认到了我在这里吗。

妮娜也在那边。女王的身边有个少女,而且以前见过的那个少年也倒在那里。

这个世界所编织出来的命运。

电子精灵们想要编织出来的命运。

还有洁露妮想单独编织的命运,都在那一点上相聚。让我这么感觉到。

或者已经相交了吗。

[洁露妮是在考虑着什么吗]

女王的视线让心脏感到疼痛。并不是被那种无法想象的强大所压倒吧。并不是那样的感觉。

[那孩子是非常温柔的孩子啊。只要知道这点,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的说?]

[没有兴趣吗?]

[我想说那是叫信任哦]

[别说出那么恶心的话啊]

吐出这话,我看向妮娜。洁露妮的那份温柔究竟让那家伙卷入到怎样的命运中呢。我居然会担心那事真是神奇啊。相遇也只有一瞬间而已。更何况,在我和那家伙之间应该没有能让我在意的事啊。

明明如此,我却在想着那家伙的事。

那件事是该更加的深思熟虑吗。我没有那样的时间。都来到这里了,不应该迷惘。

那么只要按照想法去行动就好了吗。

[说起来,你]

[嗯?]

[那个,你怎么想?]

顺着妮露菲尼亚的手指方向,我明白了她指的是在林丹斯面前竭尽全力的少年。

那个时候,妮娜召唤出来的少年啊。

知道他是个很强的少年。是学园都市里不应该有的强大啊。可以说正因为有那家伙在,最近降临于学园都市的危难才会一扫而空。

[那家伙怎么了吗?]

[以前的话,怎么都无法让人在意呢。是因为很相似吗?不,是那样意义的话,这里的全部人,就都成为那个

人的子孙。只有这样并不能成为理由。更何况,因子更加接近的人明明就在那里,那么在意那家伙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在自言自语着,暗色的少女微微的皱了眉头。在询问那话的意义之前,我看向了那少年。

除了正直和很强大以外就没有特别令人在意的地方了。为什么,虽然想着这样的强者居然会在学园都市里,但也只有这样而已。被卷入了洁露妮编织的命运中。这么想也行得通。

但是,想了下也太奇怪了吧。虽然看到了命运的磨练和力量都聚在妮娜身上。但是,拯救学园都市危机的却是那个少年。看得出受了他的影响使得妮娜有所成长。但是,和自己的拥有的力量相比也太慢的成长啊。

更何况,那个少年虽然很强大,但是他的心却很脆弱。

为什么,那个少年会在那里?

为什么,那个少年会在这个地方。

那是表示着命运的界限吗。说明了命运那也无法完全操作全部人的配置吗。不,正因为命运很脆弱,所以各种各样的想法才会缠在一起吧。

那么这真的是命运存在的障碍吗。

真的?

[简直就像是处于一切的外侧的孩子那样啊]

外侧。因为妮露菲尼亚的那句话,揪出了我的一个记忆。与狼面众的其中之一的战斗。被抛弃的婴儿的身影出现在脑里。

那个时候,那些家伙们说什么来着?对了,是“命运的外侧”啊。

那是指怎样的命运也无法牵扯上的事吗。或者是被强大的命运所排斥的事吗。那些家伙们想得到手之后干些什么吗?

而且,那些家伙不打算像执着于火神那样得到手吗?

不,真的是处于命运的外侧的话,由于让那次机会给放跑了而无法继续追下去吗。那些家伙们是破坏这种意思的命运的尖锐部队啊。真的是在命运的外侧的话,那么我不认为得手的机会会有多少次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觉得那真是很可笑。

话也太过于概念化了。认为那只是语言游戏而已。

但是,但是如果是真的话,如果是和我想的一样的话,而且是那家伙的话?

作为武艺者中的强者的话,不是会在流向古莲丹的命运中吗?借助于佳妮斯,像林丹斯那样。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会有把强者放在一边不管的从容。但是那个少年却不在古莲丹。而是在学园都市。

而且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的话,洁露妮也没有想要支援那个少年的样子。

所有的命运,都把那么强力的棋子放置在一旁。

那其中究竟有没有意义呢。

[算了]

先放弃的是妮露菲尼亚。

[和那家伙有关的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我才不管呢]

[洁露妮也不管?]

说出唯一能放松心情的电子精灵,我这么戏弄着。那之后,我心里的疑问也突然消失了。对了,不管怎么去思考这些疑问也好,都已经迟了啊。一切都在我背后发生着啊。即使能回首过去,也不一定能回到过去啊。而且,被眼前的目标以外的东西夺去视线的话,愚者就会变成只是个愚者了。

即使在在意少年的事也没有用。那不该存在与我前进的道路上。硬要说的话,那少年也是在我的命运之外啊。

那么,我的命运之中,哪怕是见过身影的妮娜该怎么办?

[在意的话,行动就行。只有这样么]

在这骚动中,一时消失了身影的狼面众又再次出现。收拾掉他们之后,再做那件事。最后再和好像在古莲丹那里的沙耶再会。虽然并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打听,但是至少要去确认一下。

之后,这个世界就没有需要我去做的事了。

看到了女王的视线就像是在对自己的命运苦笑那样。我的存在对于她的命运又是怎样的东西呢。或许是打算安慰不得不过奇特的生活的自己吗。

虽然我想她的性格不会是这么温和。

[嘛,算了]

然后我去了。这个世界该做的事还剩一点。把那些都完成,之后只需一味前进了。

只有这样而已。